此時對方桃花眼危險地眯了起來,像似含著利刃,恨不得把他撕了。那張豐神俊朗的臉上十分不爽,下頜線緊繃,周身滿是戾氣。賀霆心頭猛地一跳, 有種不祥地的預感。下一刻,霍北行不由分說地拖著賀霆就想往垃圾桶旁邊走。他黑著臉, 手臂上肌肉繃緊。還沒從對方敢掀他老婆被窩的憤怒中抽離,他就知道會有人覬覦他老婆。他要把對方塞到垃圾桶裏去!!!此時賀霆可以說是十分狼狽, 完全看不出是平常的大少爺, 和霍北行相比, 賀霆的力量十分微弱,像個小雞崽一樣,任憑他如何掙紮,雙腿在地上亂蹬也無法掙脫。明明平時他也有堅持健身的習慣,但剛才被人的眼神嚇得癱軟,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等緩足了力氣想要跟人撕吧,誰知直接被對方單方麵碾壓,毫無還手之力。越努力,越不幸:)他頭皮發麻,怎麽會有力氣這麽大的人,好似一塊硬如頑石的固鐵。霍北行在房間沒找到垃圾桶,就拉著人往浴室裏拖,大有一副要把對方弄死的架勢。“霍北行。”安一的聲音傳入耳中,霍北行拖著人下意識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安一不知道何時站在門邊。看著一臉痛苦在人手中死命掙紮的賀霆,安一知道,那是對方本能的求生欲。他不知道霍北行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也沒時間思考,趕忙進去想把兩人分開,誰知霍北行把人攥得死死的,就是不鬆手。安一知道必須先安撫好霍北行的情緒,直視著對方的眼睛,“你怎麽來了?”霍北行看著安一,眼眸柔和了不少,“我想你了。”看著還在地上被拖著的賀霆,安一開始給兩人調解:“你們之間發生矛盾了?”矛盾?這個詞在霍北行印象裏,應該是對方打他的意思。霍北行搖了搖頭:“沒有。”安一好奇:“那你為什麽要揍他?”霍北行:“因為我想揍他。”安一:……十分簡單明了。隨心所欲還得是你。安一看著額前出了片冷汗的賀霆,知道對方根本掙脫不開霍北行的束縛,他拍了拍霍北行的手,“你先把他鬆開吧。”誰知這次霍北行不說話了。鬆開他?霍北行低頭看了眼半個身子在地板上的賀霆,對方敢掀他老婆被窩,他是不可能鬆開的。他今天敢掀他老婆被窩,明天就敢搶他老婆?安一握著他的另一隻手,“聽話。”霍北行撇了撇嘴,顯然對安一給出的答案不滿意,滿臉寫著我要鬧了。但還是乖乖地聽了安一的話,抬手像扔垃圾一樣把對方扔到了一邊,隨後拉著安一就進了浴室。霍北行帶著安一進了浴室後沒說話,而是背對著安一站著表達自己的不滿。無聲的抗議著。他滿心歡喜地過來看老婆,想要給老婆一個驚喜藏在被子裏,誰知卻被人提前給掀開了,驚喜沒有了,一切都搞砸了。更氣憤的,老婆還不讓他教訓對方,使得氣上加氣。安一看出來了霍北行情緒低落,他進來時看見了他床上放著束粉色的玫瑰花,開得好看,應該是霍北行帶來給他的。其實對方來看的他是感到挺意外的,畢竟對方出現在他宿舍相當於大變活人,但他也知道霍北行的權勢背景,能來這裏看他應該是動了關係的。而對方來看他的原因,隻是因為想他了。他打算哄哄對方,雖然霍北行不說,但他知道對方是不會和別人輕易動手的,畢竟霍大寶是個好孩子。他去看霍北行的臉,誰知對方看見他,不高興地把臉撇向一邊,他又到右邊去看,霍北行再次撇向左邊。安一哄著人問道:“你怎麽了?”“沒怎麽。”霍北行低著頭,不看他,“我隻不過是一個傷心小男孩罷了。”安一:……他看了眼霍北行一米九的大個子,誰家小男孩拎著人在地上拖啊。安一:“你為什麽不高興,你跟我說說唄。”安一輕輕晃了下對方的手臂,看著他老婆白皙的小臉,霍北行沉默了幾秒,但架不住這幾天他想人想的緊,也不舍得跟安一鬧脾氣,實話實說:“我剛才躲在你的被子裏想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道他把被子掀開了,他居然敢掀你被子。”他氣憤大部分源於對方敢掀安一被子,小部分就是他準備的驚喜被破壞了,霍北行說的咬牙切齒,好像賀霆掀的不是安一的被子,而是小青蛙的衣服一樣。大家都是同性,安一聽後沒覺得哪裏不對,對方掀一下就掀一下吧,也不會怎麽樣,但也知道霍北行的占有欲強,懂得對方生氣的點在哪裏。對方現在的心裏,就是有人要跟你搶玩具一樣。“他以前沒掀過我被子,我一會跟他說,讓他以後不掀了。”安一上前一步,仰頭看著對方,輕聲安撫,讓對方別生氣。霍北行舔了下唇,抬手把人拉了過來,讓安一離他近點,聽到之前對方沒掀過,這才滿意。他低頭攥著安一的手腕,纖細的好像一折就斷,不敢像剛才欺負賀霆時那麽使力氣。安一站在他身邊,他也覺得遠,不著痕跡的將手環在人腰上,一米九的大個子站在安一旁邊,有些羞澀地開口,“老婆,你這幾天想我了嗎?”他那雙桃花眼微垂,期待著安一的回答。安一也沒吝嗇,“想了。”確實是想了,畢竟比賽加工作,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他也會在勞累時想著要是在家裏休息就好了。一聽對方說想他了,霍北行不值錢的模樣再一次出現在臉上,已是深秋,再過幾天就要入冬了。今天天格外的冷,安一穿了件米色的毛衣,頭發打理的規整,看起來十分乖巧。霍北行想起之前老婆給他打的視頻電話,他還想再看看,想法出現,他也沒有猶豫,修長的手指扯開安一的毛衣領,低頭往裏看。安一眉頭一跳,趕忙後退一步。“恁…恁看俺裏麵做啥子。”霍北行剛剛匆匆看了眼,沒看清裏麵,但卻看見之前他在安一脖子上嘬出的印子沒有了。霍北行皺眉:“沒有了。”安一不解:“什麽沒有了?”霍北行大手捏住安一的後頸,讓對方微微側首,看著對方白皙纖長的脖頸,“印子沒有了。”他之前嘬的用力,本以為會一直留著,沒想到幾天就沒了。安一腦海中頓時回憶起來了,之前他離家時,兩人在車上發生的那一幕。恐怖片之生吞小青蛙2。這幾天脖子上的痕跡他都用衣服蓋著,生怕被別人看見,覺得羞的慌,放在山裏哪有人脖子上頂著印子出門的,可是要遭人笑話議論的。看著霍北行的目光,和捏著他後頸的手,安一就知道對方又要給他印一個,見霍北行有所動作,像兔子一樣一跳兩米遠。霍北行抬頭看他,“老婆?”安一目光遊離,不與人對視,“怎麽了?”霍北行口吻理所當然:“印子沒有了。”印子沒了,他還怎麽宣示主權。”安一:“沒了就沒了吧,它壽終正寢了。”霍北行:“那我讓它複活。”安一:“不用。”霍北行:“為什麽?”安一:“因為它活夠了。”你已經是個大孩了,要學會放手。霍北行顯然不會善罷甘休,他要做的事,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看著步步逼近人的,安一掉頭就想跑,奈何浴室空間有限,就那麽大點,安一還沒邁步子,就被霍北行給逮到了。小青蛙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反抗,“別,不印了,行不行。”霍北行不聽,而是誘.哄道:“老婆一會就好,弄好後我給你糖。”安一:……誰要啊!!!他不知道比三歲小孩大多少歲,怎麽可能被對方這套笨拙的說辭糊弄過去。見硬的不行,安一來軟的,看著霍北行可憐道:“不是我不想,是因為太疼了,不印了行不行?。”霍北行抱著安一的手一僵,“疼?”安一點了點頭。那是小青蛙生命不能所承受的疼痛。聽到安一說疼,霍北行麵上明顯出現了猶豫,但手臂卻也像鐵鎖一般緊箍咒安一沒有鬆手。浴室內安靜片刻後,霍北行像是抱小孩一樣,摟著安一的膝蓋,把人抱了起來,安一瞬間比他高了一個頭多。霍北行看著他,“那老婆你給我留一個吧。”他把印子帶出去,別人看了就知道是他老婆給他弄的了。安一有些傻眼,這要怎麽弄,他根本不會,也根本做不出來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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