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離婚後前夫主動火葬場了 作者:想擼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好。”紀卻秦點頭。從進場到離開不過一個小時,柏卻覺得過了一天。無聊到難熬。“那男的誰啊。”柏看見他,不依不饒問道,“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那樣的朋友。”“哪樣的?”紀卻秦嫌他煩。“長那麽高,一看就能吃。”柏嘖道,“還帶個墨鏡,不像個好人。”他八年前其實見過宋厲揚一次,但多年沒見,已經忘光了。隻不過遠遠看了一眼,就能數出不少不順眼的地方。他越想越生氣,回到家的時候直接不理紀卻秦了。紀卻秦知道他幼稚,卻沒想到能這麽幼稚。“你幾歲了。”他踹了下柏的腿,“我見朋友,和你有什麽關係。”“再這樣,下次去哪都不帶你。”柏聽了就來氣,晃著手機耀武揚威:“你親口答應的!”“不帶我不行,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去見汪識了!”這個名字一出口,柏愣了,紀卻秦歎了口氣。他就知道,現在過得有多安穩,藏在背後的裂痕就有多大。一個人不經意間說的話,往往是最在意的。柏在乎紀卻秦和汪識的關係,所以會在不受控製的情況下,首先想到最壞情況。這是每個人都不能免俗的,紀卻秦也沒想著和他計較,轉身朝書房走。他還有工作沒處理。柏意識到說錯話,看著紀卻秦沉默不言的樣子,又氣又惱,緊跟著抓住了他的手腕。“有話你直說,別藏著掖著行嗎。”他皺眉,“誰知道你腦袋裏又琢磨什麽呢。”紀卻秦歎氣:“我沒想什麽,隻是去處理工作。”他越是無所謂的態度,柏心裏越不是滋味。很顯然,紀卻秦把他當外人。對他嚴防死守,絕不肯說心裏的想法。果然是隻會利己的商人!見他神色不虞,紀卻秦抽出手,整了整柏的衣領。語重心長:“你放心,我和汪識絕不會有什麽,你大可不必這樣激動。”他波瀾不驚,明明是在解釋,卻讓人覺得遙不可及。柏心頭有火,“啪”的一聲拍開了紀卻秦的手。他語氣不好:“我隻是在警告你,別挑戰我的底線。你可以見朋友,可以見客戶,唯獨不能見他。”紀卻秦不是很明白,柏和汪識見的次數並不多,為什麽會對他有那樣大的敵意。沉吟片刻,他道:“能告訴我原因嗎。”柏險些沒忍住,抬首對上的眸子卻滿是認真。“我討厭他。”他霸道無比,“這就是原因。”“我不喜歡我的人和我討厭的東西混在一起。”紀卻秦似懂非懂,金屬眸子變得淡然。被柏管著,他也會煩躁:“就像我討厭你見宋微汀那樣?”話音落下,大廳倏地靜了。柏睜大銳利的眼睛,渾身上下被一種不知名的情緒所籠罩。每到這時他就會忍不住一遍又一遍想,紀卻秦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他。為什麽會這樣咄咄逼人。這件事無關宋微汀,他隻覺得紀卻秦在拿談生意的方式和他談感情。冰冷又無趣,讓他想起圓桌上虛偽的假笑。“抱歉,”紀卻秦意識到柏生氣了,為維護這段來之不易的快樂,他打破規矩,僵硬的讓出退路,“我不應該這樣說。”他垂眸躲開柏的視線,“先去工作了。”直到合上書房的門,他才感覺到那道灼/熱的視線不見了。這是他第二次在柏麵前認輸。第一次是坦白喜歡他。第二次是為了不讓他生氣。紀卻秦覺得很無奈,撐著額頭閉眼歎氣,腦袋不合時宜的疼了起來。才過了十天,他就沉溺在了柏的溫柔裏。甚至越陷越深。像一個渴望水源的沙漠旅人,見到一片水窪就恨不得把身心溺進去。根本不在乎水窪裏到底多少水是能供他飲用的。紀卻秦轉著戒指,拇指頂著它,向上推到第二個指節,又按回來。反複幾次,他小心翼翼、試探著,將戒指摘了下來。這枚婚戒在他手上兩年,除去偶爾摘下,無名指上已經有了淺淺的痕跡。戒指掉在桌麵,發出極其微小的聲音,卻如同洪鍾,在紀卻秦腦袋裏震蕩。短暫的空擋,讓他感受到了無法言喻的輕鬆。沒有利益,沒有聯姻,隻有自己。原來脫下戒指是這種感覺。那顆在醫院種下的種子開始發芽,露出嫩綠的枝葉,緊緊纏/繞著紀卻秦的心髒。離婚……紀卻秦一怔,瞬間回神,後背冒出了冷汗。隨即苦笑一聲,舌尖嚐到了苦澀。方才柏的神情就像當眾給了他一個耳光,火/辣辣的疼。“宋微汀”這個名字顯然已經成了兩人之間的禁/忌,隻要提起,必然會憤怒。在他還固執的想要柏承認對宋微汀的感情時,柏已經用了無數方式來證明了。紀卻秦垂眸在桌麵上敲了敲,心頭涼了一片。柏為什麽會主動照顧他?不過是出於愧疚。就連剛回國的宋厲揚都知道,自己出車禍和他們兩個有關。雖然紀卻秦從沒怪罪,但不可否認,在心裏最隱秘的角落,他厭惡柏對宋微汀做的一切。柏能夠大大方方說自己是他的人,而他紀卻秦,每天戴著戒指,卻不能承認自己有伴侶。紀卻秦指尖把/玩著戒指,試探著思考是否要給小綠芽澆水施肥。房門忽然被敲響了。紀卻秦愣了一下,下意識戴上戒指。戒指離開手指不過幾分鍾就已經冰涼,涼的紀卻秦打了個激靈。柏推門而入時,見到的就是紀卻秦在看文件。“你怎麽還在。”紀卻秦問,以柏的脾氣,應該摔門就走才對。柏放下手裏的東西,語氣不好:“這也是我家,你要我去哪。”兩人剛就找誰的問題吵了一架,此刻都有些沉默。柏硬邦邦不會討人歡心,紀卻秦也不指望他做什麽,看了眼托盤裏的湯碗,拿起喝了一口。“味道不錯。”他眼裏亮了一下。這是柏第一次給他煲湯。聽到誇讚,柏自己都沒發現身上的戾氣消散的一幹二淨。他雙手一撐,坐在辦公桌上,笑了:“那是當然,我做的飯沒有不好吃的。”紀卻秦也跟著笑,“我以前沒吃過。”這座房子是兩人結婚後買的,隻有紀卻秦一個人住,柏很少在這邊過夜。兩人/大部分話都在床上交流,要不就是在吵架。老老實實湊在一起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大部分都是紀卻秦做,柏吃。“別急,肯定讓你吃個夠。”柏揚唇,心情不錯,難得想多說一點,“以前我媽生病的時候,誰做的飯都不吃,隻吃我做的。”紀卻秦靜靜聽著,他沒見過柏母親,隻從別人嘴裏聽說她是個很溫柔的女人。“我為了討她歡心,天天學也不上,躲在廚房裏和廚師學藝。然後讓……”柏頓了一下,唇角的笑收斂,死死咬住那個讓紀卻秦不快的名字。紀卻秦察覺不對,隻以為柏想念母親了。他在柏手上拍了拍,向來伶牙俐齒,此刻卻不知道怎麽安慰。柏好歹和母親相處過,在他記憶裏,母親隻是牆上的照片。“別難過,”他斟酌用詞,“能吃到你做的飯,她一定會是快樂的。”柏怔住,撐著桌子附身,在紀卻秦唇角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