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離婚後前夫主動火葬場了 作者:想擼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能被利用,也可以證明他的價值。紀卻秦晃著手裏的杯子,靜靜等待。就像是在烏鴉樹下徘徊的狐狸,知道那塊肉遲早會進到嘴裏。果然,在十足的沉默後,汪識有了動靜。他來到紀卻秦麵前,一寸一寸打量著。從飽滿的額頭、鼻尖、薄唇、又到修長分明的手指。哪怕這麽多年過去了,紀卻秦仍舊那樣俊美,看一眼都忍不住心跳半天。“紀總有心邀請,我當然不會拒絕。”汪識上前一步,單手撐在紀卻秦身後的桌上,神情言語曖/昧,“隻是不知道,有沒有額外的利益能拿。”“你想要什麽?”紀卻秦全身的重量向後放在桌子上,曲起的腿恰好抵著汪識的腿。他沒有被冒犯的氣惱,反而輕鬆愜意,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兩人挨的很近,氣氛慢慢變得粘稠,算不上甜膩的情/欲順著刮進來的風旋轉。汪識笑了,盯著紀卻秦的眸子,“你還和喬喬在一起?”“和你有關?”“我隻是覺得遺憾,”汪識嘖了聲,“你這麽優秀,他根本配不上/你。”“先是柏,又是他,怎麽是貓是狗你都要?”紀卻秦:“嫉妒了?”“嗯,嫉妒了。”汪識大方承認。不論家世還是相貌,他和紀卻秦不分伯仲。也沒有柏的幼稚,喬喬的怯懦。而且他們年齡相當,又曾在年少時走到一起。在誰眼裏,都應該是最般配的一對。偏偏紀卻秦不要他。兩人分手後,他看盡紀卻秦的風/流,為他突如其來的婚訊感到驚訝。在得知對方是個小六歲的男人時,又是慶幸的。以紀卻秦的脾氣,不會忍耐幼稚,更沒有心思去等待柏長大。可現實給了他一巴掌。沒等到紀卻秦離開的消息,反而看著他越陷越深。那時汪識才發現,嫉妒已經在胸膛裏生根發芽,長成了麵目全非的怪物。四目相對,紀卻秦慢悠悠抿了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情緒無波無瀾。汪識是什麽樣的蠢貨,他當然知道。“沒辦法,我身邊的人太多,總要一個一個來。”紀卻秦說,“但你作為被淘汰的,已經沒資格排隊了。”“那你還要我來做什麽?”紀卻秦但笑不語。嚴格來說,他和汪識最像。感情在利益麵前不值一提,隻有得到手的,才是最真實的。“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紀卻秦說。汪識不傻,這件事從頭到現在都充斥著怪異。這麽多年來,他與紀氏的合作十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雖說沒有永遠的敵人,但以他們的關係,能避免交集還是要避免。原因很簡單,他並沒有十足的信心把握住紀卻秦。“是你的利益。”汪識一語道破。紀卻秦伸手向後拿起文件夾,遞給他,“這是我的誠意。”汪識伸手要那,卻被躲開。“事情還沒完成,不急著看。”汪識挑眉,深感事情有趣起來,“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血壓高。”“別隻說我,”紀卻秦目光沉下來,“上次你騙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騙你什麽了?”汪識換了個姿勢,更加親密的靠向紀卻秦,那模樣,就像即將要接吻。紀卻秦沒有避開,放下杯子,一手撐在身旁,好整以暇看他。“熱搜的事,是你和宋微汀一手策劃的吧。”“目的是什麽?”“讓柏身敗名裂?還是牽扯出紀氏,讓我和他徹底決裂?”汪識知道紀卻秦聰明,呼吸有瞬間凝滯,又被恍若發著光的眼前人,迷到移不開眼睛。他沒出聲,紀卻秦也不是非要刨根問底。有些事,講究點到為止。兩人正僵持,實木門外有了動靜。抽煙回來的柏恰好和許韜碰上,見他手裏拿著文件要去辦公室,便截了下來。“我去。”許韜要阻攔,但對上那雙銳利的眼睛,便沒了聲響,目送他敲響了辦公室的門。柏單手拿著文件,敲門的力度不輕,曲起的指節紅了一片。他很煩躁,一想到汪識在裏麵,恨不得趕緊衝進去。“進。”紀卻秦的聲音終於響起,柏鬆了口氣,擰開了門把手。他正想著如何陰陽怪氣汪識,抬眸的瞬間,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曖/昧的兩人,腦袋裏的神經在一根根斷開,理智早已被憤怒踩在腳下。柏赤紅的雙目映照出他們,紀卻秦半坐在辦公桌前,一手撐在身旁,微微後仰。沒有眼鏡的遮擋,那雙冰冷的眸子竟然有濕潤的光。而汪識俯身靠近他,手撐在紀卻秦腰側,溫和俊朗的臉上還掛著來不及收起的笑。這幅場景完全可以想到他們之間有多曖/昧愉快。柏覺得自己氣的快瘋了。長久以來壓抑的情緒此刻一一爆發出來,他喘著粗氣,大步走近兩人。猛扯過汪識的衣領,狠狠一拳將他打翻在地。柏又回身看向紀卻秦,在對上那雙冰冷的眸子時,已經無法思考了。可他目眥欲裂,泛著光澤。努力壓抑怒火,卻發出了像幼獸般絕望的低吼。“紀卻秦,你的心到底有多狠!”“心狠?我哪裏有你狠。”紀卻秦嗤了聲,方才與汪識談笑風生的模樣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一片冷漠。他直起身,望著氣憤的柏,好似很久沒這樣看過他了。眼前的男人比他高,後退兩步才能與他平視,但身後有桌子,紀卻秦隻能站直身體,才不會有處於下風的感覺。他討厭被柏俯視。“我現在做的,不比你當初做到的萬分之一。”紀卻秦專挑柏的痛楚踩,而且一踩一個準。三年婚姻裏,柏帶帶來的疼痛數不勝數。他做的這些,完全不夠看。“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和誰有曖昧,和誰睡,都是我的事。”紀卻秦冷漠的眼神好像一把刀,緩慢割開柏的皮肉,露出鮮血淋淋的胸膛。這些話,都是以前柏最喜歡問的。他時常懷疑紀卻秦和誰有一腿,又或者和誰睡過。汪識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柏眼睛發顫,咬緊後槽牙,險些忍耐不住心裏的疼。他想辯解,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因為那些都是赤/裸裸,且無法抹去的事實。他能做的就是吞下這樣的不甘,輕聲說:“卻秦……對不起。”“我不需要道歉。”紀卻秦話鋒一轉,“你的話沒有信用值,聽了不如不聽。”“那你要我怎麽辦。”柏攥緊發抖的手指,聲音艱澀,“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你原諒我?”他情真意切,眸子裏滿是壓抑的怒火和情意。紀卻秦愣了下,這種眼神他曾在柏的電影裏見到過。情意濃厚到讓他心顫。如果當初沒見過這樣的神情,或許他不會對柏種下感情的種子,也不會走到現在這步。他們會好聚好散,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可現在他又見到了。胸膛裏仿佛被針紮了一下,微疼且麻木。血液流動聲也在耳朵裏無限放大。紀卻秦依舊冷漠:“為什麽要原諒你?你知道我從來不是大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