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轉身瞪他,目光中帶著層殺意,然後再轉過頭去。身後似乎傳來了一陣短促地笑聲,隨後像是有風吹過,餘秋感覺自己腰間似乎被硬.硬的東西掃過,像是鶴弘一的頭發,應該是鶴弘一蹲下了身。緊接著,有溫熱的指腹摩擦過餘秋的小腿,睡褲終於被提起。餘秋耳尖泛著層紅,像是掛在樹上的紅櫻桃。再感覺到睡褲回到膝蓋附近時,餘秋連忙伸手,從鶴弘一手上接過睡褲,自行提到腰間,再係上抽繩。因為係腰帶要雙手並用,餘秋雙手並用,為了保持平衡,他隻能靠在牆上。他仍保持著背對鶴弘一的姿勢,一邊係腰帶,一邊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奇怪,但他再轉念一想,他和鶴弘一從小玩到大,鶴弘一還能少了給他穿褲子的時間,這有什麽好尷尬的,都是哥們啦,“鶴弘一,你以前給我穿過褲子沒?”鶴弘一回憶了下,他給餘秋穿過褲子,還不止一次。他現在和餘秋之間保持著半人間的距離,他看著餘秋的背影,似笑非笑,“沒有。”餘秋係腰帶的手一頓,啊哈,難...難道這是第一次?這一秒,餘秋莫名覺得有些尷尬,耳尖燙的更加厲害。但餘秋深信一點,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自己不背鍋,背鍋的就是別人。他回頭瞪一眼鶴弘一,故作凶態地質問道,“你為什麽以前不給我穿褲子啊?”說完這話,餘秋連忙收回視線,扭回頭,凶態不複,反而顯得有些怯怯地做了個深呼吸,鶴弘一有時候是真的不理解餘秋的腦回路,他嗤笑一聲,撩下一句,“那我以後幫你多穿穿褲子,把欠你的給你補回來,成麽?”便轉身離開。餘秋在廁所琢磨了半天鶴弘一的這話,啥意思,想不明白。但又感覺他被調戲了。等餘秋在回神時,轉身一看,鶴弘一早就不見了,誰知道啥時候走的。餘秋嘖了聲,去洗了個手,再蹦著晃到了院裏,鶴弘一坐在院裏的小凳上,正抬眼看著他。餘秋被他看的不自在,蹦著就要往屋裏走,把鶴弘一鎖在門外,當他路過鶴弘一時,鶴弘一倏地拉住了他的胳膊,餘秋看他,“幹嘛?”“不感謝感謝我?”“感謝你什麽?”鶴弘一看著他,先笑,再收回視線,懶散地沒邊兒看,“感謝我幫你提褲子。”餘秋白眼:...靠。他就知道鶴弘一的狗嘴裏就吐不出來象牙。但話說回來,不管是鶴弘一幫他告了誣陷他騙.炮的人,還是他今天受傷,鶴弘一今天幫他叫了醫護,他都得感謝一下鶴弘一。當然不包括鶴弘一幫他提褲子!“你要我怎麽感謝?”農村汙染少,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格外清晰,鶴弘一看著天上的月亮,聽著耳邊的蟬鳴聲,“你上次給墨韻北彈琴唱了歌。”“嗯?你怎麽知道?”餘秋還以為那晚上就他和墨韻北聊天,沒外人呢。鶴弘一看了眼餘秋。餘秋仍然摸不著頭腦,“你到底要我怎麽感謝你,快點說,煩不煩啊?”鶴弘一不說話了。餘秋靠在門邊想了半天,感覺想到了點門路,他問鶴弘一,“你也想讓我給你唱歌啊?”鶴弘一看他,仍是不說話。餘秋白眼上天,揣摩了下鶴弘一大概就是這意思後,他回屋取吉他,有話不直說的人真的就很討厭,彎彎繞繞的讓人猜,他從小就不聰明,根本猜不懂好嗎?餘秋抱來吉他,院裏不知何時擺好了兩個小凳子,一個帶靠背的,一個是普通小凳子。餘秋抱著吉他蹦到帶靠背的椅子上坐下,再把受傷的腳隨便搭在小凳子上,然後開始撥弄起吉他,“你要聽什麽,快點說。”“《我們的祖國是花園》。”不提這歌還好,一提餘秋就是一肚子的火。他正想翻臉走人時,餘光掃到鶴弘一唇角的笑意,他頓了下,重新坐回原位,他眼睛一眨,嘴角掛起抹斜笑,撥弄起吉他,“哪有讓你點歌的道理,在我這兒,有什麽你就聽什麽,愛聽聽,不聽就走。”鶴弘一沒有說話。餘秋靠在椅上,看著月亮,彈著吉他,唱著他原創的歌,歌聲輕快,姿態閑散,眼神半睜不眯,唇角的笑意就從未掉下過。似乎餘秋隻有在做喜歡的事兒時,比如唱歌比如踢球,他身上孩子氣的一麵會少很多,轉而代之地是一種很微妙的氣質,不羈又散漫,像是路過人間的閑散浪蕩客。再加上他現在有條腿裹著白繃帶,戰損了,他身上這種浪蕩子的特質就更加明顯了。難怪高中時,學校表白牆上有人說唱歌時的餘秋就是渣男。挺著張人畜無害的臉到處瞎撩。撩了又不負責,撩了之後又開始裝無知高中生。不知道是唱到了哪裏,餘秋可能是唱大了,唱上頭了,他一邊撥弄著吉他,一邊掃了眼鶴弘一,像是衝他挑眉笑了下,在鶴弘一還沒看太清楚時,餘秋已經轉頭看向了其他方向。鶴弘一收回視線。渣男。作者有話要說:第36章 第二天一早, 導演知道餘秋昨受了傷,趕過來問候他,看他今天還能上節目嗎?餘秋的腿經過一夜的睡眠休息, 現在看著要比昨天腫地更多一些, 但也隻是看著嚴重, 其實就是病理康複的過程,並不疼。他癱著條他的瘸腿, 慘兮兮地問導演, “要是不去會扣我薪酬麽?”餘揪揪跟著他爸一起quq地看導演,賣慘中。導演舔了下唇, 該說不說他還是坦誠道, “會。”“就知道您會這麽說,那我還有什麽不去的道理呢?”餘秋雙手一撐,呈“大”字形地往床上一癱, 盯著天花板發呆。想帶薪翹班。但失敗了tvt。餘揪揪圍著餘秋的“屍體”蹦來蹦去, 傻樂兒。導演有時候拿餘秋是真的沒辦法, “那你現在還能上節目嗎, 你腿可以嗎?”餘秋的脖子枕在炕邊緣上,腦袋晃蕩在空中。他仰著頭倒立著瞥一眼導演, 再一把將餘揪揪拽進懷裏, 讓他安省待著, 少蹦, 看著頭暈, “我腿行不行,我不也都得去嗎?”導演猜不清楚餘秋的意思, “你別為了錢, 連命都不要了啊, 你又不差錢,餘家少爺呢。”“差錢,差的多呢,還得給我崽攢奶粉錢呢。”餘秋剛接了句嘴,鶴弘一就走了進來,餘秋看到鶴弘一就會想到鶴弘一昨晚幫他提褲子的畫麵,他有些不自在地收回視線,而後再悄悄地往床裏縮一縮,睡姿這才正常了些許,沒那麽四仰八叉了。導演知道餘秋和鶴弘一有私交,他拿餘秋沒辦法是,便轉頭去詢問鶴弘一的意思,“鶴總,您看餘秋現在這個情況,他今天還能上節目麽?”鶴弘一沒接話,隻沿著炕邊緣坐下,又向餘秋的方向靠了靠。餘秋警惕,抱緊崽,再睨他,“你要做什麽?”鶴弘一,“你是自己把腿伸過來讓我檢查,還是讓我自己上手撈過來檢查。”邊上還站著不少工作人員呢,餘秋實在沒臉讓大家看到他的腿被鶴弘一拽走時的樣子,便隻能不情不願地坐起身,把受傷的腿遞到鶴弘一眼前。鶴弘一用手按按餘秋受傷的地方,再觀察他的表情,“疼麽?“其實正常用腿是不疼的,但這麽一被按多少還是是有點疼的,但餘秋不想露怯,咬牙酷哥上身,“不疼,多大事兒啊?”鶴弘一多了解餘秋啊,基本餘秋眼睛一眨,他就知道餘秋心裏在藏著什麽鬼注意了,“真不疼?”餘揪揪也緊張兮兮地看向餘秋,“爸爸~”餘秋一刮刮餘揪揪的鼻子,“不疼,別怕。”其他工作人員都鬆了口氣,以為餘秋受傷不嚴重呢。鶴弘一站起身,他走到屋裏的櫃子前,打開櫃子,拿出被餘秋扔在裏麵的止痛噴霧,“既然不疼了,那我就把噴霧拿走了。”餘秋:!!!餘秋立刻變臉,伸出爾康手,“不可以!”鶴弘一靜靜看他。這個視線有點嚴肅了,餘秋選擇抬頭望天,慢吞吞地交代實情,“其實還是有點疼的。”鶴弘一讓隨行的醫務去檢查餘秋腳踝上的傷。導演悄悄給鶴弘一豎大拇指。還是鶴總治餘秋有辦法!餘秋讓工作人員把餘揪揪抱出去玩,鶴弘一走到他麵前,“剛為什麽不說實話?”醫務人員給餘秋換新的繃帶,重新上藥,餘秋被疼到皺眉,他抬眸看一眼鶴弘一,笑得漫不經心的,“不想讓揪揪擔心我唄,他要知道我疼了,就又得哭,難搞。”鶴弘一眸色有一瞬輕輕的波動。餘揪揪是餘秋和他的兒子,但餘秋似乎比他更早地進入到了父親的角色,就這他還一天覺得餘秋不著調呢,其實不著調的是他才對,他對餘揪揪什麽都沒付出過,全都是餘秋在扛。醫務人員將餘秋的腿包紮好,餘秋是個自來熟,昨晚就和醫務姐姐混熟了,醫務姐姐笑著調侃他,“你要真不想讓揪揪擔心你,你還是得把自己照顧好,別再磕磕碰碰受傷了。”餘秋敷衍,“哦。”鶴弘一看他,“真聽到了?”餘秋不想搭理他。鶴弘一,“嗯?”餘秋白一眼他,恨不得原地抱頭,“聽到了,聽到了。”真是煩死,鶴弘一怎麽那麽像他爹呢,羅裏吧嗦。看著兩人的互動,現場眾人全都笑出了聲。醫務姐姐一邊收拾醫務盒,一邊玩笑道,“看鶴總和餘秋這樣,倒不像是同齡竹馬,像是爸爸和兒子呢。鶴總別不是把餘秋當兒子的在養吧?”鶴弘一看一眼餘秋,再答醫務的問題,“他從小就調皮。”這話聽著是沒肯定也沒否定醫務的問題,但現場眾人笑聲卻更大了,這擺明就是把餘秋當兒子養呢。餘秋耳尖有點泛紅,他伸著脖子向外喊了聲,“餘揪揪!”“揪揪飛來咯,爸爸!”餘揪揪撲棱著小短腿地就跑來了。餘秋,“過來扶你爹下床。”餘揪揪連忙領命,去扶餘秋下床。餘秋看一眼鶴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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