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時言:“……我懷疑你年過四十,會變成一個絮絮叨叨的中年男人。”“那也是我先看你笑話。”穀澤做了一個鬼臉,“畢竟你比我大六歲,我先看看你人到中年是什麽樣子。”“說不定到那個時候我已經升成正高。”柏時言直接說,“你沒機會看我的笑話。”“我們不談工作,隻談你這個人。”穀澤還是笑嘻嘻的,“誰知道你人到中年是什麽樣子,人年紀越大越固執,到時候說不定你就是個固執的中年男人。”柏時言直接扣住了穀澤的下巴,堵住那張嘴。穀澤吻著柏時言,他們的呼吸糾纏在一起,距離很近。鬆開後,穀澤抱著柏時言輕聲說:“我好喜歡你。”柏時言渾身僵住,心跳得飛快,幾乎要跳出胸口,他很怕穀澤會聽到他過快的心跳聲。穀澤在柏時言的懷裏蹭了蹭,有些不滿意:“我說我喜歡你,你怎麽什麽表示都沒有?”柏時言的心跳好一會才勉強平靜,雖然心裏麵開心極了,但嘴上還是問:“你想我有什麽表示?”“你都不說你喜歡我。”“我喜不喜歡你,你還不知道麽?”如果不喜歡你,又怎麽會這麽縱容你。穀澤當然知道柏時言是喜歡他的,但他這個人吧有的時候就喜歡看不會說話的柏時言說話。“我要聽你親口說。”“沒有親口說。”柏時言顯然也看出穀澤的目的來了,直接拉這人往前走,“走吧,先進商場,外麵一直被風吹著會冷。”穀澤撇嘴,有點不太滿意柏時言的回避,但還是順著對方的力道走進商場裏了。商場裏,柏時言拉著穀澤去個男鞋的品牌,幫他挑了兩雙鞋,讓店員拿尺碼給他試。店內都配有中文導購,穀澤聽到柏時言特意選了有減震功能的鞋子。等店員去拿鞋的時候,柏時言說:“過兩天我會買個跑步機,你開始運動。”穀澤想偷懶,“……別了吧,跑步機挺貴的,我們就待半年沒必要。”“有必要。”柏時言回答:“你要運動,避免痔瘡。”穀澤無語,“我發現什麽你都能扯到痔瘡是,你是不是就在用痔瘡嚇唬我。”“沒。”柏時言回答得有理有據,“久坐確實會痔瘡,要適當運動。”“……行吧。”柏時言還真是關心他的“身體健康”。他們又買了兩雙鞋,買了鞋之後又去商場給穀澤買了個運動手表讓他帶著,還雜七雜八買了很多,不過大多都是穀澤用的。買到後麵,柏時言跟穀澤從首飾的一片區域路過。柏時言低頭看了下專櫃裏的飾品,穀澤立刻說:“別買了,我不需要首飾。”“那走吧。”柏時言表情很淡,讓人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最想逛的其實是首飾區。他想看看戒指。雖然他知道戒指這種東西都是商家營銷出來的,鑽石的價值大部分來源於鑽石商人的炒作。但他還是想買一個,他跟穀澤一人一個,情侶款,對戒。出了商場,兩個人一起走回車裏麵,穀澤一邊看著柏時言將東西放在車後備箱一邊笑著說:“我知道你在表達對我的喜歡了。”柏時言奇怪:“怎麽?”“你給我買這麽多東西,難道不是表達對我的喜歡?”穀澤看起來可得意了,“別否認了,我知道你這個人愛在心口難開,隻好多給我花點錢來表達你的愛了。”柏時言直接被逗笑了,但也沒有反駁。穀澤某方麵說的也確實是正確的。很多話他不喜歡經常說,隻會把行為做出來。他們拎著大堆的東西回家,回去的路上柏時言問穀澤:“下周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下周?”穀澤想了下,“下周末同學可能要聚餐,大家說一起去唐人街吃東西的。”柏時言沒說話。穀澤開始說起同學之間的事情。“這邊同學感覺跟國內差別還挺大的,最大的差別就是結婚有孩子的比國內多太多了。”穀澤說,“很多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的,居然都是在國內結了婚再來這邊上學的,有的是夫妻檔一起來,有的是一個在這邊一個在國內,甚至誇張的連孩子都生了。學校裏麵專門有個地方,用來托管他們的孩子。”穀澤一邊說著一邊感慨,“看著他們沒多大,就都跟我一個年紀,怎麽都結婚,有的甚至還抱娃了。”柏時言盯著穀澤看,特別想問對方看到同學一個個的都結婚,就沒點什麽想法麽。但他感覺穀澤腦子裏麵就沒有那根弦。算了,柏時言對自己說,再等等,等穀澤有點想法了他再說。晚上,照例是穀澤跟柏時言一起睡的,兩個人睡前互相幫助了一番。等他從浴室出來,看到柏時言躺在床上等他時,湊過去在對方臉頰上吻了下,說:“晚安。”距離他們能做還有兩個月的時間。穀澤是去年十月份做的手術,要今年四月份才可以。春暖花開,躁動的春天,他們就可以重新開始了。周日早上醒來,情況繼續很尷尬,穀澤能感覺到柏時言的忍耐。雖然昨晚剛互相幫助過,但那種事情就像是隔靴搔癢,連緩解都不能,隻能越來越癢。“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分房睡吧。”穀澤建議,“聽說憋久了容易前-列-腺-炎,也不好,你是醫生應該比我懂這些,發炎了可能很難受吧。”柏時言閉了閉眼睛,在忍耐。“沒事。”柏時言回答:“不用分房睡。”穀澤就看著柏時言從床上起來,走去浴室裏。他摸摸鼻子,感覺自己也挺禍害的,柏時言忍得很辛苦。他每天在一個饑餓了很久的人麵前晃來晃去,還總撩撥,他自己想想都覺得這不是人幹事。但……誰讓事情就是這麽不湊巧呢。**時間一晃就到了下周,穀澤跟同實驗室裏的華人學生都混熟了,大家開始一起上課,一起在圖書館上自習的生活。大約是周四的時候,他們商量著這周末去唐人街哪裏吃,又有人商量複活節假期的時候去哪玩。穀澤看了下日曆,發現一個多月之後就是複活節假期。複活節是這邊一個很大的節日,放假慶祝,穀澤覺得也許他應該跟柏時言計劃著去哪裏玩才對。至於唐人街的出行計劃都是同學說了算,他就跟著一起去就行。最終他們敲定了唐人街一家吃牛蛙的地方,何潞安來問穀澤的意見。穀澤能有什麽意見,他的嘴是很想吃的,但是他的菊花也許不允許,最終隻說:“可以。”了不起他不吃辣,也感同身受一下柏時言的感覺。就那種美食擺在自己麵前,能看不能吃的感覺。於是當天晚上回來後,穀澤跟柏時言說了這周末要跟同學一起去唐人街吃飯的事情。他主動給交代說要去吃牛蛙,“放心,我不會吃辣的,就在不辣的裏麵嚐嚐味道就行。”“嗯哼。”柏時言直接說:“如果敢碰辣的……”“怎麽樣?”“你的按摩就沒了。”誰知道穀澤聽到這個之後瞬間興奮起來。“你同意幫我試試按摩了?”柏時言:“……”他什麽時候說自己同意了,不過他也確實不排斥這件事情。他最終隻是說:“看你表現。”穀澤立刻去抱著柏時言的胳膊說:“我肯定表現得很好。”“那還是要看你表現。”穀澤據理力爭了好幾次,發現柏時言都不為所動,就知道估計這件事情真的隻能看他表現了。他要是表現好不吃辣恢複得好,估計就有這項福利。兩個人說完事情,柏時言問:“周末需要送你過去麽?”“不了。”穀澤一邊說一邊就笑了,“你還是別送我過去,你送我過去簡直就像是家長送小孩去跟同班同學一起玩,之後家長還在遠處圍觀,非常的不和諧,讓人不自在。”柏時言:“我是家長?”“沒,比喻而已。”“按摩沒了。”穀澤:“???”“別呀!”*作者有話要說:柏時言:我想吃肉.jpg大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