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


    這句話猶如驚雷在眾犯人的心頭炸響!


    他們何嚐不想離開這片地牢,去外麵呼吸清新的空氣,他們身為鐵骨錚錚的修煉者,豈願意被人當成貨物一樣買賣,做人的奴仆!


    然而……


    他們都被烙了魂,一身修為無法施展,能逃出去嗎?


    牢房裏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本能再告訴他們,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跟他走!


    “我走!”有一個犯人舉起了手!


    “我也走!”又有一個犯人舉起了手!


    這猶如引發了一場蝴蝶效應,隨即,又有十餘個人陸陸續續舉起了手,最後竟然絕大部分的人都舉起了手,目光熱切的望著孟凡!


    “老伯,你走不走?”孟凡看向了對麵牢房的老頭。


    “我……”身為天字第一號的老頭,猶豫了一下,“要不……也走?”


    孟凡點了點頭,揮出一團黏膠,將老頭的牢門破開,接下來又用黏膠破開了其他牢房的門,帶著一群人,通過長長的走道,向地牢的出口衝去!


    出口矗立著一道緊閉的鐵門,其上布滿了被歲月侵蝕的痕跡。


    有兩個守衛站在鐵門外,其中有一個守衛不時的打著哈欠,睡眠不足的樣子。


    “兄弟,最近手段寬裕不?”打哈欠的守衛開了口。


    “你又缺錢了?”另一個守衛皺了皺眉,“不是剛發了月奉錢麽?”


    “去了一趟百花坊,看上了一個妞……”


    “哎,讓兄弟怎麽說你,那地方就是個無底洞啊!”


    “借我點好不好,約好了今晚去找她的,不能不講信用的。”


    “你跟一個風塵女子講什麽信用,哎,嗯?等一下……裏麵什麽聲音?”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透過鐵門傳出,聽起來人數不少,兩個守衛的臉色頓時變了,各自拿出來一塊烏黑的玉牌,和灰衫男子的那塊一模一樣,同時又拔出刀,向後退了幾步,如臨大敵!


    在他們的視野中,結實的鐵門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很快融出一個大窟窿來,裏麵有數道人影晃動著,而後就有一道人影從窟窿裏掠了出來,站到兩人身前,笑眯眯的說了一句:“你們好啊!”


    此人自然是孟凡了。


    “大膽!”方才借錢那個守衛狠狠一捏令牌,衝著孟凡厲喝道,“跪下!”


    “好東西!”孟凡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一揮手將守衛手中的令牌奪到手中,笑著端詳了一眼,問那守衛道,“這令牌可以控製所有犯人麽?”


    “找死!”另外一個守衛揮刀忽地劈了過來,身上散出斬天第二重的修為波動來,兩人都有些弄不明白,孟凡怎麽不受烙魂令牌的控製!


    “一邊涼快著去!”如今的孟凡,豈會將斬天第二重強者放在眼裏,看都不看那守衛一眼,隻是輕輕一揮手,極寒風流湧動,那守衛動作猛一停頓,竟然在彈指之間變成了一具冰雕,眼球在冰層裏驚恐的轉動著!


    孟凡見狀,握了握冰涼的掌心,在心中自語道:“冰屬性,果然很厲害!”


    這時候,鐵門後的犯人都趁機從鐵門窟窿裏鑽了出來,將剩下那守衛團團圍了起來,目露凶光,一臉猙獰,頗有些越獄犯人的凶狠模樣!


    “我問你話呢?”孟凡笑著問那守衛道。


    “這……這令牌是母令,可以控製所有犯人。”那守衛顯然是被孟凡霸道的手段嚇到了,即便他也是斬天第二重,卻是動也不敢動了,生怕被孟凡凍起來。


    “母令?”孟凡瞅了那守衛一眼。


    “對,我們拿的都是母令,給買家的是子令。”那守衛戰戰兢兢的答道,心裏禁不住想著,今晚去百花坊的事情應該是泡湯了。


    “你很聽話。”孟凡拍了拍那守衛的腦袋,“將他們的修為都解開!”


    “這個……”那守衛猶豫了起來,顯然很是為難。


    “不願意,那我自己來好了。”孟凡抓起令牌,對著眾犯人狠狠一捏,“解封!”


    眾犯人身體一震,修為很快恢複如初,一股凶戾的氣息,彌散在了空氣中。


    那守衛怎麽也想不明白,孟凡怎麽會使用烙魂母令,瞠目結舌的瞅著孟凡,嘴巴張得圓圓的:“你……你……”


    其他犯人也是一樣震驚,弄不清孟凡怎麽會用那令牌的,但他們的震驚要比守衛少一些,畢竟在牢房內已經震驚過很多次了,都震驚的有些麻木了。


    老頭隻是抽了抽嘴角。


    其實,在灰衫男子對魯誌山使用令牌的時候,孟凡早就用靈照法眼瞅過了,更何況他還親身經曆過一次修為解封,操縱這令牌跟鬧著玩似的。


    孟凡自然也不會給眾人解釋這些事情,見被他冰凍住的守衛手中也有塊令牌,便一並搶了過來,隨手又把那守衛冰凍住了。


    “謝謝這位道友!”


    “大恩大德,此生必報!”


    “還請問道友高姓大名!”


    這時候,眾犯人紛紛向孟凡抱拳感謝,神情激動。


    “我叫……”孟凡摸了摸下巴,進城時,他用的是柱子的形象,此時仍舊是,緩緩說出了一個名字:“鐵柱。”


    鐵柱就是柱子的真名,姓鐵,名柱。


    村子裏取名字大多都很樸實,但並不意味著草率,裏麵也有一些講究,聽起來越硬的名字,象征著命就越硬,越好養活,諸如狗勝,鐵蛋,強驢……之類的名字,也都是有的。


    “原來是鐵柱道友,幸會!”


    “我等必刻骨銘心牢記鐵柱道友大名,也必會回報!”


    孟凡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他幫這些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想借他們的力量,合力逃出去,隻有他自己,怕是很難逃順利逃走的。


    望著一路向地麵上延伸的通道,孟凡輕聲道:“走吧!”


    “走!”


    “衝出去!”


    “殺他們娘的!”


    眾人恢複了修為之後,底氣大增,如同一隻隻出籠的野獸,向地麵上飛掠而去,但腳步卻是極輕的,孟凡拉住了那老頭的胳膊,笑道:“咱們也走吧!”


    老頭點了點頭,回望了一眼地牢,眼中微不可察的閃出一抹複雜之色。


    沒過一會兒,眾人便從地下衝了上來,發現外麵竟是一片高牆大院,夜色正濃。


    守院的十幾個護衛,一看到犯人衝出來的,臉色大變,紛紛揮刀衝了過來,黑袍牢頭和灰衫男子更是第一時間被驚動了,從遠處的廂房中衝出,同時拿出了烙魂令牌……


    “不要戀戰!”


    “快逃快逃!”


    眾人見狀,齊心合力撞飛了幾個護衛,火急火燎的向高牆上掠去。


    稍有耽擱,必會留在此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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