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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因得失感情而行動的話,這世上就全是好人了


    1


    『spring』隊的魔法少女『decimation』喪命――聽到那消息照理都會驚訝,但空空空對她死亡這件事並不怎麽意外。


    因為在現今四國壓倒性的多數決――三百萬對二十左右――的人數大致都死亡,盡管如此還是特意裝作稍微驚訝的樣子,像是『decimation』在聽到『verify』死亡那樣,能反駁那是說謊的程度。空空並不知道魔法少女『decimation』的生存力是如何――假如事前就聽說過她有獨自一人能將鬧區化為沙漠,使用如此駭人的『振動』魔法的魔法少女,不用說當然會驚訝的吧,但事實上空空並不清楚她實力的程度,所以說實話對那點並不感到意外。


    要說有什麽令人驚訝的話,是速度這點――不是她去愛媛縣偵察而喪命的速度,而是『spring』隊的隊長,魔法少女『asphalt』知道她死亡這件事的速度而感到驚訝。


    即使不在愛媛縣而是在路途上發生同伴的死亡,為什麽一直在高知縣的她竟然能快速知情呢?


    不,這麽想的話,不隻是『decimation』,『verify』也――『asphalt』嗅出魔法少女『verify』有什麽異變,而趕來桂濱的速度果然也過快不是嗎?


    是用某些方法來定期保持聯係吧――因為沒有定期聯絡?但就斷定死亡感覺也有點蠻橫。如果是信賴著同伴、隊友的魔法少女『asphalt』,肯定不會輕易放棄同伴生存的可能性――可是她卻,


    「當均衡崩解的時候,預計對麵應該會發起攻勢呢――總之不打算直接乘風麵對五對三的怒濤硬幹到底。」


    以『decimation』的死亡為前提之下而談話。


    而那其實是魔法少女『asphalt』所使用的魔法――固有魔法『傳令』的緣故,但空空還不知道,因此覺得奇怪而已。


    當然那種奇怪的事至少不打算在此向他說明,而是寧可作為交涉條件,


    「因此,想要你們加入我方的陣營――大概是作為同盟一樣看待吧?」


    她如此說了。


    同盟……,在四國空空也和各式各樣的魔法少女結為同盟過,但總覺得不管哪一個做事都不太正經。強硬和地濃的同盟雖然沒有太大的麻煩,然而像地濃本身就是麻煩一樣也絕非是例外吧。


    這次同盟的結果到底會仿照前例還是會可喜可賀,雖然是實際初次和她們結為同盟還並不知道――但無論如何空空空都會參與在四國左側進行的春秋戰爭。


    「那麽……可以介紹一下嗎?剩下的隊友和這個基地。」


    「剩下的隊友,希望你能對這說法多少有點顧慮呢。」


    魔法少女『asphalt』邊說邊將背直接倚靠在牆上――因鍾乳洞的濕氣而滑溜的樣子,卻一點都不在意。


    多半也不會移動到別的地方,打算在此開始談話吧――空空,


    「抱歉。我沒有那種意思。」


    一麵道歉一麵理解此話會得罪別人。


    之後看她特地什麽話都不說,『剩下來的隊友』也好,周巡基地也罷,似乎完全沒有要介紹的感覺――雖然想讓她在同盟這程度以內透露點情報,嘛,就算他站在『asphalt』的立場也會這麽做吧,如此體諒對方的心情。就當作是體諒。


    總之魔法少女『asphalt』――作為『spring』隊的指揮官,為了重整、甚至逆轉早以完全崩解的春秋戰爭的均衡,必須要借助空空他們的力量,卻不想承認這份恩情,不多說什麽是不希望有任何後顧之憂吧――也許是考慮著最理想的辦法,讓空空無條件說出全部的話、無條件來幫助她們吧。


    但不用說空空不能那麽做――如果說出全部的話,就會暴露殺害『verify』的人是空空他們,如此一來要成為『spring』隊的客人、甚至是同盟夥伴,不得不盡力調動作為從地球撲滅軍來的調查員的情報。


    雖然在此做些對組織不盡忠義什麽的事將來會牽涉到自身的安全――想要事前作好準備做些高層的工作,不會再被發派像是這種嚴酷的任務。


    總之由於彼此利害的原因透過談話達成協議組成同盟,然而看似英雄空空空和魔法少女『asphalt』利害一致,但真正意圖卻完全相反。


    不過,繼續忍耐沉默感到不愉快,誰都不會結為同盟吧――空空是為了生存,而魔法少女『asphalt』是為了勝利、clear遊戲,在此應該是要退讓還是必須得退讓還並不知道。


    「坦白說想聽聽看呢――身為地球撲滅軍屢次征戰的勇者,不說看看你的想法嗎?空空空。」


    首先開口說話的是年紀較大的魔法少女『asphalt』那方――以斜眼,嚐試似的口吻向空空搭話。


    「已經失去兩名魔法少女――我覺得是相當不利的狀況。如此一來還有逆轉的可能嗎?」


    「……不回答的話,『spring』隊會向『autumn』隊提出投降嗎?為了避免再有徒勞無用的戰爭、為了不再讓犧牲出現,會停戰談和?」


    「毫不猶豫隻能說的吧,那種場合下。」


    噢呀,令空空感到意外――作為情感上厭惡『autumn』隊的魔法少女來看,是值得欽佩的回應。『為了不再讓犧牲出現』這句話起了作用吧?若是為了救助同伴的性命也不惜要投降,還算有領導的資質吧……。


    「可是,即使隻有百分之一逆轉的可能性,我也願意賭一把。不是不甘願――投降,而是難以認為『autumn』隊會就此接受。如果相反過來有利的是我們這邊而她們來投降,同樣也無法不去想會有什麽圈套之類的對吧。」


    「非常麻煩呢……戰況。」


    空空接受那些話後到底該如何回應而感到苦惱――不過,就算再苦惱,決定答案的也不是空空,而是魔法少女『asphalt』來決定。


    雖然說要不惜投降也要守護同伴的話並不是在謊話,但認為對手不會接受停戰協議的話,在此空空說『逆轉是不可能的』也是沒有意義的話。


    因此是要空空鼓舞她的意味,


    「然而就算是那樣的戰況,從此要逆轉也十分足夠對吧。」


    坦蕩蕩地回答。


    「當然不是輕鬆的方法,但如果我們合作,正好加上『new face』和『giant impact』的話,照理兩陣營的魔法少女數量就會相等――總會有辦法的。」


    「是這樣嗎……」


    就算給空空沒有責任的話打了包票,她仍用冷靜的表情聽著――當然從她的角度來看,即便空空作了什麽保證,也明白不能指望那種東西。她現在考慮的是,麵對這不利的戰況,該如何利用部外者或是『右側』的同伴這點而已――所以空空,


    「若是要贏得春秋戰爭,也為了clear四國遊戲,就讓我們彼此開始共通持有情報吧。」


    向她如此提議。


    「好吧,就那麽做吧。我們這邊也麻煩請多關照。」


    而她馬上就答應了。


    恐怕是在心裏想之後有難以處理的事時,再處理掉部外者他們就好,立訂冷靜而透徹的計畫。


    空空雖然注意到卻裝作沒有發覺,


    「非常感謝。」


    用致謝來回應。


    這無疑完全是口頭禪。


    2


    這時間點空空空,與之前協作的杵槻鋼矢――『summer』隊的魔法少女『pumpkin』互相矛盾,和『spring』隊結為新的同盟,不用說,他並沒有注意到。怎麽也想不到鋼矢會以加入『autumn』隊的形式,來崩解春秋戰爭的均衡――當然,在現在『spring』隊的隊長,魔法少女『asphalt』麵前,必須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正當要迎向登陸四國以來的第六天時,他到底還會在四國內引發什麽呢――四國遊戲的詳情是什麽樣的東西,一半以上都沒有搞清楚。假如知道鋼矢的所在或動向,他會最先到那與她會和。


    在那種摸索狀態下能生存到第五天,與其說是應該褒獎的事,不如說絕非別人能責備的事――因此,無從得知他置身的隊伍完全和鋼矢所屬的隊伍處於敵隊。


    嘛,被窮追至困境的她也不可能想到他接觸『spring』隊的事――認為現在才想鋼矢正做些什麽,也隻是漠然的擔心。


    與擔心稍為不同,對於以和鋼矢會合為目的,和空空一起行動的地濃而言,來到與那目的完全交錯的場所,還真是十分抱歉。


    不過,由於魔法少女,而且是使用稀有魔法的魔法少女這張卡,在和『spring』隊交涉上是不可欠缺的,要在此和她分別行動――這種事是做不到的。就算作為空空剩下來那張卡的魔法少女,應該說隻是偽物、紙老虎的悲戀――也能夠交涉,但真物所擁有的安全感是完全不同的,哪怕像是地濃那種性格也一樣。


    至於地濃醒來後要怎麽說明現在的狀況,姑且,就說在她睡著時話題已經進展到完全不能退後的地步,空空覺得對她非常抱歉卻又格外立起冷酷的計算。


    最理想的預定是,藉由在『spring』隊陣營活動來活躍起來,活躍到知道鋼矢位於哪個方向再去會合就好――空空思考的是事情進展順利的話。然而大致事實變得完全相反似的,他不久之後才會知道。


    起碼要是現在她沒有變得被黑衣魔法少女『space』殺死而gameover,並且貫徹那初衷的話,隻有祈禱她會成功退出四國遊戲――雖然大概現在離那祈禱不遠吧。


    不管如何,暫且不談是否能承認為隊友,空空空所屬的『spring』隊和杵槻鋼矢所屬的『autumn』隊會有場春秋戰爭,雖然鋼矢幾乎是偶然才加入『autumn』隊,但她對『autumn』隊隊長『clean up』的立場有所同感而想要讓她勝利的,不像是空空是有意圖才加入『spring』隊。


    那是黑衣魔法少女『scrap』的意圖,而空空自身另有別的打算――不過,那未必會讓她們雙方或讓『spring』隊勝利的打算。


    被絕對和平聯盟的中樞指揮直轄的『白夜』隊是四國遊戲的營運方,哪邊的隊伍都不會介入――『scrap』的目的是打破均衡狀態而向空空提出交易,為了攪和狀況把他扔進春秋戰爭之中,不一定要偏袒『spring』隊讓『spring』隊勝利之類的。


    接受她委托的空空也是如此――他的目的,對外是四國事件的調查,個人是在四國遊戲中生存下來,保住性命。具體來說的話,想迅速地讓誰clear後,大搖大擺從四國走出去――被黑衣魔法少女們(不隻是『scrap』還有『space』)盯上的現況下,哪怕是以退出的形式逃離四國,她們也很有可能會追到本州來。為了不要有任何後患和後顧之憂從遊戲裏脫身,最好是早一刻也好讓誰clear四國遊戲。


    然後要是誰都行。


    沒有必要特別讓『spring』隊的誰clear。


    在戰爭調停時,戰爭終結的最適解是『勝利』這是鋼矢的回答,但空空也有類似的回答――勝者沒有必要是『spring』隊。


    也就是說,在春秋戰爭方麵,鋼矢是想讓『autumn』隊勝過『spring』隊,而空空沒有想讓『spring』隊勝過『autumn』隊的想法――能崩解春秋戰爭的均衡狀態,崩壞這拮抗狀態,即使說他目的已經完成一半,也不會言過其實。


    當然說是這麽說,在形式上在他仍是屬於隊伍的成員――萍水相逢也是種緣分,要讓『spring』隊勝利也不是件難事,所以有協助行動的打算。不這麽做的話,想入手的情報也得不到手――不過,也有『特地讓自己所屬的隊伍戰敗』這最終方法就是了。


    在春秋戰爭中,『spring』隊的敗北會導致『autumn』隊的誰會clear四國遊戲――就算如此,讓『spring』隊勝利的話也能達到相同的成果,所以對他來說哪邊勝利一點都不在乎。


    不用說,因為置身於敵方的緣故,考慮到在戰爭終了之後被勝者的『autumn』隊肅清的風險,還很難說站哪邊是最佳的方案,但就算實際上『spring』隊是戰爭的勝者,有也大同小異的風險。如果『spring』隊是戰爭的勝者,在那時候,空空擔任友軍的工作就完事了,作為知道多餘事情的外人,仍會被肅清也說不定。


    大概的差異是,即使不說到醉心的程度,杵槻鋼矢也隊長『clean up』抱有相當的好感,而且也和彼此利害一致而加入『spring』隊的空空空有所不同――反過來說,空空選擇現今的『spring』隊這點,也許是最不利的選項。


    他們自身的加入確實讓人數上的不利消失,然而卻延伸出更大的劣勢――對空空這方絕非有益。


    敵方比我方有更多的殺戮戰士。


    這稱號可不是擺擺樣子,是純粹的事實。


    理所當然,這點空空早就在腦中快速運轉著――讓『spring』隊勝利還是失敗,衡量著哪個比較快速、哪個比較容易。


    盡管可以說他弄錯調停的意味,但這種情報在將來肯定會從『spring』隊的隊長那得到――所以魔法少女『asphalt』要他展示的是簡單打破『autumn』隊的依據。


    但不湊巧的,魔法少女『asphalt』還沒有料想到那種地步――就算是知道地球撲滅軍的空空空,也不知道在世上有立場變來變去的叛變者的存在。不愧是被任命為隊長,有如此聰明才智,但無奈她還在那種年齡,沒見過什麽世麵――嘛,可能她自身一直是團結固定隊伍來行動的原因,所以不太能理解像空空空這種歸屬意識薄弱的人的行動原理。


    應該說――立場上根本就互相矛盾吧。


    現在應該做的,是在接下來的談判交涉方麵,像是魔法少女『clean up』對杵槻鋼矢那樣,對空空產生信賴感。不趕快發覺到的話,魔法少女『asphalt』就會把超乎想像的火種――豈止是火種根本是炸彈,拉攏到自己最重要的隊伍中。


    隻要可以利用的話就來利用――之類的。


    如果認為那是平凡普通的事,也會迎向平庸一般的結局吧,在空空空眼裏來看確實是一般的結果。


    「雖然我有各式各樣的事想聽――首先是春秋戰爭之前的話題,關於四國遊戲的事想請你說明,『asphalt』小姐。」


    空空先開口說話。


    「直接了當的說,現在進展狀態大概到多少百分比?」


    「進展狀態?」


    「也就是邁向clear的進展狀態喔――八十八個規則內收集到幾個?」


    見到這個質問對方沒有馬上回答的空空,於是從自己先,


    「順帶一提我收集到一半左右。」


    明確開示。


    雖然說是一半,但他自身找到的『規則』隻有幾個而已,絕大部分都是抄寫別人收集過的規則。


    「一半……那是很大的數量呢,要說的話比我們多出一半喔。」


    接受空空所翻開的卡,魔法少女『asphalt』如此回應――不過,一半的一半?四分之一?明明遠比空空更早開始遊戲?


    看到空空在懷疑的樣子,她像是要蒙混似的,


    「可沒有說謊喔――要說謊的話我會說得更好。」


    補充說明。


    「大概在遊戲初期階段,春秋戰爭就突然爆發了。因此就沒有繼續收集規則……」


    「別說是……那個才是四國遊戲的正題對吧。」


    「那種事不需要你來說。這是四國左側與和平右側的差異喔。」


    實際上,如果單純收集規則,右側的隊伍是比較有利的對吧――魔法少女『asphalt』這麽說。


    是假話還是真話,空空是不可能看透,但至少看她那樣子,看得出她是真的眼紅的樣子。


    「我們最感到害怕的――或是期望著『索性變成那樣也行』,就是那個呢。總之,是說春秋戰爭啊,趁『spring』隊和『autumn』隊鏗鏘鏗鏘交火的空隙,聚集怪咖的『summer』隊或懦弱不可靠的『winter』隊贏得漁翁之利這展開……」


    爽快地。


    贏得的展開――說些像是無聊拙劣的笑話,究竟是真的在笑還是什麽的不能判斷。


    嘛,因為那一點也不有趣,應該是摻有幾分諂媚的笑容吧。


    「……不過啊,空空空,實際是不能發生那種事的對吧?『summer』隊也好『winter』隊也罷,大致上而言都毀滅了吧?」


    「嗯嗯,嘛……也包含那兩個孩子。」


    空空說的是悲戀和與其說昏厥不如說在熟睡的地濃。


    「兩隊伍早就不是作為隊伍的作用――像是沒有一樣。雖然也可能會有其他人幸存……」


    在此空空決定先隱瞞『summer』隊『pumpkin』和『stroke』的事。談及其他同盟者的話,也許會成為現在締結中同盟的阻礙,談及可能恨著空空的魔法少女的話,更有可能會成為絆腳石。


    「幸存是嗎……,可是,如果有不能合作活動的情況下,會被局外人從旁掠奪的可能性雖然很小,但也思考過會比較好對吧。」


    魔法少女『asphalt』的口吻既像是放心一樣,也像是感到遺憾――看來『索性變成那樣也行』這句,大概是真心話吧。


    盡管不會覺得想到樂意認輸的地步。


    大概認為是對手非得要勝利的話,自己認輸也沒關係,她,或是她們,對這場戰爭相當疲憊――或許這種情況,『autumn』隊也有同樣的想法吧,空空如此判斷。


    不過也有疑問。


    所屬相同的組織,同在『打倒地球』這旗幟下戰鬥著的她們,到底為什麽會自己惹出像是內部分裂的事態呢……,當然,推測是在四國遊戲之前關係就不好吧。


    意想不到,隻是失和不睦的結果,就讓雙方同時無法彌補,而後也許會發生拉不下臉來的狀況。


    如此一想的話就連地球撲滅軍也有這種情況――聽說第九機動室直到收攏空空為止一直是被冷漠的單位,空空因此被高層見而生厭。也有想到不明室和開發室之間的對立,組織內部的抗爭等等,說是一點也不稀奇這說法也行的通吧。


    在那種重大事件發生的情況下如果被苛責作了什麽,正因為是那種情況下才隻能回應回來吧――正因為是絕對和平聯盟存亡的危機,才讓『我來我來』這英雄意識運作起來,試著站在她們的立場上也不是不能理解――至少,對隻是想回去的空空而言,並不能責備她們的態度。


    ……雖然那麽說, 魔法少女『asphalt』所說隻收集到八十八個規則中『一半的一半』,也無法盲目聽信。思考著為什麽她要撒連她自己都覺得像是謊話的話謊,空空應該向她多問幾句。


    但是就算追問也是無止境的爭論,沒有意義的話,


    「也就是說如果想收集規則,對手就會來防礙對吧?」


    先進展話題。


    「就是呢。我們這邊也一樣,對手想收集規則的話就會去防礙――嘛,實際也不一定會做,那隻是裝裝樣子威嚇給對方看。」


    「……不是威嚇,而是真正發生戰鬥的事有嗎?」


    「一次也沒有,不過那是在初期階段呢――最近就連威嚇行動也變得很少。怎麽說才好呢……可能是因為自家人的關係,在預測時彼此的意圖就露餡了這種感覺呢――」


    「…………」


    「如果知道對手會怎麽做,知道敵對隊伍會做什麽的話,必然會變成膠著狀態對吧。以漫畫之類的來說,就像是『先動的一方就輸了』如此喔。」


    「嗯……」


    讓別看到到自己的動態,即是暴露自己的弱點這狀況的原因嗎――這麽說來,也許因此才判斷魔法少女『decimation』在愛媛喪命了。


    盡管證實空空所說的話,派遣她獨自一人為偵查隊到愛媛,真的如同預想一樣是過失嗎?那哪怕是信賴的表現――由於她的死亡空空他們才被『spring』隊錄用,所以也很難完全去責難,身為隊長的魔法少女『asphalt』,也許有感到羞愧吧。


    總之,從至今為止的談話來推測,在這場春秋戰爭中,第一位犧牲者――死者出現了。但那要是像『giant impact』,『不死』魔法的使用者也不在的限製下,可是……不用說,就算有搶救的距離也太遠。


    出現死者的事情把『spring』隊的選項縮小,另外空空能決定的選項也跟著變少――『變得可不是一笑了之就完的事』這比什麽都還要大。


    就算她們自己無論說再多『和解什麽的不可能』,人的內心也總會有出路的,強行讓她們重歸於好這粗暴的手段不是沒考慮過,但如果要不出現到大量受害的程度,是極其困難的。而且有以空空為遠因的死者,有什麽臉說要當調解人這種話――空空本來就是瘟神,所以即使被『asphalt』恨之入骨也是沒辦法的事。


    她仍舊對同伴的死亡感到有責任吧……,不過何時會改變心思並不清楚。


    盡可能得小心注意。


    「嘛,互相知道彼此的意圖,雖然也不太容易戰鬥,但也有變得容易戰鬥的事對吧――特別是現在我方,包含我有三個不正規的隊員的存在。」


    特地把當作一般幸存下來的酒酒井缶詰排除在外的空空如此說道,接著再補充似的,


    「當然,雖然我們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東西。」


    謙虛地說――說些太過誇耀他們自己存在的話,小心也許會讓自尊心如此高的她感到不快。


    空空空,完全不了解人心的少年所擔心的,雖然大多的時候都是未中的情況,這次的情況也發揮了同樣的效果,那種說法似乎又讓魔法少女『asphalt』感到不快。


    她說。


    「雖然你說『我們』,像是理所當然的說著――那兩人魔法少女,本來就是我們那側的吧?」


    「蛤?」


    「不,空空空,不要你來說。『new face』,你來說。」


    她如此說著邊看向悲戀。


    絕對和平聯盟的魔法少女,『winter』隊的新成員――是地球撲滅軍不明室開發的『新兵器』,人造人悲戀所假扮的。


    「你啊,為什麽像是理所當然的――擺著一臉是那側的人似的,是那側的人嗎?完全,就像是空空空的部下一樣的舉止,難道你沒有作為絕對和平聯盟一員的矜持嗎?」


    糟糕,空空這麽想。


    正因為不自然的說謊,如果被追問很有可能會露出馬腳――特別還是對『asphalt』,她未必是抱有魔法少女是偽裝的疑問,說是她對在一旁順從空空樣子的悲戀找碴,不如說單純隻是想找碴而已――然而,到底悲戀能不能忍受钜細靡遺的質問,堅定地謊話連篇呢?


    不過,相對於空空所擔心的,悲戀裝作若無其事地應對。


    「由於我是新成員,正因如此身為絕對和平聯盟一員的矜持,還並沒有培育出來。」


    悲戀回。


    毅然堅決地回應。


    「特別這次在四國遊戲中,不知不覺間絕對和平聯盟就處於毀滅狀態……,沒有被地球撲滅軍的空空室長給救助的話,我早就喪命了吧。對,來救我的不是絕對和平聯盟的魔法少女,而是地球撲滅軍的調查員,向自己的救命恩人表示敬意是理所當然的事。你認為我叛變的話隨你的便。」


    ……太過於能言善道了吧。


    無論怎麽想也想不到是人造人――如果空空沒有看到她從海的另一端遊過來,沒有看見她以空手貫穿服裝的姿態,也不可能會相信吧。


    不明室到底想做什麽才做出這種『兵器』――令人難以理解。單純作為破壞兵器的話,做成人型沒有意義吧,但作為特務來用力量又過剩。


    至今為止都沒有徹底調查那邊的餘裕……。但由於那個雄辯才能解救剛才的危機,關於那點也許還是放點心思會比較好。


    令人意外地,對於不明室絕非關係融洽的空空,在四國遊戲之後的未來、將來,不得說不會變成補強那方麵的關係……。


    但是,無論怎麽說,


    「說起來,做些對魔法少女同伴沒有利益的事,持續沒完沒了的戰鬥很明確就是因為你們,還對我的行為說三道四,被說不可信任什麽的。」


    說到此的確是說得過火了――過度模仿人類的緣故可以說是非人性的部分。


    魔法少女『asphalt』對此雖皺起眉頭,但沒有特意反駁關於那點似的,


    「就算是那樣,也請理解自己的身分和立場。」止於說說一般的評論。


    「我們說了什麽,終究也隻是絕對和平聯盟的底層。和『白夜』隊是不同的。不,即便她們也……」


    「……關於『白夜』隊,可以請你詳細告訴我也沒關係嗎?」


    認為那個話題還是稍後再說會比較好,像是為了別讓悲戀繼續擴展而偏離話題,在對方麵對悲戀的反駁而感到膽怯的形式,巧妙地打聽『白夜』隊的事。


    「雖然我是受到『白夜』隊黑衣魔法少女『scrap』的指示,才向你們『spring』隊接觸的……」


    嚴謹來說這也是謊話。


    黑衣魔法少女『scrap』隻是向空空提出崩解春秋戰爭均衡狀態的交易,是『spring』隊還是『autumn』隊,其實沒有說要加入哪一方的隊伍――極端點來說,變為第三勢力來攪和也行。


    隱藏那個而說謊,是他們自己剛才就此決定做的,就算必要性很小也有它的用意在。


    但事後空空覺得――假如隻有那些『接觸比較容易』、『地理位置比較近』的理由,沒有和『spring』隊接觸,反而多少花點時間和工夫,去和『autumn』隊有所接觸,不也會有不同的展開嗎?


    至少能夠不費催灰之力和被迫分離的魔法少女『pumpkin』會合吧――春秋戰爭也會以『autumn』隊壓倒性的勝利來結束,瞬間,也許還能把損害降到最低。


    可是實際已經不會變成那樣,嘛,就算因此變成那樣,反正怎麽做也隻是殘酷的結局不是嗎――回顧十月三十日那時候的結尾,自謔地斷定。現在總算幾乎快要到三十日。


    數數空空滯留四國的日子,終於到了第六日。


    雖是那麽說但不一定是邊看手表邊說話,而且空空沒有留意到就繼續進展話題。


    「……『白夜』隊的真麵目還不是很清楚。不,但總覺得,是比起你們普通的魔法少女,立場更高的魔法少女之類的吧。」


    「因為我並沒有直接會麵過,所以沒辦法說得太確切呢――以直接會麵這意味來看,也許是你知道得比較詳細喔,空空空。」


    「…………」


    「穿著黑色服裝的五人團……,被賦予懸殊強力的魔法,什麽的……。謠傳說的呢。分別為『火』、『土』、『風』、『水』、『木』的固有魔法――就像是漫畫一樣呢。」


    「……『scrap』是『土法師』對吧。」


    邊說空空邊想到『風法師』,魔法少女『space』――還有讓吉野川泛濫的魔法少女『shuttle』。不過後者並沒有直接見麵過――她應該是『水法師』沒錯。


    覺得鋼矢多少也知道關於『白夜』隊的事情吧――作為情報通的她,就算沒有必要說她完全不知情,在被『space』禁止通行時之前,似乎也沒有明確的線索。


    在絕對和平聯盟裏,像是都市傳說的隊伍……,以地球撲滅軍來講就像不明室一樣吧?


    「那也不是很清楚……,四國遊戲本身,即使營運方不在也繼續對吧。可是啊,『白夜』隊出動的事,就是那種事之類的呢。」


    「……也就是說什麽都還不明確。」


    空空那麽說並沒有諷刺的意味,但魔法少女『asphalt』挖苦似的笑著說「雖然不一定是那樣」。


    「想要更了解那方麵的事――這種狀況即便是我們也是突發意外的事。而且我們能夠那樣子活動著,隻是因為事前就知道四國遊戲本身的構造。」


    「四國遊戲的構造……」


    「你知道大概的事情對吧?空空空。似乎也知道clear遊戲的條件,但最初沒有失敗的話――突發意外就會以小事件作為結束。大概,這本來就是實驗應該有的姿態。」


    從魔法少女『asphalt』試探似的質問,雖然空空一瞬間就盤算好如何回覆,但在此還是誠實地,


    「並不是知道得很詳細。」


    回應。


    有偶爾也得要誠實地回答來取得平衡的必要,同時也有判斷如果她向空空問些問題,那空空也向她請教些事情才比較好吧――不過必須要細查是否虛實。


    「聽說是為了打倒地球取得究極魔法得實驗失敗,結果牽涉到變成四國遊戲是嗎?」


    「本來是會以更小的範圍來進行實驗的喔。參加的人數也是,換言之就是玩家,原本並不是四國全體居民……而是隻有『autumn』隊和『spring』隊。預定是以總計十人來實施的。」


    「…………」


    那失敗會讓三百萬人卷入為玩家,因而喪失性命?如果是那樣,不能一言以蔽之說是意外吧……。


    「遊戲的舞台也是,預想是在瀨戶內海的小型無人島舉辦的樣子――計算錯誤就變成如此大的範圍,當然那並不在絕對和平聯盟計畫之內。」


    「那是……」


    那是為什麽啊,剛開口空空就此打住――就算說了也是沒辦法的事。到那為止實際和原本有了偏差,假裝失敗來達成夙願這猜疑也冒上心頭來。總之,因為在小規模實驗似乎沒有得到成果,所以就無視規律,刻意失敗來擴大範圍――之類的。


    這種情況,絕對和平聯盟自身雖然的確是被消滅了,但後來像是說得到究極魔法就好,想出這種想法的人物,還在組織內部。


    是魔法少女製造課,還是別的部屬並不知道,或許那種人根本是空空的幻想也說不定――可以的話還真不想麵對那種人物,空空如此想著。


    為了和地球戰鬥而不擇手段的人,至今為止也看過不少次,但確實把三百萬人作為犧牲也不在意的人可沒見過――就連在空空至今為止的人生中所知最危險的人物,代號『火達磨』的冰上法被,三百人暫且不提,要燒死三百萬人也會躊躇的吧。


    假定有那種人物存在的話,現今四國應有的狀態隻認為是實驗失敗的結果,覺得心情幾分舒暢。


    如此思考的空空改變了論點,


    「正因為原本的設定是那種實驗,『autumn』隊和『spring』隊才會有結構上的對立啊。」


    說著。


    「從最初參加那個實驗――由兩個隊伍互相作為競爭對手。」


    「嚴謹來說,因為照裏說能clear遊戲的玩家會縮限到隻有一人,應該也期待隊伍內的競爭呢,嘛,那方麵就……」


    語尾說得含糊不清不楚,是因為現狀還不是如此,變為完全隊伍戰爭,作為組織人員,也許違背絕對和平聯盟的期盼會感到羞愧。


    是剛才受到悲戀的責難,在心思方麵的效果吧――如果是她的機能是如此,果然多少有點問題。


    魔法少女『asphalt』因為她的言語而自我反省的樣子,是因為人的原因才那麽激動吧――就算把恐怖穀理論說成憤怒穀理論也沒什麽奇怪的。


    假設,悲戀本身有自覺症狀,隻要她不能呼喚的話,就不會涉入空空他們的談話。以什麽樣的方式掌握『自知之明』這用意是人的緣故吧,但在某些方麵她又準確地劃分界線似的。


    但由於和空空一樣,不擅長溝通交流,即使不會被妨礙,也很有出現破綻的可能性。


    「『summer』隊的人我也有接觸到……,但她們沒有準確理解四國遊戲的規則。像是退出和clear的區別是很模糊不清的……」


    空空說完――唯一理解差異的魔法少女『pumpkin』的事沒有提及。


    「……你們的情況,與其說是從遊戲最初階段,不如說在遊戲開始前,就會知道clear的條件呢。」


    稍微變成盤問的口調,是因為覺得那麽在四國左側玩家和右側玩家的條件差異過大。


    未必是對『summer』隊感情移入――不如說她們有一半以上是空空對立所對立著――覺得即使是有意圖也對在四國初次見麵空空溫柔的登澱證,也是滿腹牢騷。


    和左側的魔法少女們相比,在過於不利的條件下,決定進行那種不講理的遊戲,對不知道事情內幕的魔法少女們也感到同情。


    ……假如,即便是知情的狀況下,要做的事似乎也一樣,難以想像對她們的臨終會產生什麽巨大的差別……。


    『spring』隊的隊長『asphalt』, 似乎也有類似的見解,


    「每個人,在遊戲中有不同的利與弊也是沒辦法的事吧――就連右邊的魔法少女們,照理也比四國的一般市民有利。」


    說了過餘直接了當的話。


    雖然那有說得通的道理,但那種說法隻會增加牽連一般市民的感覺。而本人也注意到,趕快,


    「實際上,先暫且不提『summer』隊怎麽樣,『winter』隊的魔法少女不是有兩名還好好活著嗎――既然也靠自己的力量能知道clear四國遊戲的條件,在這出發的時間點上,有利還不利對現況而言平等不就好了嗎?」


    推進話題。


    那也有她的道理存在――可是,自力知曉四國遊戲clear的條件,不是『winter』隊的地濃(悲戀既不是『winter』隊的人,也不是魔法少女),而是『summer』的魔法少女『pumpkin』。


    如此來看她個人的才能是格外顯眼――空空不由自主地思考,『假如鋼矢是所屬左側的魔法少女,肯定會有什麽變化吧』之類的。


    雖不能說是空空的直覺能力很好,鋼矢現在在四國左側這假設無疑是實現了――但並不是左下而是左上方。


    「目的本身是不會改變的吧?」


    左側較右側有利這點――對玩家附加有利弊條件這點,現在才嚴厲指責的確也沒有任何意義,總之空空也更換話題。


    「目的?」


    「對,換言之就是當初的設想――小規模實驗的目的也是為了取得究極魔法,是相同的喔。」


    「是那樣沒錯啦,但又如何?」


    「說是究極魔法,具體來說到底是什麽樣的魔法呢?現在隻有聽說是能打到地球的魔法……」


    「那……對部外者不好說呢。」


    魔法少女『asphalt』對此回答。


    從鋼矢――從魔法少女『pumpkin』聽說那種事的時候,究極魔法什麽的具體內容是用「不清楚」、「不知道」這種方式回應。和鋼矢不同,魔法少女『asphalt』多半是知道內容的樣子――即便如此不去請教的話還是會一樣。


    「因為相當地機密。」


    「機密是嗎……」


    這情況不像是『不能說確切的事』,而是『不能說』一樣。


    「嗯嗯。你想知道的話,『白夜』隊就會來襲擊的程度――開玩笑的。」


    雖然一臉不像是在說玩笑話,她如此說明。


    「隊伍內知道那種事的人也隻有我。『verify』也好『decimation』也罷,她們兩人也不知道就參加遊戲。那邊的隊伍應該也大同小異呢。」


    「clear報酬不知道就遊玩遊戲,雖然有點違和感……,嘛,想到連不清楚clear條件就遊玩的人都這麽多,也就沒什麽不自然的呢。」


    「怎麽也覺得奇怪的話,應該向『白夜』隊那邊打聽對吧。和那位黑衣魔法少女『scrap』,音訊全無了嗎?」


    如此發問過來――雖然若無其事地說,但她身體有稍微向前挺出的感覺。或許,如果空空有和『白夜』隊取得聯係的方法,無論如何都會利用那點,也許不會考慮以春秋戰爭為優先――不,在之前她們一名同伴都被殺死了(雖然是空空撒的謊),『spring』隊是不會走和『白夜』隊組成聯盟的路線。


    總之空空的回答是,


    「很遺憾的……隻能等待從對方那邊來接觸呢――但如果真的要說的話,也不是沒辦法。」


    「欸……,那方法是?」


    「暫且不能說。因為伴隨著相對應的風險。」


    空空如此裝腔作勢。


    這並不能說是完全的謊話――萬一空空不顧她所發下的任務,想要退出到本州去,而違反黑衣魔法少女『scrap』的『交易』的話,就有很大的可能性來處理掉空空――相當危險的『呼喚』方法,不是沒有那種手段。


    可是,不能說魔法少女『asphalt』像是期望能取得聯絡吧――所以在此隱瞞不想積極地再公開之後的情報,對她有強烈地牽製的意味在。


    事實上,她對於空空的態度是有點惱怒厭惡的樣子,但似乎沒有要追究什麽――大概知道那麽做是不太公平的事吧。


    「要是能進一步了解『白夜』隊就好了……」


    看到如此,空空催促談話似的說著。


    原本他就是為了調查逃離黑衣魔法少女『space』的監視而尋找高知本部,雖然那已經變得沒有必要,但會在意『白夜』隊也是理所當然的。


    「什麽都行,不是知道關於她們的事嗎?不確定的事也行。」


    對那先下手為強的說法,魔法少女『asphalt』,


    「嘛……,雖然之前就想這麽說了。」


    勉勉強強地回應。


    「空空空,作為地球撲滅軍的調查員,也就是身為部外人的立場的話,不用那麽重視『白夜』隊也沒關係,我是這麽想的喔。跟傳聞中的一樣,她們所使用的魔法的確很強大沒錯……,但就連『白夜』隊也是魔法少女的事還是不會變的。」


    「……什麽意思?」


    「總之就是,使用完就扔掉的底層喔。」


    「底層……」


    此話有多少認真的程度,空空難以判別――大多的場合,魔法少女覺得自己是魔法少女是理所當然的事,或者為此而洋洋得意,很少人會說來戲謔自己。


    從空空的經驗來說是如此……。


    但的確,從外部來看,越是知道她們的事越能知道,魔法少女在絕對和平聯盟眼中隻被看成實驗材料也是事實。


    完全不讓她們自身強化,也沒有教育的必要,隻有強迫繼續賦予對那人無法駕馭或不適合的『武器』――那種能得到究極魔法clear權利的意味,根本隻像是能做出究極犧牲權利一樣。


    即便是事先知道四國遊戲詳情的『autumn』隊和『spring』隊,如果想一下也是被選到實驗台上而已,未必是被偏袒,不如說是恰恰相反吧――『白夜』隊,也在那範疇內?


    既然是那樣的話……。


    「…………」


    不。


    看來在這場合繼續這種想法還是作罷才好――何況成為議論的對象這種事,絕對是事先避免開來會比較好。一但將話題進展至稍出差錯的方向,很有可能會把clear遊戲的權力硬推給在現在四國是絕對的部外者,卻與事態沒有關係的空空身上。『容忍把clear讓給外人』是『spring』隊隊長當下有的想法吧,但如果clear四國遊戲的人反而才更有可能被當作最大的『實驗品』,會提名那個候補為空空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作為男性的空空,完全不想以『魔法少女』的身分來完成職務,然而至少不是性別的關係,而是因為被確證要穿上服裝來使用魔法的話。


    「? 怎麽了嗎?空空空。突然完全沉默下來……,不會是在對我們同情吧。」


    「沒有沒有,沒有在同情什麽的。」


    寧可先考慮自身安全。


    「就連地球撲滅軍,現場士兵的對待也很殘酷呢――說是非效率還算比較好的程度。也許不管是哪邊的組織都一樣……」


    適當地試著隨聲附和也好,然而在那方麵,地球撲滅軍和絕對和平聯盟能感覺到有些許的差異。


    地球撲滅軍如果是把使用完的士兵就扔掉的話。


    那絕對和平聯盟是把魔法少女當作消耗品一樣對待――打比方就是那種感覺,看起來很像是類似的東西,但絕非相同,正是那個不同才讓空空對她們……同情什麽的嗎?


    才沒那種打算。


    沒有打算當那種善良的人類。


    「總之,不用那麽重視『白夜』隊也沒關係,覺得要謝謝你難得可貴的意見。能那麽說感到有點高興――」


    比起說是感到高興,不如說能從她們的視點來看事情是有益的――然而,和魔法少女『asphalt』不同,對於實際直接麵對過『白夜』隊的空空來看,對她們的戒心一點都不能放鬆。


    特別。


    是對最初遇到的魔法少女『space』的警戒……,也許與其說警戒心不如說是厭惡感,但無論如何都要說明這種感情,對現在的空空有點困難。


    「嘛,可以的話不要再一次和她們麵對麵,因為我想離開四國――那原因是,沒能讓『asphalt』小姐你們,贏得春秋戰爭的話。」


    空空有點強硬地,將話題拉回到春秋戰爭這方向――雖然繼續談論四國遊戲或『白夜』隊的新情報可能會有所進展,而返回到現實的時候,總之春秋戰爭,就像是堵塞道路的大岩石般,不先解決是前進不了的。


    眼下的障礙是『spring』隊和『autumn』隊。這兩座巨塔對立的盡頭。


    不過,隨後反而魔法少女『asphalt』對此話題避開不談――於是她向空空,


    「從剛開始幾乎都是我來受空空空的質問呢。偶而也該換一下,該輪到回答我的問題也沒關係吧?」


    回問過來。


    那的確是有道理,所以空空「我知道了」同意接受提問――魔法少女最初問的是,空空空――地球撲滅軍的調查員,至今為止的經曆。在四國中經曆什麽樣的冒險而來,想知曉關於那部分。


    與其說是想知道空空的動向、想知道地球撲滅軍的動向,不如說她更想得知四國右半邊的狀況也說不定。反過來看,毫不掩飾她們一直鎮守在高知沒有移動,要是在遊戲的舞台上有未知的領域沒有探勘,會因此感到不安吧。


    當然,外部的情報――空空被送入四國的原委,也想作為情報吸收進來吧,或許有對我方『到無法不去在意的地步』的意識,不得不詳細詢問。


    盡管這麽說,反正空空是想誠實回答她的問題――即使隻因為從頭到尾撒謊不誠實地蒙混,也不會過於誇大。坦白回答的話,不能說的事有點過多。特別對於『新兵器』悲戀的謊撒得太大,無論如何必須得將那些疑點散布各處到模擬兩可的程度。


    但是啊,關於不坦率欺騙那些點以外,他大致上還是誠實回答會比較好――當然那些回答完全不會牽扯到說謊的部分,這點,也不是說不對『spring』隊盡了誠意。


    但如果不講理的話……。


    「哼……你也真是辛苦呢。說是波瀾萬丈嗎……,至少不能說是一帆風順的五天呢。」


    當然不會全部相信空空所說的事吧,姑且魔法少女『asphalt』說了類似慰勞的話――令人意外的,她對於把無關係的部外者卷入這件事似乎也不是沒有任何感覺。


    對於此刻空空坦率的感受,她對被牽連的同伴也有相同的想法吧,如果是那樣的話,說是利害一致不如說像是雙方都站在同一個的立場。


    「還有一點請讓我重新確認,空空空。外部聚會議論商量的結果,作為地球撲滅軍代表,指派來調查四國變異的――就隻有你一個調查員。這理解沒錯對吧?」


    「嗯嗯,沒錯。」


    「總之你沒想過,有地球撲滅軍,或是其它組織的調查員在啦,之後又從外部送來調查員啦,那種事情沒好好想過?」


    「嗯……,那又如何呢?」


    空空自身隨後才單純思考這方麵的事,但那樣子與其說是重新確認,不如說被重新叮嚀一樣,變得沒有太大的自信――不,嚴格點來說,『新兵器』悲戀是早已預定好從地球撲滅軍,以追加的形式被送往四國,算是例外吧。


    比空空更早之前被送入四國的各組織調查員,肯定會碰上八十八個規則的難關,悲慘地爆炸而死,但難說不會有和外部沒有取得聯係,與空空同樣幸存下來這可能性――嘛,即使有無視在聚會決議好的協定,獨自送入調查員的組織,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不,假如有知道四國內部事情的人――要是能有機會入手什麽究極魔法這情報被傳出來,包含地球撲滅軍在內,不管哪個組織,即便會打破協議也想得到那東西吧。


    魔法少女『asphalt』會確認也是在害怕發生那種事態――總之,就是害怕四國會陷入更加混亂的狀態吧,然而更不用說早就在內部的空空。


    起碼在他所知的範圍內是沒有那種事,隻是―盡管如此,因為悲戀來到四國,嚴格來算是說謊……。


    更別說是談話中,關於『時間限製』等部分空空都極力避免去觸碰――會避開有關悲戀自身的話題是理所當然。空空判斷本來『時間限製』就已經結束,說再多也沒有意義。


    「總之現在的狀況繼續延長的話,就會變成那種事。像是外部其他勢力決定聯合起來,消滅絕對和平聯盟來奪取特權那種展開,也很有可能發生――盡管不是究極魔法,隻是單純的魔法,哪個組織都希望得到手呢。」


    「就算人們爭奪也是無可奈何呢――在這種時候。」


    雖然魔法少女『asphalt』不滿似的說著,但那回直接反過來影響到自己的話――對身陷在春秋戰爭之中的她,立即反過來影響到自己的話。


    她自身大概很快就注意到了吧,空空並不去深入那點――可不是因為溫柔什麽的。


    是因為誰都沒有例外。


    即使知道理由,對那理由也無法接受――身心都是。那種經驗空空也深切體會過――從現在起要徹底拚命去做吧,不那麽做就生存不下去。


    「呼……」


    魔法少女『asphalt』像是劃分界線般的歎息,然後,


    「那麽差不多該為了終結春秋戰爭,研究具體的對策吧。」


    從她那方那開始,提出來剛才避開的話題――是認為再回避不下去,還是原本就看準這時機呢。


    無論是哪一個,都抱持著覺悟吧。


    「嗯。」


    空空也沒有必要故弄玄虛――都等待這麽久,趕快答應。在先前的話中,把結束四國遊戲了結任務後,早一刻也好都想回到本州的心情表現出來,沒有讓她看到那種程度的態度,也不會取得平衡的吧。


    不過實際上被問的是想回地球撲滅軍的話,就會保持回應……,嘛,至少是有可能生活在無微不至的建設下。


    「首先想請教的是,你……」


    『spring』隊隊長並不是向空空搭話,而是身後的悲戀。


    「『new face』,你的固有魔法呢。雖然到現在為止都一直在回避……,到這裏的路途中所說過的一樣,不是硬要問你,因為如果沒有告訴我你的魔法,會編排不進戰略裏。」


    突然就問起那方麵的事。


    被搶先占走優勢的感覺――空空本來是想先詢問『spring』隊每個人所使用固有魔法的具體內容。


    但是要反問對方的提問,這場合下有點棘手――這邊隻有一個固有魔法可以問,而對麵則是有三個,明顯的劣勢。就算協調一下告訴她地濃魔法的詳情,也是二對三。


    暫且,在這洞窟深處的場所被軟禁以來,有反覆思考的時間,偽魔法少女『new face』所使用固有魔法的內容,空空已經決定好了但……如果不在此做出奇怪地戰略策略,很有可能隻從對方那問到一個隊員的事,話題就結束了。


    「該怎麽辦?」


    悲戀向空空確認。


    「告訴她也沒關係嗎,空空桑。」


    不是說『長官』而是『空空桑』,是這人工智能特有的學習能力吧――嘛,裝做若無其事向空空搭話,是因為她自身還沒持有關於自己固有魔法的定案。那麽說是擔心被竊聽,空空才沒有告訴她定案――要說的話悲戀把魔法少女『asphalt』的提問,以托球的形式拋給空空,真是出色的演技。


    至於問題,至於接受這托球的空空該怎麽做。


    「……嘛。」


    空空邊裝作思考的樣子邊說――徹底是裝作的樣子,那麽說時早就得出了結論。


    像魔法少女『asphalt』下定決心挺身而出麵對這話題,空空也在此下了一個決心――在某些情況不要思考過度。


    實行打破春秋戰爭均衡的事,當然不會輕忽思考,然而也許會不自覺地期望受『spring』隊和『autumn』隊牽連任憑玩弄似的展開――攪和就隻是攪和,之後讓雙方自由戰鬥就行了。嘛,就算是見風轉舵,也不是錯失目標的想法――然而『spring』隊隊長的立場,要比想像來得更慎重。


    雖然能夠順利和『spring』隊結為同盟,但從隊長小心謹慎的樣子來看,要是空空不再積極一點行動,崩解的均衡也許又會重新恢複。


    那樣的話空空就會遵守不了和『scrap』的約定吧――無論是『spring』隊還是『autumn』隊勝利,攪和春秋戰爭的事本身不是目的而是過程,要是以什麽樣的形式終結戰爭才是『白夜』隊和空空的『契約』。


    「不是吝嗇不告訴你――隻是這樣一來,我也不得不問你的固有魔法呢。」


    「啊啊,當然,那會明確說清楚的喔。但……」


    但公平起見隻有我的部分。也許是想這麽說吧,被魔法少女『asphalt』那樣製約的空空,


    「不,那個問題之後再回答就行了。」


    回應。


    她對此隻皺起眉頭,難於判斷用意的樣子――空空接著說。


    「現在要告訴我們的是,『asphalt』小姐,為什麽你要那麽不安呢。我覺得不用那麽性急地想打聽。」


    「…………」


    片刻沉默之後,


    「是嗎。」


    她退了回去。


    大概是把空空的話解釋成『彼此彼此所以也不會告訴你「new face」的固有魔法』吧,作出掃興似的表情。


    「『new face』的固有魔法是『強力』。」


    空空像是瞄準她鬆懈的那剎那回答了――其實到龍河洞前在車中就想到悲戀的固有魔法,換言之就是『謊言』,但那時候說就感覺不到坦蕩蕩,令人信服的感覺。


    魔法少女『asphalt』一臉吃驚的樣子,


    而對此不在意的空空繼續說明。


    「『強力』――總之,看起來不是那樣纖細魔法呢,她說能夠以無可置信、規格外的力量和速度活動。」


    「……那個。」


    不知所措似地回問過來的魔法少女『asphalt』,最此隻有反射性回應,看來還跟不上思考。


    「那是,可以發揮全部的潛在能力……的魔法嗎?像是引出火災現場的爆發力……之類的。」


    「不,和那不同。有那種魔法嗎?嘛,還是讓『new face』自己解釋。」


    空空如此回應,不經意強調說明自己始終隻是代替別人說話。這說明不僅是講給魔法少女『asphalt』聽,同時也給身後的悲戀――給偽魔法少女聽到。


    但無論怎麽說,悲戀是頭一次聽到自己的固有魔法是『強力』――她對此坦蕩蕩地作出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如果覺得不是人造人而是人類所作的舉止,在這種情況下,也許無法如此坦蕩蕩吧。


    「沒有辦法明確說明超越常理的力量和潛在能力是多少力量――不過以我的角度比喻,岩石啦混凝土牆啊,就像是豆腐一樣好打碎喔。」


    實際以空空的觀點來看,能跨越廣闊無際的海洋以超快的速度遊泳過來,還可以空手貫穿有著鐵壁般防禦力的魔法少女服裝,當然這些話都不會說,暫時先仔細聽她舉例。


    可是也不覺得悲戀破壞不了岩石和混凝土牆,不算是說謊吧――總之空空決定把她人造人的機能,直接當作魔法來說明。


    也成為隱藏真麵目的說詞,要展示證據的時候也能展示出來,可以說是一石二鳥的妙計――如果反過來不事先說明的話,她遠超乎一般人程度的力量就會顯得奇怪。


    無論是作為人類還是魔法少女來行動,在遇到像是和魔法少女『verify』戰鬥這種非常事態時,沒有說明那異於常人的動作,就會輕易地敗露真麵目。


    用『winter』隊的魔法少女來掩飾她的真麵目是地球撲滅軍的『新兵器』,一旦戳破這吹得過大謊,空空所有的信用會消失地一乾二淨吧――不,本來魔法少女『asphalt』就對空空沒什麽信賴,不是信賴而是利用,那麽又和失去利用價值一樣沒有區別。


    如此一來,乾脆就直接把悲戀的機能作為魔法來說明――反正空空覺得,科學也好魔法也罷,同樣都是不能理解的東西。


    混在一起還不如弄得簡單易懂,但這樣的話在這時候開發――悲戀的左右左危博士所率領的不明室,和連是否健在都成問題的絕對和平聯盟的魔法少女製造課的每個人來看,說是空空的想法是褻瀆也行,但從他自己來看,可沒有和他們是一夥人的想法。


    縱然說是製造現在的苦境也不會說得過火的部署心情,到底為什麽必須得去揣度――有餘裕的時間也許會推崇那美德,但現在是在賭上他的性命啊。不,不隻是他的性命……。


    「嘛,也許不像是能回應你期待的魔法――部外者的我雖然對『強力』這魔法感到佩服,但和你同伴『verify』自由操控沙子的魔法相比,是較欠缺泛用性呢。」


    「不,那種事是……」


    比起在思考關於『強力』這種固有魔法,更思考著空空輕易公開魔法的用意――想煩了吧,魔法少女『asphalt』的反應出乎意料地遲鈍。


    而這反映與其說是在空空的料想範圍內,不如說是正中下懷――再怎麽說,『new face』的固有魔法始終隻不過是個開頭,空空一臉裝沒事的表情說道,內心卻非常擔憂。


    盡管自己覺得這隊長腦袋不太靈光,完全沒有策士的傾向,然而也有可能在演戲,空空接續話題。


    「不過,就算是缺乏泛用性,她的存在的確讓我們能幸存到現在也是事實――她說起來像是我在幫她一樣,不過實際上是她一直都在幫助我――」


    暫且,自己先將『強力』的缺點――與其說是邊帶入關於不像是魔法這辯解,邊強調此魔法非泛用性但具可用性,不如說空空在試著避免更詳細的追問――事實上,能想說讓她看看這魔法的話,要『證實』是很輕鬆的,但如果依據推論被一一詢問,很有可能會露出馬腳。想趁對方正讀不出空空的意圖而動搖後,再一口氣推導至結論。


    「是,是――『強力』是嗎。雖然沒聽過類似的魔法,嘛,說是魔法的話什麽都有可能……」


    魔法少女『asphalt』接續回應。就聰穎的她來看覺得異常,決定不了要說什麽就說出來這種感覺。


    「不過魔法少女製造課製造什麽也都不奇怪……,但令人意外的,可以說是傾向戰鬥類型――傾向戰鬥類型對吧?提升人類自身的力量,以那為目標的魔法……」


    提升人類自身的力量。


    以那為目標的魔法。


    那些話從空空聽來覺得,這魔法是未知的能力,發言的她自身也無意識間懷有什麽暗示――但他積極地進展話題的原因,並沒有注意到那點。


    「關於『giant impact』使用的魔法,就不說明了喔――因為某種程度上您好像早就知道的樣子。」


    「欸?啊啊,嘛――某種程度上是。」


    始終是『某種程度上是』,魔法少女『giant impact』所使用的固有魔法,『不死』的詳情,似乎還不太清楚,然而魔法少女『asphalt』卻更想早一點理解空空的用意。


    空空本身也不是在介紹固有魔法,能隱瞞的話盡量隱瞞,如此對應是按照計畫來進行――無論如何,空空確實是敷衍了事匆匆介紹完這邊的魔法少女。


    「所以,『asphalt』小姐,我這裏有個提案――假如這兩個人和我,能將兩名『autumn』隊陣營的魔法少女―」


    兩名。


    空空比出兩根手指――看起來像是和平手勢的樣子,然而要說卻與和平相去甚遠。


    「給削減掉――總之就是說能讓『spring』隊和『autumn』隊魔法少女人數相等的話,你會怎麽做?」


    「欸?」


    空空向比起像是驚訝,不如說浮現出不可思議表情似的魔法少女『asphalt』宣言――


    「到那時候,能請你把包含你在內『spring』隊的魔法少女們,三名的固有魔法一個不留地通通告訴我嗎?」


    「……能夠做到那種事情嗎?」


    空空對總算回神過來的回應說。


    「能做到喔。人數上是三對二。沒有打算提出沒有道理的提案。也不是心急想讓你能看到功績――隻是覺得在略微不利的崩解現況下,讓你好容易利用我們。」


    對空空的話可說是意義不明,也可說根本是一頭霧水,


    「……『giant impact』的魔法,不是傾向戰鬥的對吧。而且你也使用不了魔法,實質上隻靠『new face』的魔法,也就是一對二的戰力差,你就要和對方的魔法少女對戰?」


    她提出反論。


    要說的話悲戀畢竟是偽魔法少女,不是一對二,而會變成零對二的戰鬥,以數字上不完全暗示著劣勢,空空麵無表情說「沒問題」。


    「如果我們乾脆點方便你使用,你的口風也會鬆點對吧――」


    「……你認真的嗎?」


    『asphalt』慎重詢問過來。


    如果不能理解為什麽空空突然說出那些話,那也想不到拒絕提議的理由吧――所以她說。


    「――我明白了,來約定吧。如果你能把『autumn』隊的兩名魔法少女……,徹底處理掉,在那時候我發誓也會比現在更推心置腹,把『spring』的內情告訴你。」


    3


    發誓會說出『spring』隊的內情。


    魔法少女『asphalt』做出那種約束,就算不遵守約定,也沒有格外的損失――不如說,一旦作出約定的話,空空他們就要和『autumn』隊的兩名魔法少女互相對打,理所當然對她也可以說是最理想的展開。


    但假如不停止思考空空所提出那種提案的理由,更繼續深思下去的話,她也許就不會輕易作出約定。


    要是繼續思考到想出拒絕的理由。


    最後她終究不可能像魔法少女『clean up』讓魔法少女『pumpkin』入迷那樣,讓空空心醉於她,一半也好,一半的一半也罷,都辦不到――嘛,要陶醉無感情少年的心,從最一開始就是不合理的要求,總之――也許是軟禁在她們自己的隱蔽處,不允許他們自由行動那種原因吧。


    事實上,空空空的提議是要和『autumn』隊的魔法少女戰鬥也行,其實是藉口要和『autumn』隊的魔法少女有所接點處,轉到對方陣營也可以,要是她知道會帶有那種自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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