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那麽膽小?”紀玉霖趴在地毯上和縮成球的對話。落在沙發的手機傳來動靜,是裴忍。“貓到家了嗎。”紀玉霖微微喘/氣:“嗯。”裴忍聽紀玉霖在輕喘,話一頓:“怎麽了。”紀玉霖無奈:“剛才在收拾東西,貓總躲在沙發底下,拿玩具逗了它他很久都沒反應。”裴忍:“讓它自己適應新環境。”紀玉霖:“我知道,已經讓它自己待著了,對了,它的新名字叫雪球兒。”裴忍:“為什麽。”紀玉霖看著沙發底的方向,有板有眼的說:“它躲起來蜷成一個球兒,叫雪球兒很形象。”裴忍失笑,很難想象這麽喜歡彈琴的一個人,居然挑不出幾個浪漫的細胞。但就是有時過於認真到一板一眼的人,在他眼裏分外可愛。**裴忍陪紀玉霖說話,直到他起了困意回房睡覺。傍晚過,天色徹底黑暗。紀太太挽著自家丈夫的手到家,看見落地窗旁置放的貓爬架,知道兒子已經在家裏了。一家三口的晚餐平凡而溫馨,用過飯,紀玉霖回房把他專門從海島買的禮物送給父母。紀玉霖送給母親的是一套珍珠打造的首飾,瑩潤的珠色襯得溫柔的婦人更加美麗。剩下一份則是當地特色酒,紀玉霖酒送出去了,不忘認真地叮囑父親:“飲酒傷身,還是收藏起來吧。”他的話惹得紀太太直笑,紀成昭神色緊繃,微微點頭。那幾天紀玉霖足不出戶,白天練琴,養貓,家人在就陪他們說話,準備年貨。年二八當天,紀太太親手做了許多調味的醬料,她分類裝進瓶子,包裝好了叫紀玉霖拿去送到裴家。紀太太說:“我記得裴夫人是樟城人,喜歡酸甜口的東西,咱們家雖然不比裴家,但心意不能遲。這些醬料應該對她的口味,你給裴家送去。”紀玉霖抱起箱子:“好。”紀太太說:“天冷,多穿些再出門,我和你爸爸還要去你許叔叔家走一趟。”紀玉霖:“知道了。”紀太太忽然開口:“霖霖,媽媽看到你兩次晚上在陽台打電話,跟裴忍和好了?”紀玉霖神情遲疑,紀太太笑著說:“媽媽不問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注意就行。”“媽……我還沒想好怎麽回答……”紀玉霖說的是實話,因為裴忍跟他兩次挑明,紀玉霖第一次回避,第二次,也就是現在,跟裴忍靠近了,卻沒有口頭上坦白自己的態度。紀太太不細究:“媽媽不問,你別有壓力,該怎麽想就怎麽來。”紀玉霖笑著低頭:“好。”*****路程到一半,狂風大雪。紀玉霖不得不聯係裴忍,告訴裴忍自己正在去他們家送東西的路上。裴忍看著紛紛揚揚落在窗外的雪,皺眉問:“怎麽沒提前跟我說一聲。”紀玉霖:“……回來後沒見麵,本來想趁送東西順便給你個驚喜。”裴忍好一會兒沒吱聲,紀玉霖懷疑是不是受風雪影響信號不好。“裴忍?”裴忍捂著額頭,低笑:“剛才的話讓我很開心,太受用了,以致於沒能及時回應你。”“……”紀玉霖臉微熱。裴忍:“你在哪裏,我出門接你,現在。”紀玉霖把地址發給裴忍,他中途下車,按裴忍的叮囑找了家就近的咖啡館坐,一份點心就著半杯咖啡下肚不久,裴忍人就到了。新年前後來往裴家老宅拜訪的人有不少,紀玉霖見過裴夫人陪對方聊了會兒話,送出母親親手做的禮物。進出裴家老宅的人越多,裴忍忍無可忍,把紀玉霖拉上樓,隔絕出一片清靜。樓下樓上宛若兩個世界,裴忍帶紀玉霖去他休息的那間專房:“手還有點冷,下次出來一定要提前聯係我。”紀玉霖慢吞吞:“哦,”他笑了笑,“你可以鬆開我了。”裴忍不僅沒鬆,還把紀玉霖帶到懷裏單手抱著。“今天晚點再走,我送你。”紀玉霖:“嗯。”兩人在樓上的影音室看了一部老電影,傍晚時紀玉霖被邀請留下用餐。夜色未至,管家從門外進來,說外麵的路結了冰,這會兒路況越來越不好,不方便車輛行駛。不久,紀玉霖收到紀太太的短信,說他們在回家途中因為道路結冰險些遭遇車禍,紀玉霖確認父母平安無事後才鬆了一口氣。紀太太驚魂未定,叮囑紀玉霖等路況恢複和雪停了再走。裴忍說:“今晚留下來住。”紀玉霖望著前方結冰的人工湖麵:“隻能先這樣了。”***紀玉霖睡的房間和裴忍的臥室靠近,夜裏兩人都有點失眠,連下樓倒水都在過廊碰到一起。“睡不著?”裴忍看著紀玉霖所穿睡衣跟自己的是同一款,一晚上沒靜下的心止不住地躁動。紀玉霖:“嗯……”紀玉霖喝了涼水,熱水喝不下去。他隱隱嗅著鼻子,回頭看裴忍神色自然,下意識就猜到自己又感知到了對方的信息素。紀玉霖幾步跑回房間,掩飾地開口:“我睡覺了。”裴忍走在他身後,欲言又止。紀玉霖回房關門,喝完涼水又去衛浴間用冷水拍了拍臉,一絲樹莓的氣息趁他神思鬆懈溜了出來。他毫無知覺地釋放著信息素,全身飄著,懶洋洋的,還越來越熱。敲門聲沒有停止紀玉霖毫無知覺的行為,裴忍在門外等待片刻,擔心紀玉霖有事,拿了備用鑰匙開門。彌漫在臥室的樹莓酸甜清新,紀玉霖睜開眼睛:“你怎麽進來了?”他臉紅得要命,眼睛濕潤,嗓子像浸了水。裴忍撫去紀玉霖臉頰的汗:“霖霖,你”這一刻不用裴忍明言,他知道紀玉霖體質特殊,便主動釋放了信息素,攬起紀玉霖的肩膀把他抱到懷裏,慢慢安撫著讓他舒服。紀玉霖側過頸,臉埋在裴忍肩膀輕蹭,一下子把裴忍睡衣的領口蹭開些許。平時溫和安靜的人像隻黏人的貓,一點都不自知地挨著裴忍。綿長溫柔的樹莓氣息越來越濃鬱,誘得冷杉香熱烈回應,以更強烈的姿態吞噬樹莓的氣息。紀玉霖的汗蹭到裴忍脖頸,裴忍目光下垂,幽沉隱晦。薄繭覆蓋的指腹輕輕放在紀玉霖腦後,輕柔梳理他的發絲,沿細長的頸下落,停在信息素貼邊緣。裴忍手背上的青筋抽動浮現,他緩慢低頭,薄唇停在信息素貼邊緣,唇熾熱而隱忍的,想要完全覆蓋,舔咬。汗落在紀玉霖頸後,裴忍用唇沿著信息素貼上下來回,克製著很輕地蹭了蹭。第46章 濃鬱的樹莓氣息混交著淩冽的冷杉香,幾乎要被冷杉香吞沒。紀玉霖濕潤的發梢貼在眉眼頸後,鴉黑的睫毛濡濕,眼下的淚痣因為難以自抑的悸動越顯嫣紅。他渾噩茫然地睜眼,人無力地趴在裴忍肩膀,頸後唯一一處最敏感的地方被一點炙熱而濕軟的東西觸碰,若有若無,碰一下就離開。熱潮的呼吸噴灑著那塊肌膚,一股酥麻從腺體沿全身激躥。他張嘴咬住裴忍的肩膀,宛如一隻沒幾分力氣的小貓。貓咬人的時候還不知道舔一舔,紀玉霖卻不同。他碾著牙齒無意識的咬、啃,心智混亂飄忽,比喝醉酒還要暈得厲害。紀玉霖承受不了這份異常陌生且熱烈的感覺。既想被眼前的身軀抱緊,任由冷杉香包裹自己,又不甘無力承受,用牙齒代替念想往裴忍身上咬出一點又一點的紅印,偏偏樹莓的氣息溫柔纏綿得要命。裴忍讓紀玉霖啜夠了,印子沒留下幾個,汗倒弄濕了一身。裴忍的拇指和食指並攏,合起沿著紀玉霖後頸一下一下慢慢地摩挲。隔離貼貼邊緣的肌膚又紅又濕,液體所帶的信息素濃重,他把指尖的水光抵在嘴邊弄幹淨,唇角濕潤,喉嚨卻幹渴異常。“我難受……”紀玉霖拉起總在他脖子後刮撫的手,想把手指往隔離貼上按。裴忍一隻手鬆鬆地讓紀玉霖按在他腺體邊緣,另一隻青筋暴起,恨不得把紀玉霖整個人按著揉進身體。他的呼吸越來越亂,手指在紀玉霖的帶動下揪起那片濕淋淋的信息素貼。裴忍猝不及防,紀玉霖微微一笑,是得到解脫和釋放的舒適。酸甜清新的氣息泛濫地溢滿整間臥室,紀玉霖毫無顧忌和掩飾的向裴忍展示他的蠱惑,樹莓的味道鑽進裴忍的鼻腔,鑽進他的喉管。高匹配的定向契合讓裴忍瀕臨失控,他聲音低沉沙啞:“霖霖……”泛紅濕潤的腺體就像一塊美味可口的鬆軟嫩肉,裴忍雙眼炙紅,太陽穴突突脹痛,他忍不住。裴忍無法遏製地把唇抵在沒了信息素貼遮掩下的肌膚邊緣,齒尖一點一點露出,擠按在泛軟滑濕的軟肉上。這時候他不可以咬下去,他還不能標記紀玉霖。紀玉霖像被野獸叼住後頸的獵物,不知道跑,紅暈布滿的臉還不斷地往裴忍鬆散的衣襟裏埋,汗珠把裴忍脖頸都弄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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