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追求頂級Alpha,從入門到放棄 作者:無邊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裴忍眼神飽含憐惜:“或許是因為你病了很久的原因。”半個小時前裴忍聯係過醫生,從醫生的推斷猜測,他能標記上紀玉霖的源頭最有可能是因為紀玉霖的病。紀玉霖從年前開始陸續地生病,半年來沒有好轉的病情促使紀玉霖對裴忍的依賴與渴求達到了某個的階段。當他的狀態數值到了閾值,裴忍也因此標記上他。隻是……紀玉霖的標記閾值較於平常的研究範圍太高了,他的下限比研究檢測出來的報告裏給出來的上限還要高。這份閾值累積了紀玉霖幾年的狀態,而他在這個階段陸續不斷地爆發,延續半年後才達到標記的臨界。紀玉霖體質特殊,被標記時需要的條件,所受的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而他的病,恰好是四年前裴忍“腦死亡”後產生的影響。假如沒有發生那場意外,或許紀玉霖永遠都無法被alpha標記然而過程中紀玉霖遭受的煎熬和痛苦,甚至幾次輕生,累積在他身上的病情讓裴忍心疼。這份命運的意外與巧合,把他們兩個都捉弄了一番。聽完裴忍平靜的陳述,紀玉霖感慨不已。裴忍看著他問:“累不累,我陪你睡一覺。”紀玉霖抿唇一笑,眼睛清亮明透。他說:“身上沒力氣,精神卻出奇的好。”裴忍還是把紀玉霖按在懷裏,把人帶上床擁緊了休息。五個小時後紀玉霖醒了,剛睜眼就直勾勾盯著裴忍。裴忍收緊攬在他腰後的大掌,紀玉霖身體一翻,趴在男人懷裏動了動。他眼神熱烈,唇張開了一點,讓裴忍親。兩人睡眠的時間對紀玉霖而言太短暫,可這個時期的omega精力旺盛,就算體力耗盡,同樣會遵循的追逐alpha。裴忍的體魄完全可以順應紀玉霖,於是再次抱緊懷裏的omega。炙熱驟然高漲,紀玉霖不由縮了縮。契合度異常高的ga不需要太多言語表達,他們將語言換成混亂的呼吸,頃刻間汗流滿背。紀玉霖對裴忍的依賴和渴望達到前所未有的峰值,整整過了兩周,他才安分地進入沉睡狀態,借著休息恢複過量耗失的體力。昏睡期間,每天都有水和粥喂到他的嘴邊。側靠在裴忍臂彎裏的紀玉霖臉蛋瘦了一大圈,所幸膚色逐漸恢複紅潤,嘴唇血色健康,不像前半年總是蒼白羸弱。而且紀玉霖之所以誇張的瘦了一圈,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持續了兩周的發/情期導致。他們不分日夜,一旦睜眼就沒有過停止。要不是有裴忍強製性定時地給紀玉霖喂食喂水,他大概率撐不過半個月的荒欲無度。紀玉霖足足睡了三天。他在書房找到正在簽字的男人。紀玉霖還有幾個身位才碰到裴忍直接落進了對方的懷裏。裴忍親吻他的後頸,手掌把人圈緊:“還好嗎。”紀玉霖搖頭點頭。他安靜抱了一會兒裴忍的脖子,才說:“剛醒就很想見你,看見你就要抱著才踏實。”裴忍皺眉:“我聯係醫生問問。”紀玉霖指尖抵在男人蹙起的眉峰,再冷硬的弧度滋染了那麽多的欲和情都會變得柔和無比。他說:“沒有生病。”裴忍還是沒放心。紀玉霖聲音輕柔:“是喜歡你,所以很依賴。”生病的時候他因為茫然不安而極度渴求裴忍,現在對裴忍卻是出於這份濃烈的感情,才會導致全身心渴望這個人。紀玉霖在別墅休養一周,除了練琴時不打擾裴忍處理公務,一旦對方閑下來半點時間,他就像蛇似的纏了上去。裴忍抱起紀玉霖沿樓下樓上地走,忠伯見怪不怪,哪天少爺沒在先生身上,他都覺得奇怪。紀玉霖坐在裴忍懷裏彈琴,彈著彈著,他手指握住裴忍的手腕,皺了皺鼻子。“裴忍,我會不會太黏你了。”裴忍:“這樣很好。”紀玉霖笑眯眯的,長了一點肉的臉頰摸起來十分潤手。他任由裴忍用手掌反複摸他的臉,一會兒又說:“我以前都不這樣的。”以前的紀玉霖溫柔獨立,愛裴忍,同時保持了一份理智和從容。他現在黏裴忍黏得緊。裴忍漆黑的瞳仁微微一閃:“霖霖,我愛你。”紀玉霖眼睛一亮:“裴忍,我想……”裴忍:“!”他眼眉流露無奈:“那半個月把你折/磨得夠嗆,先好好休養一陣。”紀玉霖:“我自己的身體狀態我最清楚了。”裴忍:“聽話一點。”紀玉霖已經被裴忍標記了的,所以他很聽話。第73章 中午陽光濃烈,花園裏栽種的花草看起來有點發蔫。紀玉霖在清晨被出門前的裴忍喂了點東西就繼續睡了,蠶絲褥子卷束著他的手腳,他慢慢揭開,兩腿微虛軟地走到吊椅裏蜷在裏麵坐。紀玉霖望著後園那一大片微微發蔫的花出神,直到精神恢複幾分才簡單洗漱去餐廳吃東西。氣候熱,紀玉霖胃口不好,在家裏調養接近一個月長回來的肉隻有丁點兒,少得可憐。忠伯把熬好又冰過的八寶粥盛給他,紀玉霖抿了幾勺喝,忽然抬頭:“忠伯,紅棗是不是放的有點多了?”忠伯說:“給少爺補氣血的。”紀玉霖:“……好吧。”他近來身體虛,還浪,確實需要多補點氣血。紀玉霖吃完半碗八寶粥,沒等忠伯安排,去貓房裏從物櫃拿出一個貓罐頭,裝進盤子喂貓。雪球兒快要十歲了,邁入大齡貓咪行列,雖然不好動,不過每次聽到開罐頭和貓零食的動靜都會主動跑過來。紀玉霖坐在凳子裏等了等,沒看見雪球兒,從客廳沿樓上一層一層的找了一圈,最後在鋼琴室裏它嚐嚐趴的一個角落找到它。雪球兒蜷在竹編的盤子上,紀玉霖蹲下叫它,伸手抱起。這一抱紀玉霖才開始著急,雪球兒全身無力摸起來特別軟,他叫忠伯聯係嶽銘去開車,回臥室匆忙換了身衣服直接出門。讓嶽銘把車開到了最近的寵物醫院,炙烈的陽光曬得人晃不開眼,地麵隔著鞋子才也覺滾燙。紀玉霖把懷裏的雪球兒抱進醫院送診,和接診醫生快速說完雪球兒的症狀後,看著它被送去搶救檢查,不知不覺地跟了一路。直到不讓人跟進去了,紀玉霖才失神的坐在走廊的沙發裏,身冒冷汗,脖頸和臉頰隱隱泛著陣陣刺疼。不一會兒,紀玉霖全身湧起火辣辣的感覺,眼睛能看見的兩條胳膊都紅了。雪球兒突然發病,他情急之下出門防曬的護理沒顧得上準備,被正熱烈火辣的太陽一曬,盡管時間很短,但足夠讓他的肌膚因此過敏。紀玉霖全身先癢後疼,臉和脖子恐怕也紅了一大片。嶽銘停好車跟進來,看到他嚇了一跳。紀玉霖擺手:“沒事,太陽曬過敏了。”他摸著空蕩蕩的口袋,手機落在家裏沒帶。嶽銘把自己的手機遞給紀玉霖,紀玉霖說了句謝謝,手動撥出一個裴忍的私人號碼,雪球兒最初是裴忍送到他身邊的,現在它生病,理應讓對方第一時間知情。電話接的很快,紀玉霖沒浪費時間,三言兩句把雪球兒的症狀交代清楚。他心裏堵悶,和裴忍說明之後也沒放下焦慮。紀玉霖在某種程度上是非常“守舊”的人,家裏至今留著許多他和裴忍同居時添置的東西,擺設也還是那一套。他習慣自己熟悉的東西,包括雪球兒在內。每隔半年他會帶雪球兒定期體檢,除了有些懶,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今天的意外叫他措手不及。裴忍低聲安慰,紀玉霖明白此刻不能心急。他說:“我在醫院看著,不用你過來的。”他從瀾安區過來還好,真要裴忍從武裝大區到他這裏,路上不知道又要耽擱幾個小時。裴忍:“我今早結束今天的任務。”紀玉霖望著頭頂的天花板,靠意誌力硬生生忍住想往臉上抓撓的衝動。“好,那晚點見。”裴忍沒有立刻結束通話,而是問:“霖霖,沒有別的要和我說了嗎。”紀玉霖思來想去,就自己過敏的事還沒告訴對方。他猶豫不到幾秒,當機立斷地選擇先不坦白:“你快去忙,我晚上想早點見你。”嶽銘接過紀玉霖遞來的手機,說:“我出去買點藥給你擦一擦。”紀玉霖這副樣子讓裴忍看到,誰先瘋還不一定,但嶽銘有點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