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身份不適合暴露在鏡頭,下車把孩子帶回來,鄭梟居然就自己搞定了。一記直球正麵回應。表示他非但知情,還貌似和邵欽一直維持正常聯係,給扛著設備打算拍他苦情的“媒體”,瞬間噎得說不出話來。微博廣場當時就沸騰了!【啊啊啊啊!!誰能想到我be的cp,居然也能有這撥雲見日,峰回路轉的一天qaq!!】【本身子已埋土裏半截的cp粉,不請自來!!鞠躬.jpg】【實在不是我非要嗑,是這兩個人把飯都喂我嘴邊上,再不吃就不禮貌了!我謝!!】【他們在這兒蹲點,肯定是想拍弟弟難過,現在就問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第一天才知道要了電話能發短信叭!傻逼媒體!!可愛.jpg】【我說一句弟弟是長嘴文學典範代表沒人有意見叭】【怎麽能有呢,我們打直球的,果然就是搞不懂你們打籃球的,捂嘴流眼淚.jpg】【我宣布,弟弟就是追老婆的神!!活該他能搞到欽欽!抓狂.jpg x3】鏡頭下。身穿萊鳴校服的高大少年,身姿筆挺,劍眉飛揚,一雙墨眸透出的光亮深邃而堅定,無往不利。再不是三個月前剛從臨城轉進私立學校,麵對大家青澀拘束的人了。看的大家莫名欣慰。【剛剛還擔心弟弟被欺負,想跟這智障媒體拚命,結果現在看來能讓邵欽改變心意的人隻有弟弟,但能欺負弟弟的人,也隻有邵欽,雙手合十.jpg x3】【幾個月不見,媽媽的好大兒到底是長大了,萊鳴給孩子養得很好,值得流動小紅旗表揚!】【你們開什麽玩笑,弟弟現在可是連欽欽每天在外麵“沾花惹草”都能麵不改色的人了,已經是鈕鈷祿弟了,完全沒再怕的,doge】普天同慶。a大某持續emo了一個月的男生宿舍,此刻終於是找回晴朗的天。三人非常大度決定“赦免”鄭煜的開除令,重新接納他。“哎呀所以這才是正宮啊正宮,正宮就該這樣!”“說不定弟弟剛還在心裏想,傻逼狗仔會不會問,問了半天終於切入正題讓我炫耀上,就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欽欽叫我去找他!”三人樂著樂著,就開始拍鄭煜的肩膀,讓他不用再掙紮了,要積極接受邵欽已經易主,不再是他老婆的現實。可鄭煜本人看著那屏幕裏的直播,挑著眉梢並不說話。要說鄭梟發消息問邵欽表白的事,邵欽如實告知沒接受,他是信的。但要說邵欽主動讓鄭梟考完去找他……鄭煜哼笑了下:“你們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那時的三人隻以為鄭煜是垂死掙紮,還放不下麵子堅持對弟弟的偏見。可考場門口。鄭梟扔下傻眼,完全沒考慮過這種情況的“媒體”,抬腳便瞄準鄭家私家車的方向過走。而此刻就在附近巡查,接到報案的警察也飛快趕到現場。屈弛朗趕緊幾步快走,追上自家兄弟小聲:“邵哥真讓你去找他啊??”作為這幾個月離鄭梟最近的人。他對鄭梟竟然一直知道邵欽那些桃色緋聞,比任何人都震驚。想不通這人怎麽能做到心態這麽好,這麽鎮定!結果鄭梟眼都沒眨:“編的。”“啊?”因為剛剛鄭梟麵對鏡頭過於自信,屈弛朗第一時間甚至沒反應過來什麽是編的。鄭梟已經拉開自家車門,一字一頓站定告訴他:“我說,邵欽讓我找他是我編的。”屈弛朗:“?”屈弛朗:“???”“我靠!你怎麽敢啊!!要是邵哥知道你……”“那就正好讓他知道我要去找他。”鄭梟打斷,最後附上一句讓他別說出去,便徑直矮身坐進車裏。隻留屈弛朗一個人傻傻站在原地聞汽車尾氣,像是這才終於認清。鄭梟對邵欽居然是來真的………而私家車內,得知事實的薑婉卿和鄭父同樣震驚。兩人透過頂上的後視鏡,看後排穩如泰山望著窗外的少年,一下竟有些說不出話。這還是薑婉卿當“媽”以來頭一次這麽緊張,猶豫了再猶豫,才小心翼翼扭過頭望他:“……是不是我之前鼓勵錯了,應該先去試探試探小邵的意見?”這段時間以來。女人看著網上各種有關邵欽翻飛的八卦,理智上知道自己沒要求鄭梟封心鎖愛隻顧學習,正確看待感情沒錯,可感性上其實還挺後怕的。總算是有點明白家長們的難做。就怕自己引導錯了方向,讓鄭梟高考受影響。可鄭梟不僅沒怪她,還將視線收回來認真安撫她。“現在這樣是我自己脫離衝動,仔細考慮之後的結果,媽你不用覺得自己說錯了,差距的確是事實存在的,無論最後結果怎麽樣我都能接受。”這聲“媽”,其實是薑婉卿一直想聽鄭煜叫的。但鄭煜心裏有自己的媽媽,並不樂意,每次都是調侃居多“小後媽”、“小後媽”的叫她。然後她等來了願意的鄭梟。可現在鄭梟真叫了,卻又攪得她心裏怪五味雜陳的,好像肩上的責任真的一下上來了,反而讓她有些畏手畏腳。正當薑婉卿糾結不定。高大的少年居然望著窗外露出點笑,說:“爸!車停一下,我下去給媽媽買束花,我看好多人買。”前排兩人應聲偏頭。對上路邊一位擺花攤的阿婆,皆是對鄭梟這個要求有點意外。可鄭梟看起來也很意外。怔愣看他們:“……兒子給媽媽買花很奇怪嗎?我不知道一般會不會買,隻是以前爺爺喜歡。”鄭父不由再次透過後視鏡,看了這個沒跟自己相處幾年的次子一眼。隨和開了車鎖:“下去吧,過馬路注意看車,隻是鄭煜從來沒買過,我們有點不適應。”鄭梟點頭應著便推門走了。可薑婉卿隔著車窗,看他遠去的背影卻越發眉頭緊蹙。“老鄭啊,孩子考完了,我這心裏怎麽反而不上不下起來了。我最近就老忍不住想,會不會是因為我自己太喜歡小邵了,亂上頭。真的沒教錯吧?”鄭父安撫握住她的手,牽到唇邊:“不管有錯沒錯,都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和鄭煜的媽媽都不太會和孩子相處,應該感謝你。”薑婉卿卻還是擺脫不了頭回當媽的焦躁,說話都開始沒譜了。“你說我更年期是不是要來了?哎反正梟兒這是真上了小邵的賊船了,我可是放話能擺平煜兒的,到時候你給我撐腰聽見沒!”鄭父乖巧:“聽見了。”然而沒過兩秒,薑婉卿又焦躁另一個方向:“但也不能委屈煜兒,他也沒做錯什麽……”…收了花的薑婉卿說幹就幹。當天晚上就把邵欽這一個月最常待的俱樂部幫鄭梟打聽到了,出門前的加油儀式恨不得比這兩天高考還隆重。最後是鄭梟看她實在緊張。忽然在離開前,張開手臂將她整個人裹在懷裏抱了抱,女人頓時在傻愣裏“鎮定”下來。然後一直等鄭梟從家門口走了好久。自認見識過各種大場麵的薑婉卿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明顯完全沒想到看著沉默寡言的少年,居然還知道來這麽一手!她好像一下又有點信心了??薑婉卿瞪眼便望身側男人:“……該不會你們家三個男的,最會的那個其實是一次戀愛沒談過的梟兒吧?”鄭父攬著她失笑:“看你這個反應,說不定真是。”…a市某俱樂部裏。邵欽從前天外麵的學生們開始高考,就像也跟著開始考一樣,一直把自己關在他常駐的俱樂部房間寫稿。吃喝拉睡一步沒從裏麵出來過,全有專人給他送。連著外麵的動態,也會捎帶給他匯報點。其中自然包括下午鄭梟從考場出來的那段視頻采訪。邵欽坐在書桌看完平板上播放的內容隻是笑了笑,放下便握筆接著手裏的寫了,並沒說什麽。可給他報八卦的男人卻一語點破:“你其實根本沒說過讓他來找吧。”邵欽似笑非笑:“說不定我真說過呢。”“不可能!我給你調那麽多年的酒,就從沒見你對誰主動過,別說還是這麽個小崽兒了。”眼下說話的男人,不是當年他急性胃出血,殺伐果斷搶了鄭煜車鑰匙,給他們當司機的華人酒保又是誰。以前不知道,他跟鄭煜真當他隻是酒保。後來時間久了才知道這小子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家裏一樣有錢著,去調酒就是臥底想看看人家俱樂部都是怎麽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