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陽搖了搖頭,美女沒人不愛看,不過他心裏有人現在也隻限於看看。張小寒以為這個搖頭是對美女沒興趣的意思,他搖了搖邊陽手臂:“我們要不去隔壁gay吧?這邊看著都挺直的。”“隔壁有gay吧?”“對啊,隔壁連著兩家都是,我們去後麵那家hiphop的,前麵一家主打跳kpop的你估計不喜歡。”張小寒看邊陽提起了點精神,“走不走?就當去逛逛轉個場。”邊陽酒吧倒是來過不少次了,gay吧倒是真沒去過,他起了點好奇心:“行。”………gay吧和普通酒吧氛圍差別不太大,就是男女比例一下明顯了起來,很多男的穿著打扮也更開放了,還有一些drag queen在裏麵頭頂著誇張的假發和妝容在躁動的舞池裏跳電臀舞。邊陽一進來就能感覺到周遭看向自己放浪且不掩欲望的視線,張小寒覺得站在邊陽旁邊倍有麵子,下巴都揚起來了,就像他和邊陽是一對一樣。“要喝什麽嗎?”“瑪格麗特,謝謝。”邊陽靠著吧台看向了舞動的人群,雖然他是個雙,但是對於同性戀的圈子的確也算不上了解,現在看著裏麵穿著各異的人也覺得挺新奇。張小寒屬於走哪都能獵豔的人,沒一會兒就和舞池裏一個健碩的男人摟抱在一起了。邊陽抿了一口酒,他視線掃了一圈周圍的人,有好幾個人看著自己都有些蠢蠢欲動。“帥哥,第一次來?之前沒見過啊。”邊陽轉過了身,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看向了調酒師:“是。”“你不是純gay吧。”“這怎麽看出來的?”邊陽挑起了眉頭。“挺明顯的,gay達沒響。”調酒師擦了擦酒杯,“那你可要注意點了,這個圈子0多1少,你這種直男1就是不知道多少人的目標了。”“直男怎麽能叫1?”“就是直了,但沒完全直。”邊陽聽完大笑了出來,調酒師歎了口氣:“也是我有對象了,不然你這款我也上了。”他時常會被大多數同性戀放浪直白的話語給驚住,邊陽咳了兩聲。“也是,我都不知道你有沒有對象,嚇著你了吧。”調酒師這麽一問,邊陽才突然想起鍾雨問的周末可不可以見到自己。第69章 發瘋調酒師看邊陽的表情隨後了然地點了點頭:“懂了,原來是有對象的,你這種類型的,對象也放心你來?”邊陽表情有些微妙的把對象兩個字咀嚼了一下,他和鍾雨算對象嗎?算嗎……?應該算吧。兩個人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基本也能確定是兩情相悅的,如果這不叫對象難道叫炮友嗎?可是他和鍾雨也沒打過炮做到最後啊?“他….….”邊陽手指點了點吧台,想起了自己被禁錮的一周,覺得現在沒人管著舒服多了,他有些驕矜地揚起了下巴,語氣不屑:“誰管他放不放心啊。”“還是直男玩的野。”調酒師笑著搖了搖頭。酒吧裏的燈光和音樂聲直刺激人的大腦神經,調酒師剛背過身去給別人點單沒多久,邊陽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他轉過頭看到是個卷毛在和他打招呼,男生的妝容有些偏亞裔妝,骨架偏小穿著粉色的背心,人笑起來的時候很是陽光無害,就像美式甜心。“一個人嗎,帥哥?”“朋友在那。”邊陽用下巴點了點張小寒的方向。“哦看來他已經有獵物了。”卷毛點了點頭,隨後他靠近了邊陽,手有些不安分地想往他腹肌上摸,“那你呢?”邊陽不習慣別人離自己太近,更何況卷毛身上的香水味有些濃,他皺了皺眉頭表情有些不爽,抓著人的手腕從自己腹部移開。“沒獵物,有狗了。”卷毛癟了癟嘴,樣子看起來有些委屈,不過眼裏那點欲望卻並沒消散:“嘖好可惜,這麽極品。”“不過帥哥,有狗了還來這也不怎麽老實吧?”邊陽端起酒杯,眼神輕佻地抿了一口:“玩玩,不等於要睡。”卷毛很少遇到在gay吧遇到這種令人血脈賁張的男人,一眼看上去都不像這個圈子裏的,讓周圍一圈零號看了都垂涎欲滴,尤其是他喝著酒漫不經心掃過自己的視線,直能激起人的征服欲。“不一定要睡嘛,我們可以去衛生間………”卷毛有些曖昧地眨了眨眼,隨後比了個ok在自己的嘴邊,伸出了舌尖對著空氣開始戳弄。這對任何一個性功能正常的男性來說都足夠誘人,不過邊陽隻是覺得聽著誘人,實際想法卻一點沒有。卷毛看他沒什麽反應,雖然內心有些挫敗,但還是沒有放棄。“爺,你說你有狗了?那你喜歡玩什麽項目啊?”卷毛手撐著臉換了個上道的稱呼,晃動的霓虹燈下能看到那條拉出來的精致眼線,“gt責,控射,繩*,sp,刑,聖水我都可以,考慮考慮我唄,你家狗能玩的我都可以,我肯定比他做得好。”邊陽聽著他跟報菜單似的報項目有些想笑,他看了眼麵前的人:“我家狗喜歡玩窒息。”卷毛大概是沒想到:“啊?我還沒試過,不過聽說窒息瞬間的高潮是最爽的,也不是不能嚐試,我可以和他一起啊。”邊陽沒想到這個人毫無三觀且如此堅持,一時間有些後悔方才接了他的話,他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已經是淩晨一點了,酒吧裏該打炮的現在房都開好了,他這個點也差不多該回去了。他本來準備給張小寒打個招呼再走,結果沒想到望了一圈人都沒影了。“真的不考慮考慮嗎?”卷毛看他聽了自己提議也依然很冷漠的樣子,那顆有些m的心跳得更凶了,隻覺得今晚遇到極品讓人口幹舌燥。“沒興趣。”邊陽斜睨了他一眼,抓起了一旁的衣服。他們小區離酒吧這片區走路也就十多分鍾,邊陽一路往外走,卷毛就一路跟在後。男生慌忙中抓了件皮草搭自己身上,a市大冬天的凍得他在後麵直打噴嚏,邊陽也沒回頭看一眼。“您就住這附近啊爺?這小區網紅模特挺多的。”“您看著是直的吧?我們可以不到最後一步,我伺候您就行。”男生在後麵喋喋不休的說話,邊陽一個大男人也並不怕這個子比自己小的尾隨,他抽了根煙隻覺得今晚倒黴遇到神經病了:“滾行嗎?”“您粗口真好聽。”“遇到您這樣的極品誰還不當個stalker啊?”男生三兩步走到了他旁邊,目光如炬的看著他的煙頭,“我可以用舌頭接煙灰,您要是要抖煙灰叫我就行。”邊陽有一瞬間感受到了羅雯雯被他那傻逼前任尾隨是什麽感受了,雖然男生說的每句話都能挑起他的興趣,不過實踐是不想在他身上實踐了。男生就一直跟著他進了小區,在要進單元樓的時候,邊陽突然轉過了身:“老子叫你滾你聽不到嗎?”卷毛化著精致的妝容,一聽這句話就像是興奮了一樣:“是要我在樓道爬一圈嗎?”邊陽深吸了口氣,電梯門一開他就進去了,連警都懶得報:“給你個任務,爬上去再爬下來,然後自己滾。”他從電梯裏出來,身上還帶著一身寒氣。邊陽不知道倒了什麽黴會遇到這種看著人模狗樣的腦癱,長得倒是漂漂亮亮的人倒確實是合格的下賤。邊陽煙還沒滅,剛摸著黑走了幾步準備開門,結果卻覺得腳下踢到一個東西,嚇得他往後退了一步。走廊上的燈也應聲而亮,邊陽這才看見鍾雨穿著大衣睡在自己門口,男生把頭埋在臂彎裏,隻能看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和因為瘦削有些凸起的頸椎骨。像是感受到了外界的光亮,鍾雨抬起了頭再看清是邊陽以後,一張臉的表情從驚喜到冷漠再到明顯的嫌惡。“你怎麽睡我門口?”邊陽皺起了眉頭,尤其是看到男生因為室外的溫度被凍的有些紅的鼻子,在蒼白的皮膚上顯得人更加可憐了。“你騙我,已經是周天了。”鍾雨站起了身,聲音冷得就像凍了三尺的冰,“你身上還有其他人的香水味,不是羅雯雯的。”邊陽皺了皺眉,他自己都沒聞到。他正要解釋,卻被砰地一聲按在了門板上,下巴磕到上麵的時候痛得他悶哼了出來。他整個人呈一種極其別扭的姿勢被按在門上,兩隻手腕被鍾雨緊緊錮住,邊陽還能明顯感覺到鍾雨的另一隻手探進了自己的衣服裏,從小腹到胃部再到鎖骨最後摸到了他的喉結上。他的衣服基本被全部掀了起來,寒氣直往身上撲,凍得他那兩粒在空氣中尷尬地挺立著。“你發什麽瘋!”鍾雨抓住自己的手腕又用了幾分力,隨後邊陽就覺得耳朵被一個滑膩的東西舔了上來,開始還隻是含著到最後變成了有些用力地啃咬,他覺得自己的耳軟骨就像被火燒起來了一樣。“他碰了你哪裏?你和誰在一起?”“他也舔過了你手上的增生,含過你的喉結嗎?”“你是不是還會上他?他能滿足你嗎?”空氣裏呼吸開始迷亂的碰撞,濕熱的氣息在吐出的一瞬間就化為了白色的霧氣。“誰他媽敢碰我!”邊陽用手肘朝後撞擊了一下,打在了人的胃部,“滾開,能不能讓老子好好說。”他喝了點酒力氣比平時軟了許多,鍾雨陰沉著一張臉,額間隻是出了點細汗卻並沒有鬆開邊陽。他一整周都盼著周末能見到邊陽,因為走之前他答應過自己。可是從周五晚回來起邊陽家裏的燈就沒亮過,他在門口等了一晚上以為他有事會在半夜回來,結果第二天早上了依然毫無動靜,於是他隻能安慰自己今天周六,周六邊陽就會回來。可是又是一整天過去了,樓下的房子依然很安靜沒有任何人進出,他又安慰自己邊陽有事晚上一定會回來,畢竟周天晚上他就回學校了。鍾雨從下午四點開始就在門口等著,連飯也沒吃,一直到天都黑了他都睡著了,在醒來看到過道燈亮起的一瞬間,他才發現自己終於等到了這個人。不過這個人卻不是他所滿意的樣子,他帶著一身酒氣和其他人的香水味,還是令人作嘔的俗氣濃鬱的橘子味男香打開了麵前的門。“你為什麽要騙我?”鍾雨發狠地咬住他的耳垂。邊陽被這一下痛得叫出了聲音,胸口也被人挑逗地擰著,他整張臉包括耳朵都染上了不知是痛意還是酒精所帶來的潮紅。“老子沒回來嗎?”他腦子都因為外麵的寒冷和現在行為的燥熱,冷熱對流的變得有些昏沉,邊陽剛要罵滾就被鍾雨粗暴地堵住了嘴,這一吻來得猝不及防,邊陽差點被口水嗆住,整個人都要背過氣來。“已經周天了……你這麽不願意見到我嗎?”“你什麽時候可以看看我?”“能不能看看我,陽哥?”“求你了,你能不能看看我。”鍾雨一邊咬著他的嘴唇,一邊可憐的祈求,行為的粗暴和語言裏的卑微極端得讓人想不出這是一個人現在所做出的行為。“您住12樓啊爺?我剛剛爬的時候想了一下,要不咱安全詞就叫老公,您看…….”走廊上的燈再次亮起,可背後的聲音卻戛然而止。卷毛看到走廊上上的場景時人都傻了,方才酒吧裏他覺得冷硬極品的男人現在卻被另一個看著森冷陰鬱的男人按在了門口,他的衣服被掀到了胸口露出了流暢緊繃的肌肉線條,還能看到被被骨節分明蒼白的手所掐住的兩粒在空氣中顫巍巍的挺立。他頓了一下,感覺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產生幻覺了,畢竟這樣的男人怎麽會像個俘虜一樣被其他人壓在身下,眼裏除了暴躁輕蔑以外又寫滿了情欲。卷毛和另外一個人視線對上的一霎那就有點想跑,他沒弄懂這是什麽情況,但還是幹巴巴地開了口:“你才叫的人?”“滾。”鍾雨一張臉被凍的臉青唇白的,在這個人上來的時候那股熟悉的香水味撲麵而來,和誰身上的一致不言而喻。“為什麽?我看上的。”卷毛也有點不爽了,自己追了一晚上的極品獵物就這麽沒了,任誰都不願意。邊陽看著鍾雨鬆開自己後,眼裏升騰起的明顯殺意就跟高中那天他砸向邊濤時一樣,毫無理智可言,他太陽穴跳了跳,不好的預感升了起來,他正想叫卷毛快點走,鍾雨卻突然打開了旁邊的玻璃門,抄起裏麵的滅火器就往卷毛身上砸去,要不是卷毛嚇得往旁邊躲了一下估計能砸出個腦震蕩來。滅火器砸到牆壁上時底部立馬凹了進去,樓上不知道哪戶的狗聽到了這個聲響開始狂吠了起來。卷毛嚇得直接想往安全通道跑,結果人剛僵硬地轉過身就被人踹到膝窩,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隨後他頭就被按在了瓷磚上,整個臉被地麵摩擦的扭曲生痛,火辣辣的像是灼燒了起來。他五官擠在一起樣子看起來滑稽極了,本應是是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現在也布滿了淚痕,被壓著的那邊鼻子,鼻血也緩慢地流了出來,卷毛幾乎是帶著哭腔開始求饒,他甚至能感覺到頭骨像要碎裂開來。像從地獄裏森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想知道,割爛你的臉打斷你的腿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