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覺得這衣服很性感嗎?”明照抿唇垂眸,不好意思地點頭:“覺得。”不性感他怎麽會選呢。“那老師具體說說哪裏性感?”明照不太好回答,但ve snow和他在合作期,有關衣服的話題他不能不答。明照尷尬道:“最性感的就是……嗯腰那裏吧,它有根羽毛……羽毛一動就挺癢的,我就下意識繃腹肌,然後……你想象一下。”他說不下去了,耳根已經徹底紅了,但他相信,說到這種程度,成年人都能聽懂了。記者強忍笑意,拐外抹角地問:”那……我們ve snow這麽好看的衣服,又拍了特別棒的照片,第一個想跟誰分享呢?“明照愣了一下:“媽媽?”記者不依不饒:“除了媽媽和公司呢,有沒有特別好的朋友,想第一時間給他介紹我們ve snow的新款呢?”明照:“嗯……”記者鍥而不舍:“ve snow肯定給你拿了好多衣服吧,有沒有送一些給朋友一起穿呢,比如早春那個落雨繁星係列我就覺得特別好看……”記者一雙星星眼都快放出光來了。明照一挑眉,盯著她打量幾秒,笑著搖頭,然後直起身子,目光故意望向遠處在搬的布景,哼道:“你是想聽我說謝總吧,哎你們這些小姑娘,真是……”拿到手機這麽久了,明照哪能忍住不去看椰寶群體。他畢竟也是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椰寶們玩得梗,搞得產出,掩耳盜鈴寫的縮略詞,他又不是看不懂。那個落雨繁星同款貼他也看到了。怎麽說呢,真的是巧合,他和謝沂沒商量好,就算是真情侶,也不可能有興致商量每天穿什麽衣服啊……不過粉絲磕的又沒錯,這就讓他哭笑不得了。記者笑得一臉燦爛,還想掙紮:“沒有沒有……所以,是送給謝總穿了嗎?”明照故意裝傻:“啊?誰?”記者根本掩飾不住笑意,明照還能跟她開玩笑,說明並不生氣大家磕cp,也沒覺得困擾。記者又小聲問:“照照知道椰寶了吧。”明照笑而不語,側目看她一眼,又笑盈盈的往前走了。記者被他一眼瞥的飄飄忽忽,心髒亂跳。就在記者顛顛跟上去時,明照清清嗓子,輕飄飄道:“謝總的衣服都是自己買的,哪用得著我送他啊……真是瞎猜。”“啊?”這會輪到記者發愣了,但幾秒之後,她就覺得工作的疲憊一掃而空,仿佛打了雞血,還能再戰二十四小時。很快,cp超話出現了一條微博@檸檬台記者甲殼蟲:“嘿嘿,還在工作中,先送大家一句話[謝總的衣服都是自己買的,哪用得著我送他啊……真是瞎猜],官方辟謠繁星來源了哈[/捂嘴笑]。”@解甲歸田磕cp:“啊啊啊啊啊照照官方辟謠了!不是他送一一的!”@一不什麽時候結婚:“姐妹們,照照怎麽那麽清楚一一衣服都是自己買的啊?這不是一家人說不過去吧?”@顧唱唱唱:“啊啊啊啊那就是一一特意跟老婆買情侶裝,連同款都不想放過嗎?哼!什麽心思昭然若揭了!”@唯愛床底料:“嗚嗚嗚還是顧唱大大會磕,跟你磕!”@一不愛情守護者:“顧唱大大磕學家,太強了,我以為差點破糖。”@一一不不久久:“姐妹們,你們聽這個語氣,是不是很自己人,我跟外人提我老公就是這個語氣啊!”@一不愛情守護者:“你有經驗聽你的,是的,這就是提自己老公的語氣!”@sweet小照:“……看你們成天磕的找不著頭,本唯粉都想來湊湊熱鬧了[/捂臉]。”@牛蛙雷牛滿麵:“哈哈哈唯粉姐姐不要害羞,一起快樂呀~”......明照完成工作,走到自己樓層,對記者客氣說:“吃完晚飯再拍吧,我也去吃飯了。”記者當然不想幹涉太多明照的私人空間:“好哦,那您好好休息。”明照點點頭,等記者走了,他才戴好口罩,帽子,眼鏡,全身黑下了樓。樓下,一輛黑色保姆車在酒店大堂外等著,明照特意走到車後看了看車牌號,才拉開車門,一腳邁到車上。車門剛在他身後合上,昏暗中,一隻手伸過來,環住了他的腰,緊接著一股力量將他猛地扯到一人身邊。那人抬手摘掉他的墨鏡,扯掉口罩,不容拒絕地含住了他的唇。明照並不掙紮,帽子已經在推拉摩擦中滾落,他發絲淩亂,雙臂輕輕勾住那人的脖子,仰著脖頸,羞澀又興奮地迎接那人的親吻。自己買衣服的謝總,此刻正坐在車裏,把無效辟謠的小明星壓著親。第74章 明照被按著親了好一會兒, 車都開出兩條大街了,他才意識到,車裏還有個司機。於是, 尷尬症發作,他立刻推了推謝沂的胸口,趁謝沂詫異放手,兀自縮了起來,雙臂抬起,虛虛地遮著臉, 作掩耳盜鈴狀。“有人呢......”謝沂輕笑,舌尖輕輕掃過下唇,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饜足中恢複過來。他將溜走的明照扯了回來,抬眸看向駕駛位的司機, 淡淡道:“沒事,他是我助理, 從國外帶過來的,他早就知道你了。”原本沉默不語,極其沒有存在感的助理在忍受了後排忘我的深吻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嗯,上次知道,明照還是您弟弟。”明照:“……”明照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下徹底沒臉見人了。謝沂倒全然不在意,不過他很喜歡明照害羞的樣子,耳根微紅,臉頰發燙, 漂亮的眼睛眨呀眨,眼神不知該躲閃到何處。此時吻下去, 明照身子就會微微顫抖,反應更加可愛。當然,這種惡趣味謝沂是不會跟明照說的。謝沂雲淡風輕道:“我有很多個弟弟,算上家族裏那些私生的,不知道一個足球隊裝不裝得下,但我跟你說過,明照不一樣。”正巧走到十字路口,助理一打方向盤,車調轉了個方向。助理從善如流:“嗯,恕在下鼠目寸光,當時我以為,明照不一樣在,沒有血緣關係。”謝沂坦然:“這個倒確實很重要。”明照卻不想再聊這麽私密的事情了,他輕咳兩聲,努力轉移話題:“你從國外,到底帶了多少人來啊?”助理:“就我一個,在國外就給謝總當助理了,哦你的國外,我的國內。”謝沂點頭:“嗯,就他一個。”明照挑眉:“那唐總?”怎麽能說就一個,從國外回來的得力幹將,唐寧夏肯定要算一個啊。謝沂卻糾正道:“唐寧夏是我媽的人,我在這裏的所有動態,他恐怕都要通知我媽,怎麽能算我的人。”明照:“額……”他是一點都不了解謝沂在國外的生活,看樣子母子之間也是極其涇渭分明的。助理偷偷補充一句:“或許你們倆現在談戀愛的事伊茲女士已經知道了。”明照當即睜大了眼睛,惶恐道:“怎麽辦!”他唇上,還留著剛才熱吻後的麻意,頓覺有種衣服還沒穿上,就被人撞破,東窗事發的窘迫。謝沂輕撫他的後背,然後用手將他拉到下巴的口罩又戴了回去,遮住那張如今快要家喻戶曉的漂亮臉蛋。“知道就知道了,她又沒有立場管我,當年她上大學,執意要嫁給窮苦碩士謝聞卓生孩子的時候,也把我外祖母氣的腦溢血了。快到了。”前麵的話是安撫明照,最後三個字,是提醒他要下車了。助理車速果然變緩,前方有些堵車,隻能慢悠悠的往前滑。助理:“是啊,怪不得謝總回國第一天,雨夜跑去看話劇,伊茲女士反應那麽大。”明照一愣:“什麽話劇?”謝沂認真琢磨了一下:“好像叫《被殺死的信徒》,名字很有趣,就是劇場簡陋了點。”雨夜,話劇。明照驟然臉紅,恍然道:“原來那晚……你也在啊。”《被殺死的信徒》是他原創的劇本,交給桓嬌和嚴晨演的,那倆主演一場的演出費二百,他這個編劇導演兼跑龍套一百五。這也是為什麽大家都絞盡腦汁當主角了,這個圈子,幹別的營生是真難賺錢啊。他當時接不到工作,廣告和平麵拍攝都被秦淩給攪合黃了,又覺得自己不能自暴自棄,幹脆一頭紮進小劇場來磨煉基本功。可惜小劇場也有自己的圈子,人家自稱一派,也愛用和自己關係好的人。明照也是被逼急了,抄起筆來,幹起了編劇的活,有了本子再找演員排練就容易多了,他自己又不好意思讓其餘人給自己陪襯,於是主動以名聲不好,怕引起騷亂的名義匿了,隻演些小角色。但自己的本子,也幾乎都是他導的,有時候連燈光,布景都要幹涉。那兩年確實是夠不務正業的,可那些經驗,他來說卻是十分珍貴的財富。他不僅了解演戲,他還了解劇本,了解導演,甚至了解劇組其他工種的門道,有不明白的,學校老師都是資源,想學東西是很方便的。沒了外界的亂花眯眼,他反倒能沉下心來,在接收能力最快的年紀多學東西。謝沂自然也是了解過了,才篤定哪怕賀銳不知道明照的身份,也該把明照簽回千燈河岸。因為明照確實是同齡人中一騎絕塵的存在。謝沂回憶:“我那晚到的時候,你在座位上睡覺。”明照縮在一排沒人的座位上,很拘謹,渾身蜷縮著,眉頭時而微蹙,時而舒展,但額前鬢角卻流了不少汗,看起來,他睡得並不踏實,似乎還做著噩夢。可他睡相一直很好,全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安靜的,仿佛沒有氣息。明照歎氣,有些遺憾:“唉,那晚大雨,沒什麽人,燈還壞了,你在國外肯定看過不少經典話劇,我這東西,確實入不了眼。”他當時實在是太累了,那天他參加了兩個劇組麵試,麵試的領導很刁難人,見他是曾經紅過如今糊掉的藝人,刁難的就更起勁兒了,仿佛踩在失敗者身上能獲得獨特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