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統,城主府外,有一頭戴鬥笠的女子想要見您,說跟您是舊相識,聽聞您上任泰山鎮守,特此前來一見。”


    門外,徐成虎走入大殿,朝著上首的江徹躬身一禮。


    其父執掌天涯盟,而他則是始終留在江徹的身邊充當親衛,雖然實力不足,不過在江徹的指點和充足的資源加持下,其修行速度還是非常快的。


    隻是無法與江徹這種開掛之人相媲美而已。


    “舊相識?”


    江徹眉頭一挑。


    自他在輔兵營醒來後,舊相識不少,可沒有什麽能夠值得來見他的人,尤其還是帶著鬥笠鬥笠


    江徹想到此處,意識到此人應該是不想暴露身份,畢竟城主府人多眼雜,不知多少人盯著,想見他還真是要遮掩一番。


    “讓此人進來。”


    “江大人。”


    戴著鬥笠的女子被領入正殿之後,立刻朝著江徹抱拳一禮。


    經過江徹在她心裏留下的深刻印象,送給她靈茶,對她噓寒問暖的陸平州根本不入眼,而江徹隨口一句話,卻能讓她感動不已。


    黃姍姍的確不愧為冰鳳玄體,不僅有冰肌玉舌,渾身上下都有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場,完全不似常人那般體魄溫熱。


    江徹頷首點評道。


    “算了,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多喝點這靈茶,對你消除意境的影響有大用。”


    至於上品和心茶更是不得了,一般情況下,陸家是不舍得將此物拿出來換成其他資源的,除非有能夠媲美此茶的靈物交換。


    黃姍姍抿著嘴,低聲道:


    “自那一日在程家莊被您用意境影響後,我但凡閉眼,眼前呈現的便是一片血海,根本根本無法入眠。”


    江徹安撫道。


    第二杯,才雙手舉著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江徹嘴邊。


    這屬實有些太過雙標了


    “怎麽,你不想嫁給我?”


    “我從來不在乎這些,隻不過我心向武道,身邊可以有女人,但暫時不會成親,或許要等我登臨武道之巔後,才會考慮此事。”


    讓江徹自己都很詫異,是自己之前留下的印象太深,還是黃姍姍本身的心性就如此?


    江徹輕笑一聲反問道。


    他丹田內的氣海也增長了一絲.


    “此物不錯,連我的修為也能增長。”


    他了解過陸家的一切,知道這和心茶非常珍貴,尋常武者根本就喝不到,唯有先天武者才有能力去購買此物。


    這是陸家獨有之物,在泰安府內很受歡迎。”


    茶水入口,清香四溢。


    將大殿之門關上,而在吹動間,黃姍姍頭上的鬥笠也被吹掉,露出了一臉憔悴的麵容。


    “到我懷中來。”


    第一杯她自己飲下,似乎是讓江徹安心,她不會有什麽小心思。


    黃姍姍坐起身子,從衣服懷中拿出一包茶餅,掰碎了一些,放入了江徹身前的茶壺內,倒上熱水後,靜等了片刻,斟了兩杯茶。


    若是盛夏時節與之交談,更能讓人心曠神怡。


    江徹擺擺手道。


    江徹沉默了,黃姍姍還是不懂他。


    在陸平州麵前她是高不可攀的仙子,但在江徹麵前,她又溫順如*,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沒有絲毫平日裏高冷的狀態。


    “意境的影響非我本意,你之後再陷入血海意境,可以幻想出我的模樣以此抵消恐懼,這對於你之後的突破也有益處。”


    江徹向著她招了招手。


    這個熟悉的聲音一出,江徹便聽出了此人是誰,凝視了她一眼,揮手示意徐成虎暫且下去,同時,一揮袖袍,一股強大的罡風席卷。


    他精進修為,從來不用靠這些東西。


    黃姍姍很是溫順的點了點頭,踱步走上台階,繞到江徹身側,身子一軟,倒在了她的懷中,臉上還擠出了笑容。


    黃姍姍笑道。


    黃姍姍抱著江徹堅實有力的胸膛,輕聲道:


    “我跟陸平州雖然沒有發生過什麽,可畢竟與他有過婚約,是個有汙點的女人,能留在你身邊已是求之不得,又怎敢奢求做你的妻子?”


    不過想想似乎也很正常,連先天中期元海境界的陸行雲都不敢直麵意境鋒芒,黃姍姍至今不過通脈修為而已,更無力抵擋。


    “伱真體貼,以後真不知修了什麽福報的女人才能嫁給你。”黃姍姍柔聲道。


    江徹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黃姍姍,詫異道:


    “你要是喜歡,我改日把剩下的那些和心茶也給你送來。”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都是我修為太低的緣故,對了,今天陸平州還給我送了一些上品和心茶,能清淨心神,你也嚐嚐。


    若是修行之前喝上一壺,不僅能增進修為,參悟功法武技,更是如有神助。


    “為何如此憔悴?”


    倒是沒想到意境對她的影響這麽大。


    這是汙點嗎?


    這是攻速加成!


    就跟朱夫人未亡人、上司妻子、角色扮演等身份一樣,總是能夠讓他有新奇的體驗。


    味道比之前在劉誌府中喝過的靜心茶似乎更有效果,即便是先天修為,仍舊是感覺到了一股靜意,且隨著靈氣入體。


    “你能解釋,我已經很高興了。”


    黃姍姍低著頭道。


    她自己也不知怎麽的,從一開始對於江徹的驚恐害怕,到後來江徹擊敗陸行雲時的驚喜激動,再到分別之後的思念。


    也許是意境的影響,也許是江徹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總之這兩日間,她腦海裏一直都在回想著那一日的場景。


    心底裏對於江徹,也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思念和親近。


    “這一次冒險來見我,隻是因為想我嗎?”


    江徹笑了笑,轉而岔開了話題。


    “不,我此次來,是有一件要事要告訴你。”


    黃姍姍陡然驚醒,差點忘了自己的目的。


    “何事?”


    “陸家準備聯合金元寺的一空和尚對付您。”


    黃姍姍連忙道。


    “誰告訴你的?”


    “陸平州,他今日到黃家找我,為了安撫我不擔心外麵的流言蜚語,便將此事透露給了我,還告誡我不可外傳”


    黃姍姍連忙將今日與陸平州的交談告知了江徹。


    江徹的眼神也是微微一寒。


    陸家,果然不會善罷甘休。


    這反擊,來的真是快啊。


    江徹之前閱覽六大勢力的情報時,最為覺得棘手的就是伏龍觀以及金元寺,這一佛一道,影響力甚至擴散到了其他府域。


    因為這兩家勢力,同其他四個先天勢力,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麵。


    強者極多,底蘊深厚。


    所謂的六大勢力,實際上隻不過一佛一道而已,其餘四家,都是他們的附庸盟友,也是齊三甲最為警惕的存在。


    曾在臨行前提點過他,應對金元寺和伏龍觀時,必須要提前知會他,不可貿然行動。


    至於金元寺的一空和尚,江徹也聽他說起過。


    其跟伏龍觀的李道平,並稱為泰安府雙驕。


    即便是放眼百年來,他二人都是極為難得的修行種子,年不過二十歲便闖出了偌大名號,即便是在泰安府外都有不少勢力知道他們。


    隻不過他們二人一直都甚少出手露麵,方才導致陸平州萬鵬雲等人揚名,不然的話,他們都隻能活在此二人的陰影之下。


    “陸平州說你有官麵上的身份,乃是一地鎮守,無論是暗殺還是明殺都不可取,會給陸家帶來麻煩,可若是同輩切磋中不小心失手。


    廢掉廢掉你的根基的話,那即便是齊三甲齊都尉也不好說出什麽來。”


    黃姍姍連忙補充道。


    同輩切磋,不幸失手.


    江徹眯著眼睛,心道陸行雲那老東西想的倒是很美,連後果都算了進去,用金元寺去抵消來自齊三甲的壓力。


    而不殺僅隻是廢了他,齊三甲即便是動怒,也不會派兵兵臨陸家門前。


    好打算.


    隻不過,他算到一空和尚的實力,就一定能勝過他?


    “我來就是提醒你,千萬不要上他們的當,隻要不應戰,陸家拿你應該就沒辦法。”黃姍姍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一空的強大她也是聽說過的,不希望江徹落入陷阱。


    江徹手指敲擊著桌麵,麵露沉思,忽的,眼眸間閃過一絲精光。


    他想到了該如何搞到極品羅漢果了。


    既然陸家打算用一空出手廢掉他,那他也完全可以拿應戰作為條件,逼金元寺將極品羅漢果拿出來給他,否則


    日理萬機的江都統,為何要在意江湖爭鬥?


    不拿出他滿意的東西,根本別想。


    就算有些風言風語也不是他不應戰,隻是因為金元寺舍不得羅漢果而已。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正愁極品羅漢果該怎麽弄到手,金元寺便主動的送上了借口。


    不過心中如此想,江徹卻不會如此說,隻是道:


    “若不應戰,恐怕日後在這泰安府內,所有人都會傳我不及一空,同輩而已,誰勝誰敗,不到最後一刻,還尚未可知呢。”


    “一空和尚手段驚人,尤其是體魄更是恐怖無比,千萬不要為了些許意氣之爭,就中了陸行雲的詭計啊。”


    黃姍姍麵露焦急。


    覺得是江徹太看重顏麵,根本不考慮後果。


    “怎麽,你不相信我的實力?”


    江徹隨口反問。


    “不不是,我隻是覺得這樣的交手,即便是勝了,也得不到什麽益處,為何要打?”


    “誰說沒有益處,一空和尚想邀戰我,不付出一些代價怎麽可能?再者,我若不應戰,齊都尉那邊也不好交代。”


    “我隻是擔心擔心你的安危。”


    “嗬嗬嗬相信我.之前能打退陸行雲,逼的他賠禮謝罪,現在一樣能將這個所謂的佛門弟子一空和尚鎮壓!”


    “交手時,千萬小心啊。”


    黃姍姍見勸不動江徹,也隻好作罷,開始叮囑起來。


    “你跟陸平州的婚事怎麽樣了?”


    江徹接著問道。


    他可還等著冰鳳靈氣呢。


    “估計應該快了,陸家找尋的那道先天靈氣基本上已經確定,不過.我隻怕到時候陸家會讓我先嫁人,再成婚.畢竟,先天靈氣.太過重要,尤其是適合我的先天靈氣更難尋找。”


    黃姍姍麵露憂色。


    江徹目光微動,輕聲道:


    “那就看你怎麽勸說陸平州了,不如.告訴他,可以先在陸家突破,等徹底穩固境界之後再成親,讓他們不必擔心你逃跑。”


    “那那你怎麽辦?”


    黃姍姍心中滿是疑惑,若是她一直留在陸家,如何把靈氣獻給江徹?


    江徹淡淡一笑:


    “當然是在新婚當日,我腳踏七彩祥雲去解救你了。”


    “真的.真的能解救我嗎?”


    黃姍姍愣在原地,喃喃自語。


    江徹這麽做,可就不是撕破臉皮那麽簡單了,簡直是打上陸家的門,有這樣的實力,滅掉陸家似乎都不難了。


    “為了你,我可以冒一些風險!”


    黃姍姍張了張嘴,有些詫異,也有些莫名的感動。


    雖然明知道江徹這麽做十成都是為了她體內的那一道珍貴的冰鳳靈氣,可這種情話還是令她心中生出一片暖意。


    抬起頭,她紅著臉,主動的看著江徹問道:


    “江大人,你現在火氣還大嗎?”


    江徹輕撫著黃姍姍的青絲長發,輕笑一聲:


    “那就勞煩黃姑娘,再幫我降降溫了。”


    “對了,我更喜歡你盤起頭發的樣子。”


    “嗚”


    金元寺,後山崖頂。


    一道身影麵朝大日,盤膝而坐。


    金輝灑在其身上,遠遠望去,如同一尊廟中鍍金的佛像。


    頭頂九顆戒疤,麵貌清秀、眉心一點紅砂點綴,唇紅齒白,一身黃色袈裟,身姿挺拔,氣度非凡。若是陸平州萬鵬雲等人在此的話,瞬間便能看出此人的身份。


    赫然正是金元寺年輕一輩第一人,與伏龍觀李道平並列為泰安府第一天驕的一空和尚。


    呼呼呼.


    天地間,風聲漸起。


    一空和尚緩緩睜開雙目,一雙明眸,好似一汪深潭,令人望之難以自拔,他麵朝前方一輪大日,淡淡問道:


    “戒貪師叔突然來此,可是有何事要吩咐?”


    “一空師侄,你的六識越來越敏銳了,以我的修為刻意斂息,剛至你周身三十丈便被發現,這便是領悟意境的恐怖嗎?”


    戒貪和尚麵露笑意,一空的實力越強,他的底氣也就越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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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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