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野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最後歎了一口氣:“隻是發燒,不用麻煩了。”白溪的眼睛微微一眯著笑起來像月牙,輕聲說:“你的腺體發育非常小,是小時候受過什麽事故嗎?它發育很不健康。”蔣野聽聞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腺體,但是又沒有什麽用,早就被白溪看了個清楚。他隻是看起來年紀小,實際上比池顏川還要大三歲,長相幼態人卻相當老油條,醫術上更是沒的說,他平時不在科室就診,而是實驗室中專門研究腺體轉化實驗的。池家旗下的醫院,其中最拿得出手的抑製劑藥物就出自白溪的研究。“你怎麽知道…”白溪從自己隨身的醫用包中拿出兩管針:“我不僅知道你的腺體發育不好,我還知道你打了許多的抑製劑,懷孕之後應該沒有過吧?不然胎兒容易流產,影響很大,你應該沒有那麽蠢,是吧蔣哥”他甜絲絲的叫著他蔣哥,弄的蔣野有些不自在感覺怪怪的。蔣野:“懷孕以後沒有了,平時我有按時產檢,一切狀態都很好。”“嗯,介意我伸手摸一摸檢查嗎?放心,我絕對正規!”白溪一直眉開眼笑,雖然蔣野第一次見卻怎麽都討厭不起來,甚至有些覺得他可愛。“我可是專業的,放心啦。”他蹲下身試探性的摸著蔣野的小腹部。“好……”他的身體素質不差,隻是在懷孕以後就像是被抽了力氣,一天比一天難受,層層疊加。其實這三個月以來每次和池顏川接觸以後他都會難受發熱,隻是這次碰巧被他看見了而已。白溪的檢查和醫院裏的大多數流程是一樣的,隻是沒有專業的器械,但是他采集了蔣野的信息素記錄了他身上的數據。本來笑盈盈的人看見他的孕檢報告以後笑容還是僵了兩秒,轉而唾罵了池顏川不是東西。“沒有這個孩子我們也不會結婚,你們既然是朋友,應該知道吧。”池顏川身邊的朋友沒有一個看得上他。白溪疑惑:“怎麽。”“其實我還真不知道,我整天泡在實驗室,前一陣聽說池顏川結婚了,我還好奇是什麽樣的天仙能收服這麽一個妖孽,今天一見果然不同於常人。”“是嗎……”蔣野的唇角微微扯了一下,他便清楚的知道白溪話中的意思。池顏川曾經拍戲,還是天之驕子的大少爺,在他的身邊更多的人是優秀漂亮到找不出缺點的人,那樣的人才是圈子裏的常態,反而像他這樣相貌平平,出身簡陋的人才是奇葩。白溪將提取好的信息素放進了醫藥箱中:“我沒有說你不好,隻是覺得……很奇怪。”“怎麽了嗎?”“池顏川在大學就開始喜歡謝榮,到現在也有好多年了,為什麽和你認識幾個月就會結婚啊?奇怪……”他喃喃自語的說著邊收拾東西,給蔣野留下了幾瓶藥以後才離開。家裏平時沒人,孤寂的像是一座墳墓。蔣野就算喝了藥也覺得難受,他摸著自己的小腹部,聽說這裏四五個月的時候能夠有很大的變化。再大一點的時候寶寶還會動,那個時候會是什麽樣?蔣野捏著沙發的布料指尖有些泛白,他從不知池顏川有喜歡的人。為了弟弟,他知道對腹中的這個孩子不公平,或許從心裏也覺得對池顏川仍是虧欠。他原來有喜歡的人……k城的寰亞集團頂樓。池顏川結束了今天最後一個視頻會議,手機第n次嗡嗡震動,翻過來赫然是白溪的名字。“喂。”他的聲音有些疲憊:“怎麽,看過了?”“這個時間你不會還在公司吧?你不是剛過敏,怎麽不休息。”白溪質問道。池顏川從煙盒裏拿出香煙嫻熟的含進口中。吧嗒一聲,火機中的火星迸發而出,點起白色的煙霧。隨手將火機扔在桌麵,他的眉宇間籠罩著不可散的怒:“老爺子最近想要他在國外的私生子回國,我難不成還順了他的心把整個集團給他?”他揉了揉太陽穴,閉目養神的問:“那個人怎麽樣了。”“不怎麽樣,我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警告你,不要再標記他了,他受不了。”白溪語重心長。至今池顏川沒看過他的任何檢查報告,更不知道蔣野身體的具體情況,產檢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做的。“怎麽說。”“蔣野他在懷孕之前,不…我猜是在未成年以前就打過大量的抑製劑,導致腺體發育的特別小,你應該能夠感覺到他的信息素味道很淡,孕期的腺體本就敏感,如果再打抑製劑就要爛了,還有他身上,幾乎沒有你的味啊,沒有alpha信息素的話很難搞的,你上點心行不行?”白溪老幹部的樣子瞬間挺□□仿佛在池顏川的麵前說教似的:“營養不良,睡眠不足,他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啊?怎麽看起來怪怪的,很虛弱的感覺,按理來說不應該啊……”“要不是為著這個孩子…我哪有空管他這種人,讓他別燒就行了,其他不用管。”一聽白溪在對麵說著蔣野的身體差勁,他的心裏就籠罩一種莫名的煩躁。“拜托,那是你的種。”“所以呢?他還不是為了錢什麽都幹的東西,被我搞是他自願的,難不成他還是什麽神仙等著我捧手心?他算個屁。”他冷漠的輕笑一聲。白溪沉默了一秒:“你不聽我的,將來出事我可沒辦法,無論什麽原因,他也是個人啊…再說了,他能忍受你的臭脾氣好幾個月真是厲害!”話音一落,他便氣鼓鼓的掛了電話。池顏川嘖了一聲,掛掉了手機以後看著屏幕出神。已經晚上八點,他竟然在想這個對於他來說什麽都不算的人到底吃沒吃晚飯。作者有話說:可能甜兩章要狂虐一下蔣哥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orz;會虐身虐心,把他不當人的那種,不過沒有家暴哈第10章 隔天傍晚。蔣野收到了經理的信息,讓他去收拾東西,畢竟將來他可能再也不會打拳,物品放在那也是礙事。昨天白溪過來以後給他留下了一瓶之前醫院醫生都沒有開過的藥,吃了以後確實能夠舒服很多。快要晚上六點鍾,如今日夜顛倒,有的時候蔣野自己都分不清日子過得有多快。k城換季的時候氣息總會很涼,早晚溫差很大,好像在人群熙攘中塞進冰塊,氣溫驟降。繁華的城市在夜幕降臨之時燃亮一盞盞的明燈,車水馬龍的街道,在明亮的車燈前閃爍著冷白的光圈。這個地方蔣野也算得上生活了很多年,可是視線停留在街對麵大樓的廣告屏幕,在各種歡快麵容交替中,炫彩模樣在瞳孔中倒映。“自影帝池顏川宣布退出娛樂圈後,已經完成八項慈善項目,名下新創立品牌已經在海外上市,市值飆升……”寰盛集團,自從池顏川開始接手繼承以後外界的關注度幾乎從來沒有降過。蔣野等待紅燈的時候看了一眼,默默轉移了視線。他穿著一身比較寬鬆的棉麻衛衣和休閑的褲子,戴著帽子埋沒在人群中永遠不夠搶眼,盯著那雙穿著已經兩年的運動鞋發現掉了一些漆皮。蔣野覺得自己挺沒用的,三十了,在這座城市裏還是一個螻蟻,每天都在為著不知道什麽事運作。工作日的周一拳館不營業,隻有零零散散幾個打野拳的人練手。蔣野在地下車庫直接上了休息室收拾東西,他隻有一些衣服和之前的手套而已,一個小包就可以收拾好。“蔣哥。”男性聲音有些沉,清脆的在他身後傳來。蔣野轉身,來人是上次和他在擂台上對打的新人alpha,程修。程修應該是剛準備上台,換了褲子光著上身,手上還拿著齒套:“怎麽最近不見你來,真不幹了?”他人不錯,雖然是最近小有名氣的拳手但身上並沒有那一股盛氣淩人的逼迫感,反而很有少年氣,除了上台的時候都是笑嘻嘻的,親和力很高。“剛來就要走啊。”“嗯。”蔣野點點頭,拿著包準備向外走,在他的身邊停住:“上次的事……是我對不住,抱歉,沒好好和你道歉。”“,不就掰個手,你沒下死手,這早就好了。”他得意的舉手給蔣野看,英氣的眉眼笑著:“我還以為你今天是來打賽的呢,咱倆加個好友唄?上次你那個鞭腿太有勁了,有空教教我。”“今天不是休息麽,怎麽會有賽?”蔣野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和他加了好友。程修疑惑的看著他:“剛才池總他們還在啊,貌似是和朋友過來練手的,我還以為你們是一起的……”樓下的一場野賽熱身結束,休息室裏三三兩兩的進來幾個人,看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忍不住和程修說:“你怎麽還和這種人加好友,不會也要學著咱們蔣哥傍大款吧?程修,你還年輕,咱們再努力努力,說不定今年能拿拳王呢。”“可不是,今天王經理還說呢,誰要是有蔣哥一半的能耐,誰還在這打了?”“你們說什麽呢。”程修皺了皺眉。兩個進休息室的人隻不過是沒什麽名氣的小拳手,以前還和蔣野打過兩場,手腳也不算幹淨。其中一個人紋著花臂,扔下手中的毛巾:“程修,我們這是讓你謹慎交友,別等以後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光頭在一旁附和的整理著手裏的蛋□□:“他蔣野爬人家池總的床誰不知道?圈裏早就傳開了,名聲都爛透了,切。”這種事在哪裏都不算能登上台麵的事。蔣野就當聽不見,將自己包袱裏的東西整理,一個個疊好就當是聽不見。“哎呀,咱們就沒這麽好的命,年紀不小膽子大,比我們有遠見。”休息室今天一共沒有幾個人,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嘲笑著,鄙夷的聲音格外刺耳。可蔣野不在乎他們說的任何話,好像就當聽不見,目光都淡淡的,臨走之前通過了程修的好友:“有機會請你吃飯,當賠罪。”“走這麽急,趕著回家伺候人呢吧?”“聽說你還有個弟,怎麽從來沒見過,難不成你們兄弟兩個都是幹這種見不得人勾當的?”光頭嚷嚷著,拿著浴盆準備去洗澡。蔣野停住腳步,本沒有波瀾的眸光盯住他:“你說什麽,再說一遍。”“你拽個屁啊,你丫的就一爬床的垃圾,前幾天還掰手,怎麽說錯你了?”紋身男也湊近過來,兩個人如同組團一樣壓迫性的靠近。蔣野的身高並不低,至少不會占據下風。他緩緩開口:“你上一句,說什麽。”“就說你怎麽著!你不是好東西,你弟也他媽的……”話音未落,蔣野扔下手中的包袱直接將衝著光頭的臉就揮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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