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人?”蔣野疑惑的看著正抱著他不撒手alpha倒是想象不出這個畫麵了。“腺體不受控,而且他對大多數的抑製劑已經免疫了,快快快,小李你快把人接過來。”身後的保安小李被點到名字,腿腳先是一哆嗦,臉上的淤青還沒消下去多少,一臉哭相:“白主任,我…我不敢啊。”小李害怕的心尖都在顫抖,一腳剛剛邁入病房門口。池顏川仿佛感受到自己領地受到了侵犯,皺著眉轉頭,眼中的凶狠淩厲視線逼退人,“誰敢!”男人身體的肌肉繃緊,拳頭攥起來,將蔣野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不允許任何人帶走他,全麵戒備,:“誰都不許碰他。”那淩亂而長的發絲擋住他的幾分視線,眼中偶爾掠過的嗜血目光成功恐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語氣也十分的斷然:“都滾出去。”易感期的alpha像是動物一樣,有著自己的領地意識和主權,誰要是靠近,就是在侵犯他的權力。蔣野戳戳他的後背:“讓一下。”池顏川的身體一僵,轉頭看著他愣住兩秒,似乎哼了一聲,靠在蔣野的肩膀上:“蔣哥,你不要走好不好…再陪我一小下…”作者有話說:這裏不算追妻吧,隻是易感期啊qaq第46章 不要丟下我白溪幾乎眼睛都要掉下來了, 他臉上戴著的口罩都快抵擋不住池顏川的信息素,迫近感快要壓迫到他腿軟,還是身後的保鏢攙扶住他才勉強站穩腳步。病房門就是嚴格的分界線, 隻要稍微靠近,池顏川就會發狠。保鏢站在門口不敢輕易踏近, 因為在這一段時間內, 池顏川不知道已經打傷了多少人。信息素一旦不受控製便會成為傷人的利器。ao的性別都會被這樣強大的信息素所影響, 隻有beta可以進來嚐試接近。可憑借大多數beta的力氣, 哪裏能夠比得過強大的alpha, 他們無論是從身體素質上還是力氣都擁有絕對的領導傾向。保安還是護士, 雖然都已經換成了男性beta, 可給池顏川打抑製劑仍然是一件困難。池顏川淡漠的目光看向病房外站著的一群人, 本還在示弱的微紅目光也變得狠辣起來。那視線仿佛在說隻要誰敢靠近這個房間半步, 那麽下一個躺著出去的人就已經預定。“怎麽會這麽嚴重?”蔣野問。白溪也無奈的攤手:“一直不肯接受治療,現在對抑製劑還免疫,你快點出來,不要讓他傷害到你。”易感期的池顏川絲毫不遜色於蔣錚發病的情況,甚至可能要凶。“別走…嗚, 別走……”蔣野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針給我。”“不行, 你會打針嗎?他現在什麽都不認識,很容易發瘋的,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足以支撐他……”“給我吧。”蔣野呼了一口氣和他要針。曾經在蔣錚發病的時候自己也嚐試過給他打針, 並不算沒有經驗。白溪本還想再阻止兩句, 可現在的情況貌似沒有更好的方法,沒有人敢踏足這個病房, 進去恐怕就是死路一條:“保安, 保安, 準備好,隨時準備射殺!”“白主任,咱們這手裏拿的是麻醉劑,不是子彈!”“嗷嗷,準備好,準備好,隨時準備打倒他!”池顏川身高直逼一米九,再搭配上的常年健身的肌肉感,分分鍾一拳一個嚶嚶怪。不過現在他好像本人更像嚶嚶怪一些?已經在病房門口標注了三級戒備alpha標簽的池顏川,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乖巧的牽著蔣野的手,哼哼唧唧的央求他打針可不可以輕一點。“我乖乖打針,那你是不是就不會丟下我了?蔣哥?”池顏川撥開自己後頸的頭發,露出腺體。光看著腺體的樣子蔣野就知道他有多嚴重,紅腫起來不說,甚至在一定情況下,他已經撓破了,有幾道血痕順著流淌進了後背。“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嗚,”池顏川抿了抿唇,反手抱住蔣野的腰,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等著打針:“那蔣哥輕一點…”“……”雖然隻是打一針抑製劑而已,可這對於池顏川來說的作用並不會太大,現在對於他這種情況來說,隻有硬生生的熬過去才可以。不肯接受誌願者的幫忙,也就隻有這樣的下場。蔣野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或許並未清醒,隻是以為自己是一個被主人拋棄的大金毛。胡言亂語當中他夾雜著對不起和種種抱歉,蔣野看在眼中,心裏有著波動。一針打下去,池顏川逐漸鎮定了一些。空氣當中的信息素濃度也緩緩下降,紅綠的閃光燈也不再亮起,蔣野已經聞不到他的信息素味道,卻仍舊能夠感覺到他內心當中的激動。趁著藥品在他體內起作用的功夫,一個個掰開了手指才離開那個病房裏。“你會不要我嗎?蔣哥?”池顏川像是貼在他身上了似的黏在身後,卻不敢輕而易舉的走出病房。他沙啞的嗓音裏麵帶著幾分祈求和渴望:“你會回來嗎?”蔣野有些無奈,呼出一口氣,輕輕的哄著他:“乖一點,聽話一點,會好起來的。”“你陪著我也可以好起來。”他不開心的用指尖反複攆弄著自己的病服。池顏川仿佛知道他馬上就要離開,語氣有些遲疑,抬眼問他,“可以,多想想我麽,”alpha的唇瓣顫抖著,失落的站在他的麵前,低垂下去的頭發幾乎已經遮住了眼睛看不見神情。似乎又要哭了:“隻想一點點也好啊。”“早些睡覺,聽話。”“嗯…”在所有人眼中如此難搞的池顏川,竟然被蔣野輕而易舉的製服。不僅乖乖的打了針,而且沒有傷害任何一個人,隻是有些落寞,期待著蔣野下一次來看他,哭的難受,梨花帶雨的要蔣野抱。門重新要關上的那一刻,蔣野抬頭和他對視了。看見那雙曾經如琥珀琉璃般漂亮的雙眸裏麵充滿了淚水沒有流淌下來而憋紅了眼。他不得承認自己的心口仿佛受到重重的一擊。“蔣哥…”或許是因為自己認識的池顏川此時此刻一門之隔裏麵的那個差距實在是太大。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是這副模樣,每一次都西裝革履,俯瞰天下,渾身上下都帶著幾份傲氣,也從來沒有認為任何事情而低頭。蔣野的手撫摸在病房門上,嶙峋的指節好像隔著這厚重的鐵門都能夠感受到裏麵男人正在升騰的體溫。他波瀾不驚的內心當中似乎有了一些牽動。蔣野以為自己會是怨恨他的。可到頭來,這一切的一切所謂因果,究竟是為了什麽?他是一個沒有用而年長的老男人,十年來,碌碌無為像是螞蟻一樣運作在社會的最底層,事到如今,什麽都沒有留下,往事如同一縷青煙似的從掌心劃走。夜已經很深了。寒意悄悄從瓷磚的底部緩緩升上來,白溪想讓護士帶他上樓,中途一位患者突然發病,將他叫走。蔣野想要在這兒靜靜的多坐一會。心裏麵百感交集。電梯叮當一聲,緩緩開啟了門。言卿看見坐在長椅上的人,腳步緩緩放慢:“蔣先生?”“他在這…多久了。”言卿緩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文件夾藏在了身後:“大概一個月了,自從你沒有到他以後就一直在這,隻要發病就會關在這裏,不發病的話可能會偶爾去公司。”“那電視上的那個項目……”最近寰盛集團好幾個出色的項目全部都是由「池總」完成,並且連利潤都已經翻了好幾番,動作很大,各種財經頻道都常常會說,蔣野想不知道這件事情都難。“這…”言卿有些為難。“是誰?”“是池總,池家二公子,池顏晟。”言卿作為一個秘書,這麽多年自然是知道這種事情,其實想瞞是瞞不住的。隻是因為蔣野從來沒有將心思正正經經的放在所謂的集團事務上。不然在網上隨便一搜各種出席目活動的人物根本就不是池顏川。“老董事長命令讓他去國外處理分公司的事情,池總拒絕了,去分公司的機票…還是他買給二公子的。”從那天池顏川看見蔣野和程修在一起笑過以後他便知道自己在他的身邊隻會給與壓力。可池顏川做不到真的離開,甚至親自買了機票讓池顏晟出國。國外的新產業是寰盛集團已經計劃了好幾年的企劃,幾乎可以分走集團當中一半的流動資金。池顏川這麽多年作為外界唯一的繼承人,討厭著自己父親的情人和私生子,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就連所謂的繼母都要看他的臉色。可最後臨門一腳,就親手將自己最討厭的私生子送去了國外,替他處理公司的事務,將自己堅持多年的產業拱手他人。言卿做了他的秘書很多年,其實很不解他的這個舉動。向來一切事物都可以在池顏川的心裏用利益來衡量,可整個集團都擺在麵前,過年來的努力也終於即將唾手可得。他卻選擇了在這狹小的病房當中度過。“蔣先生,我知道你與池總一路走來的坎坷,大概是因為不是局中人的緣故吧?所以看的或許比你們更清楚一些,如果都很累,為什麽不嚐試都退一步。”整個走廊當中像是電影裏麵的靈異畫麵一樣,慘白這個聲控燈一亮一滅。即將入冬了,蔣野的後背竟然有些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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