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活動了下關節,已經一年多沒練過,必然是跟不上節奏的。蔣野曾經是從黑拳市摸爬滾打上來的,無論從技巧還是經驗完勝半路出家的天賦派,原來因為omega的性別還要強打抑製劑上台,現如今不用也不會受影響在身體上反而有些跟不上。他的身高將近一米八,身材卻不健碩偏向精而瘦些體態,肌肉走勢有起伏不誇張,可這一年來他的身體被折騰的比曾經瘦了不是一星半點。初賽一個月,複賽到決賽又是一個月。這就說明蔣野如果在沒被淘汰的情況下需要在兩個月內恢複到最初的狀態才有可能闖進前六的名次。程修免費陪他練了兩天,怎麽說這人曾經也敗在他的手上,雖然並不光彩,技術倒退就連他都能輕易幾招之下將他放倒。這次比賽的獎池不僅豐富,fa一向無差別,肘擊在這次賽事中被允許,擊中便是致命傷。生死狀一類的拚死才能博得眼球。程修也疑惑他為什麽要重新折返擂台。作為池顏川唯一承認的伴侶足夠讓他一生無憂。為什麽…男人這一生要追尋的事太多,蔣野前半生為了蔣錚是在擂台上拿命換錢,如今是想為了自己,不靠著任何人活一回。況且,他曾經答應過蔣錚自己有朝一日會拿到拳王的位置,買個房子以後兩個人開始新的生活,夢想中總有一樣要完成吧。他隻是輕笑兩聲,休息幾分鍾後又讓程修起來,模擬下一場的訓練。“得,我隻是陪練是吧?”程修滿腔怨言的拿起手柄,繼續當人體活靶子給蔣野陪練。蔣野:“虧不了你。”作為交換蔣野還真就教了程修一直想學的那招鞭腿。蔣野因為身材纖長,采用的戰術一向是上肢快速攻擊轉移視線,最後用下盤取勝,他出腿的速度快的驚人,甚至在略過程修耳邊的時候能感受到一陣清晰的腿風。前幾天蔣野就連出拳的速度都破綻百出,僅僅幾天的複健就已經達到曾經百分之六十的能力,這種恢複速度尤為讓程修驚訝。嘭嘭幾聲,蔣野對著程修手上的握靶的中心踢去。程修抬高手臂,蔣野嚐試躍起身向上翻身回旋踢的時刻卻小腹扭動的時候巨痛!整個人幾乎在半空中跌了下去,重重的一聲悶響!肩膀先落地用手下意識的撐住,他的耳朵裏清晰聽見了一聲關節錯位似的嘎嘣聲。程修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人已經摔在了地上。“蔣哥!”“沒事沒事。”他緩了一下,揉了揉左手:“別動。”“怎麽樣?我靶心抬太高了嗎?還能動嗎?”程修蹲在他身邊將人托起,眼中清晰看到他的汗:“我靠,不會傷到骨頭吧?”“沒事,骨頭沒事。”蔣野嚐試動彈手腕沒有想象中那麽疼:“應該就是扭了一下,回去擦點藥就好了。”“這兩天你來的太勤了,太久不練手肯定生疏,別把自己逼的太緊了。”程修的心不免也有些揪起來。蔣野一動,手心裏全是潮熱的汗:“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什麽?”“總是疼。”蔣野自己也在疑惑,體檢明明顯示身體健康係數都在水平線,可無論他怎麽小心,這兩天小腹的垂墜感尤為明顯。他心裏不舒服。因為這種感覺他很熟悉,是omega發情期前,生殖腔慣性下墜導致微疼,他現在腺體已經摘除,不可能有這方麵的困擾。應該隻是之前手術的後遺症吧……蔣野這麽安慰著自己。程修從休息室裏找到冰袋給蔣野先冰敷一下,免得回去手疼。今天的複健也就隻能被迫停止。蔣野身上隨意披著一件大毛巾,臉上的汗還沒完全蒸發,坐在擂台旁邊的椅子在揉著手。看了一眼時間還早,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以為是程修又拿了冰塊過來,他還邊刷手機邊喃喃道:“今天我來這和你練兩場的事千萬別和別人說,顏川不太支持我來…”“明知道不支持你還來?知法犯法?”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突兀的響起,嚇了蔣野一大跳。一回頭,這人穿戴整齊果然西裝領帶都沒有半分扭曲的出現在他麵前,看著他赤裸著上半身的樣子,眼眸微眯,寫滿了不悅。池顏川隨即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他披在身上,附身下巴作勢貼在蔣野的額頭上。蔣野退了一下還被他扣住了腦袋:“有汗,你幹嘛。”“我能幹嘛?吃了你嗎?摸摸你熱不熱。”“剛…剛出汗肯定有點熱啊……”蔣野心虛道:“你怎麽來了。”“你說呢?”池顏川大大咧咧的坐在他身邊,目光被擔憂的神色充斥。館場中沒人,他們說話的聲音都仿佛能在半空當中回蕩。“疼不疼啊?”池顏川牽起他的手,生怕弄疼了人:“知道你在這我怎麽能放心,會開一半我就來了。”“我說了別耽誤你工作,我就是…出來當健身了。”“蔣野,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話畢,池顏川的眼眶瞬間紅起來。他蹲在蔣野的麵前拿著藥油一點點的塗抹在他的手腕上,看似不服的抗議:“根本沒有!你根本就不在乎我……”alpha吸了吸鼻尖,還輕吹著他的手腕。“……”蔣野下意識的掃視一圈確認周圍沒有什麽人,這才放下心來:“有有有,在乎在乎。”“嗚…蔣野你混蛋!”池顏川長臂一揮,直接抱住了蔣野的腰,雖然隻是小聲的抽噎,卻足夠讓他……無語。還好周圍沒人,不算太丟人。“幹嘛啊……”他歎息一口氣:“我也沒怎麽樣,扭了下手腕不至於吧……”“怎麽不至於?!”作者有話說:蔣哥:救命!好丟人啊啊啊;池狗:今天我勢必把老婆哭回家!第75章 你這樣溫柔,我遲早要瘋掉“隻是扭傷,又不是什麽大事。◎  館場內沒有別人, 池顏川挪動下座椅都有空蕩的回響。“隻是扭傷,又不是什麽大事。”他覺得有些小題大做:“都不用養傷的,這要是放在以前休息兩分鍾照樣能上場, 你別……”“現在是現在。”他強調。池顏川將他的外套給蔣野係上扣子,眉頭皺著:“我不想見你受傷。”蔣野本就不矯情, 可實在執拗不過他, 伸出手讓他按著。長時間不活動總要有個適應的時間, 蔣野突然想要回到曾經的高強度訓練是異想天開, 中間的落差感確實難以讓人接受, 他向來能吃苦, 想著偷偷來練幾天, 現在竟然還被抓包, 實在尷尬。拳館本來觀眾席的光線就弱, 借著頭頂灑落的白,他看著池顏川專注的側臉給他認真的塗藥油,心裏有幾分暖。“疼不疼?”池顏川用掌心稍微用力的按了下。“不疼。”“疼你也不說,問也是白問。”他嘟囔一聲,眉頭仍舊沒有放鬆。蔣野像是被他戳中了心事, 支吾了下:“我沒有。”“公司裏的事不忙嗎?怎麽今天這麽早……”池顏川回公司以後便接手的順其自然, 卻也變得真的很忙,有時候晚上回家自己都睡了,第二天早上親親他就出門早飯都沒時間吃。“李燃笙說我家蔣哥休息一年還是很辣, 我過來觀摩一下。”他眼也不抬, 認真的觀察著他的手腕,又看看身上其他的地方受傷了沒有。蔣野一抬頭, 二樓的vip包廂邊的欄杆處李燃笙正拿著紅酒杯和他隔空敬酒, 吊兒郎當的笑了下。他禮貌的點了點頭, 不免有些受寵若驚。這些人的圈子多為富n代和二世祖,以前對蔣野的態度不說是瞧不起也隻能說是喜歡拿著他打趣,有意無意的玩味眼神也比較傷人。現在池顏川不僅一次因為蔣野出現了變故,圈裏的人多少都帶幾分有色眼鏡,再瞧不起他這樣出身的人也必然會給池顏川幾分顏麵。蔣野差點忘了這個拳館就是李家的產業,他在這喝個下午茶也是稀鬆平常。“觀摩到了?太久不動,骨頭都僵了。”他輕笑了聲:“可能是年紀大了。”“蔣野。”他放下揉搓的手攥在掌心:“一定要打這場比賽不可嗎?”池顏川問的鄭重其事:“可以放棄嗎?”憑他的財力和權勢,隻要蔣野願意一輩子衣食無憂沒有任何問題。蔣野眨眨眼,抽回自己的手在池顏川的嘴角上戳了下向上揚:“弄得好像我參賽就會死一樣。”“顏川,我想參加。”站起身來,蔣野在八角籠外圈的皮質高台處摸了摸:“你說這世上總應該留下點什麽吧。”他父母當年把他扔在孤兒院,來這世上輕飄飄無人在意,現如今沒有朋友和家人,百年以後他存在世上的意義恐怕就是呼吸了一些空氣而已。“蔣哥……”池顏川擁著他,寸頭埋在他的頸肩中有些紮人,嗓音發啞:“有我還不夠嗎……”“你算什麽啊。”蔣野翹了嘴角。“我…”池顏川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我什麽都不算?”“不算就不算,那誰說的算?程修還是林歲歡,我讓他們勸你行不行?”蔣野的手臂被他抓住,整個人跌進他的胸膛,鼻尖裏隻聞到家裏的沐浴露香氣。池顏川輕輕環住他精瘦結實的細腰,眼中受傷語氣不情願的埋在他脖領撒嬌似的說:“你說啊…哪個小妖精勾魂了?”蔣野被他的寸頭紮著下巴,微仰頭樂不可支的笑起來:“顏川,你現在怎麽這麽幼稚啊。”他揉揉這人的臉:“好啦,別鬧了好不好。”“好啊。”池顏川低頭,淡淡的說:“你親我一下。”“你別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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