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侍郎圓滾滾的背影消失那一刻,孫山因為最近跟孔毅來往密切,深受其害。


    眼睛充滿好奇,八卦地問:“駿哥,衛尚書真得長得很靚仔嗎?你見過沒有?會試第一,竟然被排到第三名,嘖嘖,也不怪他憤憤不平。”


    何書駿搖了搖頭說:“我又沒見過衛尚書,哪裏知道。就算見過,也是見過他年老色衰的樣子,哪裏知道年輕時俊不俊。”


    頓了頓,眼珠子溜溜轉,低聲地說:“不過我聽說,已故大公主為了衛尚書要死要活,作來作去想要拆散衛尚書和他青梅竹馬的夫人。嘖嘖,聽說當時鬧得很大,先帝把大公主打了好幾頓還不消停,最後大公主鬱鬱寡歡,英年早逝。”


    孫山聽到這裏眼睛睜得大大,充滿八卦。


    何族弟也好奇地探頭探腦,純真清澈的大學生眼睛露出了許多愚蠢。


    要不是晚上要排隊進場,孫山恨不得立即把孔毅約出來。


    在德州也好,在京城也好,孔毅對八卦可以說無師自通,無所不通,找他聊八卦最合適。


    何書駿繼續說:“不止已故大公主對衛尚書一見鍾情,聽說當初不少貴女對衛尚書展開瘋狂追求,都說衛尚書有潘安之貌,名字叫衛誡,實則是衛階。”


    衛階,四大美男之一,“看殺衛玠”典故的男主角。


    衛尚書竟然能媲美衛階,嘖嘖,看來真的是美男子。


    孫山偷偷地瞄了一眼正在豎起耳朵偷聽的何大老夫人。


    這位衛尚書的年紀跟何侍郎差不多,老夫人說不定看過衛尚書。


    孫山悄默默地走到老夫人身邊,笑得見牙不見眼地問:“大奶奶,衛尚書跟大爺爺年紀差不多嗎?”


    何大老夫人想也不想地回答:“哪裏是差不多,都是同一年生的,不僅同一年生,還是同一年參加會試,同一年被賜進士及第。”


    老夫人這麽一說,何書駿,何族弟幾人眼睛一亮。


    立即撲到老夫人身邊,眼裏充滿好奇。


    眼睛好似在說:大奶奶,你快多爆料,這個衛尚書真的是美男子嗎?


    老夫人樂了,看了看四周,確定何侍郎不在。


    才安心說:“衛尚書跟你們大爺爺是同年,衛尚書被賜探花進士及第,你們的大爺爺,差點落到同進士,當時還嚇了一跳。不過後來朝考時,你們大爺爺超殿試發揮,進了翰林院。”


    老夫人不說,何書駿等人也不知道有這段曆史。


    何侍郎在他們心目中是何家最厲害的存在,想不到當初也是勉勉強強上二甲。


    何族弟純真地問:“大奶奶,你見過那個衛尚書嗎?是不是和傳說中的那樣俊?”


    老夫人八卦地看了一眼何族弟,笑容滿滿地說:“能被賜探花郎的,不會差到哪裏去。”


    其實老夫人更想說:年輕的何侍郎和衛尚書站在一起,一個像圓滾滾的球,一個玉樹臨風,簡直沒法比,更沒眼看。


    想到當初怎麽嫁個何侍郎?


    老夫人隻能說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哪裏有選擇。


    何侍郎小時候是胖子,少年也是胖子,中年更是胖子,如今步入老年了,還是胖子。


    何侍郎是胖子就算了,怎麽兒子,孫子,甚至孫女也是胖子。


    想當初閨女也朝著何侍郎的方向發展,老夫人心憂的吃不下飯。


    所以趁著閨女還未及笄,一狠心限製閨女的吃食。


    閨女餓得哇哇哭,老夫人何嚐不是背地裏哭。


    但這世道就是這樣,男子肥就肥,女子可不能成為肥妹。


    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老夫人的堅持,閨女在出嫁前隻不過豐滿些,並不胖。


    至於出嫁後反彈,那是夫家的事,他們何家不再負責。


    等到了孫子輩了,大曾孫女像母親,老夫人放心了。


    二孫子,三孫子也隻有一個閨女胖嘟嘟,現在還不用控製,等大些,再合計合計。


    何大老夫人胡思亂想一番,回過神來說:“衛大人長得怎樣不是重點,你們進考場後,仔細注意身子,好好考。要是頂不住了,不要死頂,一定要好好愛好自己的身子。機會多多,也不差這一次兩次,知道沒有?”


    孫山感動地說:“”大奶奶,我們知道了。一定會好好保重身體。”


    頓了頓繼續說:“大奶奶,等我出來要喝你煲的老火靚湯。你煲的湯最滋潤,喝了還想喝。”


    何老夫人連連應承:“好,好,好。我煲好湯等你們出來。”


    何書駿,何族弟幾人鄙夷地看著孫山。


    一把年紀了,還像九斤那樣撒嬌,真不知羞。


    孫山不臉紅,他們都替他臉紅呢。


    在老夫人處吃過晚飯後,孫山回到臥室。


    桂哥兒,孫大力,孫定南早早就候著。


    桂哥兒緊張地說:“山哥,是不是今晚就要出發了?你不要緊張,平常心考,知道沒?”


    孫山:.....


    孫山一點都不緊張,反而桂哥兒好緊張,雙手摩挲,嘴巴哆哆嗦嗦,不停地走來走去。


    這個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桂哥兒緊張,孫大力和孫定南也緊張。


    孫定南連忙問:“阿山,你再檢查一遍,哪些沒有帶的,不要忘記帶了。”


    孫山已經檢查了不下五次,確定已經準備好東西了,靜心等待就行了。


    會試能帶進去的東西比鄉試少。


    鄉試還能帶衣服,會試統一配備衣服,被子,火爐以及飯食。


    除了帶筆墨紙硯,就一些藥酒,碎成米粉的藥丸,其他都不準帶了。


    孫大力緊張地說:“阿山,進去後好好考,要是受不了就跑出來,大冷天的,一定要注意身子。哎,京城的春天怎麽還是那麽冷呢,為什麽不在我們廣南考呢。”


    孫山看孫家三人團憂心忡忡,惴惴不安。


    安慰地說:“你們不要擔心,從小到大我一直在考試,嗬嗬,考試就當吃生菜,容易得很。”


    說不緊張是假的,即使考了那麽多次。


    但做人嘛,特別是做男人,怎能說不行呢?


    輸人不輸陣!


    桂哥兒相信地點頭說:“山哥,你是最厲害的,我相信你~”


    忽然想到什麽,急匆匆地跑出去,又跑回來。


    隨後孫山看到十幾二十個符,五顏六色的都有。


    桂哥兒讓孫山一個一個地摸,隨後收回來說:“山哥,這些是我從不同寺廟和道觀求來的,總有一張靈的。你摸一摸,讓它們保佑你。”


    之後又說:“摸一摸就好了,千萬不能帶進考場。”


    不是桂哥兒不想掛在孫山脖子,而是害怕孫山忘記摘掉,帶進考場,發現後被認為作弊。


    如果好心辦壞事,他,桂哥兒,無顏麵對孫家村父老鄉親,隻能以死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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