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狀元作完一首詩後,孫山等人立即鼓掌。


    甭管好不好,都要叫好。


    出門在外,千萬不能落別人麵子,要不然怎麽死也不知道。


    杜狀元作完就到葛榜眼作詩。


    孫山其實也不怎麽懂得欣賞,但總歸比自己的好就是好詩。


    所以葛榜眼作完詩後,孫山立即鼓掌,嘴裏喊著:“好,作得好!”


    之後到李探花,帥哥反而沒有作詩,而是笑著說:“各位,我向來不擅長作詩,今日給大家吹簫一曲。不知行不行?”


    行,肯定行。


    雖然不知道李探花是真不會作詩,還是假裝不會作詩。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客隨主人便,今日是李探花的場,他說什麽就什麽。


    至於孫山,舉手舉腳歡迎,不用作詩好啊,不用作詩別人就不知道你會不會作詩,依舊可以扮作詩高手,


    孫山興奮地給李儉鼓掌,高呼到:“李探花,我們洗耳恭聽。”


    李探花再次看了看孫山,含笑點頭。


    看樣子對孫山的表現非常滿意,這麽捧場的同年,真難得。


    李探花給大家吹了一曲《碧澗流泉》,吹出了山林間“山”與“水”的自然景觀。


    山林幽澗,流泉泠泠之景,曲調平緩時迂回婉轉,急峻時嘈嘈切切,全曲頭尾呼應。


    孫山搖頭晃腦地聽著李探花吹簫,就算沒啥藝術細胞的他也能感受到李探花吹簫的功夫之深。


    一曲畢後,孫山一眾人再次熱烈地鼓掌。


    李探花依舊中氣十足地道:“各位,承讓了,多謝。”


    因為有李探花開頭,所以在場的新科進士就不再限於吟詩作對了。


    傳臚彭佳玬給大家表演琵琶。


    孫山見過不少女子彈琵琶,男子反而很少。


    彭傳臚現在給大家演奏《陽春白雪》:冬去春來,大地複蘇,萬物欣欣向榮的初春美景。


    旋律清新流暢,節奏輕鬆明快。


    孫山暗暗地看了看彭傳臚,嘖嘖~想不到有人跟他一樣,會把樂器帶過來。


    李探花準備樂器不奇怪,畢竟是他的主場。


    想不到彭傳臚跟他一樣有先見之明,隨身攜帶自己擅長的樂器。


    嗬嗬,莫非彭傳臚也不擅長作詩?


    孫山因為不怎麽會作詩,所以隻要參加宴席,都會讓桂哥兒把他的二胡帶上,萬一能用上呢?


    特別是讀書人聚會,總會讓人作詩詞。


    哎,這是經典節目,每場都必點。


    彭傳臚的表演結束,孫山再次鼓掌。


    三月底的春風帶著一絲絲暖意,聽著未來大官人給自己演奏,心情相當的愉悅。


    孫山眼珠子溜溜轉,這個進士老爺看一看,那個進士老爺看一看,也不知道哪個進士老爺將來能官居一品,成為朝中的大佬。


    孫山一想到這裏,心情立即澎湃,恨不得過去巴結。


    不過想到周大人,腳步有停頓了,萬一哪一個將來成為貪官汙吏,或者得罪大boss,自己說不定會連累。


    這可是機遇和挑戰並存啊。


    孫山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最後,還是膽子小,決定按兵不動,做自己好了。


    至於對待同年,孫山無時無刻都露出笑容。


    嗬嗬,大家笑臉相對,才是最適合的相處方式。


    彭大目站在孫山身邊,看到同年鬼鬼祟祟,不知道看什麽,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他因為倒數第二,所以跟倒數第一的孫山最熟,看到孫山的故事,跟孫山相處的這段時間,發現這個孫同年真的特別不一樣,怪不得能把杜狀元的熱度搶了過來了。


    就像現在這樣,大家都興致盎然地相互切磋才藝。


    而孫山?好似在神遊,想東想西。


    樣子像老鼠出洞前探頭探腦。


    老鼠是想看一看外麵有沒有危險,而孫山,彭大目實在想不到他要做什麽。


    彭大目咳嗽幾聲,試圖把孫山喚回神。


    孫山被彭大目嚇了一跳,愣了愣,迷茫地看著他,不解地問:“善睞兄,你怎麽了?是患上風寒嗎?”


    孫山不自覺地退後幾步,這年代風寒也會死人。


    這個彭大目,有病就不要出來參加活動了。


    因病請假相信杜探花也不會介意的。


    彭大目哪裏知道孫山想什麽,低聲地問:“平山兄,你帶了樂器了嗎?”


    其實彭大目也不怎麽擅長吟詩作對,至於比不比孫山厲害,他也不知道。


    看到同年們不少都帶上樂曲,一時之間慌了。


    明明李探花今日邀請他們過來賞花以及作詩品詩。


    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大家會想到帶上樂器,反而不作詩詞的?


    害得他昨晚苦思冥想,好不容易作出一首詩來才能睡覺。


    如果知道今日能才藝表演,他就把心愛的佩劍帶上,給大家耍一段舞劍了。


    彭大目平時沒什麽愛好,每當讀書讀累了,讀得心煩了,便耍一耍劍,整個人會舒服不少,頭腦清晰不少。


    像這次會試,每次進場前,彭大目都會耍得大汗淋漓,汗如流水。


    等進場做題時,腦瓜子清醒不少,做題也通暢不少。


    孫山也不知道彭大目想什麽,他一向實誠,問什麽就答什麽,點了點頭說:“善睞兄,我帶了。”


    彭大目眼睛就算瞪大也不怎麽大,不過還是比錢鷹揚好些。


    不解地問:“平山兄,你怎麽想到帶樂器?今日不是賞花作詩嗎?”


    孫山一副“你這個年輕人,就是不懂”的眼神看著彭大目。


    一副老大哥,過來人的語氣說:“善睞兄啊,你這就不懂了。每逢參加這種讀書人宴席,必須把自己擅長的東西帶上。不僅要帶上自己熟悉的樂器,還要帶上自己用慣的筆墨。嗬嗬,以防萬一,你懂了吧。”


    彭大目沮喪地說:“多謝平山兄,我現在才懂。”


    孫山樂嗬嗬地看著彭大目,手舉高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而不語。


    孫山一邊吃瓜子,一邊欣賞進士們的表演。


    其中一個靚仔進士說到:“各位,今日我要把你們畫下來。”


    看來這位兄台擅長繪畫。


    主持人李探花連連點頭說:“好!”


    隨後笑著說:“一定要把我們的風采全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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