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羅看見那十幾份兒的外賣人都懵了一下，給宋打了電話；“宋總，飯到了，您是不是數量填錯了？”“沒錯，裏麵有兩分粥是我們的，剩下的是給你們買的夜宵，麻煩你分一下就好。”沒一會兒那兩份粥就送了上來，宋扶著秦漠坐在床邊才去開門，開門就瞧見羅可可揚著大笑臉拎著兩桶粥站在門口；“宋總您這外麵簡直是救了我們的命啊，我替同事們謝謝您了。”宋給自己定的是粥，給他們定的開始各樣的菜；“別客氣，吃飽了才有力量打壞人嘛。”宋拿過了粥直接放在了一邊的一個塑料凳子上端到了秦漠的麵前；“兩種，香菇雞絲粥和南瓜粥，你都嚐嚐，吃剩下的給我。”粥的清香頓時就飄散在了整個屋子裏，這粥熬的入口即化，讓人吃下便多了幾分胃口，秦漠吃了半碗香菇的，又嚐了兩口南瓜的才放下勺子。宋也不嫌棄就就著他用過的勺子將剩下的粥都解決了，抬頭看著床邊的人突然笑出了聲，秦漠皺眉；“你笑什麽？”“我笑咱們倆混的也太慘了，真的，我做夢都沒有想過有今天，會在公安局過夜點外賣喝粥。”過一會兒宋讀著秦漠起來，直接抱過他床上的被子給他鋪在了床下，秦漠開口；“不用你的被子你拿過去蓋。”好歹是十二月的天氣，晚上不蓋被子不是作死嗎？“我沒事兒，一會兒隨便拿衣服一搭就行了，凍不著，我不怕冷，晚上有什麽事兒就叫我，不舒服了別忍著。”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慶幸他陪著他一塊兒進來的決定。作者有話說：宋狗的進展飛速，不僅摸到小狗狗了，還給秦總做了按摩；有了這一次下一次還會遠嗎？第46章 不帶翻舊賬的好不好？（陰謀）秦漠這一晚睡的實在說不上多好, 第二天起來臉色也不是太好，起來的時候心慌的感覺有些明顯，他抬手覆上了心口, 宋忙過來；“心髒不舒服？要不要吃藥？”周海和吳潤都說過孩子漸漸大了，對心髒的負擔也會加大，心髒可不比別的地方宋瞧著他按胸口心上就沒底，秦漠閉著眼睛搖頭，晨起心悸緩緩會過去, 半天那股心慌的感覺才算是褪了下去, 宋皺緊了眉頭；“過了今晚就申請保外就醫吧，你現在最應該的就是好好休息, 這樣下去可不行。”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麽問題他這真是後悔都沒地方說理去, 秦漠撐著起身揉了揉額角；“看看警方那邊的進度吧。”早上的做早飯是小羅從食堂打過來的，食堂畢竟人多眼雜, 現在這種情況秦漠兩人能少露麵還是少露麵的好。用了早飯後鄒輝便到了，頂著兩個黑眼圈一看昨天晚上就忙到了很晚, 宋陪著秦漠一塊兒到了廖慶波的辦公室，辦公室中還有幾個警察，均是這一次案件的主要負責人, 他們也不是真的到公安局來走過場的, 這一次的「釣魚行動」需要秦氏和警方密切配合才行, 沒有多餘的廢話，廖慶波直接抬手；“鄒輝介紹一下案情。”“針對上一次對於宋先生的綁架案, 現在三名綁匪的身份已經確定，為首之人是紀凡的助理叫王浩, 紀凡是娛樂圈中有些名氣的一個明星, 據紀凡交代上一次因為和宋總的熱搜事件後麵的幾個準備談的戲份都吹了, 這段時間代言也掉了幾個，口碑受到了影響，王浩愛慕紀凡，將這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了宋總的身上，所以找了圈子中另外兩個紀凡的死忠粉密謀了這一次的綁架行動。”宋皺眉；“黃揚清在其中起到了什麽作用？”“那個迷藥就是黃揚清借別人的手提供給他的，但是王浩本人並不知道黃揚清的身份，他隻交代電話中聯係的那個人是紀凡在外地的一個粉絲，同時和你有仇怨，他沒有見過電話那邊的人，能提供的信息隻有一個通話記錄，而這個通話記錄上隻有一個臨時加密的電話號碼，僅憑這個是沒有辦法直接抓捕黃揚清的，其次就是秦總的通話記錄，而那個通話記錄中的電話一樣是臨時的，僅憑通話內容也沒有辦法行程完整的證據鏈。”秦漠對於這一點一點兒也不意外，黃揚清既然做了必然會把自己摘幹淨，不然後麵還怎麽圖謀秦氏？鄒輝手中的筆點了點桌麵；“我覺得查到現在便可以正是對我們最有利的結果。”想要定黃揚清的罪自然是還有辦法的，比如提取監控室黃揚清的指紋等等，但是現階段查到的消息確實不算是可以定案的證據，這是黃揚清想要看見的，也是他們現在想要得到的，黃揚清不傻，他知道做了事兒肯定會留下破綻，警方現在證據不足，但是總會有調查清楚的時候，他要的就是這個時間差，隻要他趕在警方抓捕之前「得到」秦氏之後出國就算是贏了。宋明白了黃揚清的意圖；“他在綁架案之後立刻放出秦氏買賣生物資源和血液樣本的事兒，在背後推動輿論將整個秦氏和秦漠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對於這種影響極其惡劣的案件警方會投放大量的警力偵破，而他那個暫時找不到直接證據的案子的破案期限就會再往後推，他要的就是秦漠被抓捕，而後就該秦恒登場了。”他們根本不是真的想要秦氏，因為隻要有秦漠在秦氏就輪不到他們當家做主，他們早就已經打定了注意將秦氏拆分以此獲益。鄒輝點頭；“這樣倒是可以說得通，m國和我國沒有直接的引渡條約，他們若是早早和國外的公司搭上線隻要能出國他們就算是勝利，後麵我們的追捕會有很大的困難。”這就是罪犯和貪官都願意往m國跑的原因，引渡問題一直是刑事追捕的一個大難題。宋其實還有一點不明白，問題進行到現在黃揚清和秦恒雖然做出了前麵倒賣血樣的事兒，但是倒目前為止損失最大的是秦漠和秦氏的利益，這後麵的大魚到底是什麽人才能讓公安機關如此重視以至於秦漠願意付出這麽大的代價，但是這話他沒有辦法直接在這裏問出來。卻不想廖慶波直接開口；“他們一個都跑不了，這是臨海省公安局長張敬國剛剛傳過來的，他們破譯了一個境外網上的信息，看看這份資料吧。”秦漠拿過了那份文件，越看眉頭皺的越緊，他們看的間隙廖慶波的神色肅然；“m國已經出現了一種針對特定種族毒性更高的毒品，這一次秦恒所聯係的人很可能就是同一家集團機構，有一批毒品很可能在這一周的時間流進臨海省，臨海省公安已經開始布控，而我們的任務是在源頭上遏製和製裁有這種企圖之人，隻要他們在境內交易，我們就有合理合法的理由將他們逮捕歸案。”秦漠和宋在離開會議室的時候都簽了保密協議，這一次會議上的所有內容都不能對外泄露一絲一毫。中午的時候宋怕秦漠吃不慣食堂的飯菜便定了外賣，上午這一次的會議對他來說真的挺震撼的，沒有想到這後麵有這麽大的一盤棋，他在床頭用被子墊起了靠枕讓秦漠靠下，隨即便在他邊上坐了下來；“你說這些個公司作的什麽死啊？研究這個，m國真的有意思，分裂成這樣也是夠可以的。”因為m國本身是個大熔爐，雖然是一個國籍，但是種族各異，其實一直以來鬥爭衝突不斷，但是能想出這個招數的真是夠損夠陰毒的，他突然看向了秦漠；“所以你這麽堅決的做了這個決定是因為之前廖局透過風聲吧？”秦氏這一次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從昨天開始秦氏控股旗下7家上市公司股票清一色的開始跌停，一天蒸發上百億，就算是日後真相大白也同樣會給一些人留下話柄，畢竟有些事是不能放在明麵上解釋的，這苦頭就隻能秦氏自己吞下去。秦漠靠在被子上閉了一下眼睛微微點頭；“說過一些，我倒是很佩服那個能跟蹤到境外網絡破譯這個消息的人的，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宋挑眉；“不是公安機關破譯的嗎？”“最開始的預警消息還有人發送給公安機關的，但是具體是誰我不清楚，估計廖局也不清楚，國內禁毒壓力最大的省份就是臨海省，估計那邊的人吧。”秦漠現在屬於一個「被逮捕失聯」狀態，這倒是反而輕鬆了很多，沒有需要應付的電話視頻會議，沒有需要批複和審閱的文件，他現在消失的越徹底，秦氏亂的越厲害越是有利於黃揚清和秦恒的動作。宋看著他手一直放在肚子上自己也手癢，湊了上去，下一秒就被打了出來；“你昨天不是都讓我摸了嗎？”秦漠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你也說了那是昨天。”中午宋定了一個魚頭鍋，自帶加熱的那種，實在是今天陰天秦漠又不喜歡開空調，屋子裏沒有陽光是真的挺陰冷的，點一個鍋子好在吃完了能暖暖身子；“來，你先嚐兩口湯。”宋將生魚片的下了進去，一滾就熟了，蘸了料放在了秦漠的碗裏；“這一家的魚是野生的，你看湯都是熬出來濃白的，很香的，補充蛋白質。”宋一邊吃一邊感慨；“你說這日子也挺好的哈，不用處理文件，不用開會，不用應酬，到了點兒就點外賣吃飯，沒有煩惱啊，是不是也挺好的。”秦漠看了他一眼；“宋氏你不是自己拿回去的嗎？”看文件，開會，應酬不是他上趕著找的？宋臉一垮；“不帶翻舊賬的好不好？我那不是豬油蒙心了嗎？那不是有誤會嗎？”其實這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他一直感覺能夢到些東西，在夢中的時候他想要抓住那些畫麵，但是隻要睜開眼睛那夢境中的東西就像是洪水一樣滾滾而退，有的時候連做過夢都不記得了，他很清楚他之前沒有怎麽做過這樣的夢，離那些畫麵最近的一次就是那次爆炸他在水下的那段時間，那種驚恐窒息之下那段記憶的封印似乎真的慢慢被撕裂了口子。那次回來他本想再去上次那心理醫生那看看的，隻是後麵的事兒一件連著一件他也沒有時間過去。秦漠輕哼了一聲沒有接話，宋隻能殷勤的幫他盛湯夾菜；“下午應該就沒什麽事兒了吧？”“嗯。”也對他們現在在裏麵什麽都插不上手，飯後宋收拾了桌子，秦漠撐著起身在屋內轉了兩圈才坐下來，剛剛吃完他也不太像躺著，便半倚在床邊，宋扔了垃圾之後手機剛好進來一個電話，他接了起來；“宋先生您好，我是熙貝護理的專員...已經為您篩選出了七組合適的月嫂和營養師，相關資料已經發到您的郵箱了，有什麽問題您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麵試的時間您來定就好。”宋拿著手機進屋，就見那人正靠著閉目養神，他笑著走過去，難得他們都有時間，正好可以一塊兒選一選；“上次我看的那家機構把月嫂的資料發過來了，我們一塊兒看看？”他晃了晃手機，秦漠睜眼，孩子大了一些他便開始有些精神不濟，從前從不睡午覺，現在吃過了午飯眼皮便開始打架，宋看出來他困了；“也不著急，你是不是困了？睡一會兒吧，我先篩選一下，你醒來再看。”秦漠倒是也沒堅持，宋扶他躺了下來，給他蓋好了被子便坐在了他身邊開始看手機，他其實挺享受這樣的時光的，雖然他們加起來這兩天都蒸發了十一位數了。看的出來這家機構還是挺靠譜的，從專業資曆，背景，健康證這些紙質資料到視頻資料都發了過來，對每個人的性格也都有比較詳細的描述，不是套話的那種。七個組合一共有十四位母嬰師，他都分析了一邊，秦漠醒的時候就看著他拿著手機敲敲打打，估計是又在做筆記，目光很是專注，他輕輕側身緩解一下一下僵痛的腰身，宋立刻抬頭；“醒了？睡的好嗎？”他動作自然的放下了手機，將手繞到了他身後幫他揉了揉肯定酸疼的腰，秦漠也沒有拒絕，重新閉上了眼睛，抬手覆在了肚子上；“用點兒勁兒，白吃飯了。”宋笑了，手上多了幾分力道，幫他按了腰後又幫他捏了捏腿，不管手法怎麽樣，這樣捏一捏確實能鬆快兒兩分，宋看著他眉頭鬆開了兩分便知道他是受用的，索性直接將手機遞給了他；“你看看資料，這下麵是我填上去的。”秦漠接過了手機，宋便繼續給他按腿，周海說孕晚期腿腳可能會浮腫，好在現在還沒有，這床太硬，仰靠腰受不住，秦漠便側著身子靠在了卷起來的被子上。“你圈起來的五個還可以，約一下麵試的時間吧，不過這人還是要去摸摸底。”他們的狀況畢竟不一樣，總還是要多調查一下比較好。“好，先定下人選，我再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