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司寒冷著臉,邁長腿進入裏間。房間打開。周金鱗以為是爸爸來了,哭著邁小短腿衝上去,豈料直接撞上明司寒的腿,哭著往後摔去,小屁屁跌坐在地上,他委屈地,直冒眼淚,抬起頭便看到那個可怕的叔叔正用陰沉的眼神望著他。小孩子是能分得清對方是否喜歡自己的。周金鱗打了個寒顫,哇哇嚎啕大哭起來。“再哭,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你爸爸了。”明司寒涼涼地警告。好凶!qaq!周金鱗委屈地咬著唇,嗚嗚咽咽,漂亮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這個凶巴巴的叔叔。壞人!他是壞人!他欺負我爸爸!周金鱗咬著唇無聲地哭著,委屈巴巴。明司寒冷著臉俯下身將小孩子拎起來放在床上。周金鱗捂著跌得疼的屁屁,他心裏雖然害怕,麵對壞人時卻極度有勇氣。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毫不客氣地瞪著明司寒,怒氣衝衝的聲音奶凶奶凶,絲毫沒有殺傷力,“你這個大壞蛋!你欺負我爸爸!你把我爸爸弄去哪裏了!大壞蛋!”周金鱗站起來,小孩子毫不客氣地指著明司寒,像個小大王一樣,威風凜凜,不知天高地厚。助理站在門外,為這個可愛的小娃娃捏了把冷汗。明司寒漆黑幽暗的雙眸閃過一抹厭惡,他讓助理拿來飯菜,放在桌子上,冷淡道,“你爸爸已經和我結婚了。我們正在過婚後二人世界。”“什,什麽?”周金鱗睜大眼睛,傷心道,“爸爸和你結婚了?”“嗯。”明司寒沉著嗓音耐心地回答。周金鱗驀地驚醒,坐在床上,抽泣地望著明司寒,小朋友總是語出驚人,“那,那你就是我的後媽……而且還是安徒生童話世界裏惡毒的後媽,嗚嗚嗚……”明司寒的臉色鐵青,他走過去,高大的身姿將小朋友籠罩住,他的語氣又陰沉又凶,“胡說什麽?!”周金鱗縮在角落裏,怯懦地看向這個又高又凶的男人。他開始害怕這個男人會不會傷害他的爸爸。“那我爸爸他……還好嗎?”周金鱗哭腔嘶啞。“他很好,隻是我們不需要人打攪。”明司寒淡淡地居高臨下地望著孩子,心裏不知道罵了多少遍孽種,看著這個孩子,就能想起六年前周寧是怎樣背著他和女人上床的。一個背叛的證據。明司寒的眼神越來越陰暗深沉恐怖。周金鱗在這樣的眼神下瑟瑟發抖不敢說話。“真的嗎?”周金鱗縮了縮腦袋。“嗯。”明司寒將拍下的周寧的睡顏遞給小孩子看。周金鱗眼睛驀地一亮,“是爸爸!爸爸睡著了!”明司寒扯了扯唇,“你爸爸知道你在這裏。他也希望你乖,隻要你乖,好好上學,他就會見你。我是你爸爸的丈夫,有我照顧他,你不用擔心他。”“真的嗎?”小朋友最容易相信人,他眼眸亮晶晶的,咬著唇,看向明司寒。“那我乖乖上學,學好多好多東西,背古詩,背九九乘法表,全都給爸爸聽,爸爸一定會誇我的。等下次見到爸爸,我就可以把這些都展示給他看啦。”周金鱗笑得開心極了,嘴角彎彎。明司寒收回淡漠的神情,即使小孩子笑得如何明媚陽光,這個孩子也猶如一根刺懸在他的心頭,讓他對這孩子產生無盡的厭惡和煩躁。他恨這個孩子。明司寒居高臨下地冷漠地望著他。周金鱗疑惑地看向他,小朋友哪裏懂大人的心眼?他用軟乎乎的手去握住明司寒的手,乖巧地道,“那,我應該喊你什麽呀?”明司寒抽回了手,“隨便你。”“那我叫大爸爸吧。”周金鱗想出了這個稱呼。助理無奈撫額,他觀察了明總的臉色,發現明總麵色如常,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孩子的不敬和頑劣而氣到。不禁鬆了一口氣。“以後不準再絕食。”明司寒指著桌上的飯菜,冷著臉命令道:“吃。”周金鱗唔了一聲點點頭,他走過去,開始開心得開始吃飯。“吃飯飯,長身體,爸爸經常這樣對我說。”他抬起頭,天真爛漫的臉仰望著明司寒,“大爸爸也要提醒爸爸吃飯哦。爸爸太瘦啦,應該多吃點。”明司寒望著周金鱗這般天真爛漫的臉,原本的無感與厭惡不禁消散。其實細細看下,周金鱗還有些像周寧。無論是天真無邪的樣子,嬌縱耍賴的樣子,都像周寧。其實周寧與周金鱗是不太像的。但明司寒就是先入為主地認為這個小孩子模樣很像。縱然再討厭這個孩子,再恨不得這個孩子從未存在過,再想讓這個孩子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但是隻要想到他是寧寧的孩子,身體裏流著寧寧的血,是寧寧的血脈延續,便不禁愛屋及烏了起來。假如,這是寧寧為他生下來的孩子該多好。他讓人淺淺地調查過周寧的婚戀史,發現他沒有結婚,也沒有談戀愛。金悅惜在生下孩子之後就已經去世了。沒有人和他爭孩子的撫養權,周金鱗身體流淌著周寧的血,他姑且可以容忍這個孩子。他說周金鱗是周寧給他生的,那就是周寧給他生的。“你慢慢吃,有什麽需要就打電話給我。”明司寒將名片和新買的兒童手機遞給周金鱗,眼眸深沉,語氣聽不出喜怒。“明天就給你辦理轉學手續,想吃什麽就讓沈叔叔給你買,玩具和糖葫蘆,樂高或者積木,都可以。”周金鱗哇了一聲,小朋友仰起頭,望著這個藍色的兒童電話,抬起頭,雙眸大放異彩,激動得要跳出來了,小朋友發現他爸爸好像嫁給了一個特別有錢的人。以前的窮苦日子終於可以不用繼續了。他丟下了吃飯的勺子,站在椅子上,拉扯著明司寒的衣角,“你你低頭。”明司寒蹙著眉,依言低下頭,小朋友奶呼呼的吻吧唧印在明司寒的側臉,他揚起一抹天真的笑臉,“你要好好對我爸爸哦!”明司寒眸光幽暗,沒有回答,不輕不重地回了個模糊的嗯字。然後就與小朋友告別離開了。“明總……這孩子您到底是怎麽打算的。”沈助理滿臉為難,沒有人會喜歡自己老婆跟別人生下的野種。“好好照顧就行,他想要什麽都給他。”明司寒淡淡道。“是。”沈助理點頭。第五十章 我隻是他的玩物周寧穿著一件雪白薄如蟬翼的襯衫,襯衫很大,遮住了他的腿根,那雙修長如白玉的腿裸.露在空氣中,引人無限遐想。想看看那襯衫下的春光。雪白色襯衫遮蓋不住他美妙的酮體背部那盛開的桔梗花兒。也遮蓋不住脖頸的淤青紅痕咬痕,以及手腕腳的勒痕。小美人被關在這樣密不透風的大豪宅中,渾身上下透著骨子裏的媚意,猶如豪門家族嬌養的金絲雀兒。他坐在床鋪,小口地喝完床頭櫃鮮香濃鬱的老母雞湯,吃完才摸著微微隆起的腹部,打了個嗝。“這瓶藥快吃完了。”周寧呢喃了一聲,將藥粒全部倒在手心,一股腦全部吞服進去。空瓶子的藥盒扔進了垃圾桶。他呆滯地望著垃圾桶的方向,回過神來後,將新的藥瓶拆封,他將藥放進了床單下麵,又用新的白瓶子裝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藥囤得還有很多,夠他吃半年的了。明司寒並不經常來這個房子,每次來都是晚上,摁著他做好幾次,也不會在他房間裏留夜睡覺。明司寒晚上會在樓下熬夜辦公,有時候熬夜到四五點才回來睡,有時候通宵忙著公司的事情,好像壓力很大,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瘋了一樣的賺錢,談項目。明司寒的生活枯燥而無味,唯一的娛樂生活就是熱衷於怎樣在床上玩弄周寧。周寧掐點了明司寒會來找他的時間,在自己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將藥偷偷吃完,神不知鬼不覺。他起身,緩緩走進浴室,轉過身,雙眸灰暗,凝視著那被刺青了大半個後背的桔梗花,桔梗花刺青猶如禁臠奴印一樣,昭示著他是男人的所有物。桔梗花蔓延脖頸後方,哪怕是衣服也無法遮擋住。周寧臉色微微發白,輕笑了一聲,這笑聲很輕,輕得好似一陣風吹便吹走了。反正都是將死之人,他已經沒有任何情緒起伏波動。回到床上,周寧關了燈,望著漆黑一片的屋子,瞪大瞳孔發呆,他也已經有好幾晚無法入睡了,即使入睡,也很容易三點四點就醒過來。本應犯困,可他怎麽也睡不著。不知道發呆了多久,燈亮了。高大的身穿西裝的男人就站在門外,陰鷙的雙眸淡淡地看向周寧,“怎麽不開燈?不歡迎我回來?”周寧連忙起身,他抓緊被褥,低下頭,漂亮的瞳孔早已黯淡無光。他已經被調教得知道怎樣更好的伺候取悅對方,一點也不敢違抗,卑微空洞卻又像個稱職的家養妓,他低聲道,“歡迎的。”明司寒緩緩走來,高大挺拔的身姿猶如陰影一般籠罩著周寧,周寧低眉咬著唇,掀開被褥,跪著爬到明司寒跟前。他毫無尊嚴地乖巧地張開嘴,輕咬明司寒的褲拉鏈。哪裏還有昔日高傲嬌貴的小少爺的樣子?活像個正在討恩客歡心的妓,簡直毫無尊嚴。明司寒居高臨下地望著周寧這番浪蕩樣,他抓住周寧的頭發,逼迫他仰頭與自己對視,周寧雙眸通紅,嗆出了眼淚。“周寧,今天不弄你。”明司寒的話並沒有讓周寧鬆一口氣,周寧更加惴惴不安起來,惶然無措地望著他,“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被消磨掉了全部自尊的周寧渾身顫抖起來,他睜大雙眸,微微驚恐地望著掌控著他一切的男人,猶如受了驚的小貓兒。見明司寒什麽都不說,隻用看不出喜怒的眼神凝視自己。周寧跪在他身前,猶如寵物貓一樣輕舔主人的手掌心,毫無尊嚴地討好取悅。男人最喜歡他這樣做,學貓兒叫喚,跪在他跟前像貓一樣舔他的手,或者是給他戴貓尾巴搖晃給他看。那些姿態,那些樣子,全部被明司寒用手機記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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