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擊碎了周寧所有的傲骨。“寧寧,誰讓你不乖,想著要逃跑,我隻能把你監禁起來。腳腕的電子腳銬,有自動報警器,若是你踏出地下室一步,電子腳銬會立刻發出警報,並且電你的全身。寧寧,乖乖待在這裏別生出逃跑的心思,我能原諒你這次的背叛,若下次再敢逃”明司寒輕笑一聲,語氣裏的警告令人膽寒,“我就拿你兒子的命開刀。”周寧側躺在鐵籠中,渾身皆被鎖了起來,聞言臉色蒼白,他渾身抽搐地痛著,整張臉痛苦無比,聲調斷斷續續:“不要……動孩子……求你……”“那就看你聽不聽話。”明司寒手插著口袋,欣賞籠中被他關起來的美麗金絲雀,美麗金絲雀漂亮得不行,渾身上下都被刻畫了屬於明司寒的專屬印記。家養的禁臠、專供人泄欲的金絲雀。不過如此。“聽話……”周寧臉色蒼白,無力地蜷縮著指腹,雙眸痛苦,冷汗從額頭上冒出,滴落在身下的鵝絨毯上。他眼前陣陣發黑,耳鳴襲來,陣陣刺痛襲遍全身。渾身痙攣,手指頭無力抬起。周寧想要咬舌的動作被明司寒發現,明司寒將布塞進周寧口中,防止他咬舌自盡。“周寧,不要想著用死來威脅我。你的生死,隻能由我掌控。”明司寒被周寧想自盡的動作氣得震怒,將柔軟的布塞進周寧的口腔裏。冷冷地盯著周寧。門鈴聲突然在樓上響起。明司寒轉過身去,離開地下室。眼淚順著周寧的眼角滑落,心髒在爆炸得劇痛著,他疼得什麽聲音都發不出,輕輕地閉上眼睛。渾身冰冷,失去了知覺與痛楚。大量殷紅的血液順著唇角流出,染紅了身下的鵝絨毯,染紅了塞進口腔的毛巾。針孔攝像頭對準鐵籠中好像已經死了的金絲雀。.秦瑟在明司寒帶著周寧離開後,便讓人將私人遊艇開回,沒過多久,一個清掃私人遊艇的阿姨發現了個被落在這裏的背包。她讓人將背包遞給秦瑟,並且道:“這好像是那個小夥子的背包,落在這裏了,我不敢碰,秦總……這。”秦瑟用紙巾擦拭鼻血,不停地罵罵咧咧,他將周寧落在這裏的背包隨意地接過,隨手招呼阿姨,“知道了,交給我。”“好的好的。”阿姨離開。秦瑟看見周寧的東西便氣不打一處來,將背包摔在床上,咬牙切齒地怒罵幾句,結果鼻血止不住地往下冒,他嘶好幾口氣。他對別人的東西不太感興趣。但是秦瑟不想與周寧有過多的牽扯了,若是裏麵的東西不重要他就讓人扔掉。秦瑟捂著鼻子,打開背包,隨意地往床上扔。厚厚的一堆病例本和彩超以及無數盒藥,瓶瓶罐罐全部掉落在床上。他徹底愣住。隨手拿起一看,眉心重重地一跳。看得越多神情就越凝重。.明司寒走出地下室,打開門,是秦瑟身邊的人助理。“明總,您好,這是周寧先生落在遊艇的物品,比較重要,秦少讓我務必交給他。”明司寒蹙眉,冷冷地望著他,那助理將沉甸甸的背包遞給了明司寒,什麽話也沒說就走了。他接過周寧的包,冷漠地看了一眼那助理的背影,重重地關上屋門。自從秦瑟幫忙周寧逃跑,並且欲在私人遊艇上強了周寧的時候,他便已經厭惡恨上了秦瑟。任何一個敢動周寧的人,他都不會放過。若非看在秦顏是秦瑟的姐姐份上,秦瑟絕不隻是吃兩個拳頭這麽簡單。明司寒將周寧的包放在桌子上,他眼眸深邃,明明滅滅。幽暗的瞳孔令人無法窺見他心底的想法。他將周寧的背包拉鏈拉開,將周寧的東西全部都翻了出來。周寧的全身上下,從裏到外,全部都屬於他。哪怕是在沒有經過周寧同意的情況下,他也可以隨意地翻弄周寧的東西。他倒也想看看,周寧逃跑都要帶的東西都有什麽。首先是厚厚疊疊的書本病例,各種醫療單,心髒報告彩超,各種檢驗報告單,無數厚厚的病例,周寧的心髒彩超圖,以及各種複查單,開藥單……醫院的病例單子堆得很厚。厚到一看便仿佛有刺鼻的消毒水味撲麵而來。除了厚厚疊疊的病例單,還有塑料袋中沉甸甸的新的未拆封盒裝藥,瓶裝藥,淩亂地滾落在桌上。藥量很大很多,相當於囤了幾個月的量。明司寒第一是不解,第一反應皆是周寧又在弄什麽病在欺騙他。可當他仔仔細細地查看這些病例單時,各種檢查化驗報告單上的醫學專業術語讓他皺起眉頭。唯有在看到患者周寧,病案號02845,臨床診斷先天性心髒病,這些他看得懂的字眼時。明司寒臉色瞬間變了,漆黑的瞳孔劇烈收縮,骨節分明的手掌緊緊地微顫地捏緊報告單。先天性心髒病?這不是當年周寧欺騙他逼他分手的手段麽?周寧林林總總六年來的所有病例單心髒彩超報告單呈現在明司寒眼前,明司寒呼吸輕微急促,緊緊地抓著單子,一張又一張地望著。從六年前,再到今年,每一次去醫院複診的單子全部都有。明司寒越看,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他又將藥拿出來,每一個藥包裝盒上寫著的功能主治皆是先天性心髒病。明司寒手不自覺地顫抖,他將新的藥盒打開,往裏一看,恰好就是周寧那天讓自己喂他的藥。他胸膛不斷地起起伏伏,眼前的一切讓人的認知崩塌,眼前一度發黑。他緊緊捏著這瓶藥,驀地站起身,往地下室走去。他要問周寧,問周寧一個清楚明白,問他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地下室內昏暗無光。明司寒打開燈。他快速走到鐵籠裏,將門打開,周寧眼睛禁閉,臉色蒼白地猶如已死之人。觸碰到他的軀體,也冰冷至極。被塞入口腔的柔軟的棉布沾滿了鮮血,鮮血順著唇邊流淌在身下的鵝絨布上。周寧的眼尾還有剛剛幹涸的眼淚。他一動不動,好似已經死了。“寧寧……”明司寒被周寧這幅模樣驚得渾身冷汗冒出。他將沾染血的毛布拿開,望著周寧唇邊殷紅的血,蒼白如雪的麵容。他急得瞳孔發紅,將周寧抱了起來,周寧的身體冰冷極了。“寧寧,寧寧!”明司寒見周寧如此模樣心如刀割,焦急得目眥具裂,瞳孔劇烈收縮,他將手機拿出,顫抖地撥通了120急救電話。他想到了藥,將藥倒在手上幾粒,全部送服進周寧口中。周寧張著嘴,藥塞進口中,他卻無法吞服進藥,全部被無意識地吐了出來。“吃啊,吃啊……”明司寒驚得渾身顫抖地冒著冷汗,咬緊牙關鎮定下來,將藥倒在手中,強製性地全部送服進周寧口中。哪怕吃進去,周寧也渾身冰冷,臉色蒼白,閉著眼睛,什麽意識都沒有。明司寒忍不住將手顫抖地往周寧心口探去,心跳好似突然停止了跳動。他將周寧平躺放在地上,聽著電話裏醫生的話,著急地為周寧按壓胸外心髒,一下一下,周寧依舊什麽反應都沒有。明司寒望著周寧了無生機的臉,心髒止不住地抽痛。眼前一片模糊,濕熱的淚水滴落在周寧冰冷的軀體上。明司寒那十幾分鍾不知道是如何度過的。等他反應過來時,救護車已經到了家門口。醫生衝門而入,將周寧放上擔架抬上了救護車。第五十九章 周寧心髒病手術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傳來。明司寒同護士們將周寧送去急救。在隔間裏,醫生們為周寧做著專業的急救。周寧的身上被插上了醫院的儀器導管。一旁的心電圖跳動著不正常的頻率,醫生按壓著周寧的心外胸,急得滿頭大汗。“心髒驟停,心外按壓,病人喪失意識,呼吸停止。心電圖顯示高型心肌梗死,竇性心動過緩,病人心率僅為40餘次/分,血壓80/50毫米汞柱左右。”醫生不停地進行專業的急救。周寧的臉色已經變得青紫。醫生凝重地蹙起眉頭。電子設備儀器心電監護記錄著周寧的情況。“馬上聯係手術室,馬上進行緊急搶救手術。”醫生冷靜地說。“好,家屬那邊我去說。”護士立即跑到明司寒跟前,同他說明了情況,“如不能緊急手術,他有可能隨時死亡,病情危重。這份手術同意書必須給家屬簽字。”明司寒瞳孔眸底布滿紅血絲,腦海裏回蕩著護士所說的那句“隨時死亡,病情危重,需要手術。”整個人如置身地獄寒冰冰窖之中,冷到骨子裏。“手術,我簽。”明司寒整個人處於極度冷靜卻又極度緊繃的狀態,耳邊陣陣耳鳴。他不知是怎樣渾渾噩噩地跟著護士簽了手術同意書,又不知是怎樣看著躺在醫院病床上臉色淤青、毫無生命意識的周寧,被推進去手術室。寧寧戴著呼吸機,臉色淤青又泛白,病態蒼白的模樣,宛如將死之人。手術室的燈亮起。明司寒猶如雕塑一樣立在手術室外。拳頭緊緊握住,手背青筋暴起,瞳孔紅得絲血露出,喉間血氣上湧。他冷靜到極致,卻又處於崩潰的臨界點,無人敢上前去打攪他。大約過了幾個小時。明司寒在外麵站了幾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周寧做完手術被抬出手術室,轉入重症監護室。明司寒終於動了,一雙通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手術床上蒼白無力地昏迷的周寧。他的視線跟著周寧,聲音已經嘶啞:“寧寧。”周寧唇色泛白,臉病態透明,瘦到幾乎脫相,身穿病護服,戴呼吸機,氣息微弱,若不是那輕輕顫動的睫毛,明司寒幾乎都以為寧寧已經死了。醫生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是他的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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