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歌抿著唇剜了他一眼,戚寒立刻做小低伏給他拿水,問他喉嚨還疼不疼。孟一還沒搞懂是怎麽回事,雲裏霧裏的,“吃了什麽東西喉嚨會腫啊?辣椒嗎?”傅歌這次連耳朵都爬了紅暈,視線躲閃地說:“不是因為……吃東西,是柳絮過敏了……”孟一“喔”了一聲,扭頭懵懵地看著傅決寒,察覺有什麽地方不太對,但又說不出不對在哪裏。傅決寒的眼神落在他臉上,滿是寵溺:“笨東西。”戚寒則躺在傅歌腿上睨著傅決寒,“他怎麽什麽都不懂,你不教啊?”“還小呢。”傅決寒隨手撿了顆藍莓砸他,“你驕傲什麽。”戚寒張嘴把藍莓吃了,得意洋洋地仰頭望著傅歌,流氓得沒邊了,“驕傲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行了!”被玩腫了喉嚨的人終於臊不住了,紅著眼尾去捂他的嘴,“再說你就自己去度蜜月吧。”戚寒趕緊求饒,連說錯了,傅決寒幸災樂禍地看好戲,隻有一頭霧水的孟一終於憋不住了:“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現在是冬天,都沒有柳絮,怎麽會柳絮過敏,小爸爸你也糊弄我。”“噗”話音剛落三個人同時笑出了聲,傅決寒提著孟一就走,“小迷糊蛋,怎麽這麽笨。”戚寒持續開嘲諷:“真夠丟人的,好半年了狗屁沒教會,倆現眼包!”而當天晚上,同樣”吃東西”吃腫了喉嚨的孟一終於知道自己下午到底丟了多大的人,氣急敗壞之下再一次夥同傅決寒鎖了戚寒的門。第二天一早兩個熊孩子就被傅歌拎到了花園麵壁思過,連早飯都沒給吃。在此期間戚寒自己推著輪椅,企圖偷偷摸摸給他們送倆雞蛋,不幸被抓。結果是倆兒子被放回來了,他被罰了一小時,被罰之前還幫兩人把雞蛋剝了。作者有話說:戚寒:i''m fine(.)第68章 掉馬孟一最近的生活簡直不要太滋潤。傅歌和傅決寒輪番喂他,光滋補的湯湯水水一天都得喝兩罐。吃的好,睡的香,小圓臉眼見著胖了一圈,皮膚也變得滑溜溜的,又彈又軟。傅歌說他這張臉手指肚按下去都得給彈回來。本來還捏著自己肚子上的軟肉發愁,一聽這話孟一瞬間來勁兒了,屁顛屁顛跑到傅決寒跟前,把臉湊過去給他捏:“哥,你摸摸我最近是不是水靈了?”閉著眼都知道他打什麽主意,傅決寒敷衍地捏著他兩側臉頰的肉揉來揉去,給捏成包子臉,都愛不釋手了還嘴硬道:“還行。”“還行?”孟一表示不服,圈著他的脖子直起上身,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屁股上,“這個這個!”傅決寒揉了好幾下才堪堪忍住,頗有些意猶未盡,說:“也就一般。”“天啊!”孟一的狗狗眼都瞪圓了,失望又委屈地望著他,小眼神特別幽怨:“這還一般,你是捏過幾個天仙怎麽著,可給你牛逼壞了。”傅決寒忍著笑,沉吟道:“天仙沒捏過,但比你水靈的確實有一個,奶乎乎的小軟包,捏一下就哭了。”孟一嘴巴一撇,飛速運轉的腦袋瓜還真給傅決寒腦補出一個前任來。幹夜場的最招調酒小弟弟惦記,如果傅決寒在事業上升期,最艱難的時候,遇到一個又乖又軟又懂事,臉蛋漂亮身材好,還一捏就掉眼淚的可愛包,這怎麽可能不心動啊?給他他也喜歡啊!“行吧!是我自以為是了!沒有小弟弟軟還沒有小弟弟招人喜歡!”孟一誇張地假哭兩聲,起來就要走。傅決寒終於忍不住笑出聲,按著屁股蛋給他摁住,“確實比你軟,六歲的小孩兒了臉還胖得像肉包子,誰看了不想捏。”孟一眨巴著眼怔愣兩秒,隨即反應過來六歲了還胖得像個肉包子的小孩兒不就是自己嗎!“好啊,你又糊弄我!”他趴在傅決寒身上蹭來蹭去嗷嗷叫喚:“你和戚寒學壞了,一天天就會耍我玩。”傅決寒攬著他的腰,把人往懷裏揉,沒忍住又在他臉蛋上捏了兩下,“要真和他學那你也別玩了,一天哭八次也到不了黑。”孟一絲毫不帶怕的,“他怎麽那麽凶,話說這幾天我見到小爸爸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他又被戚寒抓起來了嗎?還哭,臥槽戚寒個穿尿不濕的王八蛋不會家暴小爸爸吧!”“你這腦袋瓜裏一天天都在想什麽啊。”傅決寒抱著手臂無奈地看了他良久,突然笑了:“我在想是不是我真的教的太少了,你怎麽什麽都不懂。”“嗯?”孟一有些懵,稀裏糊塗地望著他:“教什麽?我豬肉也吃過了豬跑也看過了,還有什麽不懂。”傅決寒揚手就在他後腰上輕拍了一下,孟一立刻裝模作樣地叫喚:“疼呢!你又揍我!”傅決寒就愛看他炸毛,揉著那塊軟肉說:“這幅傻樣兒跑出門,別人都要以為我不行了。”滿打滿算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確實不算長,所以孟一什麽都不懂也正常。在望江初遇,他就被傅決寒按在汽車頂上揍了一頓,說出來有些變態,但那時候起他就“惡從膽邊生”,對傅決寒起了點不一樣的心思。之後一個月沒見,多虧了陳凜在望江被人削了一頓他倆才能再續前緣。又因為缺乏症從中牽線,一個窮追不舍一個步步淪陷,曖昧將近兩個月,好不容易他邁出那一步和人在一起了,好了沒幾天就讓人踹了。戀愛經驗累計為0.357,還都是給他多算了。“其實也教會了一點。”一開始連接吻都不會換氣的人,現在知道在床上挨揍不是打他了,這甚至可以說是驚人的進步。傅決寒把他抱起來按在辦公桌上,礙手礙腳的文件全部掃下去,孟一暈暈乎乎地揚起脖頸給他吻,問他你教會我什麽了這麽大臉。傅決寒想了想,說:“起碼知道那不是尿床了。”他至今都忘不了兩人在海邊那晚,第三次開始前孟一哼哼唧唧地不樂意,一直假模假式地叫喚著疼。沒辦法傅決寒隻能抱著他安撫了很久,邊弄邊親親抱抱,摸他的後背和肩膀,在他耳邊很輕很輕地叫寶寶,問他還能不能受得住。孟一很喜歡這種飽含安全感的親昵,不知不覺就完全敞開了容納他,咬著他的喉結、撐著他的肩膀、皺著小眉頭的樣子羞惱又認真。最後的時候傅決寒沒忍住失控了,直接站起來把人抵在浴室的牆上,懸空搞了一個多小時。結束時兩人都舒服過了頭,維持著那個姿勢睡了過去,一覺到了大天亮。第二天傅決寒一睜開眼,枕邊空空,老婆早跑了。他們住的是套房,主臥外還有個小房間,傅決寒順著那些不可描述的痕跡一路追過去,在小房間的浴室把人給揪了出來。當時孟一沒穿衣服,一身青紫痕跡蹲在浴缸裏,頭頂的卷毛嘰裏咕嚕炸了一片,委屈得活像一隻剛破殼的小雞。小雞眼淚吧嗒地控訴傅決寒:“你他媽是不是給我幹壞了,我怎麽一直尿尿……”傅決寒當時覺得又無語又好笑,把人抓過來在他後麵撩了一把:“寶寶,你見過誰用這裏撒尿的。”秉承著用實踐給他科普的目的,傅決寒把人按在浴缸裏又做了一次,症狀才終於止住。現在想來當時應該是他缺乏症的後遺症發作太嚴重,才會搞成那樣,完全不是前戲的鍋。“才不是後遺症,我覺得是你方法不對。”孟一的腿都被打開了依舊嘴硬。傅決寒好整以暇地點頭,“行,那這次你自己來。”孟一傻眼了,“我自己來?可是我、我……我不會啊……”“那怎麽辦啊?”傅決寒笑著吻了吻他的鼻尖,啞聲說:“擁抱、接吻、做愛,都教過了,這次教點別的好不好。”“別…別的?”孟一吞了下口水,預感到這次可能沒那麽好收場了,“要不……要不還是改天教吧,我覺得我這個理論知識還比較夠用。”“確實夠用,你差的是實踐。”傅決寒單手扯下領帶,微俯著身,抓著孟一的手指一根一根仔細親吻,居高臨下地命令道:“自己弄。”…… ………… ……半小時後。病房裏熱度未散,孟一躺在散落文件的辦公桌上,呼吸淩亂,兩條腿不住發抖,喘息一聲急過一聲,“你他媽…你是不是在趁機報複我……嗚嗚嗚要、要死了……”被椅子完全擋住的人寵溺地笑了一聲:“舒服了?”孟一大口喘著氣:“得救了……”“時間還早,把腳踩我肩膀上來。”孟一有點缺氧,暈暈乎乎的,“幹什麽?”傅決寒惡劣地捏住他:“這裏能讓我幹的,除了你,好像也沒有別的了。”*孟一今晚直播沒有開攝像頭。因為他除了趴著,再做不了任何讓屁股受力的姿勢了。自從他那次高調露臉後直播間就湧入了大量吃瓜群眾和好奇的路人,現在水友主要分為兩派。一派是bliss的老粉,來這就為了睡覺,無欲無求心無旁騖,不磕顏不粉人,隻要能播就行。另一派則是後麵聞風而來的路人顏粉,絲毫不關注直播內容隻為看臉,別說不開攝像頭,孟一戴上口罩他們都要輪番的彈幕轟炸。【走錯直播間了?】【一片白花花你讓我看啥?】【貝貝怎麽沒開攝像頭嗚嗚嗚,戴口罩也行啊】【不開也沒關係吧,反正我們隻是聽聲音啊】【戴個屁的口罩,聽個狗的聲音,不露臉誰蹲這小傻蛋,去隔壁看桃子峽穀一殺五不香嗎?】【確認了,樓上姐妹是純純顏粉】【顏粉不丟人!顏粉給我支楞起來!】【露臉露臉露臉!!!】孟一看著這滿屏的露臉就頭疼,他也想露啊!關鍵是他現在不僅坐不起來,左側下巴上還有一道非常明顯的掐痕,正經人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了。“今天不開攝影頭了,正好心無雜念地聽聲音吧。”【為啥不開,給個理由啊】【你讓人把臉揍腫了?】孟一屁股一緊,心道我寧願隻是被人揍了。他清了清嗓子,肚子裏憋著氣就開始說胡話:“沒什麽理由,長痔瘡了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