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姐姐卻習以為常,翻了個白眼問:“為什麽?”唐運:“比我帥的不能要。”淩雲帆:“……”人事姐姐:“那我們就招不到人了。”唐運捂胸口,哼哼兩聲:“你傷到我了。”人事姐姐重重捶門,把辦公室裏的幾人嚇了一跳,她麵帶微笑,但在咬牙切齒:“唐,運,給老娘好好麵試。”“咳咳,學生,你過來。”唐運招招手。淩雲帆走過去,站在唐運麵前。“我考考你啊。”唐運推推眼鏡。淩雲帆點點頭,有些緊張。唐運:“複製的快捷鍵是什麽?”淩雲帆還以為會考很難的編程,乍一聽,還愣了愣:“ctrl加c。”唐運:“很好,粘貼的快捷鍵是什麽?”淩雲帆:“……ctrl加v。”唐運一拍大腿:“你被錄取了!”淩雲帆:“???”人事姐姐高興得連連鼓掌,將淩雲帆推出辦公間:“太好啦,恭喜恭喜,來,我們去隔壁沒人的小會議室簽實習合同。”淩雲帆一臉懵。等等,什麽東西啊,怎麽回事啊,他是不是誤入了什麽奇怪的傳銷組織啊!雖然從來到這棟寫字樓前就經曆了一係列怪事,但工作室給的實習合同卻非常正式。當然最重要的是薪資優渥。淩雲帆反複翻看合同後,覺得自己根本沒理由拒絕,於是拿起筆簽字寫信息。人事姐姐在一旁指點他,就在這時,一個樣貌可愛的圓臉女生敲門:“姐,老板請大家喝咖啡,你要什麽口味的?”“嗯?老板來了?”人事姐姐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女生:“是啊,拉著美術大佬嘰呱嘰呱討論了半天藝術的真諦,什麽莫奈梵高委拉斯開茲,咱也聽不懂,咱也不敢問。”“不愧是他,我要冰美式。”人事姐姐轉頭看向淩雲帆,“實習生,你喝什麽?”“啊,我?”淩雲帆擺擺手,“我就不用了。”人事姐姐:“不要客氣,老板請客,不喝白不喝。”淩雲帆笑道:“謝謝,不過我簽完合同就走了,還是不喝了。”“那行吧。”人事姐姐沒有勉強。淩雲帆繼續低頭簽合同,隨口問道:“我們的老板是個什麽樣的人啊?”人事姐姐:“他啊,之前一直在國外,半個月前回國的,一周前創辦了這個工作室。”“一周前?”淩雲帆吃驚,“好厲害,這麽短的時間。”人事姐姐手掌攤開,欣賞自己昨天剛做好的美甲,閑談著:“有錢又有閑還能力出眾的富二代唄,聽說他是縱橫集團董事長的兒子。”“什麽?”淩雲帆簽字的手一停。那不就是紀滄海的哥哥嗎?人事姐姐:“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不確定噢,估計不是真的,因為縱橫集團董事長的兒子肯定得管集團的事吧?哪有閑心自己開個遊戲工作室,還天天往這跑啊。”淩雲帆好奇地問:“我們老板長什麽樣啊?”人事姐姐食指點點側臉,口無遮攔:“染著一頭金發,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很帥哦,就是說話缺根筋,還有點自戀。”淩雲帆腦海瞬間浮現一個人的身影。不是吧,這麽巧?這麽說來,他剛剛豈不是罵了老板是傻子。他會不會因為左腳進門被開除啊。人事姐姐:“反正他常來工作室,你以後在這上班肯定能見著,我們老板人很隨和,沒有架子,很好相處。”淩雲帆應付地笑了兩聲,拿紅印泥在合同上按下手印,將合同遞給人事姐姐。人事姐姐翻看後覺得沒問題,手一揮:“定個時間來上班吧。”淩雲帆道了謝,將入職的資料收拾好放進包裏,和人事姐姐說了再見,往工作室外走去。好巧不巧,金發青年也從工作室裏間走出,正和淩雲帆門口碰見。“有緣啊。”金發青年微微挑眉,“麵試得怎麽樣?”淩雲帆:“麵試通過了。”“是嗎?”金發青年笑道,“真不錯,你叫什麽名字?”淩雲帆:“淩雲帆,淩空的淩,直掛雲帆的雲帆。”金發青年拇指食指摩挲下巴:“你這名字挺好聽的啊。”淩雲帆剛要開口道謝,金發青年又說:“不過和我的名字比起來還差一點。”淩雲帆:“……”您是老板,您說的都對。淩雲帆盯著金發青年看,不知是不是先入為主的錯覺,他竟覺得金發青年和紀滄海當真有兩分相似,尤其是薄唇和挺拔的鼻梁。淩雲帆的目光灼灼,金發青年很快就注意到了,他張口想要說什麽,淩雲帆先發製人,打斷敵方施法:“我有男朋友。”這就叫釜底抽薪,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金發青年滿臉震驚,後退半步:“有男朋友你還愛上我?”淩雲帆:“……”好一招莫須有啊,真是番茄英文tomato,強中自有強中手啊。淩雲帆:“您這邏輯,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搞不懂啊。”金發青年誠懇勸道:“總之不要愛上我,你會傷心的。”淩雲帆:“請您放一百個心,這種事絕對,絕對,絕對不會發生的。”金發青年咧嘴一笑:“嗯,那就行。”正說著話,金發青年的手機響了,他朝淩雲帆擺擺手做告別,接起電話朝安靜的地方走去,聲音越飄越遠:“嗯……有空……晚上一起吃飯?”淩雲帆則朝電梯的方向走去,忍不住心想:如果他的老板真是紀滄海的哥哥,那這兩兄弟的性格也差太多了吧,真的是同個爹媽生的嗎?話說剛剛是不是應該問下老板的名字?念起紀滄海,就想起他幾日沒聯係自己的事,淩雲帆不由地鬱悶,掏出手機一看,發現紀滄海給自己回短信了。淩雲帆登時心中一喜,連忙點開訊息。淩雲帆之前問的話,紀滄海一個字也沒答,短信上隻有簡單的四個字。我很想你。淩雲帆感到滿腔酸澀,回想又覺甘甜,他撥通紀滄海的電話,想告訴他自己麵試的事情。誰知紀滄海的電話竟撥不通。而此時,機場的候機廳的出口,紀滄海和容湛正在靜候著。因為是包機,所以候機廳空蕩蕩的,並無他人。不多時,兩人透過占據整麵牆的落地窗,看到一架客機穩穩停住,客艙門和出站口緩緩接軌。又不多時,四個保鏢和一名助理圍著兩人離開客機走進候機廳。被圍著的兩人裏,有一名約莫四五十歲的男人,穿衣講究,腕戴名表,中等身材,麵容有歲月留下的溝壑,樣貌冷峻,目光尖銳如能穿腸的利鉤。紀滄海迎了上去,喚道:“父親。”站在紀滄海身邊的容湛因畏懼低頭,側額有冷汗滾落,他聲如蚊音:“紀董。”那人正是紀滄海的父親,紀蜚。紀蜚看向容湛,端起一副慈祥模樣:“小湛,大概有三年多沒見了吧?”容湛低頭,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了,說話也不利索了:“嗯……是,是。”紀蜚又笑眯眯地問:“有沒有想伯伯啊?”容湛渾身一顫,臉色煞白。紀滄海開口:“父親,回國坐飛機幾個小時應該很辛苦吧,你喜歡的城東郊區的那套別墅我已經讓人打掃好了,快過去歇一歇。”紀蜚看了紀滄海一眼,沒接他的話,上前半步,忽然伸手揭下容湛後頸上的疤痕貼。容湛受驚,瞳孔顫抖地捂住脖子。紀蜚笑道:“給伯伯瞧瞧。”容湛緩緩放下手,微側過頭,垂眼看地板。紀蜚看了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這標記的齒印,真新啊。”第42章 一個落俗的故事紀滄海從容不迫地說:“前幾日是小湛的發情期,忍不住重新標記了他,用新的牙痕覆蓋了舊印,畢竟和他小別勝新婚。”紀蜚:“你都回來幾個月了,還小別勝新婚啊。”紀滄海沒有回答,笑了笑,伸手摟住容湛的腰。容湛貼緊紀滄海的身子,一副溫順的模樣。“行啊,還是和以前一樣恩愛啊。”紀蜚話裏有話,他笑道,“我也有個人,想讓你們認識一下。”他說著,向後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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