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恭維斯科羅博大將的時候,大牧首別林斯基對王忠做了個跟我來的手勢,然後就往花園一角走去。


    王忠毫不猶豫的跟了過去,而柳德米拉看了他們倆一眼,選擇站在原地。


    牧首的警衛們散開來,在周圍拉出了一條警戒線,周圍參加宴會的貴族偶爾會看向這邊,但都馬上移開目光。


    皇太子也時不時看向摯友,臉上閃過一絲困惑,大概他想不明白大牧首找自己那從來和虔誠不沾邊的狐朋狗友有什麽事情。


    ————


    王忠剛走到大牧首身後,就聽見牧首說:“你就非要砸了我的燉菜嗎?”


    “呃,隻有那兒有明火。”


    牧首晃了晃腦袋,換了個話題:“過去幾天你打得不錯,有什麽印象深刻的場麵嗎?”


    王忠都愣住了,什麽意思?不問我打仗的心得,經驗教訓,而問我有沒有印象深刻的場麵?


    那我印象最深刻的場麵是我未婚妻沐浴在月光下怎麽辦?


    當然,這隻是他的牢騷,月光下的未婚妻再美麗,也比不上在生死間遊走時的那些體驗和感悟。


    王忠毫不猶豫的說了自己躲在bt7的車底下,看著周圍普洛森軍靴時的那份絕望。


    以及之後被一擁而上的護教軍拯救時的震動。


    當然,還有決定放棄他們以換取勝利時的痛徹心扉。


    大牧首板著臉,聽完了王忠的講述,才開口到:“我聽過很多人的懺悔和禱告,隻要有半點虛假,有半點裝腔作勢,我一瞬間就能識別出來。


    “所以我知道你所說的一切都源自真心,是你真實的感受。但我還想了解一下,你是怎麽想通了呢?還是說,以後你都不會……”


    王忠:“隻要我比所有人都英勇就好了,當需要我去犧牲來換取勝利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的慷慨赴死。隻要能做到這點,那我就可以毫無負擔的為了勝利犧牲別人。”


    大牧首點點頭:“嗯,是這樣的解題思路啊,也不是不行。我會保持關注,希望你不要違背自己的信念。好了,我的閑暇時間也差不多耗完了,你就繼續享受宴會吧。不用太緊張,今晚享受一下美食和姑娘的溫存不會讓未來變得更糟。”


    說完大牧首向著花園的大門走去。


    護衛人員立刻就收攏起來,跟在他身後。


    本來大牧首是向花園大門走去的,走了幾步看到羅科索夫家的女仆正要把燉菜的陶罐拿走,便轉身走過去,不顧陶罐的溫度直接打開蓋子,聞了聞燉菜的香味。


    護衛立刻上前攔住他:“冕下!這沒試過毒的!”


    牧首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把蓋子蓋回去,直起身。他發現王忠在看,就解釋道:“這是一道陽光明媚,充滿活力的美味。可是我的騎士不讓我吃!”


    他兩手一攤,搖著頭走了。


    王忠被勾起了好奇心,正想過去看看那燉菜,結果女仆非常迅速的把燉菜連陶罐一起扔進了裝廚餘垃圾的手推車。


    王忠:……


    柳德米拉靠過來,抱起王忠的胳膊:“走吧,大牧首都說了,今晚樂嗬一下不會影響大局。我也覺得伱應該放鬆一下了,你看你的眉間,都有皺紋了。”


    王忠心想有皺紋總比禿頂好吧。


    不過,大牧首說得對,不如抓緊時間放鬆一下。


    當然,不能自己放鬆,於是王忠對守在旁邊的女仆喊道:“喂,你,過來!”


    女仆嚇一跳,然後扭扭捏捏的過來了,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


    王忠:“把今天所有的美食,酒,都給我部隊送去,管夠!”


    女仆:“已經送去了,和這邊是一樣的,分量還多很多。這是老爺親自關照過的。”


    “老公爵關照的?”王忠就是不說那個“爸爸”,他地球有自己的老爹。


    女仆沒察覺王忠發言的問題,點頭:“是的,親自關照的。”


    王忠這才放下心來,但馬上他想起新的事情,便說:“還有,樂隊也派一支過去!”


    “樂隊嗎?”女仆大驚,看起來老公爵沒有想到派樂隊。


    王忠點頭:“對,樂隊。‘戰爭來了又會走,唯有音樂永流傳!’”


    女仆:“呃……我去找管家先生。”


    王忠點點頭,女仆立刻轉身逃也似的跑了。


    柳德米拉:“你居然全程沒有摸她。”


    王忠:“我應該摸嗎?”


    “不,你不應該,但是你以前都摸的,屁股啊胸啊。”


    王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家夥,難怪“你丫”會這麽熟練!


    ————


    第二天,王忠一大早就來到部隊的食堂。


    他主要想看看部隊吃的怎麽樣,別又是無窮無盡的酸黃瓜。


    能給部隊提供豐富的飲食可以大大提高士氣,所以地球參戰各國才會變著法子想辦法豐富飲食。


    一進餐廳,王忠就看見瓦西裏等人聚在一起喝燕麥粥啃香腸,迪米特裏手裏還拿著加了煎雞蛋和火腿的三明治。


    安特的三明治不是用兩片麵包夾的,而是一整塊麵包挖個洞把東西塞進去,看起來用料相當的紮實。


    菲利波夫麵前還有拉開的魚罐頭,裏麵發酵後的魚看起來有些腫脹——這倒是讓王忠想起地球的鯡魚罐頭,不過這個罐頭沒有那種令人印象深刻的氣味。


    感覺好像還行啊……


    王忠觀察士兵們飲食的同時,發現他的士兵們也全站起來:“將軍!”


    王忠擺擺手,自己來到自助取餐點。


    然後他看到取餐點上堆成小山的魚子醬罐頭。


    王忠扭頭問瓦西裏他們:“你們怎麽不吃魚子醬啊?”


    穿越前,王忠去吃那種一百多一個人的自助餐,魚子醬可是整點才會限量發放,一人隻能拿一盤,盤裏隻有一點點的珍貴玩意兒。


    瓦西裏皺起眉頭:“吃膩了!幾年前魚子醬剛剛開始不限量供應的時候,我們家天天吃,魚子醬抹麵包,魚子醬抹香腸,魚子醬放進蔬菜沙拉裏,天天都是魚子醬魚子醬。”


    其他幾個人都點頭。


    好家夥,魚子醬也能供應過剩嗎?


    瓦西裏繼續說:“還有香檳,我小時候香檳可珍貴了,我爸爸是教授,也隻有音樂會之後才會喝一杯,然後突然香檳就不值錢了,跟啤酒一個檔次了。”


    菲利波夫點頭:“是是,一下子發生的,聽說是教廷弄了專門的香檳工廠,批量生產香檳,酒莊在報紙上發文章,說工廠生產的隻是馬尿,然後就被審判庭幹了。”


    王忠挑了挑眉毛:“還有這種事啊。”


    雖然士兵們都吃膩了,但是王忠還沒見過能敞開吃到膩的魚子醬,他決定先整一波。


    他打開了第一罐魚子醬。


    之前他對魚子醬的印象就是,一個薄薄的盒子,打開之後就那麽一層魚子,一般一罐隻有10克。這個罐頭可厲害了,一打開一坨魚子,看起來快有250克了。


    看著這麽多的魚子,王忠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他也不是特別喜歡魚子,但一直以來各種宣傳都把鬆茸和魚子醬一起塑造成了山珍海味的代表,所以他看到超級大的鬆茸會流口水,看到這麽多色澤飽滿的魚子醬也會。


    圍坐在一起的哥幾個都看到王忠的表情了,瓦西裏代表他們問:“將軍你特別喜歡魚子醬嗎?”


    王忠:“啊,魚子醬,還有鬆茸,我比較喜歡。”


    說完他拿著魚子醬和麵包、燕麥粥、以及蘇西濃湯來到了瓦西裏他們這桌,拿起餐刀準備把魚子醬抹在麵包上——


    就在這個時候,幾名麵生的參謀軍官走進飯堂。


    他們遠遠的就看到了王忠的準將領章,便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領隊的上校敬禮道:“打攪您用餐了!”


    王忠看了看上校手中的公文包,再看看上校身後的人拿著的軍裝,大概猜到了怎麽回事。


    說實話,有點快啊。


    難道昨晚大牧首做了什麽?


    看起來自己的回答,讓大牧首很開心?


    王忠放下餐刀,擦了擦手說:“沒事。公務要緊。什麽事?”


    上校從公文包中拿出文件念道:“命令,考慮到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羅科索夫準將在7月6日到7月9日於洛克托夫的軍事行動中的出色表現,授予少將軍銜。”


    王忠也是老油條了,點頭之後問:“還有一個命令呢?總不會讓我一個少將去管醃黃瓜倉庫吧?”


    瓦西裏說:“可能是去管被服廠,大型被服廠還真是師級單位。”


    王忠瞪了瓦西裏一眼。


    瓦西裏:“掏糞是吧,懂的。”


    王忠:“別在吃飯的時候說這個!”


    上校:“可以宣讀命令了嗎?”


    王忠做了個請的手勢。


    上校:“司令部擬組建第151臨時步兵師……”


    “怎麽還給我步兵啊!”王忠抱怨道。


    上校看了他一眼,繼續念命令:“組建第151臨時步兵師,由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羅科索夫少將擔任師長。”


    說完上校把兩份命令疊在一起,遞給王忠。


    在王忠接過後,拿軍裝的少尉上前一步,展示王忠的少將軍裝和軍銜。


    王忠:“等一下,怎麽隻有我認命和晉升命令?我部隊的編製表呢?還有像是駐地之類的東西呢?”


    上校:“這些正在由師參謀長巴甫洛夫確認。”


    啊,原來如此。


    王忠又問:“我的參謀人員和文員到了嗎?”


    “什麽參謀人員?”上校一臉疑惑,“我隻是個傳令的,這個請您和師參謀長商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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