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中間去給老婆浪漫了一下,但王忠還是按時返回了阿巴瓦罕的空軍基地。


    返回的路上他還用發煙彈引導了第四強擊機團攻擊了普洛森一個炮兵陣地。


    降落之後航空軍司令親自把登機梯給推過來:“怎麽樣將軍,發現什麽了?”


    王忠:“發現了一個還不錯的登陸點,叫海軍司令去方麵軍司令部開會。還有,我在天上這段時間方麵軍司令部那邊有傳來什麽消息嗎?”


    “沒有。”空軍司令搖搖頭,“我們隻知道丟掉了七八個一線陣地,敵人正在向我們縱深突進。”


    王忠:“有多少部隊開上前線了?”


    “火車站一直有軍車往外開,還有橫跨瓦爾岱丘河的大橋上也全是軍車,部隊正在源源不斷的向前線開。”


    王忠點點頭,正要向前走,突然想起什麽,對空軍司令說:“衝洗照片!然後第一時間送到方麵軍司令部來,我親自標記照片上的重要目標!”


    “是!”空軍司令明明比王忠大了快二十歲,但還是像個普通列兵那樣對王忠立正敬禮。


    其實也正常,隨著王忠親自上天,空軍飛行員們對王忠的好感度以驚人的速度躥升。


    可能是因為之前王忠隻是個傳說中的人,現在成了和飛行員們一起拋頭顱灑熱血的“戰友”,一下子距離就拉近了。


    王忠剛要上格裏高利的車,一名地勤喊住他:“將軍!要不給您專門準備一架偵察機吧,來點專用的塗裝。”


    艾米莉亞立刻說:“這樣不好,敵人也會總結經驗的,他們之後會盯著將軍的專用機攔截,雖然我的飛行技術一流,但是子彈無情,也許將軍會受傷。”


    王忠:“你的提議很好,可以塗一架全紅的偵察機,紅色是我的代表色。”


    “阿廖沙!”艾米莉亞居然叫了王忠的昵稱,“這樣不行!”


    王忠:“你聽我說完,等敵人注意到了,就可以用這架紅色的飛機來當誘餌,由經驗最豐富的飛行員駕駛,這樣我們反而能悄悄偵查。


    “當我們不飛的時候,也可以用這架紅色的飛機擾亂視線。比如我們要反攻的時候,就可以先用紅色飛機飛一遍佯攻方向。”


    王忠一通比劃,說完之後看著艾米莉亞:“我的意思,你的明白?”


    艾米莉亞盯著王忠看了幾秒:“你真狡猾,你其實是個反派吧?”


    “不不不,賽裏斯有個古典的智慧,說壞人無所不用其極,所以好人總是打不過壞人。為了懲惡揚善,好人要比壞人更狡猾!”


    其實王忠不是從什麽高深的書裏看到這個道理的,他是從周星馳的電影《九品芝麻官》裏看來的。


    那個故事仔細想想還挺不正確的,最後好人靠著和皇帝的關係、靠著耍花招、以及最純粹的嘴臭,贏得了勝利。


    就……挺黑色幽默的。


    王忠說完從電影裏毛來的道理,眾人就紛紛點頭:“有道理啊。為了打敗壞人,就要比他們更狡猾!”


    艾米莉亞:“你說服了我,狡猾的上將閣下。”


    王忠:“客氣。”


    說完他就上了吉普車。


    艾米莉亞像燕子一樣跳上了他旁邊的座位。


    格裏高利立刻踩下油門,吉普車便向著飛機場的大門飛奔而去。


    ————


    同一時間,21突破坦克團團指揮車,羅曼諾夫團長把上半身探出炮塔,摘下坦克兵的軟帽,讓風吹著他濕漉漉的發絲。


    搭順風車的步兵少校問道:“聽說普洛森坦克手不用戴這個軟帽,是這樣嗎?”


    “是啊,他們的坦克我看過,非常寬敞,而且行駛的時候也更穩,所以不用擔心碰頭。”羅曼諾夫團長拍了拍炮塔的頂蓋,“你看我們這玩意兒,這還是重型坦克,你坐下t34,能晃得伱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少校哈哈大笑:“我坐過t34,確實不好受。公路上還湊合,越野的時候想要不掉下去簡直是一件體力活。”


    羅曼諾夫和少校一起大笑,笑完他話鋒一轉:“您是去新部隊當團長?”


    “是啊,之前肩膀中了一槍——說起來我這個肩膀的槍傷啊,和羅科索夫將軍是同一個肩膀!但是將軍隻是被擦了一下,我子彈打在肩胛骨上了,好像卡在軟骨中,做了手術才取出來。”


    少校比劃著。


    羅曼諾夫少校咋舌:“真羨慕你,我們坦克手要麽就毫發無傷,要麽就和戰車一起被燒成灰。”


    步兵少校哼唱起來:“啊年輕的指揮員啊,頭顱已經被子彈打穿~”


    羅曼諾夫少校也跟唱起來:“穿甲彈擊中坦克,永別了親愛的戰友~四名車組……不對,我們是五人車組。”


    步兵少校哈哈大笑。


    這時候羅曼諾夫的耳機裏,kv坦克的所有成員都笑了。


    明明是悲傷的歌,卻被兩名少校唱出了大無畏的氣概,不輸給普洛森的那首戰歌。


    對,就是那首“隻有忠誠的戰車能給我們一個鋼鐵的墳墓”。


    這時候,前進的方向傳來了炮彈爆炸的聲音,雖然是白天,但是爆炸的光芒還是一次次點亮籠罩大地的烏雲。


    那閃光像閃電,隆隆的炮聲仿佛暴風雨前的滾雷。


    羅曼諾夫看著前方,扯開嗓子,高唱著:“那年輕的指揮員啊,頭顱已經被子彈打穿~他的眼睛再也不會睜開~”


    所有的坦克手一起唱著:“穿甲彈擊中了坦克,永別了親愛的戰友~”


    連坦克上的步兵也一起高唱起來。


    道路兩邊,同樣有步兵部隊正在向遠方的“雷鳴閃電”前進,他們都看著不斷“超車”的坦克。


    突然,有步兵喊:“達瓦裏希!替我們狠揍普洛森人!我們隨後就到!”


    “別把敵人都打光了!我知道你們的厲害!”


    “是啊,給我們步兵留一點啊!我們就因為隻能步行上去,每次都喝湯啊!”


    “別唱那麽憂傷的歌啊!來點鬥誌昂揚的!”


    然後步兵那邊開始唱《最後的勇氣》:“狗娘養的我還有最後一顆手雷!”


    羅曼諾夫拍著坦克的炮塔頂部:“能輸給泥腿子嗎?來,大聲點!那年輕的指揮員,頭顱已經被打穿……”


    混亂持續了好一會兒,當坦克部隊終於超過了步兵,這亂糟糟的狀況才停下來。


    這時候步兵少校說:“前麵就是我的陣地了,你看路邊有在接我的人。”


    “好的,前麵停車!”羅曼諾夫高聲說。


    坦克完美的停在了來接步兵少校的人麵前。


    少校跳下車,回頭對羅曼諾夫敬禮:“前進,達瓦裏希!”


    羅曼諾夫回禮:“普羅森尼亞見,達瓦裏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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