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辭189,而劉柳隻有176,每次都從付辭手裏搶不到球,他一直將這個歸結於身高的原因。 宋陽瞥了他一眼,“別給自己菜找借口,你再高20cm都沒用,我都能隨便把你摁地上摩擦。” 要是平時,宋陽絕對說不出這種話,此時明顯也是酒精上頭。 酒桌上,證明實力的最好方法就是拚酒,幾人又喝了起來。 祈言想著啤酒應該沒多大事,也嗎,沒管。 此時,他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原來是他之前給夏清發的好友申請通過了。 【夏清: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祈言看了眼這個微信自動發來的消息,正猶豫著要不要說點什麽開場白以免尷尬,卻見對方先一步給他發來了消息。 【夏清:你好,我是趙老師的徒弟夏清,我看了你給老師發的幾幅圖,挺不錯的,可是不符合老師的期待,希望你能抽空發一點人物圖。】 【夏清:如果沒有,你可以找找靈感現畫,時間很充裕,老師說過,你要是有什麽不懂,可以直接來問我。】 要是以前,祈言可能會直接禮貌說不用,可他也知道自己人物圖有很大提升空間,他也想得到一點建議。 【祈言:請問線稿可以嗎?我最近畫了一幅群像。】 【夏清:我看看。】 等他將圖發過去,這次夏清沒有回答的那麽快,而是過了至少三分鍾,才回了消息。 【夏清:我看得出來你很想表現出籃球賽那種熱血和激情,可是人體線條太生澀,有很多多餘的筆觸,動作僵硬,現在的你還不能完全掌握群像,不建議一開始就畫這種。】 【夏清:不過如果作為日常約稿,勉強夠。】 祈言愣了愣,倒是沒想到夏清竟然連這個都能看出來。 饒是他知道自己畫功不太行,可一下被這麽直白地批評,還是心頭有點苦澀。 不知道夏清是不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又補了一句。 【夏清:雖然糟糕,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等會我給你圈出幾個地方修改一下當做示例,你再看看。】 【夏清:這幅畫就當練手。】 盡管對方沒有明說,可付辭依舊能感受到那種別扭的,想安慰人的感覺。 而且,夏清願意跟他說這麽多,倒是給了他一種被認同的感覺。 【祈言:謝謝。】 兩人聊天上方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中……] 可半晌,夏清隻是回複了一個冷淡的[嗯。] 祈言不由失笑,放下手機,卻看到付辭正皺眉看他,“在跟人聊天?” 這麽認真,最後還笑了。 “辭哥,怎麽祈言跟人聊天你還管啊?”劉柳趴在桌上,眼神明顯已經迷糊了,“說話酸了吧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吃醋了。” 他說完又拿著酒瓶子炫了一大口,“來繼續喝酒!” 說完還想用對嘴喝過的酒瓶往旁邊宋陽的杯子裏倒,被人一把抓住胳膊,“別喝了。” 宋陽看著劉柳傻乎乎的模樣,隻覺得頭疼,“酒量差還猛灌,你是真不慫。” 他們都知道付辭酒量好,可偏偏劉柳就是不信邪,每次都逮著付辭喝,連他也不放過,一挑二,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像現在,付辭隻是麵上微微紅了些,而劉柳說話都不利索了,還不忘挑釁付辭。 付辭這次很簡單就被劉柳激到,哼了一聲,又給劉柳開了一瓶,“來,我今天不把你這小子灌趴下,我就不姓付。” 他就是吃醋,祈言又懶得跟他解釋,他就隻能喝酒稀釋那股酸意了。 宋陽勸不過兩人,反倒被人拉著一塊喝了起來。 最後,三人都喝高了。 祈言看著地上堆著的酒瓶,後知後覺發現他們竟然是白的啤的混著的,難怪這麽容易醉。 付辭喝醉後就抱著他的腰,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說什麽。 祈言費力地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扔進垃圾桶,再打開陽台的門散味,回頭看著趴在桌上的兩個人,一時陷入難題。 他想到什麽,目光落在勉強能保持行動能力,卻一直跟著他的付辭,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劉柳跟宋陽好像喝多了,我扶著他們去床上好了。” 說完就準備先去扶劉柳,卻被人一把攬著腰拉了回去。 付辭將下巴擱在祈言肩上,瞥了眼不省人事的兩人,哼哼道:“不用管,就讓他們在底下睡好了。” 這就是不自量力跟他拚酒的後果。 祈言卻直接拒絕了他的提議,“現在夜裏太涼,他們會感冒,而且,明天周一你們還有課。” 晚上要是這樣睡,第二天就別想起了。 “你要是不幫我,我就自己來。” 他說完,就擼了擼袖子,作勢去搬人,卻被付辭一把摁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行了行了,我來就是。” 付辭一臉耐煩地架起兩人,宋陽還好,起碼會自己爬梯子,而劉柳則是睡死了,付辭氣的恨不得一腳將人踹醒,最後將人推上去的時候差點將床簾壓塌。 好不容易收拾好兩人,他還被祈言威脅著去洗漱。 一身酒味,祈言管不了宋陽跟劉柳,卻能管付辭。 付辭洗完澡,已經醉的隻能扶著牆壁才能走,祈言湊上去聞了聞,確定幹淨後,才扶著人,關燈上床。 付辭那樣子,自己上床睡覺不成問題。 可等祈言爬上自己的床榻,準備轉身關上床簾,卻直直身後的人撲到,一下壓到了厚重的被褥裏。 祈言不看就知道是誰,他警告地叫了一聲:“付辭!” 這人怎麽還跟著一起上來了! 付辭被吼的有點委屈,不敢再壓著祈言,隻能將手撐在祈言臉側,直起身,不壓人,可也沒走。 祈言轉過身,推了推他,“為什麽不好好去睡覺?” 付辭喝完酒之後盡管格外粘人,可卻依舊很聽他的話,讓人去洗澡刷牙也沒有任何異議,都乖乖完成了,他以為叫對方自己去睡覺付辭也是,沒想到卻翻了車。 付辭滾燙的呼吸直直拂過他的側臉,帶著很淺的酒味,讓祈言下意識側過臉,不想跟人離得這麽近。 喝醉酒的付辭表麵上很乖,可卻莫名讓他察覺到了危險。 就像現在,付辭沒有直接壓著他,卻將他整個人攏在身下,讓他沒有任何逃避的退路。 付辭低頭,在他露出的後頸上輕輕用唇碰了碰,“之前你在跟誰聊天?” 祈言縮了縮脖子,好半晌才意識到付辭說的是什麽。 當時付辭好像就吃醋了,可是被劉柳打斷,他以為事情翻篇了,沒想到付辭就算喝酒了還記得。 可他卻不想說,就聊個天而已,付辭這醋勁也太大了。 付辭瞧他不說話,落在他後頸的力道頓時重了,用上了牙,叼著那一塊軟肉,威脅似的磨了磨,仿佛再用力就能刺穿他的皮膚。 祈言莫名感覺被人扼住了命脈,腰間搭著一雙手,力氣大的像是要將他的腰掐斷。 “付辭……”祈言頓時委屈地叫了一聲,喝醉酒的付辭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他抬腿狠狠用腳踢了踢付辭,“你下去,這是我的床。” 他疼的聲音都有點啞,付辭之前從來不會對他這麽凶。 祈言說完,就覺得後頸的力道頓時鬆了,沒有用牙,反倒用舌尖討好地舔了舔,像一隻做錯事的狗狗,在跟他默默承認錯誤。 “疼不疼?”付辭也在祈言腰上揉了揉,“我剛剛是太用力了嗎?” 酒精總是讓他把握不好力氣,而且太黑了,他也看不見。 他說完就搖搖晃晃掙紮著下床開燈,“我把燈打開看看。” 可他剛起身,卻被祈言一把拉住,“你別折騰了!” 他才不想被付辭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可能疼的眼尾都紅了,連睡衣下擺都被人故意卷起來,腰上還直接搭著一雙手,要是被人看到…… 祈言這樣一想,拉人的力道一下就大了,付辭毫無防備,直接摔在了祈言的身上,將人壓的嚴嚴實實。 付辭聽著身下人一聲悶/哼,頓時不敢亂動了,卻也沒有再撐起身子,而是將頭埋在祈言頸項,又討好地用唇蹭了蹭對方被咬過的後頸。 祈言隻覺得又癢又麻,偏過頭,呼了口氣才解釋道:“我之前在跟趙教授的徒弟夏清聊天,我問了一些畫上的問題,沒其他了。” “你應該記得的,夏清有男朋友。” 再不解釋,付辭能跟他鬧一晚上。 真是,醋精轉世。 付辭頓了頓,重重點了點頭,“嗯。” 他的聲音明顯輕快了很多,後頸處的吻也漸漸往下,喉結,鎖骨,甚至不滿足地將祈言的衣領拉的大開…… 祈言頓覺不對,付辭怎麽這麽大膽的?平日明明最多隻是親親脖子,怎麽開始發展到其他地方了。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衣領,付辭的不平穩的呼吸盡數噴灑在他的肌膚上,肩頭更是被人用牙咬了好幾口,像是在發泄什麽。 祈言甚至感覺到,某個不安分的東西正大剌剌地耀武揚威。 最終,付辭忍不住似的蹭了蹭他的臉,“好難受。” 聲音裏盡是壓抑。 祈言本來是想躲的,可是聽到付辭委屈沙啞的低喃,又有些不忍心。 付辭這樣好多次了吧?之前每次都幫他解決,可自己都是去衝冷水澡。 他抿了抿唇,忍下心中的羞恥,任由付辭抓著他的手往下。 可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隻覺得自己手心生疼,感覺都快被蹭破皮了付辭還沒好。 他壓低聲音催了一次,“快點。” “還有,不許再出聲了。” 付辭的低/喘聲簡直要命。 最後,他實在堅持不下去,偏頭吻住付辭的唇,含糊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付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