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尊重對手好不好……”“周傲帶人守廁所的時候尊重你了嗎?”“……”這廂,王金園直接擠開了江照,道:“你怎麽還噴?鬱裏身上都給你搞臭了。”“不好意思。”江照從容把噴霧收起來,周傲也終於回過神來:“鬱裏,你剛剛挑釁了白櫻櫻你知道嗎。”鬱裏點頭。表情乖軟,依舊一臉無害、毫無攻擊力的樣子。蘇子亦嘶了口氣:“你知道白櫻櫻在京朔屬於什麽人嗎?她能成為白a班長,你以為是靠那張不饒人的嘴和公主病嗎?”“而且你知道她的分數跟大班咬的有多死嗎?”周傲接著道:“好幾次,她甚至和大班是同樣的分數,兩人並列第一,你明白這代表了什麽嗎?”“還有大班。”蘇子亦道:“不是我說你,你今天說話的確有點狂妄了,京朔前十是什麽概念,鐵打的前十不是說說而已的,自京朔建校以來,就沒有人能彎道超車擠入前十,更別說鬱裏這種高二才轉學過來的,你們這些人都是早已習慣了京朔壓力和競爭體係的,但鬱裏可是剛剛才加入,他哪有那麽容易習慣。”“都怪你。”王金園聽的起雞皮疙瘩:“你要不那麽說,鬱裏也不會突然打雞血,你怎麽那麽敢呢。”江照道:“我會幫他的。”“就算你幫他。”周傲說:“白櫻櫻的實力就跟另外一個你一樣,你確定還能教出另外一個自己?別忘了京朔的前十可不是靠努力就能上去了,那已經到了拚天賦的地步。”王金園一臉恐懼:“你們這什麽鬼學校。”“而且。”江照緩緩道:“京朔的前十並非鐵打,在很多年前,也曾經被一個特招生撼動過。”“你說的不會是那位特招入校一年內殺上年級第一,而且因為本人足夠優秀,學校覺得光第一頭銜配他不夠響亮,專門為此設置了京朔之星的榮譽,一畢業就被國家招走的人吧?”蘇子亦對這方麵的消息倒是很敏感:“那個學長現在估計都能當咱爸了,這麽多年以來除了他就沒有別人,所以京朔才敢說鐵打的前十。”江照很自然地嗯了一聲。“這事兒我也聽過,傳言他是個極端社恐,人呆的很,隻會讀書,現在好像搞研究呢吧,也隻有那樣的人才能在京朔這種學校揚名立萬,但鬱裏不是啊,他還挺活潑的。”王金園連連點頭。鬱裏看著好像很安靜逆來順受,但其實骨子裏是十分叛逆,跟那種傻讀書的呆子的確不同。他越發覺得江照挑釁那公主病是不幹人事。後媽就是後媽,敢這麽把孩子往絕路上逼。他伸手扯過鬱裏,道:“走,買鞋去。”路上得多跟鬱裏說說,讓他遠離江照,否則哪天被坑死估計都不知道。“你們知道他姓什麽嗎?”“好像是個很少見的姓……”蘇子亦忽然失聲。周傲站在原地,木然地看著王金園扯著鬱裏一點點走遠。“……敢情是子承父業啊。”第18章 是不是在躲我。“鬱卷卷。”買完鞋後的甜品店裏,鬱裏低頭咬著吸管,半長劉海微卷地垂下,隨著他不經意拿吸管撥動奶茶的動作而微微晃動。“鬱裏。”直到王金園在桌下踢了他一腳:“發什麽呆呢。”鬱裏才堪堪回神,老老實實地看著他。細白手指在桌上敲擊:“怎麽了。”“我剛才問你,這雙鞋有沒有我們之前那個店看的蘋果綠的好看,我現在有點糾結,那雙穿著其實也挺舒服的。”“這雙好看。”王金園審美萬年不變,喜歡蘋果綠熒光紅等顏色,穿在腳上能亮瞎人眼,每回買回去都被他媽吐槽,但本人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有什麽不對。現在鬱裏都幫他挑好了,還在後悔。“哎。”王金園隻好暫時放下自己的糾結,道:“你想什麽呢,剛才叫你幾聲都沒聽見似的。”鬱裏搖搖頭。“你有事要跟我說。”王金園語重心長:“我今天觀察了一些你的校友,發現很多人雖然還算友善,但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競爭意識都非常強,包括你說那個人還不錯的江照,我現在就開除他媽籍。”“這個江照就是單純跟白班公主病看不對眼,拿你當槍使,你可不能上他當。我都看到了,今天你跟路星說話的時候,他那眼神都能把路星戳死了,多大仇啊,不就抱了一下,這麽嫌棄人家,完了給你這噴噴噴個沒完,你看看你自己身上,這會兒還一股味兒呢。”“你看那個白櫻櫻,是個善茬兒嗎?嘴跟刀子似的,逮誰削誰,江照明明知道她不好惹,還說那些挑釁白a的話什麽意思?這叫捧殺。你別傻了吧唧就往外衝,這什麽尖子班,咱能呆就呆,待不了普通班也能上,別因為跟他們一般見識把自己搞的這麽大壓力。”“哎哎哎。”王金園說了半天,發現他一點反應都沒,遂伸手在他眼前亂晃:“想什麽呢你,我怎麽覺得一提江照你就走神……”鬱裏再次回神,表情很認真地敲:“你說的對。”王金園剛感到困惑的思緒馬上被帶跑,滿意道:“那你自己多留個心眼,說到底這是江照跟白櫻櫻的事情,你就是池子裏的魚,別衝的太狠。”點頭。“不過呢,江照既然說他會幫你,在合適的情況下呢,能白嫖就白嫖,不過你要弄清楚,這都是為了你自己的個人提升,而不是為了和某個人的戰爭,明白嗎?”點頭。鬱裏天生一張乖乖臉,當他老實點頭認真聽話的時候,訓話的人總是很容易獲得成就感,王金園也一樣。他心滿意足地停下,一口氣把手邊的果茶喝幹淨:“走吧,咱們回家。”提起腳邊的購物袋,走出門口時,他糾結症又犯了:“那我鞋……”不等他說完,鬱裏的手表就抬到了他麵前,電子音機械而冰冷:“這個好看那個醜這個好看那個醜這個好看那個醜……”王金園在這邊住了一夜,晚上讓鬱裏帶他去逛了夜市,第二天一早就被王新利提溜回家了。走老遠還從車窗裏探出腦袋跟鬱裏揮手。車裏伸出一隻手扯他,沒扯回去,便啪啪地打。鬱裏站在原地,笑了好一陣。周三午休食堂,蘇子亦咬著包子,皺眉在人群裏搜索,“什麽情況,我好像有兩天沒在食堂見鬱裏了。”周傲道:“他最近有點奇怪,每天踩點進踩點出,而且每次都卡在老師進教室前幾秒,比大班踩點掐得都準。“太焦慮了吧。”夏若很能理解:“今天下午出月考成績,他估計挺擔心的。”郭肖:“,他都敢那樣挑釁白櫻櫻,還能擔心成績啊?”“這事兒不還是大班挑的。”夏若一邊說,一邊看向江照:“你不是他監護人嗎?不問問怎麽回事?”蘇子亦小小聲警告:“當心廖老師找你談話。”“劉老師,還書。”白櫻櫻抱著一堆書走進圖書館,放在前台的桌麵上,同時環視了一下全場的空位,目光落在窗前的少年身上,挑了挑眉。“好叻。”劉老師驗了書,道:“這邊簽個字。”白櫻櫻寫好了自己的名字,示意了一下靠窗位置的少年:“他怎麽沒去吃飯?”“是啊,這小同學有點奇怪,最近都是吃飯時間過來,我問過他了,他說看完書再去吃,看樣子像是在有意躲著什麽人。”劉老師說著,瞥她一眼:“不會是在躲你吧?我可聽說開放日你倆下戰書了。”“什麽啊,他單方麵的。”白櫻櫻撥了一下手腕上的櫻桃手鏈,道:“我可沒把他放在眼裏。”“你們這些小家夥。”劉老師失笑道:“真讓我想到十幾歲的時候,那會兒我們都覺得人活下去就是為了成績。”“對於學生來說,成績不就是第一位的?”白櫻櫻理所當然:“難道老師現在不這麽認為?”“成績當然很重要,這是很多人能出人頭地的唯一機會,但你們以後會發現,還有很多東西比這些更加重要。”白櫻櫻疑惑。“等到高三你們就明白了。”劉老師把書收好,道:“行了,快去挑書吧。”“江照最近看了什麽?”“他最近沒從這邊拿書。”劉老師無奈道:“他很少來這邊圖書館,不過上個月他拿走了這幾本。”老師把單子給她看,白櫻櫻眉頭緊鎖:“他已經開始看這種書了。”“是喔。”劉老師意有所指道:“你要借的話得等他還回來,我可以打電話催催。”“不用。”白櫻櫻頭也不回地鑽進了書架。她剛離開兩分鍾,一道挺拔的身影便來到了前台,“劉老師,我來還書。”京朔的有一個很大的獨立的圖書館,總共三層,包含很多學習教材、名著典籍、以及外文原版圖書。鬱裏也是前兩天才發現這麽一個好地方,一午休就跑這兒來了。肚子有些餓了,他揉了揉眼睛,直起上半身晃動了一下脖子。哢。鬱裏脖子半偏著,視線範圍內,那一對炮仗又撞到了一起。白櫻櫻似乎又在說什麽,江照好像在笑,隻是眼底卻冷冰冰的。鬱裏悄悄矮下身,藏身在桌子底下,摘下耳機。“……應該是為了緩解焦慮吧,畢竟下午就出成績了,挑釁我的時候挺能耐,結果還不是把自己搞的夠嗆。”江照撩起眼皮,朝窗前看。本該坐在那裏的人不知何時沒了蹤影。白櫻櫻也看了過去,微微一愣,又嗤笑:“不會是看到我,嚇得躲起來了吧。”“管住你的嘴,別再招他。”“我有我做事的原則,不會找沒嘴的人耍嘴皮子,這一點江大班長可以放心。”窗前陽光正盛,桌下卻有些陰影,鬱裏悄悄伸出手,把桌子上的書拿下來,合攏抱在胸前,默默等待。白櫻櫻估計還要休息,很快抱書離開,江照也沒了動靜。鬱裏又靜靜在桌下呆了一陣,揉了揉饑餓的肚子,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摘了眼鏡的江照正站在桌前。桌腿被他倚著,顯示出了有別於其他桌麵的、櫻桃般的紅潤木色。四目相對,江照問他,“餓不餓?”鬱裏隻好鑽出來,重新坐在椅子上。江照把飯盒打開,放在他麵前,“喏,看你學習這麽用功,給你打了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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