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好一會兒才發來一個‘嗯’字。【齊白石分白】:你怎麽選這個地方,我剛開始還沒注意。可能是戚白倒時差前還在心裏念叨江鑒之的係統自帶頭像醜,其心感動上天,一覺醒來江鑒之終於換了頭像,還如他所願,用的是他之前送給對方的那幅畫。隻是江鑒之截取的不是人臉部分,而是旁邊虛化的背景部分,戚白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來。但就算是虛化的背景,也比江鑒之原本的頭像好看太多。【j】:隨便選的。送出去的東西沒有落灰並且發揮了作用,戚白還挺滿意,又點開看了一遍,最後問江鑒之要不重新選一個地方。【j】:為什麽?【齊白石分白】:你選的時候沒注意,但你截取的部分剛好有我的署名,就在右下角的地方。正常情況下,創作者都會在自己的作品上留下自己的署名或者標記,標明是何人何時創作。戚白也不例外,他所創作的每一幅畫都有他的名字,且每一幅都不一樣。‘戚白’兩個字,或漢字變形,或者是拚音,被他巧妙地融入了畫裏麵,毫不突兀屬於不說其他人根本看不出來,但經他指出,就恍然大悟。【j】:哪兒?戚白把自己署名的地方用紅筆圈出來給江鑒之發過去。【齊白石分白】:電線杆底部,這一團是汙漬的地方,你倒過來看,其實是‘戚’字,旁邊垃圾箱的蓋子,倒過來就是變形後‘白’字,‘可回收垃圾’上麵看似拚音,其實是創作日期。戚白以為江鑒之是不清楚誤打誤撞,經過他說明解釋後就會換個地方。然而並沒有。聽戚白說完後,江鑒之也沒有換頭像的意思,仍然頂著這頭像跟他聊天。戚白:“……?”戚白忍不住問:你為什麽不選人臉部分。正常人拿到自己的畫,都會選大頭或者胸像吧?怎麽到江鑒之這兒,就隻剩下半截電線杆子和路邊的垃圾箱了呢?江鑒之沒回答,而是發了一個酒店名字,問他是不是住這個酒店。戚白注意瞬間轉移:???你怎麽知道?看到酒店名字時,戚白特意去看了一眼自己剛發的朋友圈,沒有定位。【j】:我剛看了一下,這家酒店離你說的那個畫展最近。【齊白石分白】:[不愧是你.jpg]江鑒之仿佛隻是隨口一問,戚白也沒在意,因此半小時後接到前台打來的電話時,他一頭霧水。戚白英語不好,口語更是垃圾,和前台交流好半天,才連蒙帶猜明白對方要表達的意思說有人指名道姓要找他。戚白不明所以:“我在這裏沒有認識的人,應該是打錯了。”然而前台卻明確說對方找的是從東方來的戚白先生,且他們酒店今天接待的顧客中,隻有戚白他們一行人是東方來的,請戚白下樓一趟。前台語氣篤定,人生地不熟的戚白確信自己在這個國家沒有認識的人,也沒有同學或者朋友在這裏的留學。好奇驅使下,戚白裹了外套拿了房卡手機下樓,準備一探究竟。戚白踏出電梯,大廳旁邊等候區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金色碧眼的外國男人,穿著黑色大衣,看著很年輕,三十歲上下的年紀。戚白還不確定找自己的人是不是他,腳步遲疑沒立馬過去。目光掃過空蕩蕩的大廳,每個人戚白看著都很眼生,他誰都不認識。戚白擰眉,惡作劇?就在戚白內心懷疑時,沙發上擺弄手機的男人抬頭,在瞧見他時雙眼一亮,站起身衝他招手喊:“戚白先生,這裏!”戚白:“……?”對方的中文很是蹩腳,帶著濃濃的西式口音,但的確喊的是‘戚白’沒錯。戚白走過去,上下打量這位身材高大的西方男人:“你是……?”男人衝他一笑,衝他露出兩顆虎牙,自我介紹:“我中文名叫劉博特,來給你送錢。”戚白:“?”不等戚白反應過來,劉博特直接把隨身攜帶的包塞他懷裏:“這些你先拿著,江說你可能要在這裏待半個月,不夠再跟我說。”戚白:“???”戚白低頭一看,包裏全是他這次忘了兌換的本國現金,還附帶一張城市詳細地圖。男人笑容爽朗,而戚白臉上卻難得有一絲茫然空白。熱情的金發男人很是健談,已經開始給戚白介紹本地哪家的中餐最地道,哪裏的風景最好人最少適合放鬆心情寫生。戚白從怔愣中回過神來,終於從對方的滔滔不絕中抓住了關鍵信息:“是……江鑒之讓你來的?”金發男人笑:“是呀是呀,江沒跟你說嗎?”戚白:“……”……外援來得非常及時,身無分文的戚白瞬間‘富有’了起來。送走金發男人回到房間後,戚白把裝滿現金的包扔單人沙發上,給江鑒之撥了個視頻通話。跨國通訊信號沒國內穩定,接通後畫麵閃了閃後才出現江鑒之那張臉。戚白直奔主題:“那個劉博特是你找來的?”江鑒之:“他已經到了?”戚白‘嗯’了一聲,感歎:“沒想到江先生你在國外也有人脈。”堪稱雪中送炭。劉博特曾經來南大當過交換生,江教授給對方上過一學期的課,劉博特開朗健談,課後經常纏著江教授問題。西方人開放且自來熟,一學期下來,兩人關係還算不錯,交換生生涯結束後,劉博特也經常發郵件問候江教授。在知道戚白沒錢時,江鑒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劉博特。那邊鬱欽川真實身份還瞞著薑意,江鑒之沒在這事上多說,隻是道:“要是不夠再跟我說。”戚白笑著說了聲大氣,隨後道:“回國後我把錢轉你。”江鑒之不置可否。江鑒之還要上班,兩人也沒多聊,很快結束了這通跨國通話。兜裏有錢後,心裏有底的戚白覺得口味奇奇怪怪的奶油蘑菇濃湯都好喝不少。與此同時國內,江父江母先後收到了好友申請,來源通過電話號碼搜索添加。微信申請快小半月了,江教授似乎終於想起自己微信列表中隻有戚白一個人這件事。正吃早飯的江父江母在得知自家兒子終於有微信了,第一反應是去摸對方額頭,隨後:“沒發燒啊。”“不是做夢啊!”江母順勢拉了個三人家人群,江父看著兒子的頭像,忍不住問:兒子你頭像是什麽?【j】:戚白畫的畫。【江母】:小白親手畫的啊。【j】:嗯。【江父】:畫的這是個什麽?電線杆?沒過幾秒,江鑒之就把戚白送他那幅畫的全貌發了出來。【江母】:哇!!!畫得好好看。【江父】:小白畫的你啊。江教授低調地回了一句‘嗯’。江父江母對視一眼,江母不太確定地問丈夫:“鑒之這是……在跟我們秀恩愛?”江父也有些遲疑:“是……吧?”這感覺有些新奇,二老都不敢輕易下結論,不過他們收回之前說兩人才認識幾個月,感情不穩定的話。畢竟小白都親手給他們兒子畫畫了誒!創造一幅畫得費多少心血啊,尤其是成品質量還這麽高,一看就沒少花時間精力。江父江母對視一眼:這門親事,穩了!江父把群名改成‘相親相愛一家人’,江母在群裏問要不要把戚白拉進來。江鑒之:……【j】:先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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