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sc問的其實是更為私密的問題,調侃戚白體力這麽好,在床事上誰是主動方。但耳機的實時翻譯到底比不上人工,不懂變通,聽在戚白耳朵裏就變了意思,他以為erisc是問他們誰當家。男人在外都是要麵子的,戚白聽後一挑眉,毫不猶豫回:“廢話,當然是我。”和戚白這個理論大師比起來,erisc才是真正的情場浪子,這方麵懂得不要太多。戚白和江鑒之站在一起,不管從身高還是氣勢來看,上下位都一目了然,這點erisc並不會誤會。但誰說下方位就不能主動了?因此戚白說完後,erisc的表情瞬間變得意味深長,笑著說江鑒之真有福。戚白並不知道erisc在笑什麽,隻當他是累傻了,出聲催促:“歇好沒?等你這樣蝸牛爬上去,黃花菜都涼了。”作者有話要說:小白:我做主。江教授:可以。老醫生:就離譜!第44章 紅綢戚白和erisc沒能爬到山頂, 因為erisc實在是爬不動,拜過山腰求姻緣的月老廟後,他就嚷嚷著要下山。在月老廟上香時erisc表情過於虔誠, 站在門外等他的戚白聽見周圍有人小聲議論:“外國人拜咱們華國的神仙有用嗎?他不該拜拜皮卡丘嗎?”“人家那叫丘比特!”“月老的業務沒拓展到海外吧?”“國外華僑那麽多, 萬一神仙也搞外貿出口那一套呢?”“也是, 今時不同往日,神仙也得跟上潮流。”“近幾年空中管製這麽嚴格, 神仙在天上飛也要遵守交通規則吧?”一旁的戚白:“……”現在的人好像真的很愛操閑心。下山省力,erisc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一邊拍照一邊問戚白:“我們中午吃什麽?火鍋嗎?”戚白答小碗菜。erisc摸著肚子擔心:“小?那能吃飽嗎?”爬了幾個小時山, 他體力耗得差不多, 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小碗菜的好處是不用等, 菜品都是提前做好, 要吃什麽直接端著托盤去取,櫃台後有穿著幹淨工整的工作人員隨時補菜,後麵數碗結賬。像自助, 但又不是完全自助。除了家常菜之外erisc很多菜色都沒見過,跟著大眾有樣學樣,選了青椒釀肉、藕夾和梅菜扣肉, 外加一份湯。小碗菜分量少價格便宜,三菜一湯才幾十塊錢, 端著盤子坐下時erisc都在感歎:“好便宜,我都想在你們這兒定居了。”昨晚才和江鑒之討論過定居的問題,戚白挑眉看erisc:“歡迎。”erisc嘿嘿一笑, 開玩笑:“戚你要是和江分手, 我肯定留下來。”戚白:“慢走不送。”erisc故作受傷捧心,說戚白太過心狠, 都不帶猶豫的就拒絕。戚白取出筷子隨意擦了兩下,似笑非笑:“我和他情比金堅,暫時沒有要換男朋友的打算。”erisc:“暫時?以後也不換嗎?”“以後?”戚白懶懶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都訂婚了,那就不是換男友,是離異。”“……”erisc忍不住感歎:“你是認準了江啊。”戚白半開玩笑半認真道:“誰讓他長得帥呢?”erisc:“……”“你說得很對。”想了想江鑒之那張臉,erisc很快被說服:“要不是類型相同,我都想追你未婚夫。”戚白:“……?”你還真是一個都不放過。難怪一年失戀八百次。戚白心想你們撞的不是型號,而是性向。吃完飯後erisc提議找個咖啡館喝杯咖啡休息一會兒,戚白同意了。他們下午的行程是去古鎮,南楓市的古鎮全國有名,但戚白去過好幾次,每次有朋友來南楓市找他玩兒,必定提出去全國出名的古鎮看看……大冬天的erisc點了杯冰美式,戚白要了杯熱可可。erisc抿了口,認為味道不夠正宗,戚白:“你們那兒的中餐也就那樣。”erisc就笑,說戚白很有趣。正聊著,戚白手機響了江母打來的視頻。江母江父偶爾會跟他聊天,但是不會不問一句就打視頻過來。戚白看了erisc一眼,後者衝他一抬手,示意自己安靜,他隨意。戚白接受視頻請求,兩秒後江母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屏幕中。戚白叫了一聲:“阿姨。”江母一看到他就笑,親親熱熱叫了一句:“小白,你在幹嘛呀?吃飯了沒?”戚白說自己剛吃完,寒暄兩句後江母進入主題:“這不馬上開春了,我給你和鑒之買了兩套衣服,這兩天估計就會到,到時候你們試穿一下,要是不喜歡或者穿不了可以退換。”戚白說不用,自己有錢買衣服。戚白初中就擁有自己的銀行卡,戚瑞山每個月初會給他打生活費,從那個時候開始,所有的衣服就是他自己買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長輩給他挑選過衣服了。江母溫溫和和地道:“我知道你有錢,換著穿麽。”戚白在別梔市待了幾天,他的穿衣風格江母多少了解一些,這次為了給戚白做春裝,江母還請教了周圍的年輕人。江父還列了個表格,兩人挑來選去,從版型到麵料再到上身效果,綜合考慮之下才下單。十分用心,力求不被小年輕嫌棄自己的審美。不等戚白再拒絕,江母直接岔開了話題,說看見有服務員端著飲品走過,問他是不是在外麵。江母的表情太過理所應當,戚白插不上話無法拒絕,隻得開口:“和朋友在咖啡館。”“咖啡館啊……”江母不帶任何意味地重複了一遍。然而戚白腦海裏卻莫名蹦出他和江父江母兩人初見時,也是在咖啡館,還有那句讓人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的看什麽看?沒見過男人和男人打啵啊?戚白:“……”現在回想起來,也是想死的程度。江母這通電話主要是提醒戚白不要忘了拿快遞,臨掛斷之前聽得一知半解的erisc也湊熱鬧說了一句‘拜拜’。江母聽見這口音一愣:“誰在說話?”戚白隻得把鏡頭對準erisc。江母眯著眼打量金發碧眼五官深邃的erisc,沒想到戚白說的朋友還是個小金毛,有些意外。還有點眼熟。江母溫和友好地跟erisc聊了幾句,erisc全程說的英文,江母也沒有帶什麽實時翻譯的耳機,可她聽懂了。不但聽懂了,江母還能流暢地和erisc對話,戚白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江鑒之英語好他能理解,可他沒想到江母外語也這麽好。比他這個半吊子好得太多了。戚白很是意外,第一次開始思考江母到底是做什麽工作的。在江鑒之童年時,因為工作忙碌沒有盡到當父母的責任,如今肩上的擔子輕了之後,為了彌補,江母江父就不在家裏談公事了。因此盡管戚白在他們家裏住了幾天,也完全不知道二老是做什麽的。江母江父想的是,戚白既然都和自家兒子在一起了,那對自家的情況肯定十分清楚,再加上過年期間戚白家裏的鬧心事,就沒提過這回事。而戚白因為和江鑒之假裝戀人的關係,既然對方沒有主動說,他也從來沒好奇開口問過……戚白正走神,也不知道erisc嘰裏咕嚕跟江母說了句什麽,他就聽後者‘啊’了一聲。戚白回神,就聽江母的語言已經切換成中文,一臉詫異:“小白,你和鑒之訂婚了?什麽時候的事兒啊?我們怎麽不知道?”戚白:“……”戚白:“???”戚白下意識抬頭看erisc,就見後者一臉無辜眨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