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意蔓延至領後、大口呼吸的戚白:……丟人!但好他媽刺激!!下次還要來!!!好在江教授比較守禮知進退,知道及時提醒。讓戚白爽上天這麽多次,也沒真正地不知輕重把人親暈。總之,可喜可賀,可喜可賀。緩過神來後,天晴了,雨停了,戚言言又可以皮了,他眯著眼睛看江鑒之,語氣凶狠:“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補課了?”剛才那一下,戚白覺得不是舔舐在他上頜,而是他天靈蓋,讓他差點腿軟。操!老古板怎麽這麽會?戚白懷疑江神這段時間背著他看“教學資料”了!估計還看了不少。大家都這麽熟了,搞顏色竟然不帶他!江教授垂眸看著眼前忽然義憤填膺起來的人:“……嗯?”補什麽課?望著麵前這雙清純不做作還賊無辜的大眼睛,戚白沒出息地咽口水,思緒有一瞬間跑偏:操他男朋友長得真帶感!老子眼光絕了!行叭,你說沒偷跑就沒偷跑吧。戚白大度的單方麵原諒了自家男朋友,並且暗自在心底下決心回家之後又要更加努力的‘學習’。爭取下次狹路相逢戚言言勝,讓江教授爽飛天靈蓋。得了晚安吻,壯誌淩雲的戚白又扯開江教授扣的嚴絲合縫的襯衫領口,在他脈絡明顯的脖子上不輕不重地留了個牙印。痛感讓江教授下意識皺了下眉,又很快鬆開。戚白摸著江鑒之脖子上的牙印,笑得乖張滿意::“明天我有事就不和你一起去學校了,先給你蓋個章,免得招人惦記。”常在學校論壇泡的人,戚白可太清楚學校有多少狼盯著他男朋友了。那些學生嘴裏說著冷酷無情大魔王,有事沒事兒萬萬別靠近,但一有人發江教授照片,不管男生還是女生,紛紛表示自己手機,電腦或者平板的屏幕髒了,需要舔舔。戚白:嗬!本來戚白不用擔心這些,奈何江教授太年輕,和學校那些學生也差不了多少歲,誰知道論壇那一群叫男神、老公、江神的人,有多少是出於敬佩,多少是真喜歡呢?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戚白心眼也不大,江鑒之明天要見的人那麽多,他就提前蓋個章,宣誓一下所有權。機智如他。江教授並不在意他人目光,不在意這牙印明天能不能遮住,也沒想過要遮,至於明天學校那些人看見他脖子又是何反應……抱歉,實在不在江教授的考慮範圍之內。他拿出手帕,動作輕柔和緩地擦拭掉戚白唇角接吻後留下的些許水潤:“不是想去看熱鬧嗎?怎麽又不去了?”想來個突襲的戚白心裏:當然是因為我有邀請函呀!戚白麵上遺憾:“突然想起畫室有點事情要處理。”說完後,戚白還鼓勵式拍拍江鑒之的肩膀:“就算男朋友不在,也要好好努力工作!”江教授:“……”***第二天一早,戚白艱難地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從床上爬起來,遊魂似的蕩去了洗手間。昨晚回來後,妄圖反超江教授的戚白看‘學習視頻’太過忘我,現在就是沒睡飽。還有點虛。作者有話要說:小白:我不相信搞顏色也有天賦一說!你一定偷偷補課了!江教授:……?第69章 典禮為了避免撞上江鑒之, 確認他已經出發後戚白才動身前往蘭溪校區。九月初的天氣依舊炎熱,戚白揣著邀請函出門之前,把頭發全紮了起來, 戴了頂酷酷的黑色帽子。南大招生嚴格, 寧缺毋濫, 有的冷門專業一屆就幾個學生,拍畢業照時老師教授比學生多, 蘭溪校區幾個院係的大一新生加起來,學校最大的那個禮堂能輕鬆容下。戚白沒去過蘭溪校區的大禮堂,到了學校繞了繞沒找到地方, 他停下來觀察了一下, 決定跟著人群方向走。這兩天學校最大的活動就是開學典禮, 去禮堂的人很多, 隨著人流的方向去指定沒錯。然後戚白就到了三食堂。戚白:“……”他怎麽也沒想到,一大早大家蜂擁而至的終點竟然是食堂。吃過早餐的戚白隻能又繞出去。學校太大對路癡來說太不友好,眼看開學典禮即將開始, 在求助男朋友和學校誌願者兩者之間,戚白果斷選擇了後者。為了照顧對學校環境不熟悉的新生,學校在各處設了‘熱心站’, 帶著紅袖章的誌願者基本由學長學姐組成,不管是在校內遇到了什麽問題, 都可向他們求助。作為人流量大的地方,食堂周圍不遠就有熱心站。貼著紅色大字的藍色頂棚下,擺了兩張桌子, 旁邊立著飲水機, 桌上放著一次性紙杯、電話卡廣告扇子和學生手冊之類的東西。頂棚下坐著四個誌願者,兩男兩女, 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玩手機。物理係大三學生鄭雅琴就是今年的誌願者之一。當誌願者可以兌換一學分,鄭雅琴就是衝著那一學分來的。因為開學典禮,鄭雅琴今天六點半就起床化妝了,坐在這裏半天不見人來谘詢,此時正撐著腦袋一邊打瞌睡一邊刷學校論壇。每到高校新生開學,避免不了的就是討論學弟學妹們的顏值,論壇有人集中開貼,力求盡早把各個院係高顏值學弟學妹挖出來。有人戲言又是一年一度抓緊機會脫單的好時機。論壇裏曬出的照片,有偷拍有自拍,還有自投稿,鄭雅琴看著興趣寥寥,指著某層樓的自投稿跟朋友吐槽:“就這,還敢說自己是清爽禁欲性美男?這馬卡龍濾鏡,這懟臉的大鼻孔……普卻信。”朋友小魚偏頭撇了一眼,嫌棄地‘噫’了一聲:“帥氣禁欲可鹽可甜……啊這,他如此自信心爆棚,誰給的勇氣?”鄭雅琴搖頭:“不知道。”小魚神情感慨:“這屆學弟看起來都不太能打的樣子,比起咱們江教授差遠了,江教授那才叫禁欲帥哥好嗎?”鄭雅琴語重心長拍拍她肩膀:“不是誰都能和江神比的?我等凡人就不要肖想江教授那等神仙了。”提起江教授,小魚來勁了,一臉八卦:“聽說當年江教授入學時,有兩個學姐為了誰給他帶路都吵起來了,真的假的?”旁邊坐著的卷毛男生探頭:“學姐?我怎麽聽說是學長呢?”從學生到教授,短短幾年時間,除了學業學術上的成就和光鮮履曆,江教授的‘風流韻事’也為人津津樂道,在眾人心裏留下不少光輝事跡:校園牆高調喊話表白、因為誰先占的江神身旁的座位論壇互撕、等在江神上課的必經路送奶茶送禮物送情書、圖書館‘邂逅’、在畢業論文答辯末尾感謝江神的……此類事件層出不窮,這都是常態小兒科了。盡管江鑒之本人性情淡漠無心情愛,那雙眼看誰都一個樣,可架不住總有人為不動凡心的江神瘋,為江神狂,為江神哐哐撞南大的牆。等江鑒之留校成了教授後,這些學生才不敢造次,低調了下來。當年的當事人基本已經畢業,那些事件到現在變成傳聞,真真假假摻在一起,已經不知道哪種說法是真。鄭雅琴看向插話的卷毛:“你又是聽誰說的?”卷毛男生:“同鄉學長。”另一個單眼皮男生忍不住問:“當年學長們都這麽明目張膽嗎?”卷毛男生一聳肩:“誰讓江教授男女通吃。”鄭雅琴旁邊的女生深深地歎口氣:“話說回來,我要是能和江教授談戀愛,別說一輩子,就算一陣子,我死也瞑目了。”年輕時遇到過太優秀的人,眼光真的很難低下來。鄭雅琴抬手摸她額頭:“也沒燒啊,怎麽就開始說胡話了。”朋友拍開她的手,笑罵:“去你的,你難道不想?”鄭雅琴想了想江教授那張臉,最後吸溜了下嘴角的口水,誠實點頭:“我想。”話落,一旁卷毛男生幽幽開口:“我也想。”其餘三人不約而同轉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