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瘋子,還想花錢息事寧人,做夢呢?”作為受害者,戚白讓薑意沒必要為這種人生氣:“反正不接受私下和解,其他的就交給律師處理。”趙母做事是憑著心裏一股氣,腦子一熱,根本沒想過後果,現在一聽江鑒之和戚白要告她,立馬慌了:“不行,他們人又沒事!”第74章 洗澡趙母騎車故意傷人的事證據確鑿, 但凡戚白真起訴她,她的勝率極低。一旦被判,不但影響她自己, 還影響趙元凱以及趙元凱的下一代。趙母自是不願意, 拉著一位女警的手哭訴:“他這樣我兒子, 警察同誌你們是不知道,我兒子一米八幾的大高個, 如今體重體重一百二不到,都是因為他,我兒子人生都快毀了!”薑意聽不下去了, 吐槽:“趙元凱頂多一米八, 上次看體重不低語一百四, 到她嘴裏就成豆芽菜瘦竹竿了。”趙母瞟了戚白一眼, 妥協道:“大不了多賠一些醫藥費。”江鑒之冷淡表示醫藥費得賠,賠了照樣告。趙母生氣:“你們不要太過分?想訛我?門兒都沒有!”薑總一個白眼翻上天:“就你那三瓜兩棗?”他們不缺這點錢,但該是他們的, 一分都不能少。趙母看向身邊的警察:“你們看,他們這是明晃晃的威脅!”被趙母拉住的女警是見過趙元凱的,私下裏還跟同事吐槽過, 這年頭什麽奇葩都有明明是變態跟蹤狂,就因為一句‘喜歡’, 就好像能把帶給方的所有的困擾和麻煩一筆勾銷似的。而趙元凱這樣的人在他媽媽眼裏,卻成了任人欺辱的小可憐,全世界她兒子最無辜。但麵趙母, 職業素養讓女警說不出更直白的話, 隻能翻出戚白以往的報警記錄以及趙元凱寫的保證書:“阿姨,這件事的確是你兒子做得不, 戚先生也深受其擾,我們也教育過他,但收效甚微。”不管是醫藥費賠償還是起訴,都是戚白他們的正常訴求。趙母看了趙元凱寫的保證不再糾纏戚白的保證書,啞火片刻,隨即勃然大怒,衝戚白怒目而視:“要不是你勾引我兒子,他怎麽會變成這樣?”“我當初好心請你給小凱當家教,給你那麽多錢,你卻背地裏不老實,我這是引狼入室啊!”戚白聞言嗤笑一聲,滿是不屑:“勾引?就你那兒子,送我都不要。”戚白不屑一顧的態度讓趙母更為生氣,張張嘴剛想說話,一旁的江鑒之冷聲開口:“你出錢戚白出力,錢貨兩訖,他不欠你們什麽。”倒是趙元凱考上南大後,不知感恩多番糾纏,行事令人不齒。薑意也覺得可笑:“當初是你們拿錢求著小白給趙元凱上課,如今倒成了小白欠你們好大一個恩情,就那點破錢,道德綁架都不夠。”“要不是小白,趙元凱能壓線考上南大?我要是你們,整日就偷著樂了,別給臉不要臉。”趙母被眾人三言兩語說得臉紅脖子粗大半都是氣的。趙母指著戚白的手指氣得抖:“和男人勾勾搭搭,你不要臉!”說這話時,趙母看著站在戚白身邊的江鑒之,顯然也從兩人之間的氛圍,確定了兩人的關係。戚白氣定神閑回懟:“你兒子倒是想和我勾勾搭搭,可惜我看不上。”身旁有人憋笑,趙母:“……”戚白不願意在這裏跟不講理的人多費口舌,做完筆錄一拉江鑒之衣擺:“走,回去了。”鬱欽川望著眉目生寒的江鑒之,餘光掃見他手上的胳膊,點頭讚同:“剩下的事交給專業的人處理,你和戚白先回去吧。”見戚白要離開,趙母自是不讓,伸手要去攔,但被身邊的警察嗬斥住了:“這位女士,你當警局是菜市場呢?!”民警也是有脾氣的,趙母在警局高聲喧嘩不說,如今當著他們的麵竟然還想動手動腳。簡直不把人民警察放在眼裏!民警眉毛一豎,欺軟怕硬的趙母脖子一縮,不說話了。戚白腿打著石膏走路不方便,江鑒之想抱他去車上,但被他及時製止了。戚白瞥了一眼身後的鬱欽川薑意和周圍來來往往人,拉住江鑒之的手腕壓低聲音提醒:“江教授你低調一些。”傷筋動骨一百天,醫院給戚白配了拐杖和輪椅,看著戚白杵著拐杖一蹦一蹦往前走,江教授:“……”***鬱欽川和薑意跟著兩人回了悅瀾府,在戚白家待到深夜,確認兩人不需要其他幫忙後才回家。臨走前薑意讓戚白不用操心趙母的事,好好養傷。薑意兩人走後,戚白看了眼時間,江鑒之道:“江教授你明天還有課,先回去休息吧。”折騰這一通,現在已經很晚了。江鑒之聽後看了戚白一眼,‘嗯’了一聲後起身離開。傷殘人士戚白目送江鑒之出門,見他頭也不回開門關門,瞠目結舌這個男人,好狠的心!他都這樣了,都不能獲得一個溫馨的晚安吻安慰他受傷的心靈?戚白撇嘴,拿過一旁的拐杖,生澀艱難地慢慢挪去洗手間洗漱。一抬眼上鏡子裏的人,戚白驚了一下:鏡子裏這個灰頭土臉、頭發淩亂一身狼狽的人是誰!操!難怪潔癖江教授頭也不回……想到自己剛才是這副模樣在江鑒之麵前晃蕩,在男朋友麵前偶像包袱一噸重的戚白又在心裏把趙元凱罵了一頓,神情木然地擠牙膏刷牙。正當戚白金雞獨立艱難洗漱時,門鎖轉動,戚白探頭,就見冷酷無情的江教授去而複返。戚白含著牙刷,神情意外:“你怎麽又回來了?落東西了?”滿嘴牙膏沫口齒不清,戚白一句話說得含含糊糊,說了兩遍江鑒之才聽懂。江教授放下手裏的包,神色平靜語氣淡定:“你這段時間腿腳不便,我和你一起住。”戚白:“???”戚白:“!!!”“啪嗒”一聲,戚白嘴裏的牙刷被叼住,掉在了光滑的瓷磚上,濺了一地的牙膏沫。戚白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雙目微睜望著江鑒之:“你縮什麽?”注意到自己震驚到忘了平翹舌,戚白愣在原地,又重複了一遍:“你說什麽?”江鑒之抽了紙巾擦掉地上的牙膏沫,再撿起掉地上的牙刷,望著戚白澄澈的雙眼,一字一句沉靜重複:“我和你一起住,直到你的腿好。”不等戚白回答,江鑒之已經錯身進了洗手間,把手裏的牙刷扔進垃圾桶,又拆了一把新的牙刷,擠上牙膏放他手裏。戚白:“……”那不就是同居?!戚白垂眼看著手裏的牙刷,陷入了沉思。江鑒之反應如此稀鬆平常,倒顯得愣在原地的他大驚小怪。想到這裏,戚白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及麵部表情,眨眨眼,盡量使自己的語氣淡定:“哦。”戚哥一臉高冷,走回衛生間時,一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波瀾不驚。江教授則是洗了手,又出了洗手間。偌大的衛生間又隻剩下戚白一個。把新牙刷放嘴裏,心不在焉的戚白機械式地刷著牙,神思早就飛遠:原來腿受傷還有這好處?戀愛進度條一下拉到‘同居’,這樣一看,趙元凱一家也不算沒有絲毫用處?都同居了,這段時間不發生點什麽是不是就過分了?江鑒之帶了個人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江教授拿著自己的洗漱用品回來時,就見戚白單手撐著洗手台,一邊刷牙一邊著鏡子笑。笑容……有點滲人。江教授:“……?”從鏡子裏瞧見江教授也進來了,戚白再次調整自己的麵部表情,斂了臉上的笑,一臉正色。戚白和江鑒之並排站在鏡子前,刷牙的動作都趨於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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