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懷孕了!


    阿竹手裏捧著一杯檸檬水,呆滯地看著前方。昨天□□還送了賀禮過來,沒想到今日就傳出秦王妃有孕的消息,感覺真是戲劇性。而且經太醫診斷,秦王妃已有快兩個月的身子了,比她還多一個月呢。


    “聽說昨晚已經到了宵禁時間了,秦王直接派了人去太醫院請太醫到□□,那太醫也是個嘴上把門不嚴的,所以今兒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秦王妃有喜了。”鑽石有些好笑地說道:“聽說秦王反應很大呢,不過也能理解,秦王成親四年,好不容易秦王妃懷孕了,反應大點也沒什麽。”


    鑽石對秦王妃的印象也挺好的,原因便是上次在枯潭寺山下秦王妃將那些縱馬傷人的紈絝子弟都教訓了一頓。若沒有秦王妃在前頭擋著,他們的馬車也許也會受到衝撞,到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呢。


    阿竹默默地聽著,沒想到她的女神也懷孕了,嗯,是該慶祝的!不過,怎麽會兩個月都沒有發現呢?秦王妃身邊的丫鬟是幹什麽吃的?竟然沒有發現主子身子的異樣。


    而阿竹的這疑問在柳氏和嚴青菊大包小包東西上門探望她時終於知道了。


    柳氏得知女兒懷孕後,喜得一宿幾乎未睡,但精神依然亢奮得不行,今兒一大早,便開始拾掇東西,大包小包地趕過來了。


    和她一樣趕過來的還有嚴青菊,兩府的馬車在端王府門口相遇。


    柳氏掀開車簾看罷,發現是鎮國公府的車駕,忙下車去時,嚴青菊也已經下車了。雖然世子夫人的品級比柳氏要尊貴,但柳氏是長輩,而且還是端王妃的母親,嚴青菊素來對她極為敬重。


    “二伯母,您也來看三姐姐的?”嚴青菊過去揣扶著她。


    柳氏抿唇笑道:“可不是,好不容易聽到她有好消息,所以便坐不住了。難得你這孩子有心了,也過來看她。”


    嚴青菊也抿唇一笑,在端王府的管家過來相迎時,挽著她進了端王府。


    柳氏打量著嚴青菊,心裏不禁有些感歎,自己那傻女兒是個有傻福的,和家裏的幾個姐妹們相處和睦,同時還能得到嚴青菊這麽真心相待。誰能想到當初不過是個小透明一樣的庶女,今兒會是個世子夫人呢?而且鎮國公世子現在可是皇帝眼中的大紅人,權勢滔天,京城裏不知道多少人巴結著……


    阿竹聽說母親和嚴青菊到來時,忙出了房門迎接,剛到門口時,柳氏兩人已經到了。


    見她毛毛躁躁的,柳氏忍不住道:“都要當娘親了,還這般毛躁!”


    阿竹笑嘻嘻的,上前挽著她,笑道:“我哪有毛躁?還不許我走出門來迎接自己娘親了?而且孕婦要多走動以後才好生養,四妹妹,你說是吧?”


    嚴青菊自然應是。


    柳氏戳了下她的額頭,明知道無論她說什麽嚴青菊都會應是,也好意思說這話。


    三人進了偏廳坐下,等丫鬟上了茶點後,柳氏便開始端詳阿竹的神色,發現她臉蛋紅潤,雙眸有神,看起來與往昔沒什麽不同,心裏也放心了幾分,問道:“現在可是難受?不過才一個月,反應應該也不大才是。”


    阿竹笑道:“娘你就寬寬心吧,確實沒什麽事。”


    柳氏哪裏能寬心,她想起自己懷阿竹姐弟倆的時候,第一個月確實沒啥事,等到了第二個月,各種反應便積在一起暴發了,每天孕吐難受,聞不得丁點異味,十分受罪。作母親的,為了兒女再大的苦也受得,可是見到女兒將來也同樣要受這等苦,心裏又萬分不舍。


    所以,接著柳氏便拉著阿竹的手,開始絮叨起她的一些經驗,定然要她安安穩穩地坐好胎,將來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


    阿竹發現柳氏的情緒不對,和嚴青菊對視了一眼,兩個姑娘安靜地聽了。等柳氏終於說完後,嚴青菊笑道:“二伯母是擔心三姐姐也像你懷長槿弟弟時那樣害喜麽?三姐姐身子健康,應該不會有這種事情的啦。”


    柳氏心說這可說不定,特別是阿竹的體質遺傳了她這作母親的。不過怕說得多讓阿竹心裏產生了負麵情緒,所以她笑了笑,也沒有再說了。然後開始拉著嚴青菊嘮叨了。


    “阿竹都有好消息了,你什麽時候也有消息?世子現在沒有孩子,不免會教人說道,還是趕緊生個比較好。”


    嚴青菊低著頭,一副害羞靦腆的模樣,看得阿竹有些噴笑。


    等柳氏去淨房更衣時,阿竹拍了拍胸口,對嚴青菊笑道:“看吧,我娘就是會嘮叨,你們今兒湊一起過來,被她抓著嘮叨了。”


    嚴青菊柔柔地笑著,說道:“沒事,二伯母也是為了我好。”


    阿竹仔細看了看她,發現這妹子確實是不在意的,拍拍她的手,說道:“不過我娘說得也對,紀顯現在沒有子嗣,不說那兩個義子,就是那通房生的孩子聽說被送去莊子了,你們現下都沒有孩子,趕緊生個,免得被人說道。”


    說到這裏,阿竹就想歎氣,這世人的嘴巴啊――人家沒有孩子也關他們的事情,管得也特寬了!她去參加一些夫人舉辦的宴會時,聽得最多的便是誰家的子嗣少、哪對夫妻成親幾年沒孩子,都是庶出之類的,明擺著在嘲笑人。


    所以說,原本隻是很簡單的夫妻間的事情,因為外麵流言多了,便上升成整個家族的事情了。嚴青菊在鎮國公府裏估計也沒少被那些女人拿來擠兌。


    “這要看緣分!”嚴青菊仿佛並不怎麽在意,小聲地道:“那個通房的孩子也不是世子的,世子對孩子好像也不太急的樣子。”


    “……”阿竹呆滯地看著她,所以說,鎮國公世子被戴了綠帽子,然後對孩子產生了心理陰影,暫時不想要孩子麽?


    “三姐姐想哪裏去了?”嚴青菊不愧是阿竹肚子裏的蟲子,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麽了,雖然暴露了自己丈夫的太多私事不好,但顯然丈夫的地位還排在她的三姐姐之後,她和阿竹也沒什麽不能說的,遂又道:“世子說,那通房他不喜歡,碰都沒碰過,要不是老太君,他也不會……”


    阿竹拍拍她的手,越發的覺得這妹子的處境不好。靖安公府裏的四個姑娘,原本老太君都有自己的安排的,可惜陸禹行動太快,打亂了老太君對她的安排。然後是嚴青菊,老太君的意思,是想為她挑個家風不錯、門第不那麽顯貴的府第,嫁過去便是正頭夫人,當家作主,可誰知道也被貪財的老太爺和嚴祈安給毀了。


    “對了,上回咱們去枯潭寺上香時,咱們三人都抽中了上上簽,說不定你們很快也有消息的。”阿竹安慰道,即便不信鬼神,但是也可以討個吉利嘛。


    說到這事,嚴青菊便想起了今兒聽到的趣事,抿嘴笑道:“那天秦王妃也在呢,沒想到她也傳出好消息了。秦王妃的肚子都兩個月了也沒發覺,聽人說由於她自幼習武的關係,小日子不太準,所以才連丫鬟都沒有發覺。”


    阿竹恍然大悟,差點忘記了這茬,估計能讓身邊的人如此疏忽,也是她的生理期素來不準吧。秦王妃平時看著英姿颯爽,一身武功又高,卻不知道背後付出了多少代價,而且女人的身體確實太脆弱了,沾些水或得個病,就要落下個什麽隱疾,宮寒什麽的是常事,也不怪得秦王妃自己都沒有發現。


    正說著,柳氏回來了,恰巧聽到她們的話,微微皺了下眉頭,想起了丈夫和她說過的,朝堂上秦王和端王兩派的爭鬥,雖然因為有承平帝的壓製並不怎麽激烈,但似乎皇帝也樂得見兩個皇子鬥起來,如此也能平衡朝中的勢力。


    想罷,心裏不禁搖搖頭,想到自己女兒以後的處境,柳氏心憂不已但卻不能說什麽。


    柳氏和嚴青菊在端王府留了一個上午,直到阿竹留了午膳,方告辭離開。


    離開之前,柳氏自然又千叮萬囑的,還讓齊媽媽和鑽石等丫鬟將她叮囑的事項記下,至於阿竹這孕婦,她便負責揣包子,等到時候便平平安安生包子就行了,所以也沒有讓她去動腦子。


    阿竹將兩人送到延煦堂門口,再遠柳氏便不讓她送了。


    出了端王府,嚴青菊和柳氏道別後,便坐在馬車裏閉目養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馬車停了,嚴青菊睜開眼睛。


    丹寇掀開車簾問車夫:“怎麽停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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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寇的眉頭擰了起來,若是要拐路,得多繞一大段的路,回到鎮國公府的時間就太遲了。可若是要停在這裏等,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或者……


    “去瞧瞧!”嚴青菊沉聲道,“帶幾個侍衛去,若是事情不大,直接解決了。”


    丹寇應了聲,便出了馬車,去叫人了。


    很快侍衛便回來了,路也通了。


    丹寇上了馬車,一臉古怪的表情,說道:“夫人,前麵是英國公府的大小姐的車駕,好像是她看到路邊的乞兒們太可憐了,便下車給乞兒們送些吃食,沒想到被附近的幾個地痞看到。她今日出門帶的家丁護衛不多,和那些地痞打了起來也討不得什麽好處,所以一時間才堵著了路。”


    嚴青菊聽得有幾分興味,英國公府的大小姐便是石清瑕吧?這個女人她見過,長得確實是挺美麗的,會讓女人有危機感。隻可惜出身不好,而且手段也過於小家子氣,反而讓人不喜。


    而且,也不知道她是真蠢還是無知,這段路平時有些亂,若是護衛帶得不多,最好不要停車露麵,免得巡邏的官兵還沒到,自己就遭了殃。


    見通了路,嚴青菊也沒管其他,讓馬車繼續前行。不過很快又被人攔下了,原來是石清瑕欲過來感謝鎮國公世子夫人援手相助。


    “不必了。”嚴青菊淡淡地道,若不是擋了她的路,她也不會讓人去查看。


    一道柔和的聲音響起:“雖然世子夫人隻是舉手之勞,不過清瑕依然感恩在心。”


    丹寇看了嚴青菊一眼,發現她神色漠然,隻得起身下車,對扶著丫鬟的手過來感謝的石清瑕道:“石姑娘很不必如此,若是沒什麽事,便盡快回府吧,這一帶的街道不太平靜,以後莫在此地停留的好。”


    又抬眼看了眼石清瑕,心裏倒抽了口氣,長得這般天姿國色,怨不得那些地痞都不要命地撲上來,也顧不得她的衣著打扮不似普通平凡的女子。


    石清瑕抿唇微笑,又和丹闥盜思婦浠埃講嗌砣眯小


    馬車裏的嚴青菊始終沒露麵,丹寇回到馬車時,見她眉頭微皺,若有所思,柔美的臉龐雖然沒有石清瑕的天姿國色,但是也能激起男人的憐惜欲。不過,丹寇卻覺得,每當主子露出這種表情時,便是有人要遭殃的時候。


    果然,等回到鎮國公府,嚴青菊便去將紀山叫了過來,說道:“你著人去打探一下英國公府的大姑娘。”


    紀山有些懵懂地看著她,不解地說道:“夫人要打探她什麽?”難道那石大姑娘對世子有不軌之心,夫人想要提前解決了她麽?


    嚴青菊看了眼過去,紀山馬上道:“夫人放心,小的馬上讓人去打探。”


    雖然他對世子忠心耿耿,但是世子既然將他給了夫人使喚,那便要聽夫人的命令,不然以夫人的手段,他一個小蝦米隻有被大魚吞吃的份兒。


    等紀山離開,嚴青菊懶洋洋地倚坐在榻上,開始想著朝堂上的事情。以前她不愛想這種東西,但是架不住紀顯有時候會有意無意地在她麵前提了,而她的三姐姐現在是端王妃,隻能多動腦子了。她的三姐姐是個純粹的人,並不是說她沒有心機,而是她就像一盞溫茶一般,慢慢地品著時,讓人回味甘甜,緩緩地暖人心底,是她心中最重要的存在。自從三姐姐嫁入端王府後,她便敏感地發現三姐姐並未像外人想象的那般尊榮無限,若是端王將來遭遇什麽不測,三姐姐估計也不能獨活。所以,為了保證三姐姐的未來平安無事,無論什麽事情她都能幹!


    晚上,紀顯回來後,在嚴青菊伺候他更衣時,一把掐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提了起來,湊近她問道:“你讓紀山去打探英國公府做什麽?”


    沒想到紀山這麽不靠譜,嚴青菊覺得紀山有回爐再教育的必要。心裏想著,麵上卻一副乖巧的模樣,說道:“今兒出門時,妾身在路上遇著被地痞搔擾的石大姑娘,所以出手幫她一個忙。”然後便將過程簡單地提了下。


    紀顯若有所思,“你懷疑英國公府?”


    雖然知道他誤會了,不過嚴青菊也樂得他誤會,爽快地答了聲是。


    紀顯看著她的笑臉,心頭有些癢癢的,然後直接揮手將那些伺候的丫鬟都揮離,直接扛著她進了內室,行動十分流氓。


    翌日,嚴青菊懶洋洋地窩在炕上不想動彈,連帶的也借口身子不適沒有去給紀老太君她們請安,反正她們估計也樂得不見她,偶爾一兩天不去請安也沒什麽。


    不過,等她聽說了紀山查到的事情時,猛地從炕上跳了起來。


    “你說什麽?”嚴青菊冷冷地看著紀山。


    紀山嚇了一跳,看她的眼神就仿佛一隻無害的小白兔突然變身老虎一般,結結巴巴地道:“夫、夫人……”


    “英國公想將府裏的庶女送進端王府作側妃?”


    “應該吧,不過據說這是英國公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透露的,估計這消息不太可靠。”作為主母身邊的丫鬟,怎麽可能會亂嚼舌根?所以紀山也覺得這事情不靠譜。


    但嚴青菊卻另有想法,主要是她自從嫁給紀顯後,成為世子夫人,出門應酬的對象變了,都是各個勳貴大臣的夫人,與英國公夫人也有幾麵之緣。當然,在了解了英國公府的舊事後,嚴青菊可不覺得英國公夫人能真正將好姐妹與丈夫雙雙背叛的事情忘懷,就算能忘懷,但這十幾年兩個賤人在前麵晃著,她能忍下實在是太偉大了。而嚴青菊覺得英國公夫人無法忍的原因之一,從當年那事情能傳得整個京城都知道,便可以看出來。


    以英國公夫人掌家手段,英國公府要瞞下這事情也可以的,就算瞞不下,也能拿出個讓人接受的借口搪塞外人,保住英國公府的名聲。可是英國公夫人偏偏沒有,而她聰明的一麵在於,英國公的名聲臭了,但她卻贏得了所有人的同情憐憫。


    這是個聰明的女人,而且是個與丈夫沒了夫妻情份的女人。


    嚴青菊麵色冰冷,揮了揮手讓紀山離開,自己在屋子裏慢慢地轉著圈子,然後冷笑道:“也敢肖想進端王府?那麽想進王府當小妾,不如就成全你……”


    她的三姐姐生平最羨慕的是二伯夫妻那樣的感情,一生一世一雙人,怎麽可能讓一些小蟲子去破壞他們的夫妻情份?小妾什麽的,若是男人不想要,旁人還能逼著你要麽?所謂的妥協不過是因為外界的壓力罷了,世間哪個男人不愛臉麵?才會有這麽多借口。


    丹寇在旁邊看得血液都發冷了,然後心裏開始同情起那位石大姑娘。


    ******


    阿竹自從懷孕後,便開始了吃了睡、睡了吃的豬一般的生活。


    如此過了半個月,眼看三月份即在,太醫也確定了她的脈相平穩,肚子裏是妥妥的揣著個包子了,但是人看著仍沒什麽變化。


    陸禹將她抱在懷裏掂了掂,皺著眉道:“好像沒什麽變化。”


    阿竹嘴角抽搐了下,說道:“才不過半個多月,哪裏能有什麽變化?我記得我娘懷我弟弟時,五個月才顯懷,到五個月後,肚子就會像吹皮球一樣地膨脹了。”


    “……”


    周圍的丫鬟紛紛低下頭忍住笑意,發現他們王妃偶爾說的話挺有趣的。


    陸禹也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突然發現自己這小王妃,和人熟悉了之後,滿嘴的奇怪語言,而且事後想想,還挺貼合實際的。當然,比起以前佯裝的正經嚴肅,還是這樣比較讓人喜歡,或許這才是她的本性。


    阿竹喝了口檸檬水,看著坐在旁邊看書的陸禹,奇怪地道:“王爺今日不用出去應酬麽?”


    “推了!”陸禹漫不經心地道。


    今天是陸禹休沐的日子,當然,這種日子也是各府給他下帖子請他去喝酒戲樂交際應酬的日子,還挺忙的。不過最近這段時間,阿竹發現到了休沐的日子,他不太愛出門了,都是往她身邊一窩,不是看看書,就是下下棋,或者像隻大貓一樣懶洋洋地睡個懶覺,閑適得讓人羨慕。


    想到他可能是為了陪她才這般,阿竹忍不住抿唇一笑,將杯子放下,伸過爪子去拉他的手。


    陸禹看了她一眼,反手握住她的手,捏著她手心的軟肉,姿勢不變,繼續看書。


    這時,翡翠進來了,看到坐在矮榻上牽著手的兩人,步伐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進來打擾。


    阿竹正無聊著,見到她出現,便道:“有什麽事麽?”


    翡翠行了個禮,笑道:“是有喜事,剛才鎮國公府和林尚書府傳來消息,鎮國公世子夫人和林大少奶奶都有喜了。”


    “……”


    阿竹驚悚地看著她,嚴青菊和嚴青蘭也懷上了?這是紮堆著揣包子呢?難道當初在枯潭寺求簽時的上上簽就是這個意思麽?


    等翡翠退下,陸禹的目光已經被她吸引了,奇怪地問道:“怎麽了?你娘家姐妹有喜事不高興麽?”聽說孕婦情緒反複無常,他以後要遷就一些,難道現在已經開始反複無常了麽?


    “不是,而是覺得不可思議。”阿竹將表情扭了回來,欣喜地說道:“當初在枯潭寺上香,咱們都抽中了上上簽,沒想到這個月還沒過,大家都有消息了。難道真是佛祖保佑?”或許她今兒改信一下佛?


    陸禹失笑,捏捏她的臉,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低首微笑道:“這是好事,看來鎮國公世子也挺拚的。”


    阿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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