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婉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就再也待不下去了,開始兩天還好,後麵就不斷有不速之客上門打擾,先是許母和許家的旁係輪番上陣想要說服唐小婉回許家,再是一些不算很熟的同事同行紛紛過來探望表示慰問,到最後她以為不會再出現的梁宇凡也是接二連三地出現在她麵前,美其名曰替她照顧孩子。


    其實梁宇凡這步棋走得還不錯,換做一個深愛他的人,或許就被感動原諒他了,而他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希望唐小婉回心轉意,所以他話裏話外會經常性地提到“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想要以此來軟化一個母親的心。


    隻可惜唐小婉不吃他這一套,不等他再有機會出現就辦了出院手續。


    可出院後問題也來了,除非唐小婉不工作,不然小糖糖就沒人照顧,而唐小婉肯定不放心將孩子交給一個保姆。


    按照狐非的意思是,孩子交給他讓方家的傭人帶,這樣至少不用擔心遇到黑心的保姆,雖說也是好心,但唐小婉沒有同意,那樣孩子雖然可以得到比較好的照顧,但還是名不正言不順,並且她也不想因此和方母有過多的接觸,一句話,不喜歡。


    狐非見此也不勉強,將一個信譽良好的保姆介紹給了唐小婉,而後唐小婉工作時就讓保姆帶著孩子一起跟著。


    久而久之,就有人注意到了唐小婉帶著女兒工作的事情,並隨之將它放到了網上,而唐小婉則不期然地在家門口撞見了等候在那的梁宇凡和梁母。


    那兩人似乎已經等了一段時間,雙雙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隻是在一轉頭看到唐小婉時,都換做了驚喜的表情。


    “小婉。”梁宇凡幾步上前想要幫唐小婉拿東西,卻被她避開了。


    唐小婉示意保姆往後退退,然後朝著梁宇凡不耐煩地開口說:“有事嗎?”


    梁宇凡張了張口還沒有說話,梁母先一步跳了出來,她幾步躥上來伸手就對著唐小婉一指:“你怎麽說話的呢,父親過來看看女兒你還有意見了?”


    唐小婉掀起嘴角對著梁宇凡看了一眼,梁宇凡立馬阻止梁母繼續說下去:“媽,你好好說話……”說著朝梁母使了個眼色。


    唐小婉就當做沒看見,就靜靜地站在那裏看兩人要怎麽唱雙簧。


    就聽梁宇凡安撫好了梁母,然後轉頭對著唐小婉說:“聽說你一個人帶著小糖糖不方便,我想了想,不如將小糖糖交給我媽來照顧,畢竟是親奶奶,總比那些外人要來得放心,你說是不是?”


    唐小婉低下頭沒說話,梁宇凡以為她正在考慮,便再接再厲繼續勸說:“你年紀輕沒經驗,我媽再怎麽說也帶大過我,各方麵的經驗自然不用說,而且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經常看看孩子,不然讓我媽搬過來照顧孩子也行。”


    唐小婉抬起頭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說什麽?讓我引狼入室?”


    “你——”梁宇凡一下來了火,但他還是強壓著怒氣說,“你怎麽能這麽說話,我也是一片好心,糖糖是我女兒,我也很關心她,你帶著她風裏來雨裏去的,小孩子多遭罪!”


    梁宇凡剛剛說完責備的話,梁母也忍不住幫腔:“就是,我是她親奶奶,難道還能害她不成,換做別人叫我帶,我還不樂意呢!年紀輕輕說話這麽惡毒,小心遭報應!”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但這一番鬧騰下來,還是把本就睡得不熟的小糖糖吵醒了。


    聽到孩子的哭聲,唐小婉忙伸手接過了孩子,而就在這時梁母卻擠了上來,口中念念叨叨地說:“來,乖孫女,給奶奶抱抱!”說著就想要強行抱過孩子。


    唐小婉怎麽可能讓她得逞,隻是她剛剛側過身子避開梁母,後麵的梁宇凡也走了上來,恰好就和梁母一前一後夾著唐小婉。旁邊的保姆見狀忙上來擋住梁母,卻被梁宇凡和梁母一起用力推開了。


    “讓開——!”唐小婉被他們這樣不要臉的行為氣到了,而小糖糖也顯然被嚇到,比剛剛哭得更厲害了些。


    但那兩人仿佛沒聽到,一心就想要抱走孩子,或許他們以為孩子在他們手上後,唐小婉就該聽話了,而梁母還不忘挖苦幾聲:“她是我梁家的骨肉怎麽就不能抱了,你以為你有錢就可以阻擋父女親情嗎,還不是要跟我梁家姓。”


    “滾——”唐小婉最後的一絲耐性也被磨光,她看也不看伸腳就往後一踢,也不管用了多大力氣,隨後抬起胳膊把梁母往邊上一推,就往自己的屋子走。


    梁宇凡的一聲哀嚎到此刻還沒有停下來,梁母倒是沒什麽,但她見兒子吃了虧,立馬就不幹了,大喊了一聲“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就想上來抓唐小婉的頭發。


    唐小婉為了護著懷裏的孩子,手臂上還是被撓了一下,但很快梁母就隻剩下唉唉叫的份。


    “唉喲,痛,痛死我了,快,快放開我,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梁母即便處於下風還是不忘嘴上的惡毒。


    “把孩子抱進去。”唐小婉對著保姆吩咐,等兩人進了屋子關了門,她回過頭來對著梁母笑了笑,而後在梁母驚恐的目光中,輕輕鬆鬆地將對方那隻想要作惡的胳膊卸了下來。


    “瞧我多善良,都沒讓它斷掉!”說著她輕輕一推,將梁母推到了梁宇凡的身上。再看梁宇凡,原來受傷的是小腿,看情形也沒什麽大礙,或許是那時位置的關係唐小婉沒用上力。


    梁宇凡見唐小婉下手這麽狠,早已拉下了先前溫情的麵具,他憤怒地指著唐小婉說:“你怎麽能這麽惡毒,糖糖跟著你隻會變壞,我要重新爭取孩子的撫養權。”


    “嗬嗬,可以啊,那就好好算算吧。”唐小婉抱著手臂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說出她知道的那些,“出軌就不說了,還有找人陷害,惡意中傷,威脅恐嚇,甚至意圖謀殺,你說光這些就得打多少場官司呢?”


    “你胡說,你有什麽證據!”梁宇凡氣勢不減,奈何他此刻是坐著,光這點就落了下風。


    “要證據嗎,那還不容易。”唐小婉說著瞪了一眼旁邊的梁母,讓還在不清不楚叫罵著的梁母閉上了嘴。完了她又看向梁宇凡說,“知道我為什麽沒舉報你嗎?不過是為了糖糖,我不想讓她有一個被千夫所指的父親,若不然不用做別的,隻要把你對我做的那些全部還給你就夠了!”


    可梁宇凡做的那些呢,他讓糖糖有一個不名譽的母親,日後少不了接受別人指指點點的目光,一個不慎才真的要長歪了,而故事裏的小糖糖卻是連母親都沒了。


    梁宇凡還不想承認,但唐小婉已經沒耐心陪他耗著,她指了指旁邊的梁母好心提醒道:“醫生要下班了。”


    唐小婉的話讓梁宇凡腿上一疼,再看旁邊歪著的梁母已經扭曲著臉冒冷汗了。他掙紮著站起身來,不甘心地瞪了唐小婉一眼,這才扶著梁母下了樓。


    待出了門被風一吹,梁宇凡不由懊惱起來,明明是過來想要聯絡感情的,怎麽就變成了這樣呢?片刻之後,他不著痕跡地看了梁母一眼,帶了幾分埋怨。


    而唐小婉這邊在送走了兩座瘟神後,還是沒能放下心來,人心叵測,梁宇凡這樣的人是最吃不得虧的,還有梁母也是。而且小人計多,難保他們還會做出什麽來,如果是針對她還好,要是針對小糖糖,那可真是防不勝防。


    唐小婉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之後的一段時間裏,不管是在片場還是其他場合,隻要唐小婉帶著小糖糖出門,十次裏有八次能看到梁宇凡的身影,再不就是梁母。


    梁宇凡以父之名想要親近小糖糖,大庭廣眾之下,唐小婉也不好硬生生地拒絕,但這樣一來她根本無法專心工作。


    在出了幾次小小的差錯後,唐小婉想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隻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更何況小糖糖這樣跟著她確實不方便,現在還好,以後上學了呢?


    考慮再三後,唐小婉決定接受狐非的意見,原本許家也是一個去處,但他們可以弄丟一次女兒,再弄丟一個外孫女也不值得奇怪。


    然而狐非聽她說了這事以後,卻一反常態地表示,名不正言不順的事情他可不做。


    雖然看得出狐非這話帶著故意,但唐小婉還是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其實許家也不是不可以,他們就原主一個獨生女兒,糖糖在許家隻會更受重視,隻不過長大以後也可能會很辛苦。


    狐非見唐小婉當了真,忙上前攔住她說:“我開玩笑呢!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回頭再買些幼兒用品就行了,房間也都是現成的。”不等唐小婉反對,狐非就對保姆使了個眼色,而後保姆就帶著小糖糖先上了狐非的車。


    見此情形,唐小婉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最後隻嗬嗬了一聲,就沒再理會他。不過她也沒有如狐非所說的現在就將小糖糖送去方家,而是請許家人代為照顧一段時間,唯一的要求就是絕對不允許梁家人接近孩子。


    許母欣然答應,在她看來這是良好的開端,最好兩個人一起留下來才好。


    而唐小婉這麽做也是有原因的,她不知道自己幾時會離開,如果許家人靠得住糖糖交給他們她也放心,就算她離開的時候糖糖已經長大,和許家人親近些也沒有壞處,最重要的是,她從來沒打算不讓糖糖認許家人。


    未免糖糖認生,唐小婉留下了原來的保姆,隨後拒絕了許母的挽留就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許應雄出乎意料地回來了,正好和準備出門的唐小婉打了個照麵。


    唐小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倒是許應雄在一愣之後,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隨後求助似地看向了許母。


    許母將唐小婉的來意一說,許應雄剛要笑著說好,見唐小婉正盯著他身後看,不由立即尷尬起來。


    唐小婉看的是許應雄的保鏢,其他人她都沒見過,唯獨一個熟麵孔她還記得,正是當初偷襲她的那些打手裏帶頭的那一個。


    那人看見唐小婉後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後不著痕跡地往後挪了挪腳。


    唐小婉無聲地笑了笑,微微側過頭說了一句就走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


    留在原地的許應雄滿臉都是懊惱,他當初怎麽就做了那樣一個決定呢,此刻麵對許母不懈地詢問,他更是覺得羞於啟齒。


    …………


    安置好了小糖糖後,唐小婉接了一個劇本,不久就進了新劇組。這是一部反射當代社會現象的文藝劇,同時也是一部複仇劇。


    主角起先是個天真懵懂的少女,卻在一次意外後家破人亡,隨後為了給死去的父母還債,她不惜出賣自己來換取金錢,以賠償給那場交通事故裏被他父親的車撞死的人。多年後,就在主角還清債務,想要重新做人的時候,她卻意外得知了一個驚人的陰謀——原來她的父母並非那場事故的製造者,而是受害人。


    當初真正的肇事司機因為酒駕撞死了人,隨後就逃逸了,而行駛在他後麵的那輛車也就是主角父母坐著的那輛,因為那人的蛇形沒能掌控好方向,不僅車毀人亡,還因為蹭到了死者的血液,成為了替罪羊。當初現場不是沒有疑點,不管是車輪印還是血跡都讓辦案人員疑心重重,但在調查之後他們卻發現監控在當天壞了,而且並非深夜的路上連個目擊者也沒找到,加上肇事者四下活動,最後事故的責任人就被認定為主角的父親。


    當得知這一切後,主角差點崩潰了,不僅因為這不白之冤,更是因為那肇事人就是她的第一個客人。自此,主角的人生再一次被改變,重新生活的想法已經蕩然無存,改頭換麵隻為了複仇。


    等到主角再一次出現,曾經的天真少女已經死去,此刻的主角隻是一個帶著天使麵具的惡魔,她找到了當初所有參與過那件事故的人,並利用每個人的弱點,精心策劃了一場連環謀殺,並將凶手指向了當初的那個肇事者。


    然而就在主角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當年的罪魁也被作為凶手逮捕,即將以同樣的方式得到應有的報應時,意外出現了!


    一個入行不久的小警員發現了這起連環殺人案的疑點,一番抽絲剝繭後將所有疑點指向了主角。原本主角是有機會殺了這個小警員讓一切按她希望的那樣進行,但最後她放棄了。


    結局就是主角束手就擒,肇事者因證據不足被無罪釋放。


    故事的最後,是那個小警員拿著一束玫瑰花站在主角的墓前,久久沒有離去……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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