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周無虞敏銳的察覺到,席歸淵出現的一瞬,站在自己身旁沈宴有一瞬的後脊緊繃,過往沈宴也時常如此,隻要有席歸淵的地方,他就會格外緊繃,可是他神色總是緊繃而冷淡的,壓著淡淡的不悅,現在他的神色卻軟化了很多,更像是一種緊張。  他離開帝都太久,對於皇室貴族之間的許多問題了解的途經都是觀察,他看向席歸淵,目光對上他冰冷的視線:“席上將有事嗎。”  “我在和沈指揮長說話。”  “沈指揮長正在和我交談,請席上將先等一會。”  他在挑釁他。  席歸淵目光微寒,目光落在沈宴身上,話語卻帶了一絲笑意:“沈指揮長,有什麽是我不能聽的嗎。”  沈宴想了想方才周無虞壓低的聲音,大概要說的事不方便讓太多人知道:“私事。”  席歸淵點了點頭,微微挑眉:“那你們慢慢聊,我待會過來。”  “席上將是有什麽事嗎。”  席歸淵側眸看了沈宴一眼:“我來接他回家。”  那一眼看得沈宴頭皮發麻,他很少笑的,可是在這個時候笑了,不鹹不淡的一點弧度,連微笑都沒有多少溫度,可他就是笑了。  沈宴壓了一下情緒,在席歸淵轉身後隻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方才你想說什麽?”  “回程之前趙千石托我向指揮長轉達,他想要最新的那一批武器。”  沈宴神色微凝了一瞬:“好,我知道了。”  “若是太為難指揮長也不用強求。”  沈宴微頜首,沉思了片刻:“我再看看。”說著他目光看向前方:“你去和他們聊聊,散散心也好。”  周無虞看向前方的beta抿緊了唇:“我不需要。”  沈宴的目光卻是落在那幾個穿梭在人群中的beta的身後,顧清賀正站在那裏同一個大臣閑聊:“去探探顧清賀口風。”  周無虞微怔:“好,那指揮長你……”  “我待會就走,有事便聯係我。”  沈宴要在這樣的場合中向來不逗留,周無虞也是知道他性格的。  “指揮長,我送您回家吧。”  “不用。”  “您還住在舊址嗎?”周無虞忽然問。  “我暫住在朋友家一段時間,老宅目前閑置,過去你在帝都暫住附近的酒店,這次或許你得停留不短的時間,我把客房的權限給你,你先去住著吧。”  "哪個朋友?越海嗎。"  “周無虞。”沈宴喚他名字,淡淡看著他,提醒他過界了,或許也是自己心虛了,他不想讓周無虞知道他住在席歸淵家,這就像是一個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周無虞低下頭,臣服一般不再說什麽,沈宴看著他的模樣,囑咐了一聲早些回去休息,轉身向外走去。  天色已晚,月光撒在白玉石階上,照得整座宮殿如同霜雪鑄成一般,前方大片的薔薇盛放,攀援在塑造好的鋼骨上,如同一麵麵豎起的花錢,馥鬱濃厚的香氣隨著夜風撲麵而來,將人包裹在其中。  花香中摻雜著一絲冰冷的氣味,像冬日覆蓋著一層薄雪的盛放,沈宴一轉頭,就看見不遠處站在薔薇花前的身影。  夜風一吹,將人群中帶出的繁雜絲絲縷縷帶走,隻剩下那縷冰冷的信息素纏繞在風中,沈宴走下階梯,看著那道身影從黑暗的花影下走出來,露出硬挺的帽簷和帽簷下深潭般冰冷的黑色雙眸。  他眼皮微掀,看向從階梯上走下來的沈宴:“聊完了?”  沈宴挑了挑眉,從他身前徑直走過:“聊完了。”  還未錯身,手腕已經被席歸淵緊緊握住,席歸淵忽然低下頭,微側過臉貼近他的耳廓,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沈宴耳廓上,灼得肌膚微癢,這樣的距離,明明沒有實際上的觸碰,卻像是一個親密的吻。  “你做什麽。”他們就在宴會廳的門口,一旦有人出來就會撞見他倆此刻曖昧的模樣,沈宴壓著驚慌的思緒用眼神警告他。  “我有話和你講,這個距離很適合匯報不是嗎。”  “席歸淵……”沈宴有些咬牙。  “不想聽?”  沈宴知道他又在發瘋了,抿緊了薄唇壓製情緒:“講。”  “他信息素靠近你的時候,難受嗎。”  沈宴一怔,忽然才反應過來,方才他和周無虞慣常的相處著,但他對周無虞的信息素似乎沒感受到什麽不適。  不止周無虞,他似乎對顧清賀的信息素也沒太大的感覺了,那股在身體中緩緩積攢的躁動似乎平息了不少。  他接受了太多席歸淵的信息素,開始對別的alpha脫敏了。  這個事實讓沈宴抿緊了唇,一個字都沒有吐出。  習慣被席歸淵信息素撫慰的最終結果,是他成為他的藥。  “我的信息素很難適應,他的信息素倒是適應得很快。”席歸淵看著他閉口不言的模樣,冰冷的口吻帶著一絲自嘲。  “好了,回家吧。”沈宴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和他討論下去,掙紮了一下卻沒能抽出手腕,他的掌心炙熱,貼著手腕最脆弱薄軟的皮膚,熱度侵入血脈,沿著淡青色血管向上蔓延,燙得沈宴神色緊繃。  “席歸淵!”  席歸淵看著他開始惱怒的神情,那雙籠著剔透薄冰一般的清冷的眼眸便顯出豔麗來,明暗交錯中掩住了他喉結滾動下沉。  “沈宴,我想吻你。”  這是最直接最簡單的表述,占有穀欠在翻滾,他隻能告訴他,他此刻看著他,強烈的渴望在勃發。  但聽到了沈宴耳朵裏,卻像是又一個條件。  沈宴皺起眉,不知道這樣糾纏下去席歸淵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放開他,咬了咬牙:“去車上。”  席歸淵緊緊的看著他,那雙漆黑的眼眸中波瀾四起,喉結再次無聲滾動。  “好。”  車門關上,便隔絕成了兩個世界,封閉的空間裏隻有席歸淵濃烈的信息素在蒸騰,安靜得隻有一點衣料的摩擦身,沈宴才落座合上車門,席歸淵的手已經伸了過來,從車後座的空隙間攬住他的腰肢。  “坐過來。”  沈宴臉色微變,伸手抵抗也隻來得及抵住車窗,席歸淵的力量很大,足夠單手抱起他,攬住他往身上帶更是輕鬆,沈宴差點坐在了他的腿上,在狹小的空間裏即使撐住了身體,傾身跨在席歸淵腿上的距離也依然太近了,他垂著眼,細碎的發絲從鬢邊垂落,席歸淵半仰著頭,神色淡淡卻極其專注的欣賞他此刻的模樣。  他抬手脫掉了軍帽扔在一旁的座位上,凝視著沈宴的開始泛出淡淡紅潮的臉頰,侵略性越發強烈:“沈宴,要摸我頭發嗎。”  “不用。”沈宴冷冷道,下一刻卻被他取走了帽子,修長的五指插.進他鬢發中,掌根摩挲過臉頰。  沈宴微微側頭想退開,但被他握住了一側腰,明明看似是他掌握一切主動權,他卻幾乎是被抵在這個角落。  “席歸淵……你!”  這不是他第一次耍這種手段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43章 沈宴,你是我的。  這是一個停車場, 在宮殿外圍,被包圍在一片薔薇花牆中,麵前的薔薇花牆遮擋住了視線, 或許就在外麵,就有人正在經過。  沈宴的聽覺拉到了最高值,敏銳的感受著外麵的一舉一動, 一道花牆相隔, 行人的腳步聲敲打著他的鼓膜。  沈宴垂下眼,下頜線緊繃,神色微冷:“放開。”  席歸淵的手卻順著他的腰線緩緩向下:“怎麽,後悔了。”  明明隔著層層衣料, 肌膚卻還是在他觸碰下微微戰栗,沈宴的氣息顫抖了一下,抿緊了雙唇:“你不要太過分。”  明明說的是一個吻,他現在在做的事情卻曖昧到讓他連空氣都感到微燙而粘稠, 從他分化成omega開始,細碎的灼熱感和難以言喻的渴望無聲積聚,一次次的壓製又一次次的更加洶湧。  席歸淵手指捧著他的側臉,看著他克製的模樣, 垂下的眼睫掩住了眸底閃爍的神色, 隻一片冷冷清清的光, 克製而緊繃到了極致, 雙唇緊抿的蹦出兩個字。  “放開。”  他這樣命令他,得到的卻隻有在他腰肢上猛然向內收緊的手臂,腰肢微塌, 胸膛不受控製的低俯, 黑暗的車內, 點點細微的光透進來,打在席歸淵的側臉,也落在那雙眼睛裏,閃爍著不聲不響的暗火。  席歸淵就像一頭正在狩獵的猛獸,此刻目光如此冰冷,又如此專注的從他的臉上一寸寸巡視而過,alpha天生的侵略感是驚人的,尤其麵前的人是席歸淵。  “指揮長是在撒嬌嗎。”  沈宴臉頰微燙,自然知道他是在諷刺自己,自從他分化成omega之後,命令他放開似乎已經成為了習慣。  “席歸淵。”  “嗯。”  “你這樣做,我會熱潮。”  席歸淵微眯雙眼,緊緊盯著他:“我帶了藥。”  沈宴垂眸,發絲垂落略微遮住了雙眼:“好。”他將撐在車窗上的手改換到了席歸淵臉側,俯下身在席歸淵的注視下一寸寸靠近。  他並不會什麽技巧,也沒有野獸一樣的本能,但席歸淵靜靜的讓他吻著,感受著輕柔的觸碰,和自己轟鳴的心跳。  下一刻,沈宴撐住了他的肩,微微抬起腰肢,仰頭看著他,唇瓣微微泛著水光,將跨在他身側的膝蓋向內抵。  席歸淵冰冷雙眸一片喑啞的看著他難掩情動,聲音有些幹澀:“沈宴?”  沒有任何人會知道,一個沒有感情的戰爭機器也會有這樣大這樣灼熱的反應。  下一刻沈宴已經趁著他力道鬆懈的一瞬翻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尚且溫暖的懷抱充斥著沈宴帶著淡淡甜香的信息素,兩手之間卻一片空落落。  沈宴已經整理好了發鬢,目光淡淡看向前方,側眸的一瞬眼眸帶著一絲嘲諷,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帶藥了嗎。”  席歸淵壓製著晦澀的情緒,從滾動的喉結處吞咽下這份情緒,微涼的眼神掃了一眼他的神色,傾身取出抑製劑扔到了他的大腿上,隻淡淡道:“給我打。”  席歸淵方才一瞬爆發出的信息素讓空氣中的炙熱感已經濃稠得讓人無法忍受。  *  周無虞站在陽台,向身旁的顧清賀遞了一杯酒,雖然顧清賀覺得他品味欠佳,但對於他的主動示好也十分具有親和力的接了下來。  周無虞並不打算直入主題,而是旁敲側擊的提了一些在小星球上的事情,暗示有一些武器使用不便。  顧清賀則是對他多有讚賞,表示他辛苦了,周無虞確定他目前還不想就武器的事情給出回應,便淡淡的換了話題。  聊了幾句,顧清賀便道。  “指揮長似乎先走了,你不和他一起離開嗎?”  “指揮長有自己的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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