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歸淵似乎並不介意,淡淡道:“隻要你喜歡,我可以一直假裝下去,不會讓你看出破綻。”  沈宴冷笑了一聲,冷眼看著麵前的席歸淵,看了許久放下水杯在沙發的一角坐下:“席歸淵,這話我隻對你說一次,如果你記不住那麽你這輩子就忘了吧。”  席歸淵瞳孔微縮,大步走到他的麵前,嗓音幹澀:“沈宴?”  “我喜歡的是你席歸淵,無論是曾經的你還是現在的你,如果你堅持認為我更愛的是別人或者別的你而不是當下的你,我也可以一直假裝下去,不會讓你看出破綻。”沈宴平靜的說著這些話,眼角眉梢卻帶著隱約的惱意。  話音落下,沈宴已經被擁在了席歸淵懷裏,撞在他炙熱的胸膛上,能聽見他激烈跳動的心髒,感受到他繃得很緊的肌肉,一切都被我喜歡你這簡單的幾個字點燃了。  “沈宴。”席歸淵艱澀的叫著他的名字,壓不住嗓音裏的戰栗。  “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說你喜歡我。”  沈宴聽著他激昂的心跳聲,那樣的熱度和情緒隔著衣衫傳進他的血管,他已經心軟得一塌糊塗了,卻口吻冷淡的問:“你還會再騙我嗎。”  席歸淵擁著他的手臂收緊,語氣鄭重:“我以我的名譽,我的榮耀起誓,今後不會再隱瞞沈宴任何事情。”  “沈宴,我從來隻是,愛你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第82章 你是比我生命還珍貴的存在。  席歸淵恢複記憶之後沈宴便沒有再住在皇宮過, 而是住進了玻璃房。  沈宴喜靜,不喜歡總有侍從婢女來往的環境,有時丁俊北或者席兼之也會前來皇宮覲見, 難免身邊呆著一些人,一來二去也少不了有段時間的嘈雜,沈宴便繼續住在席歸淵在宮外的家裏。  席歸淵還和過去一樣, 白日在皇宮處理事務, 晚上便回到家裏休息,像個早出晚歸的普通alpha一樣,有時手上還提著一塊小點心,換了鞋之後便走進廚房, 將精致的點心盒拆開,另外做一些果汁飲品之類的東西一起端出來。  “吃些甜品吧。”  沈宴一般上午會去軍機所處理事務,沒有特別情況的話,下午基本會去一些僻靜的地方看看風景, 或者坐在落地窗前看書。  軍機所新進了一批alpha,才從軍校畢業,接過幾個任務都完成得不錯,得到了進入軍機所的資格, 年紀小的才十七歲, 年紀最大的也才二十三, 都還沒成婚, 每次看見沈宴偶爾路過或發布命令的時候眼睛都長他身上了。  丁俊北提議讓他盡量在自己的住所或者休息的地方處理事務,說起這個他都頭疼:“年紀最小的那個昨天檢查出信息素異常了,這個月已經第二個了, 已經送去做心理疏導了, 雖然他們並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也表現得很鎮定,但潛意識誘因都是想得到你。”  席歸淵沒有過問這件事,但也默認了這個事的處理方式。  此刻沈宴正坐在落地窗前看書,單向玻璃過濾後的陽光恰到好處,灑落在書頁上將字照得異常清晰。  天氣開始轉熱,沈宴此刻沒有穿鞋襪,赤腳坐在短絨墊上,書脊放在膝蓋上一頁一頁的翻著。  席歸淵見他沒有起身,便端著托盤走到落地窗前,將托盤放在他手邊,起身走到他腳邊半跪下握住了赤白的腳踝:“怎麽又不穿襪子?”  赤足被握進手中,腳掌踩在炙熱的體溫你,沈宴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翻了一張書頁。  帶著薄繭的大拇指向下,按住了淡紅的腳掌輕輕揉著:“事務長前兩天來見我,說他年齡已大,許多事情已經開始力不從心,想要將位置讓給年輕人了。”  指腹輕按了一會,確認他腳底肌肉筋膜並沒有緊張,便解開了衣扣,讓那一雙腳放在自己身上,隔著薄薄的襯衣踩在塊壘分明的腹肌上。  “沈宴,做我的事務長如何。”  沈宴抬起眼來,眼神有一瞬驚訝,緩緩合上了書頁。  “我不適合,我會影響alpha。”  沈宴的話語冷淡又茫然,從他有了頂級omega這個身份開始,除了呆在席歸淵的身邊,仿佛其他的位置都已經變得不適合他。  席歸淵抬手摸了摸他的發:“你不會影響alpha。”  “是他們貪圖你。”  “是他們的錯。”  “至於軍機所,以後少去吧,你是屬於我的,不能出現在其他alpha的夢裏。”  沈宴挑了挑眉:“這麽霸道?夢裏也管。”  “我第一次得到你,就是在夢裏。”  這話讓沈宴一怔,有些不自在的別開了頭,端起方才席歸淵放在他手邊的甜點,用小勺送進嘴裏。  席歸淵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讓我嚐嚐。”  沈宴還沒將勺子遞過去,他已經傾身吻了過來,蹬在他腹肌上的雙腳不自覺下落,踩到了另一個地方。  “席歸淵。”沈宴輕喝他名字,卻沒能阻止他的逼近。  軟墊綿軟厚實,在他住進來之後席歸淵陸陸續續添置了這些東西,剔透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沈宴想躲,卻被身後的人抱住了腰。  ……  ……  一直到深夜,洗浴之後沈宴被裹進一張薄軟的毯子裏,席歸淵抱著已經有些困倦的他往臥室裏去。  將他安置進柔軟的被窩後,席歸淵躺在他身側摟著他,垂眼看著他睫羽低垂倦怠慵懶的模樣,指腹撩過他汗濕的發尖,為他一點點整理著。  “沈宴。”  “嗯?”沈宴在他懷裏輕哼了一聲,帶著慵懶的鼻音。  “做我的事務長吧。”  衣料摩挲出細微的響聲,沈宴在他懷裏抬起眼睫,目光落在他臉上,看著他認真的神情,許久之後縮了縮身子,垂下眼睫更靜謐的陷入他的懷抱,嘴角笑意彌漫。  “好,做你的事務長。”  “我的指揮長,我的事務長。”席歸淵念著這些冰冷的職稱,像在呢喃情人不為人知的小名,低沉的嗓音傳進鼓膜,沙沙的微癢直透心底。  他低頭,在沈宴額角親吻了一下,語調柔軟,讓向來冰冷的嗓音也出了溫柔:“宮殿快要修好了,沈宴,來我身邊陪我吧。”  沈宴靠在他懷裏,聲音已經有了淡淡的睡意:“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  “更近一點。”  今天沈宴因為踩了他,勾起了席歸淵特殊的回憶,便弄得格外狠,他此刻靠在席歸淵懷裏已經很困倦了,有些迷迷糊糊的:“嗯……”  “一個屬於我們,固定的家。”  “好……”  新宮殿坐落在皇宮西北一帶的中心區域,原本是一片園林景觀,中間的湖被填了小半,連著一部分平坦的土地,修建成了一個水上宮殿。  宮殿落成之日,席歸淵親自帶著沈宴去看的,沈宴在此之前從沒有主動的來看過修建情況,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座席歸淵送給他的宮殿。  還未進入時,宮殿的外輪廓漂亮而簡潔,並沒有舊宮殿窮奢極欲的過度奢靡感。  “你喜靜,以後這裏不會有其他人來打擾,侍從在外麵聽候吩咐,修剪花枝的宮人會在你起床之前離去,需要切花插瓶你囑咐她們一聲就可以了。”  宮殿坐落在園林花園之中,被大片茂盛的鮮花樹木圍繞,有著自然清新的感覺,像一顆大自然孕育出的剔透明珠。  “有人來拜見,可以去附近的晨曦殿處理政務。”·  席歸淵用虹膜打開了宮殿大門,牽著他的手進入宮殿內部,灑掃裝點的人都已經離開,宮殿裏纖塵不染,一片寂靜。  穿過外殿進入臥室。  寢殿的床比晨曦殿主臥的床還要大,沈宴略微挑了挑眉:“床挺大。”  席歸淵對這樣明顯的布置神色毫無波瀾,隻是淡淡點評:“還算夠用。”  沈宴看了他一眼,兩人走出臥室,進到內殿,內殿不同於外殿,地麵都鋪上了柔軟的地氈,顏色和花紋與整體風格適配,清新典雅。  “有些過於大了。”沈宴打量著宮殿的高而遠的穹頂,和四周寬闊的內殿。  席歸淵牽著他往前走“你喜歡一個人呆著看書,大一些呆久了不會悶,前麵可以看到湖麵。”  穿過內殿和長長的走廊,沈宴看見了席歸淵所說的湖麵,神情有些驚訝。  這座修建在水上的宮殿,推開窗前方的茂盛的園林,滿圃的花朵,向後走便是波光粼粼的水麵,腳下的地麵與水平麵平齊,再向前一些,便是整塊單向玻璃拚接的地麵,站在落地窗前,如同踩在水上。  席歸淵十指相扣緊握著他的手,看著這一切,他始終都想著,他會給沈宴最好的,遠處的湖光山水,彩光瀲灩。  但這一切做到極致的美好,也比不過此刻沈宴就在他身旁所帶來的滿足感。  沈宴某時有想過席歸淵送給他的宮殿會很奢靡,但卻沒想到過,他會將一切做得這麽極致用心,心潮軟軟的,掌心還傳來身旁人炙熱的溫度,但身為指揮長兼事務長,沈宴有些訝異的側眸看向身旁的人:“這……元帥沒意見嗎。”  席兼之當上元帥之後,雖然他從的是軍職,但儒將畢竟是儒將,對布局規劃,物質的精打細算都掌控得十分嚴格,為他修建這樣的宮殿,席兼之大概粗略算賬的時候都在咬牙忍痛,畢竟他寧願撥百兆軍費,也不肯賜貴族一個金珠。  這一點沈宴可能比席歸淵還懂席兼之,他們在後續審舊貴族時,沈宴不止得到的情報量是他的三倍,獲取的隱藏財寶信息也遠超他三倍。  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席兼之看向他的眼神,當即充滿了欣賞和景仰,並熱情的想要送他幾本手抄古書。  席歸淵的指腹輕輕摩挲沈宴指尖。  “給你的,他不敢有意見。”席歸淵眼眸微動,深深的看向沈宴:“他是我大哥,比誰都更明白,你對我有多重要。”  “況且,隻有最好的才配得上你。”  沈宴聽著他的話,看向他的眼眸,挑眼看他,清冷眼底有幾分明知故問的傲踞:“多重要?”  十指交錯,席歸淵緊握住他的手至胸膛前,另一隻手指尖微動,銀白的光芒一閃,一枚素白的戒指出現在他指間。  素色銀白,線條卻充滿了動人的美感,應該就是丁俊北口中那位匠人的作品。  的確很漂亮。  omega都會喜歡這句話並不假。  沈宴很喜歡。  那枚戒指圈住了無名指。  無名指有根血管連接著心髒。  這枚指環也圈住了他的心跳,他的呼吸,血液由此流向心髒,有著驚人的暖意。  “送你的。”  沈宴視力敏銳,席歸淵捏著指環靠近他指尖的時候,指環內圈似乎刻了一圈花體的字符,但他沒能辨別出來到底是什麽字符,抬眼看向席歸淵,薄冰化在眼裏,春日的水光瀲灩望著他:“刻了什麽?”  “古語的一種簡寫法。”席歸淵握著他的手,吻輕輕落在沈宴指尖,親吻著他戴上戒指的左手。  “你是比我生命還珍貴的存在。”  沈宴微怔,雙眸看向他,頗為傲踞,語氣淡淡:“嗯,知道了。”  “你也是。”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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