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紀霽遲早會訂婚,我不管你有沒有這種小心思,都必須得給我收斂的好好的,”  話落,林簷月眼底閃過一抹陰色,她堅信紀霽是直男,但如果想掰彎他的人是林腓,那可就不一定了。  隻有跟紀霽訂了婚,林氏的掌權才能徹底落到她手裏。  為了權勢,她努力許多年,不能因為林腓而出現任何的閃失。  以前紀霽總是和林腓形影不離,林簷月壓根沒有接近的機會,這次這個兩人冷戰的機會,她一定得好好把握住。  林腓的逆反心理一下就起來了,林簷月看不起他,但他也不是好惹的。  “你以為你是誰?”林腓嗤笑一聲:“就你還想和紀霽訂婚?我告訴你,永遠不可能!”  他的教養讓他說不出更難聽的話來,但這也足以讓林簷月破防了。  “就算我和紀霽在冷戰,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個電話,紀霽十分鍾之內就能趕來。”林腓很自信。  “你就可以當麵問問他,會不會跟你訂婚。”  “你……”林簷月被氣得臉色青黑,好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林簷月眼角的餘光好像瞥見了什麽,神色很快平靜下來,反問道:“這麽說,你是變相承認,你對紀霽有非分之想?”  積攢在心中的鬱氣仿佛終於找到了宣泄口,喉頭的話語毫不猶豫的衝破了禁錮:“是又怎麽樣,我就是喜歡紀霽。”  那些被林腓認為是見不得光的字句被吐露出來,仿佛沒有林腓想象中那麽沉重,反而讓他覺得異常的輕鬆。  他很享受現在的過程,他在大大方方的對世界說他喜歡上了紀霽。  “你也可以把今天這話告訴紀霽,你看看他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然而,林簷月並沒有露出林腓預想中任何一樣神情來。  她姿態放鬆的坐在沙發上,嘴角揚起了勝利的微笑。  林腓下意識覺得不對,這才緩緩發覺,身後好像有一道黏人的灼熱視線。  林簷月捂唇輕笑:“你說,當紀霽知道了他最好的兄弟其實是他最厭惡的同性戀後會是什麽表情。”  林腓臉色瞬間‘唰’一下變得煞白起來。腦子一片空白,感覺世界都塌了。  明知道紀霽在自己身後,自己卻壓根沒有回頭的勇氣。  “你是故意激怒我,讓我說出這些話來的對不對?”林腓慘白著臉顫抖著聲音問道。  “明知道是圈套,你還硬往裏鑽,我也沒辦法,真是夠蠢的。”林簷月惡劣一笑,直接承認。  林腓身子有些軟,壓根不敢看紀霽的神色,千防萬防,怎麽最終還是走到了最慘的一種結果,林腓怕轉頭,就看到紀霽嫌惡的看著自己,那是林腓無法接受的。  迅速轉身,扭頭就跑。  回到寢室,匆匆收拾好幾樣重要的行李,打車離開學校。  到了高鐵站後,林腓都不知道去哪兒,隻是想暫時出去躲躲,到現在還不能接受自己性取向已經在紀霽麵前暴露的事實。  他和紀霽,這也算是徹底走到頭了吧。  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如果他至始至終都沒彎,那該有多好。  林腓隨意買了一張高鐵票,上車之前,告訴家裏人,自己準備去外麵走走,等過年的時候再回來。  家裏人也沒懷疑,林腓向來喜歡攝影,攝影的方向也更偏向野生動物方麵,平時就喜歡往外跑。  匯報完畢之後,林腓十分利落地把電話卡抽了出來,靠在高鐵椅背上,眼神渙散。  他就是這麽一個性格,一遇到事就喜歡縮到自己烏龜殼子裏麵,等到自己想通之後,再鑽出來解決問題。  這段時間,他隻想好好靜靜,然後再好好想想,往後沒有了紀霽,他一個人該怎麽過。第四十二章 厭惡gay的直男會這麽親你?  林腓已經在這座城市呆了兩天了,這兩天下來,腦子渾渾噩噩的,做什麽都提不起來興趣。  電話鈴聲響起,是他訂的外賣到了。  這張電話卡是他來這座城市新辦的,沒有告訴任何人。  走到酒店門前,外賣員又打來電話,說是路上出了點問題,可能需要他等幾分鍾。  林腓說了聲好,便站在酒店門口等著。  這邊的天氣比a城更惡劣,冷風吹在臉上就跟有刀子在刮一樣,站了不過幾分鍾,林腓便覺得手腳冰涼。  剛準備進到大堂裏去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不遠處的一道身影。  那熟悉的感覺讓林腓心都揪起來,但過了一會兒,林腓就釋然了,又怎麽可能是紀霽呢。  那道身影在暗色中點燃了一根煙,據林腓所知,紀霽是不會抽煙的,至少林腓從未看他在自己麵前抽過。  林腓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在心裏默默唾棄自己,真的是想紀霽想瘋了吧。  外賣終於送來,外賣員連聲和林腓道歉,希望林腓不要投訴,給一個好評。  林腓欣然同意,這麽冷的天氣是該給個諒解的,況且遲到的也不是太久。  轉身離開之際,林腓的視線都還落在那道身影上舍不得離開。  這時,林腓發現那道身影衝他而來。  從暗色中走出來後,林腓終於看清楚了對方的臉。  林腓臉色瞬間凝固,心跳飛快,就跟見了惡鬼一樣拔腿往裏麵跑去。  但這一次,紀霽怎麽可能跟兩天前一樣讓林腓跑了呢。  .  直到被紀霽逮住那一刻,林腓腦子一下子就炸開了,望著對方那張臉,依然有一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紀霽來找他了。  現在正緊緊抱著他,所用的力氣比以往都大,不是那種虛虛抱著的,而是緊緊勒著,林腓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唔,放開,呼吸不過來了。”林腓難受顫聲道。  對方鬆開一點,但也僅僅是鬆開一點,林腓還是覺得呼吸有障礙,隻不過不至於呼吸不過來。  見到紀霽那一刻,林腓眼底就已經醞釀著霧氣了,明明才跑出來兩天,林腓卻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林腓嚐試開口:“你不是厭惡gay嗎?”  前幾個字林腓還能控製自己的情緒,後麵已經帶著哭音了。  回答他的是來自紀霽鋪天蓋地的吻。  這是一個帶著侵略性的吻,紀霽吻的很凶,林腓有點承受不住。  “唔……”  本來就呼吸不通暢的林腓,現下又被人堵住嘴,隻感覺憋的難受。  但是他一掙紮,紀霽就吻得更凶了。  紀霽的唇瓣帶著涼意,舌尖卻是灼熱的,帶著點淡淡的煙草味,卻並不讓林腓覺得難聞。  林腓身子漸漸軟了下來,他趴在紀霽懷裏,手腳無力,眼神也漸漸迷離起來。  迷迷糊糊之際,林腓聽到紀霽說了一句:“你覺得厭惡gay的直男會這麽親你嗎?”  大堂經理終於敢走了上來,恭恭敬敬喊道:“紀少。”  紀霽卻沒空回頭看他,把已經雲裏霧裏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林腓抱了起來。  或許是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林腓變得十分乖巧,把毛絨絨的腦袋擱在紀霽頸窩處,手臂也乖乖環住紀霽的頸脖。  紀霽這才回頭看了大堂經理一眼,極為冷淡回了一句:“有事待會兒再說。”  紀霽徑直的走到林腓訂的房間門口,從林腓衣服兜裏抽出房卡。  等林腓的小腦袋瓜子終於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扒了外衣外褲,又被裹在舒服的被子中了。  被裹成毛毛蟲的林腓動彈不得,隻好呆呆的望著紀霽,心底不斷反問。  “紀霽不是直男嗎?”  “紀霽不是厭惡gay嗎?”  但是他親了我唉。  林腓動了動舌尖,瞬間倒吸一口涼氣,又麻又疼。  微微蹙起眉頭,眼底幹淨不帶任何欲色,因為怕疼的慌,林腓說話時都是大著舌頭的:“你太用力,親疼我了。”  真的太用力,林腓感覺自己唇瓣都是腫的。  眼前這塊肉紀霽已經惦記十幾年了,原本紀霽都準備放棄了,林腓卻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彎了,紀霽怎麽可能還忍得住。  “怎麽這麽嬌氣?”紀霽啞聲道。  林腓撅著嘴,不服氣道:“你才嬌氣,親那麽重,怎麽可能……”  “別說了。”紀霽咬牙道,眼底暗色一片,額頭青筋暴起。  林腓再繼續不知不覺的撩撥下去,紀霽都快忍不住了。  林腓歪著頭,無辜的望著他。  剛剛壓製下去的躁意瞬間死灰複燃,紀霽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對林腓絲毫不起作用,隻需要林腓不經意的一個眼神,便能讓他洋相百出。  看清了紀霽又想要吻他。  林腓實在是被紀霽那一吻惹怕了,現在都還難受的慌,又怎麽可能讓紀霽得逞,便偏頭躲了過去。  “你不可以親!”林腓十分堅決。  紀霽氣息紊亂,眼神變得凶狠起來,周身縈繞著暴戾的氣息。  “那你想要誰來親?”  這樣的紀霽讓林腓有些害怕,默默往被子裏縮了縮。  紀霽這個樣子,仿佛現在林腓隻要說出一個名字,紀霽就能去找他,然後扭斷他的脖子。  “男朋友才可以,老公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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