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其實不疼的,咬在手機上麻酥酥的,紀霽喜歡都還不行,怎麽會感覺疼呢。 林腓騰一下坐直身體,皺眉問道:“老板出去旅遊,紀氏那麽大一個公司怎麽辦?” “還有卷卷。”那才是林腓最擔心的,好不容易照顧的有點信任自己了。 再次拋下他,卷卷以後就不會再信任自己了。 紀霽不厭其煩的溫聲解釋:“我讓父親回來了。在我們蜜月旅行期間,他會管好公司以及照顧好卷卷的。” “卷卷那邊昨晚我也交涉好了。隻不過需要你每隔三天跟他打一場視頻通話。” 一切讓林腓憂心的事兒,紀霽都會處理好的。 林腓還有些懵,但嘴角的笑意已經抑製不住,快要咧到耳根了。 “蜜月旅行?” “嗯,我們的蜜月旅行!”第一百一十五章 番外一:兩個紀霽 昨晚又被紀霽折騰到淩晨,等清洗好身體已經快三點了。 林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被放到被窩中,沾著枕頭便即刻入睡。 直到天色大亮。 林腓是被胸口處的癢意弄醒的,不過他太困了,連眼睛都沒睜開,懶懶地抱住麵前的人。 “卷卷,別亂動,讓哥哥再睡會兒……就一會兒……” 林腓聲音含著極度的困倦之意,話音徹底落下,整個人便又沉睡過去,隻是用手臂緊緊抱住懷裏那人的腦袋。 因為林腓習慣睡懶覺,每天的早晨卷卷都會趁紀霽起床去上班的時候,偷偷溜進林腓的房間,躺在林腓懷中,享受一上午的抱抱。 紀霽是知道這事兒的,隻要他回來沒看見那個小鬼賴在林腓懷裏,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一次,林腓卻沒有發現不同。 不,或許他發現了,隻是因為困極了,腦袋根本來不及去思想,就陷入睡眠中。 卷卷隻不過才被林腓收養一年,不過才六歲。他懷中抱著的人,身量卻跟他一樣高。 這不符合常理! 林腓懷中抱著的人警惕起身,環視四周,最終把視線放在床上躺著的林腓身上。 那人眼底露出濃濃的震驚,仿佛世界觀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如果林腓醒來,看到那人的臉,估計也會露出同樣的神情。 那是一張與紀霽極其相似的人,或者說,那就是紀霽的臉。 隻不過要比現在的紀霽稚嫩許多,他是十八歲的紀霽。 十八歲的紀霽還未能完全掩飾平日裏對林腓的占有欲,想方設法地把林腓所有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 同時,十八歲的紀霽也很明白,林腓不是直的,他隻能把對林腓的愛意埋藏於心底。 所以,當十八歲的紀霽看到,林腓赤裸著上半身躺在自己身邊時,對他的衝擊不可謂不大。 黏在林腓身上的視線充滿著占有與貪婪,同時還有著抑製不住的憤怒。 十八歲的紀霽做夢都想在林腓身上留下痕跡。 究竟是誰?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在林腓身上留下那麽多的青紫痕跡。 紀霽要被氣瘋了! 或許是紀霽含著殺意的冰冷視線讓林腓感覺到冷意。熟睡中的林腓伸手迷迷糊糊撈了幾把被子,撈到之後再裹在身上。 片刻後,又覺得不舒服,懶懶地翻了個身,以毛絨絨的後腦勺對著紀霽。 與此同時,林腓中指指間上那一圈銀色的事物徹底讓紀霽崩潰了。 門外,由遠到近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便是開門的聲音。 一個穿著粉紫色小恐龍玩偶衣服的小團子懷中抱著滿滿一瓶奶,臉上懷揣著大大的笑意朝床邊跑來。 隻是在看到十八歲的紀霽半坐在床上時,小團子臉上的笑意僵住,懷中的奶瓶砰得一聲掉在了地毯上。 得虧是這奶瓶抗造,要不然聽這聲響,非得砸個稀巴爛不可。 林腓也被這聲音吵醒,蹙著眉頭,不太情願地睜開眼睛。 眼神有一瞬的迷離,在看清楚地毯上站著的小團子後,傻乎乎開口問道:“怎麽有兩個卷卷啊?” 他不是記得之前他好像哄了哄卷卷的嗎? 難不成是做夢。 正在林腓回想時,察覺到身後的熱源,林腓呆呆回頭,視線正好對上十八歲紀霽的眼睛,這下再濃的困意都醒了。 “臥槽!” 一大早就給他這麽大的驚喜。 . 一個小時後。 林腓接受十八歲的紀霽莫名其妙來到他床上。 而十八歲的紀霽也成功弄清楚林腓身上讓他發瘋的青紫痕跡與指間的銀色戒指都是另一個他給的。 林腓還是不可置信,這究竟是什麽玄幻劇情。 “你能把上衣腿脫下來讓我看看後背嗎?”林腓突然問道。 十八歲的紀霽猶豫片刻,還是同意了。把上衣脫了下來,以後背對著林腓。 挺拔的後背,精壯的身材,骨節分明,肌肉走線流暢,仿佛每一塊肌肉下麵都蘊藏著無窮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後背上沒有燙傷留下來的疤痕。 那次火鍋店的燙傷後來雖有及時救治,但麵積太大,就算一直再用去疤痕的藥物,也不可能不留下丁點的痕跡。 林腓指尖在後背遊走一圈,那些紀霽原本存在疤痕的位置林腓早已經熟記於心。 沒有感受到凹凸不平的觸感,林腓心中的不真實感降到最低。 “你是怎麽過來的?”林腓出聲問。 這算什麽? 穿越時空? 十八歲的紀霽把上衣穿上,指尖撫平不貼身的部分衣物:“不知道,一覺醒來就在這兒了。” 睡覺之前,十八歲的紀霽還在想如何把林腓身邊新出現的那個心懷詭計的轉學生攆走。 甚至已經製定好天衣無縫的離間計劃,一覺醒來,就出現在了這裏。 讓林腓放心的是這個時空的紀霽還在,聽說了家裏的事情,正立刻往回趕。 卷卷和紀家老宅的傭人都被塞繆爾管家帶走,畢竟同一個時空中出現兩個紀霽,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等紀霽回來的時間裏,林腓與這個十八歲的紀霽談論了許多事兒。 大多數都是關於他們高中時期的事兒。 “對了。”十八歲的紀霽不動聲色地提起心中疑惑的話頭:“你還記得何攸這個人嗎?” 看似不過兩句話,短短的十二個字,而這十二個字其實已經在十八歲的紀霽心中思考了十幾個來回了。 “啊?”林腓愣住,仔細在回憶中搜刮記憶 ,高中時期他有聽見過這個名字嗎? 壓根兒沒有任何跡象唉。 林腓略帶歉意道:“一些不太重要的人物和事物,我真記不清了。” “不是什麽重要的人,記不清也就算了。”十八歲的紀霽嘴角微微勾起。 許攸正是那個新轉學過來的那個心懷詭計的轉學生。 他不過去外地參加奧數競賽幾天的時間,許攸就費盡心機地拉近了與林腓的距離。 既然長大後的林腓都不記得許攸這個人,就證明他的計劃確實天衣無縫。 所有想要接近林腓的人,試圖吸走林腓放在他身上注意力的人都該死。 在林腓看不到的地方,紀霽手下握住的沙發,昂貴的皮質已經被深深抓穿,而十八歲的紀霽麵色依舊風輕雲淡。 這時,從大門外傳來一道聲音:“什麽不重要的人?” 是紀霽回來了。 林腓迫不及待起身朝紀霽飛撲而去,最後跳起來,穩穩當當掛在紀霽身上。 紀霽嘴角含笑地摟住林腓的臀部,低聲嗬斥道:“腿要好好的圈住腰,要是摔下來怎麽辦?” “才不會摔呢,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林腓嘴上傲嬌地說著反駁的話,但雙腿卻老老實實圈住紀霽的腰肢。 “說好今天回來給卷卷帶低糖小蛋糕呢?”林腓突然想起這茬。 紀霽挑眉:“說清楚究竟是誰想吃?” 林腓毫不猶豫:“卷卷。” 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今天也是卷卷想吃小蛋糕,雖然卷卷不愛吃這種軟軟的玩意兒。 卷卷鍾愛的甜食隻有兩樣:奶和巧克力糖果。 紀霽拍了拍懷中之人最富有**的地方,解釋道:“回來的太急了,待會兒我吩咐人去買。” 這還差不多,林腓喜笑顏開的吻了吻紀霽的嘴角。 從進門開始,紀霽眼角的餘光就沒離開過坐在沙發上那人。 十八歲的紀霽畢竟還稚嫩,紀霽一眼就看穿了他那些不服氣的小動作。 紀霽就算知道這個人本質上來說就是他本身,但依舊無法接受他靠近林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