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夠賣的。”不能都賣給餘磊,他自己花店裏也要留的,倒也不是不能弄更多,他們在末世的時候都是玩那些很凶殘的植物需要強悍的異能來馴服,現在這個世界裏嬌嬌弱弱的花朵們,顧木隨便露出去一絲絲異能都還怕他們承受不住呢。但是吧,天天弄那麽多茉莉花的話,他自己會膩,而且化骨草,噬鋼藤和食人花也跟他鬧別扭,總想趁他不注意將那些茉莉花給吞掉。餘磊聽顧木不是不讓他幹這個了,心中滿足,他很高興地道:“好!”想了想,又嘴笨地加了句:“謝謝老板。”這家夥長的凶,但是一笑就傻兮兮的了,牙齒閃白閃白的,即使一米九多的個子也沒了威懾力。在餘磊走了之後,顧木看了看空了大半的花店,又將後院裏的茉莉給挪了出來。顧木爺爺的這處地方是幾十年前的了,就一個好處那就是大,但是就算院子大,現在也被苗圃還有一盆盆的盆栽給塞的要滿了。這個世界哪都挺好的,就是有時候顧木覺得建築物占地麵積太多了,能讓他撒草長藤的地方太窄小了些,而且這裏還比費市那樣的地方已經好多了,反正吳然同學天天念叨著想買一百五平的大房子,嘖,一百五平就已經是大房子了呢。顧木想租一些土地,對這些事他不熟悉,但沒關係,可以問人,也不用特用去找誰,找荊老頭就可以。自從上次顧木跑到荊老家裏之後,荊老便又出門了,又變成了每日都在顧木麵前晃一下,乍一看和之前一樣,但細品的話卻又有些不一樣之前他出來應更多的是為了監督顧木的情況,防著顧木做什麽壞事呢,是他要看著顧木。而現在呢,好似是為了顧木能看到他,有時候顧木在忙呢,沒有看到,他還會在旁邊等著,等顧木忙完了,他又溜達進店裏確定顧木看到他了,這才完成今日的晃一圈任務,然後回去。就像是在對照上次顧木幾日沒有看見他覺得他生病了,所以他現在都要每日特意出來晃一下一樣,但他又絕對不會說,幹巴瘦的小老頭依然孤僻又眼神凶戾,但卻從一開始都沒有嚇到過顧木,更別說現在了,有時候顧木還覺得這小老頭還挺好玩的。嗯,小老頭做的西紅柿雞蛋麵還挺好吃的。“荊老,你先別急著走,有點事想問你。”小老頭雖然每日都要在顧木晃一圈,但絕對也隻是晃而已,都不帶多留的,顧木忙將人喊住。當顧木說完,小老頭神情微詫,應是沒想到顧木會拿這樣的事情問他,畢竟看起來更應該找話多一些的擅長與人打交道的人來問,比如砂鍋店老板娘,烤魚店老板這樣的。小老頭給出答案:“南窪村,離這裏有四裏地,是最近的。”顧木點頭:“行,我們這就過去。”小老頭:“……”小老頭沉默地跟著顧木上了出租車,和顧木一起去看地。而顧木則又很自然地問道:“南窪村裏你有認識的人嗎?”荊老:“……村長他爸也當過兵,認識。”顧木:“村長家好,村長家最了解本村的情況了,他人怎麽樣,不會幫著本村人坑我們吧?”“不會。”“那行,你幫著我問問價錢啊,還有別的什麽土地好壞啊,哪裏運輸最方便啊,鄰地情況啊什麽的,這些我都不懂,你幫著我向村長他爸問問唄。”荊老:“……”總覺得陷進了什麽坑裏,怎麽有一種被賴上了的感覺。難道他看起來像是那種問幫人牽線問事的人嗎?“你知道我要在那裏育花然後運回花店的,地最好挨著能過車的路,可以不用有鄰居,我見過他們都是種一樣的莊稼然後用機器收割什麽的方便,我的不用,我種的和他們不一樣,單獨的一塊就行。”“地方可以偏些,還要防著羊啊什麽的去啃花還有小孩子過去摘,我想著種上一圈滕樹牆,而且我想租長些年份,省的還要換。”小老頭皺著眉開始替顧木想南窪村哪塊地合適,他也去過南窪村幾次的,而他之前的職業經曆讓他對地形地勢也很敏感,聽完顧木的一係列要求,還真就在腦海裏迅速給篩選出了幾塊來。第29章 、黑白相間村長他爸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叫李三方,荊老和顧木去他家的時候,他當時不在家,但顧木和荊老也隻在他們家剛坐了一會兒他便急匆匆地跑了回來。“青哥,你怎麽過來了?”李三方很驚訝,他和荊誌青認識,但也隻是因為都是退役兵,在縣裏負責組織的一些退役兵會議上見過。荊誌青在役的時候不是普通兵,和李三方不是一個體係的,在他們這些戰友聊起以前當兵的事時,荊誌青也很少聊起他以前的事,所以他們也並不算熱絡。不過倒也是,荊誌青看起來便是和誰都熱絡不起來的,但李三方其實暗暗佩服著荊誌青的,雖然不知道荊誌青以前都是具體幹啥事的,但看起來便不一般,即使到現在人老了,也有著一股子精兵的氣勢。“是有什麽通知嗎?”李三方都顧不上寒暄,擔心荊老過來是有什麽急事。荊老:“……想在你們村承包土地種花。”李三方對每個字的意思都懂,但是和眼前這位孤僻老哥的臉一對上就哪一點都不懂了。在李三方的震驚中,荊老道:“他種。”顧木此時則在想著村長他爸喊荊老頭青哥的事,他到現在竟然都還不知道荊老的名字叫什麽,不過現下不好問這個,聽到李三方以疑惑的語氣問到他,顧木主動自我介紹道:“我叫顧木,荊老的朋友。”李三方又一臉大震驚:“……”眼前的小夥子眉眼笑的一團和氣,俊秀又斯文,才二十出頭的年紀,而荊誌青呢,且不說他那孤僻性子,人家都多大了,比他還大,怎麽可能和你一毛頭小夥,還小白臉樣兒的小屁孩是朋友?剛才他還在猜是不是荊誌青的子侄表親。但卻隻見荊老扭頭看向那小夥兒,居然隻是眉毛微皺了下,居然也沒有反駁。顧木和荊老在南窪村看了一個來小時,又讓李三方去找了那幾塊地的村民問價,一個上午差不多就大致定了下來,選了在一處臨河的地上,那塊地地偏,本來也隻有三家人的地在那,顧木就都承包了下來。那塊地裏麵也沒有種什麽莊稼,種的都是桃樹,但結的都是小毛桃,沒人樂意吃。據李三方說那是他們村的人之前以為他們那裏要拆遷,為了多拿補償款才種的。所以種的時候也沒有管什麽密度,品種好壞,後續也沒進行什麽打理過,跟野桃也差不多。但後來卻沒等到拆遷,縣城往北邊發展去了,他們這裏遙遙無期,而且他們這裏就是一個小縣城而已,北邊那圈子就夠發展了,他們這邊是等不到拆遷了。那三戶人家還想以地裏種了果樹大口要價,被李三方給一口撅了回去:“你那桃子豬都不吃,不是本來就說要砍的?都是一個村的,你還想忽悠我?這兩個都是我兄弟。”李三方頓了頓,說起這白淨小子是自己兄弟咋這麽別扭,但他還是繼續道:“你們那些桃樹都要拔掉的,拾掇它們還耽誤事呢,我兄弟給的價格本來就已經夠厚道了,你們別壞了咱村的名聲,李大廣他們家那塊地,還有李小柱那邊的比你們的都還平整,又不是非要租你們的。”將三個漢子給說的,忙道別呀,又沒說不租。都不用顧木說話,有最熟悉本村情況的李三方在,一切都方便多了,當天便在李三方他兒子,也就是南窪村的村長的見證下,和那三家簽了土地承包合同書。簽完了合同之後,再看那片地的感覺都不一樣了,顧木打算將其中本來兩戶人家的地用來種花,剩下的就留著種點菜,還有果樹,自己吃。但即使有了菜,他好像也不會做飯哎,唉,他不是沒有自己動手做過,但就像這個世界某人說過的,上帝給你開了一扇門,就會給你關上一扇窗(某人:?),他廚藝的那扇窗已經被死死給焊死了,隻能說可以糊弄肚子而已,絕無美味可言,他可不樂意吃。算了先不想那麽多,顧木心情不錯地對荊老頭道:“留兩棵桃樹,明年送你,咱們吃自己種的桃子。”荊老頭瞟了他一眼,又將視線從地上掉落的壞掉了的小毛桃上移開,這位酷酷的小老頭竟然有些嫌棄,心想李三方剛還說過豬都不吃。但荊老頭依然維持著他凶巴孤僻的人設,沒有將心裏的吐槽給說出來。顧木新得了地,要找人將原來的桃樹砍掉,桃木賣掉,雜草除掉,土地要翻一遍,還要在土地四周移栽過來一圈花椒樹做圍牆,本來顧木還沒想好要用什麽藤木的,還是荊老頭說見過別人的果園用了花椒樹做牆。說這些呢,是想說反正顧木簽了那塊地之後,雜事還挺多的,至於費市裏那些夫人太太們數著日子等著的玫瑰,他現在還不用先著手弄那個。可顧木淡定不急,費市裏的太太們卻越等越心焦了因為孔太太臉上的效果越來越明顯了啊,說她是三十多歲的風韻少婦也有人信,而且其他幾位從老孔屬下手裏買到了玫瑰花的,現在臉上也漸漸看到了效果。這可把手裏連一盆玫瑰花都沒有的趙家太太,也就是餘航他大姨給饞壞了,也急壞了,她這麽一急,壓力就傳到了餘航頭上,餘航隻得硬著頭皮再去催孔亦凱。“你不是和他關係好嗎?你再催催他。”孔亦凱:“……”他連顧木的電話都沒有的那種好。餘航道:“你是不是在人家那裏根本就沒麵子的。”孔亦凱臉色一正,義正辭嚴道:“你當種花是做飯啊,菜下鍋一會兒就能好?你自己用腦子想想,不得需要時間?別總催。”可等待的時間過的可真慢,而在這些日子裏,在費市裏也漸漸有了流言,說孔太太那小團體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搞什麽,有人說她們在策劃什麽富婆俱樂部,也有人說她們打算一起做一個大生意,還有那離譜的,說她們信了邪|教。而在之後,又有一則流言,也不知該算有譜還是離譜,說是她們搞到了重返青春的秘術,這聽著是可挺邪|教的哈,但又有那更具體實在的消息流傳出來,說是那秘術就是前段時間網上熱搜過的鬼臉玫瑰,竟然不是西方邪惡電影裏的處女血什麽的,也沒那麽邪惡了呢,即使鬼臉玫瑰聽著也夠陰間的,但竟然還有點譜了哎。“是真的,你沒瞧見孔太太現在臉上的粉都薄了,天天笑的跟裂了嘴的炒栗子似的。”有人說話酸不溜秋。有人摸著自己的臉道:“我也想變白,那鬼臉玫瑰在哪有賣,我也要買。”“管它真的假的呢,先買來再說。”……雖然隻有一點小影子,但是對這些想變白變美變年輕,又財大氣粗的太太們來說,先買了再說其他。而因為這又冒出來的旁大求購群,趙家太太被她的姐妹團們給圍攻了,“咱們好不容易磨得小顧老板開了口,自己還不夠用的呢,你現在又招來了那麽多狼,到時候哪裏夠分?”“就是,這種限量難得的好東西,怎麽能亂往外嚷嚷?到時候咱們買不到了怎麽辦?”“咱們可都沒往外說,就你沒有保守住秘密,若是小顧老板這次出貨還是少的話,比如若隻有個十幾盆可怎麽辦?”“那就虹君少買些好了。”……趙家太太被姐妹們好一頓討伐,而她也生氣了:“你們還說我,你怎麽不說自己不夠仗義?現在可就我自己連一盆都沒有。”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催到餘航那裏去,然後餘航他媽不就也知道了嗎?說到這事,太太團姐妹們心虛了一下下。“也是你自己太慢了,咱們都是做生意的人家,做生意時不也常是這樣的事嗎?”趙家太太:“……我就不信你們和家裏的姐妹兒媳閨女也守著秘密。”姐妹團兒們又心虛移開目光:“可我們也都叮囑了讓她們不要往外說,就小範圍,小範圍。”但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一傳十,十傳百的呀,顧木可不知道他在費市中那醜玫瑰的意向客戶就跟傳染病似的迅速傳播了開來,而他又遲遲不供貨,上演了好一出饑餓營銷的熱鬧。先不說這些太太團們,來看看同樣在費市,但是生活所迫在996的吳然同學,他喝那白菊泡的茶有一個多星期了,這一日早晨,他終於迎來了驚喜,嗯,應該是驚喜吧。他在早上起來洗漱的時候,站在洗漱台前差點沒有驚叫出來他發際線前邊長出頭發了!也就是他發際線前移了!那頭發現在還隻是一層發茬,但是毛茸茸的,很明顯!吳然又用手將額前發往上撥開,讓那層剛長出的發茬完□□|露出來,然後他的視線死死落在了那一圈上。吳然激動,開心,但也有些許微妙,呆站在了鏡子前許久未動。那一圈新生頭發和他原有的那些頭發之間黑白分明,高低分層。高低分層很好理解,但黑白分明,對,就是黑白分明,吳然他頭上的確長出了新的頭發,讓他的發際線前所未有的前移了,可喜可賀,可歌可泣,可是那些頭發它們是白的啊!吳然明白了,怪不得當時顧木說會很明顯,不用擔心看不出來呢!可不是?它們很明晃晃地跳躍了出來,告訴他它們是新生的!而且不僅是額前發,吳然小心地撥開了又一撮頭發,果然也見到了頭皮上新冒出的小發茬,被藏在其他頭發中不像額前發那樣明顯,可那若是仔細看應該也是看得出來的。等它們都再長長些,吳然想象了一下他的發色,染都染不出來的黑白相間呢!第30章 、分配之爭吳然站在洗漱間鏡子前心中又喜又憂又了半天,直到聽到他合租室友出門的聲音,才一下驚醒慌裏慌張收拾了去上班。這一天吳然的同事很納悶地瞅著吳然的帽子,道:“都在屋裏了你怎麽還一直戴著帽子?”吳然支支吾吾道:“剛買的帽子,想戴。”剛買的嗎?看起來可不大好看,而且帽簷壓的這麽低幹什麽,都看不到眼睛,跟做賊似的。吳然將帽子給嚴嚴實實地戴了一天,在辦公室裏戴,去吃飯的時候戴,去和上級匯報工作的時候還戴。下班回到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摘了帽子又重新照鏡子,他看著鏡子中亂糟糟的頭發中的白發茬,再次心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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