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阮思,要重建一個人類、驅邪師與鬼獸平等共生的秩序。-很多年以前,還是人類的阮思曾救過一隻凶獸,將他馴養在身邊,帶他入正道,教導他成為驅邪師。後來,當阮思如地獄惡鬼般歸來之時,眾人對他驚恐忌憚、聯合圍剿,而其中被稱為戰力天花板的那位卻毅然拋下陣營,一步步走近,毛絨絨的白色長尾從身後化出,溫柔又堅決地卷住那個修羅地煞般的人。“阮思,你什麽時候帶我回家?”-原型是毛絨絨大妖怪又痞又瘋的戰力天花板驅邪師攻 x 毛絨絨控馴服力max表麵冷淡溫柔內裏又a又瘋的受1.可能有點點中二,受有一定萬人迷/萬鬼迷的傾向(主要不是愛情方麵)2.包含克係和山海經異獸等元素第27章 夜談(二合一)========================……什麽?嘀一聲輕響, 語音乍然結束。祁斯白眨了下眼。耳邊好像被那道聲音燙了一下,隱隱有些發熱,可腦子卻還沒能處理最後聽到的那兩個音節。小j說了句什麽……哦, 問他在幹嘛。祁斯白用手肘支著床邊,想坐起來一些。後腦勺離開床頭板的一瞬, 登一下悶響, 磕到了牆上。他揉著腦後,想小j還說了什麽。哦, 他叫了他一聲寶貝。……小j叫他寶貝?!祁斯白瞪了瞪眼睛。他, 一個大男生, 一米八三, 六塊腹肌。被另一個男生,叫寶貝??……他媽媽都不這麽叫他!祁斯白驚訝之餘, 心底還湧起一點哭笑不得的悶氣。他剛拿起手機想要和小j理論一番到底誰是寶貝,他左手肘按在床沿,一滑,按了個空。他一下失去平衡,整個人都從床上側翻出去。左手“咚”一聲重重撐在地上, 右手握著手機,連帶著手機屏幕一起, “啪”一下砸在地麵上。好大一聲動靜, 祁斯白在原地愣了兩秒, 覺得自己那點零星睡意好像都被摔沒了。隔壁屋很快傳來的動靜,祁奶奶的聲音隨之傳來:“小白?怎麽了?”老人淺眠, 有時候還容易失眠。屋外稍大一點響動, 都能把他們鬧醒。祁斯白回神,忙喊:“奶奶, 沒事!”祁奶奶趕到門口來看時,祁斯白已經齜牙咧嘴地從地麵爬起來了。“怎麽會從床上摔下來?”奶奶又好笑又心疼,“……這又是什麽新花樣,每天都在耍雜技麽?”祁斯白訕訕咳了一聲,“沒有,手滑了。”祁奶奶沒帶老花鏡,眯眼努力瞅了瞅牆上的掛鍾,“今天這麽早上床啊?”祁斯白看著牆上指著十一的時針,支吾著把奶奶安撫好,讓她回房繼續睡了。躺回床上,祁斯白把自己埋進被子裏,又再解鎖屏幕,看著那行短短三秒鍾的語音。……才三秒嗎。剛剛播放時,他隻覺得心底像揣了隻蹦跳不停的兔子,那段語音顯得無比綿長。祁斯白吸了口氣,一臉正經地點開語音還是那句在幹嘛呢。而後,是一陣輕輕淺淺、雜亂但清晰的呼吸聲。最後,又是一聲寶貝。第二次聽到小j念這個詞,祁斯白的表情還是有一瞬間的扭曲。他隻覺得耳後更熱了,熱意蔓延到臉頰,腦中正爆炸著。他在心底默念,小j就是這樣的人,不要大驚小怪。小j連親親都發過那麽多回,現在……不就是多叫一句寶貝嗎?可是語音和文字是不一樣的啊!語音好像可以隔絕開那道電子屏幕劃下的冷淡距離。比文字親昵和真實得多。祁斯白默了片刻。他想,小j跟其他人的行事風格一向不同,他要尊重世界的參差。好不容易散了臉上的熱,祁斯白深吸了口氣,做好心理建設,想以一種純粹的欣賞態度來聽聽小j的語音。畢竟……他最開始加小j的微信,不就是因為他聲音好聽、唱歌好聽嗎。語音條三秒鍾。祁斯白點一下,緩一會,點一下,再緩一會。也不知道自己在聽什麽,每一遍都能聽到不一樣的細節。背景音裏有呼呼的風聲,有車輛鳴笛呼嘯而過。有小j刻意壓低的、拖得旖旎的尾音,有他嗓音深處的一點啞。那道聲音好像有點醉,又好像清醒無比。祁斯白仰躺在床上,舉著手機,也不知道自己戳了幾遍。直到手上不知怎麽一鬆,手機傾斜著直直砸下去,邊角哐一下砸中顴骨。眼眶泛出生理性的眼淚。祁斯白被砸得有點懵,右手在臉側胡亂摸索著掉落的手機,腦中好像還一遍遍回蕩著剛剛耳機裏播放的聲音。雖然,小j這人說話總是這種自來熟的風格。雖然,小j說不定是個纖瘦又可愛的男孩子。可是。祁斯白躺在原地,又眨了眨眼。他叫我……寶貝誒。祁斯白撈起手機,翻身趴在床上,點開回複框。光標一下一下地閃爍著,他腦中空空如也,甚至想著要不要去搜一下,被人叫寶貝應該怎麽回複。視線胡亂飄著,他忽然想起來,剛剛一邊戳著語音條,他一邊盯著屏幕上方的時間看。一共聽了四分鍾,按十秒鍾聽一次估算……他聽了二十四遍。哦,最後那遍還沒聽完,手機就砸下來,扯掉了耳機。就當二十三遍吧。祁斯白手臂壓在額頂,有點哭笑不得,說不清是對自己,還是對小j。小j喝酒了。小j給他發語音了。小j聲音還是很好聽。可是二十三遍過後,祁斯白隱約能感覺出,小j說話時刻意放低了聲音,拖著尾音,有意將他嗓音裏蠱惑人的質感體現出來。……他們不直的人都可以這麽隨隨便便、用撩人的嗓音喊人寶貝的嗎?可他是直的啊!剛剛被砸到的地方隱隱開始一漲一漲地鼓脹著,他用手背蹭了下發脹的顴骨,腦中終於恢複鎮靜。小j問他在幹嘛。至於那句寶什麽貝,無視掉就好。祁斯白感覺自己的臉剛剛像個燒開的熱水壺,禿嚕禿嚕往外冒氣的那種。直到現在才勉強鎮靜下來。他指尖頓了頓,開始打字。消息還沒發出去,對話框又彈出一條語音。祁斯白戴好耳機,試探著點下去。是一句帶著笑腔的問話:“你在寫什麽小作文嗎?”祁斯白隔空被他調侃,一下把自己那條簡短的回複懟了過去:[在刷競賽題。]隔了兩分鍾,那邊還沒有回複。祁斯白屈了屈手指,又發了一句:[你呢。]這次,小j很快又彈回一條語音:“嗯……你猜?”祁斯白沒忍住,笑了下。大晚上將近十二點的,小j讓猜他在幹嘛?要不是他聽粉絲說了麵基的事,他去哪裏猜?cheese:[餘音繞梁線下聚會?]小j低低地笑了一聲,問:“你怎麽知道?”祁斯白沒多想,回複:[周六去你們社團yy頻道聽到的]隨即,他蜷了下指尖。聊天框兩邊的人好像都同時頓住了。祁斯白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和小j的聊天似乎一如往常。之前以為的那點可能的隔閡,其實根本就不存在。性向本來就是個人的選擇,他無意幹涉別人。而他和小j也不過是因為網絡身份而有緣認識、甚至偶爾可以一起聊聊競賽題的網友,僅此而已。他剛剛好像不小心戳破了什麽,但要不要說破,全看小j。他耐心地等了會,小j切換成了文字。j:[你聽到了?]cheese:[嗯]j:[你怎麽想?]祁斯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