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小孩出門了,隻帶了錢,連書包也沒帶上,作業全在裏麵,林瑟舟想了想,給蔣鬆打了個電話,沒人接,最後直接把他拉黑了。  “搞什麽名堂?”林瑟舟自言自語一句,他知道蔣鬆有事瞞著自己。  “舟哥,怎麽了?”  江嶼出來了,他早醒了,不知道用什麽姿勢麵對林瑟舟,隻能裝死,等林瑟舟離開了,他才睜眼下床。  “沒事兒,”林瑟舟收起電話,說:“蔣鬆把我拉黑了。”  “膽大包天,”江嶼說:“回來揍他!”  林瑟舟失笑出聲。  江嶼以為林瑟舟有事兒,就問:“舟哥,你找蔣鬆有事兒啊?我打個電話給堯堯,你跟他說?”  林瑟舟搖頭:“不用,我找他沒事。”  這個話題說到這兒,就結束了,氣氛有些尷尬了。  得再找個話題說。  江嶼不提昨晚的事,表麵上雲淡風輕,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青天白日下的表現,隻當做了個春夢一樣,林瑟舟倒是想提,但他吃不準江嶼什麽意思  追我?真就隻想純情的追逐嗎?  林瑟舟想,但他不太能信是個人都有欲望,如果放不開手腳,那就是有人在欲望前上了把鎖。  害怕呢,也患得患失。  林瑟舟看著江嶼,笑了一笑,心裏想著,行吧,他來把這鎖解開了。  江嶼手不是手、腳不是腳,就差抓耳撓腮了,張嘴想說話,嘴還疼,想起來了,昨晚讓林瑟舟咬得。  林瑟舟看在眼裏,麵不改色,他問:“十七,嘴疼啊?”  江嶼不敢跟林瑟舟對視了,說還好。  林瑟舟又問:“那上點兒藥嗎?”  江嶼一愣,脫口而出問:“什麽藥啊?”  “上回顧典給你開的藥,你放哪兒了?”  對了,那回江嶼嘴裏起泡,顧典開了一小罐消炎粉。  江嶼指著抽屜說好像放那兒了。  林瑟舟找到了,挺刻意地詢問江嶼,“我來幫你?”  江嶼窘迫,“我自己來吧。”  “行。”林瑟舟把藥給了江嶼,然後打了個哈欠。  精神不太好的樣子了。  江嶼手裏捏著藥,抬起眼睛,說:“舟哥,你昨晚後來睡著了嗎?”  林瑟舟說睡著了。  江嶼幹笑兩聲,“這安眠藥挺有效果。”  給自己挖坑呢。  林瑟舟十分從容,“是,挺有效。”  作者有話說:  顧典:林瑟舟你這個心機老男人!第37章 “耀眼。”  江嶼給自己的嘴角上了藥,琢磨著兩個人的早餐要怎麽解決,林瑟舟說他來做,江嶼笑著問:“舟哥,你會做飯啊?”  林瑟舟搖頭說不太會,推江嶼進了廚房,“你教我。”  江嶼不知道該怎麽教,這屬於新鮮入門級。  不過林瑟舟很真誠,也好學,他先回頭問堵著廚房門的江嶼,“十七,你想吃什麽?”  江嶼的眼睛快速在廚房掃了一圈,有什麽食材吃什麽,他看見了一袋吐司麵包,說:“三明治吧。”  “這麽簡單。”  江嶼哭笑不得,“你想上來就滿漢全席嗎?”  也對,不太現實。  林瑟舟開火煎了兩個蛋,這個他還是會的  類似於差生文具多,林瑟舟家廚房的工具很齊全,就算不用,看見了也會買,他挺想進廚房做頓飯的,但跟夏禾秋在一起時,總找不到那種氛圍感。  食材不太豐富,林瑟舟也做不了複雜的,兩片吐司裏卷著生菜再夾上煎蛋,裹著就能吃了。江嶼不挑,給什麽吃什麽,吃完了還是林瑟舟收拾。  林瑟舟洗碗,洗得很仔細,想起什麽,開口說:“十七,明天該去醫院複查了。”  這事兒江嶼自己都忘了,他說好,拿出手機想要預約一個號,林瑟舟擦幹淨手,收了江嶼的手機,跟他說:“我已經預約了。”  江嶼一下子眉開眼笑,“謝謝舟哥。”  林瑟舟也跟他假客氣,“不客氣。”  今天天氣不錯,林瑟舟想推著江嶼出門走走,江嶼腦袋一歪,懶洋洋地說太陽太曬,不想出去了。  難得周末,不用空著巢了,江嶼就想跟林瑟舟好好待一塊兒。  林瑟舟壓根不給江嶼機會,換上鞋就走,“太陽好,補鈣。”  江嶼欲哭無淚,“舟哥!”  小區不大,很多人認識江嶼,主要因為他特征顯著,尤其是一些大媽,看見江嶼就愛心泛濫了,一路打招呼,收了不少水果。  江嶼坐上林瑟舟的車,啃著蘋果。  林瑟舟把輪椅放入後備箱,人剛上駕駛座,迎麵被江嶼塞了一口蘋果,“嗯,甜。”  江嶼眯著眼睛笑,比窗外的陽光還耀眼,“你隻有這一口,剩下的都是我的。”  “多吃點兒,補充維c,”林瑟舟偏頭看了看,笑著說:“十七,人緣不錯啊。”  “那些阿姨都知道我開餐館的,經常去吃飯,我給她們打折,”江嶼捧著水果拍了拍,“人緣都是花錢攢出來的。”  林瑟舟點點頭,說嗯,又問江嶼:“我們去哪兒?”  江嶼說隨便,林瑟舟開導航定了個位,開著車走了,全當說走就走的郊遊。  車往鄉下開,沿途景色不錯,江嶼吃了一路,自己吃不下了就喂給林瑟舟吃,一圈回到家,太陽下山了,人也吃飽了  一到晚上,誰也沒心思幹別的,林瑟舟開了一天的車,說挺累的,洗了澡就躺在床上了,江嶼一直細心觀察,發現林瑟舟今晚沒吃安眠藥。  江嶼收拾幹淨自己,也躺床上了,他一鑽進被窩,林瑟舟就關了燈,體溫襯托著人的存在感也無比強烈,屬於夜晚的曖昧又殺回來了。  “舟哥”江嶼叫他。  “嗯?”  江嶼問:“蔣鬆還給你拉黑著呢?”  林瑟舟平躺著,說:“不知道,沒打了。”  “我跟堯堯聯係了,他倆沒事,明天就回來了。”  林瑟舟沒應答,他哼唧了一聲,悶悶的,好像快睡著了。  江嶼側了個身,跟昨晚的姿勢一樣,他很長一段時間沒說話,等著林瑟舟呼吸平穩了。江嶼以為林瑟舟睡著了,稍微撐起點身體,又靠近了他。  林瑟舟沒有睡,眼睛睜著呢,江嶼看不見,剛湊進林瑟舟,就被摁住了,貼著腰摁,用的力氣不小,江嶼掙脫不開。  掙不開就不掙了,江嶼一口氣散了,直接倒他林瑟舟身上。  林瑟舟一下一下拍著江嶼的腰,那手感太好了,不舍得放開這人燈一關,又要作威作福了,膽子按需發育。  “十七,又想幹什麽了?”林瑟舟問。  江嶼不說話,抬起頭往上蹭了蹭,“舟哥,我現在腦子有點兒不清楚。”  “嗯,”林瑟舟歎了一聲,說:“我看出來了。”  江嶼很喜歡跟林瑟舟接吻,從唇角開始,摸索進入滾燙的口腔,帶著舌尖的挑逗,細細密密中又帶著疾風驟雨般的強烈。  林瑟舟很配合地回應了。  接連好幾個晚上,兩個人都習慣了,江念堯和蔣鬆在家時,動靜會稍微小點兒。等早上起床了,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這算什麽遊戲呢?  那天林瑟舟帶著江嶼去醫院複查,碰到顧典了。顧典這位花月老手,一看見江嶼嘴唇上的傷,就確定這倆肯定發生了事兒,他問林瑟舟,林瑟舟不說。  江嶼進了檢查室,要拆腿上的紗布,他沒讓林瑟舟跟著一起。  林瑟舟跟顧典在門口等,兩人聊上了,顧典打直球,“老林,你倆開門見山了?算好上了?”  林瑟舟想了想,說:“不算,沒說開呢。”  “那他嘴上的傷口是怎麽回事?憋得上火了啊?”  林瑟舟說:“我咬的。”  “……”顧典:“我操。”  林瑟舟不想搭理顧典,“你別問。”  顧典嗤之以鼻,“你們倆就是有病!看對眼了直接上唄,衣服一脫,關係更上一層樓。整這一出算什麽意思?玩兒曖昧、顯得你倆純情?”  林瑟舟盯著檢查室的門,沒接話。  顧典繼續火上澆油,“以前也沒見你對夏禾秋這麽體貼入微、輕拿輕放的真陷進去了?”  林瑟舟不算是乏善可陳的男人,何如跟人相處,也要看對方給出的回應。  ‘他們倆不一樣’這句話林瑟舟差點就脫而出了,可仔細想想,他壓根就不想拿江嶼跟夏禾秋比。  表麵上是江嶼在解著林瑟舟的心結,可相處久了,林瑟舟發現,江嶼也有個心結在,藏得很深,林瑟舟慢慢在解開了。  “你聽沒聽見我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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