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打賭?”


    卡拉把原來覺得味道苦澀的咖啡咽下去,自信的轉過頭來。


    “關於什麽的?我提前說好,輸了不可以賴賬。”


    “當然不會。”


    彼得的眼神裏充滿著比卡拉更自信的光芒,“就賭瑪麗.麥克比會不會回來。”


    “雖然我對瑪麗並不那麽熟悉,但可以試試。”


    卡拉得意的說道:“你知道前段時間我去了哪裏嗎?”


    “哪裏?你不是為了躲避克洛伊的糾纏,出去旅遊了嗎?”


    “我去了拉斯維加斯。”


    卡拉說出前段時間自己的行蹤。


    “雖然那裏的城市建築物低矮醜陋,我進入這個城市最先看到的,就是房子外麵還放著幾個缺胳膊斷腿的塑料人形模特,一派美國西部恐怖片的景象,好吧,這些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


    她停頓了一會,對彼得說道:“最重要的是,我在賭場裏贏了錢。”


    彼得摩挲著下巴,向她問道:“我能知道你賺了多少錢嗎?”


    “五千美金。”


    “你使用了你的超能力嗎?”


    “當然,不過這不是超能力,是我本身的能力,身為氪星人的天賦。”


    彼得看著得意的卡拉,陷入了沉默。


    你一個超女靠作弊才在賭場賺了五千塊錢,還真是“人菜癮大”。


    “好吧,我知道了你‘氪星之恥’的戰績。”


    彼得將話題拉回正,“就賭五千美金吧。”


    “可以。”


    卡拉欣然同意。


    渾然不知道彼得已經惦記上了她在拉斯維加斯,所賺取的賭金。


    卡拉還想向彼得炫耀一下她在拉斯維加斯的戰績,樓上的瑞雯傳來哭聲。


    擔當保姆的卡拉,隻得上樓去照顧瑞雯。


    夜晚。


    帕德裏克農場,克拉克的回歸讓農場的人氣熱鬧了一些。


    洛基吃著彼得做的飯,無奈的歎了口氣。


    晚飯是彼得負責做的。


    之前是由弗瑞局長負責,再之後是由新加入的雌狐負責。


    今天開始雌狐返回非洲尋根,所以這頓晚飯是由彼得負責做的。


    盡管彼得魔法造詣了得,但洛基認為,自己父親在廚藝的製作上卻顯得沒任何一點天賦。


    “這是什麽?!爸爸。”


    洛基看著眼前的食物,向彼得問道。


    他這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食物。


    “餃子。”


    彼得用中文向幾人說道。


    “爸爸,你好像在說中文。”


    星爵在彼得的影響下,對中文也有幾分造詣,他疑惑的問道:“這是中文嗎?”


    “是的。”


    彼得向幾人用英文解釋道:“這就是華夏人喜歡吃的餃子。”


    星爵半信半疑的夾起一塊食物,疑惑的說道:“可是.我在中餐館吃過這種東西他,它它好像不是餃子。”


    夾起黏糊糊的一坨,星爵抬頭向他問道:“爸爸,這是餃子皮吧?!”


    被星爵當麵質疑,彼得臉上有些掛不住,瞪了他一眼。


    “吃飯就吃飯,這麽多話!”


    咳嗽了一聲,彼得向眾人解釋道:“一開始我想做餃子,但是我改主意了,現在做的是‘滑溜溜餃子皮’,這玩意在佐治亞州很是流行。”


    其實他一開始想做餃子,隻不過失敗了。


    所以順勢改成了餃子皮。


    阿祖幾人看著黏糊糊的一坨,聽著彼得的解釋,不想說話了。


    洛基向著正在給瑞雯喂奶的卡拉看去,心中冒出一個想法:看來給父親尋找會做飯的太太,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一件事了。


    “爸爸,今天農場到底發生了什麽?”


    星爵強迫自己的注意力,從眼前的食物上移開,向彼得問起了白天農場發生的事。


    “一群雇傭兵為了追殺麥克比,闖到了農場,然後——阿祖把他們趕走了。”


    彼得表情淡定的對星爵幾人解釋道:“不過阿祖有些用力過猛,他差點連帶著麥克比都切成兩半。”


    聽到彼得的話,星爵驚訝的張大嘴巴,隨後目光向阿祖看去。阿祖這麽勇猛嗎?


    被眾人注視著,阿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抱歉,爸爸,我下次不會那麽做了,我隻是有些憤怒他們破壞了農場,驚嚇到了奶牛。”


    阿祖不動聲色的把自己麵前,彼得給他夾起來的、盛著“滑溜溜餃子皮”的餐盤,移動到另一邊。


    “我憤怒他們破壞了父親的農場,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克拉克苦著臉咽下餃子皮,向阿祖說道:“即便他們破壞了農場,約翰,你也不應該要把他們全部殺死。”


    阿祖向著克拉克看去,“大概是吧,不過最後爸爸阻止了我,我沒有傷及無辜。”


    克拉克還想在說什麽,彼得看沒人動餃子皮,於是又夾起一塊給克拉克。


    他的臉瞬間變得更苦了,話也不想說了。


    深夜。


    阿祖上樓休息,剛剛進入自己房間,房門就被敲響。


    “克拉克?”


    阿祖推開門,看到克拉克站在門外。


    “你想要和我分享,你在另一個世界紐約的見聞嗎?”


    阿祖向進入房間的克拉克問道。


    “如果你感興趣的話。”


    克拉克坐下來,簡單的向阿祖說了一下紐約之戰的過程。


    “那挺酷的。”


    阿祖對紐約之戰的興趣一般。


    他對別人的死活並不太關心。


    雙手掐著腰,他對克拉克問道:“關於紐約之戰,我猜你一定增長了一些什麽經驗,不然你不會來向我分享。”


    克拉克注視著窗外,想起今天在農場裏,看到的阿祖險些幹掉全部雇傭兵的一幕。


    他摩挲著下巴說道:“經驗的話,大概就是對生命的敬畏吧。”


    克拉克看著自己的雙手,沮喪的說道:“我本可以拯救更多人的,拯救更多人免於死亡。”


    阿祖拿起一把椅子,坐到克拉克對麵。


    “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克拉克,那就是如果那群人破壞農場或者傷害父親,我還是會幹掉他們,下次還會這樣,不過我會盡可能不傷及無辜。”


    阿祖表示自己剛才撒謊了。


    “父親說命運是關於保持萬物有序,讓我們朝著一個目的地行進,明白了嗎?對於我來說,那個目的地就是父親和家庭的安危,其他人的死亡和毀滅我並不在乎。”


    克拉克蹙著眉頭看向阿祖,“你隻在乎教父嗎?”


    “這是人力的窮盡,克拉克,你還不明白嗎?命運就是關於人們的死亡,不管你喜不喜歡,但你不會明白,你一直都試圖不去承認,那些應該死去的人——你從坑的邊緣拯救了他們。”


    “而那些站在那裏觀看的人——命運大概挑選了他們,為這些人安排了死亡的位置,你試圖不斷去拯救更多的人,但也許你最後會失去的更多,你不能……你不能到處去做這些事情。”


    克拉克反駁道:“但是就像你說的,我們都必須找到我們的人生前進地。”


    阿祖搖了搖頭,“沒錯,克拉克,我覺得總有一天你會看到,黑暗猶如一整個蝗蟲一樣向我們席卷而來,死亡將會變成一群翅膀和牙齒,它會從這個世界上搶走太多的東西。


    人們挨餓,人們生病,人們自相殘殺,世界會經曆這些過渡時期,一些人會不如別人,但人們總是會死去——這是一個必然的格局,因為所有人都會堅持下去,一些人——有時很多人——都會死去。”


    “我覺得你要看到它是多麽有必要的,克拉克,你會看到,有時想要修複一個什麽東西,就首先需要去打破它。”


    “但現在,你無法打破它,所以無論你拯救多少人,你始終都會看到死亡,你改變不了這個過程。”


    阿祖的語氣逐漸變得嚴肅,“所以你會一直痛苦著,未來也是。”


    “那你呢?”


    克拉克聽著阿祖的話,向他問道。


    “我不在乎別人的死亡,我隻在乎父親我身邊人的死亡,即便大都會、斯莫威爾毀滅也與我無關,所以我永遠不會為了別人的死亡而痛苦。”


    阿祖站起來,看向窗外被微風吹拂的玉米田,“我永遠不會像你這般,我隻在乎我愛的人。”


    克拉克:“.”


    他發現阿祖對於死亡和命運的看法,莫名的和教父相似。


    教父淡定的從宇宙看待生命的消失,而阿祖也認為這是命運的必經。


    不過阿祖的想法,和自己有著越來越大的分歧了。


    雖然並不能說是錯的,但阿祖好像徹底化身家人俠了。


    克拉克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盡管現在沒有穿上托尼.史塔克給自己製作的護甲,克拉克似乎也能看到上麵的“s”字母。


    代表希望的s字母。


    他深吸一口氣,對阿祖說道:“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阿祖,我會為了別人的死亡而痛苦,但我更在意我的身邊人,教父,父母,你,還有星爵他們,都是我無法失去的。”


    與此同時。


    地球的另一邊,從飛機上下來的麥克比,打量著眼前荒涼的機場。


    這就是非洲的讚比西?!


    她沒想到眼前自己的故鄉會這麽窮!


    自己當初不應該這麽直接來的,應該向彼得先借一筆錢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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