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軍的這一萬鐵騎分屬鞠義徐榮統率的虎嘯營和張遼高順統率的蒼狼營,一家一半,將軍不同,打法也自然不一樣。起航~網看


    虎嘯營的五千鐵騎是由徐榮一手訓練,屬於典型的西涼鐵騎,擅於衝鋒陷陣。他們個個身披厚重鐵甲,手持銳利長矛,挾雷霆萬鈞之勢,象柄利劍,刺入敵陣。


    蹄聲如雷,攝人心魄。長矛刺出,一個個黃巾軍洞穿在長矛之下。鐵騎過處,馬踏矛刺,黃巾軍既無招架之功,更無還手之力,除了躲避就是奔逃,落得一路血醬肉泥。


    蒼狼營鐵騎是由張遼一手帶起,繼續了並州狼騎的特點,擅騎射,全都是控弦騎士。他們身著輕柔皮甲,配備長刀小盾,強弓利箭才是他們的主戰兵器。


    這五千鐵騎,縱馬如飛,從敵陣之旁一掠而過,灑下陣陣箭雨。一輪箭射,迅速遠遁,呈波浪形在敵陣外圍不停奔馳,往返射擊。


    黃巾軍落入了無邊的箭雨之中,苦不堪言。幾輪箭雨過後,已是倒下一片,陣形大亂。這種隻有挨揍,而不能還手的戰爭,潰敗已成必然。


    就在鎮西軍鐵騎大展神威的時候,兩軍的三個步兵方陣也加快了衝鋒速度。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豈能讓鐵騎獨自威風呢


    看到兩翼被鎮西軍鐵騎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張曼成隻有將希望寄托在了中間的三個步兵方陣上。對他來說,最不缺的就是兵了,哪怕是兩個拚一個,他還是贏了


    咻咻咻短兵還未相接,箭雨就已落下。


    三個步兵方陣交界的空間,一支支利箭穿梭,遮陽蔽日,落下密密麻麻的箭影。


    熱血在飄灑,撕肝裂肺的慘叫聲在傳出,中間夾雜著令人齒冷頭皮發麻的噗噗聲。這是一曲靈與肉的對撞,一曲亂世之悲歌


    黃巾軍頭上包裹的黃巾,不是什麽神物,更不會讓黃巾軍真的刀槍不入,箭雨之下黃巾飄落。就是甲胄精良的鎮西軍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下,也是損兵折將。


    箭在射,血在流兩軍尚未接觸,腳下大地就已被染成了血色


    轟的一聲巨響,兩軍終於撞到了一起,似兩睹人牆,猛烈對碰


    三萬對五萬的兵團大戰爆發一場生與死的較量開始


    兩萬虎嘯營步卒,繼承了鞠義以弓弩為主的用兵之道,就是正麵對碰,也是以弓弩為主,對陣騎兵如此,對陣步兵也是一樣。


    二萬步卒,頂在最前麵的是青一色的長矛兵,後麵是刀盾兵與弓弩手組合。


    數千長矛手一往無前,不斷向前挺進他們十人一組,同時出擊,同時回收。十支長矛就是刺在一匹馬身上,也能將一匹馬分屍了,更何況是衣著簡陋的黃巾軍。


    這個時候,戰陣的威力就突顯了出來,鎮西軍始終保持著十人一組,對一人是如此,對十人也是如此。雖然鎮西軍人數上處於劣勢,卻能在小範圍裏形成以少打多。


    黃巾軍缺乏訓練,戰陣生疏,形成不了有效配合,就象是一個個向鎮西軍的長矛上主動撲去,撲上來多少倒下來多少。地上屍體是越積越多,血是越積越深。


    堅硬的大地也變成了血色泥淋


    這還不是鎮西軍的手段,在長矛手不斷衝刺的同時,身後的弓弩手並沒有停止,而是分成三段,不間斷地向天空散射,鋪天蓋地的箭雨落在了黃巾軍腦袋上。


    無邊的慘叫聲,永無休止的弓弦聲,利箭入體的噗噗聲,響徹虛空


    在訓練有素的鎮西軍麵前,兵力上占優的黃巾軍,實際上占不要一點優勢,他們在一個個減少。雖然鎮西軍也有傷亡,但並不是張曼成想象之中的一比一,或者是二比一,而是十比一,九比一,八比一。


    大將鞠義用他對付鮮卑鐵騎的弓弩,再一次將數萬黃巾軍送上了歸途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消逝,戰場上喊殺之聲連綿不絕宛城之外的五裏戰場,屍橫遍野,成了一個巨大的未日墳場


    就在黃巾軍快要潰敗之時,鎮西軍隨軍軍師閻中,卻是下達了收兵的將令。


    鐺鐺鐺鑼聲響起,鎮西軍停下前進的步伐,開始有序回撤。


    張曼成看著就要落敗的黃巾軍,正不知如何收場,卻不何故,鎮西軍撤兵了。他當然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死要麵皮的再戰下去,不論是何原因,反正正合吾意,他也急忙傳令收兵。雖然五萬黃巾軍,還剩下不到兩萬,卻也好過大敗而歸了。


    兩軍收兵,各自回營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


    天色剛亮,張曼成正想著今天的戰事,就有哨騎來報。


    回稟大帥,鎮西軍大營裏空無一人,他們撤兵了


    什麽你再說一遍張曼成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一陣驚愕。


    鎮西軍退兵了,他們撤走了,隻留下了座空營。哨兵又重複了一遍。


    鎮西軍退兵了,怎麽可能張曼成茫然不解,喃喃自語起來。


    快快招集眾將商議


    張曼成真的糊塗了,昨日一仗,鎮西軍明擺著就要取得勝利,卻在關鍵時候鳴金收兵,現在更是幹脆撤走了。


    時間不長,黃巾軍各部將領就聚集到了張曼成的府中。


    張曼成將鎮西軍撤兵的事一說,眾將也是不明所以,眾說紛紜,不一而足。


    大帥,未將懷疑,鎮西軍內部一定是出了什麽重大變故,不得不退兵。一位將領說道。


    鎮西軍內部出了問題,有這種可能,但可能性不大,鎮西軍號稱大漢第一軍,名不虛傳,昨日以三萬人對本帥的五萬大軍,我軍也沒占到絲毫便宜,內部能出什麽問題。張曼成搖頭說道。


    會不會是鎮西軍又在玩什麽詭計又一位將領說道。


    什麽陰謀除非他不要攻打本帥的宛城了張曼成不置可否。


    就在張曼成招集眾將商議之時,一衛士進來匯報。


    啟稟將軍,哨騎來報,在鎮西軍原大營北十裏處發現了鎮西軍大營。


    鎮西軍一夜之間,將大營向北移動了十裏,加派人手探明鎮西軍動向,一有變化立即來報。張曼成低眉沉思,眉頭皺得更緊。


    鎮西軍的所為透著股怪異,卻又讓張曼成看不清楚,他不得不謹慎。


    這一天,鎮西軍並沒有主動進兵,隻是分兵在大營北十裏處又紮下了一座大營。


    張曼成在沒有弄清楚鎮西軍目的前,也沒有輕舉妄動。在他看來,不論鎮西軍玩弄什麽花樣,隻要他能堅守宛城,就完全掌握了戰爭的主動。


    以不變應萬變,張曼成隻是派大量哨騎,密切地監視著鎮西軍的動向,也沒有妄動。


    就在這種怪異的氣氛中,四天過去了。一連四天,鎮西軍每天向北撤退十裏之地,每天都會丟下一座空營。而黃巾軍也是按兵不動,穩守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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