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馬超上陣


    冬日暖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十分愜意。


    虎牢關前那片暗紅土地上,兩支大軍正在相互對峙。沒有主帥的命令,兩支大軍都保持著異樣沉默。和風暖陽兩支各占一方的軍隊,沒有一點象是一觸即發的戰場。


    皇甫劍端起小喬遞過來的美酒,一飲而盡,然後微微抬起頭,看向對麵的曹軍。冷寞的麵容,看不出絲毫表情。如電雙目,看向那裏,那裏的曹軍就不禁低下了頭顱。在皇甫劍那極具威嚴冷寞的眼神之下,沒有人敢與皇甫劍直視,即使猛人許褚也不行。


    哈哈哈片刻之後,皇甫劍慢慢地從金屬大椅上站了起來,雙手背負在後,居高臨下地審視麵前的五萬曹軍,縱聲長笑起來。


    皇甫劍笑得肆無忌憚,笑得不屑一顧,視麵前五萬曹軍如同無物,光是這種不可一世的氣勢就讓這五萬曹軍汗顏。充斥在整個戰場的笑聲聽在五萬曹軍耳裏,更是感覺到了一種譏諷,一種無力感,還有一股透骨寒意,很冷很冷


    曹麵容變陶謙麵無人田楷橫眉怒臉


    一堆喪家之犬,一群烏合之群,也想學人結盟,可笑可笑笑過之後,皇甫劍喟然長歎,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對麵前曹軍的嘲諷。


    皇甫劍的聲音不大,卻能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曹的臉紅了,是羞紅的;陶謙的臉呈現出病態的白,細汗密布,就要倒下去的樣子,是懼怕的;田楷的臉紅丹丹的,與十月裏洛陽城的牡丹花有得一比,是氣的


    曹沒有說話,陶謙保持著沉默,田楷忍不住了。


    兩軍陣前刀槍無眼,田楷雖是怒不可遏,但他還沒有狂妄到以他那瘦弱身軀上前去找皇甫劍拚命的地步。他是一方諸侯,他的命金貴著呢,他還沒有活夠,還不想死


    主辱臣死,田楷不想死,自然會有人替他出頭送死。


    大膽反賊,欺我主太甚,納命來


    一匹黑è戰馬從曹軍陣營飛奔而出,直撲皇甫劍的戰神車。馬上端坐著一位身著厚重盔甲,手持一對大鐵錘的武將,正是田楷帳下青州軍司馬武安國。


    皇甫劍撇了一眼武安國,覺得甚是無趣,便又坐了下來。隨手接過小喬遞過來的美酒,細細品嚐起來。直到武安國快到戰神車近前時,皇甫劍才緩緩抬頭,對站在一旁的馬超說道:馬超,將這廝的頭顱給朕取來。


    皇甫劍說得輕巧至及,象是讓馬超去做一件極其簡單的事。


    山中無老虎,偏僻閉塞的青州,武力本就式微,在天下十三州之中最為弱小。青州牧田楷帳下更沒有一位頂級名將,也就一個武安國還稍微能拿得出手,算得上是員猛將。武安國在青州是小有名氣,但在這英雄倍出的世,天下英雄何其多一個武安國算得了什麽皇甫劍輕輕一句話就判定了武安國生死。


    諾馬超高聲接令,並沒有認為皇甫劍的話有絲毫不妥。然後手中長槍一揮,雙腿一磕馬肚,跨下坐騎如飛般向武安國馳去。


    平時心高氣傲,自覺武功不凡的武安國,見皇甫劍居然隻派了一位ru臭末幹的小子來迎戰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汙辱,太被人輕視了。心中怒意更甚,勒住戰馬,雙手大鐵錘往空中一撞,高聲斷喝:小娃娃快快報名受死


    馬超馬到近前,也不答話,手中長槍透過武安國雙錘空檔,閃電般刺出。


    武安國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咽喉上就多了一個血鮮紅的血飆而出陽之下閃爍著妖冶的紅。馬超飛身上前,擱槍取劍,長劍狠狠揮下,武安國那顆鬥大頭顱便飛了起來。飛起的頭顱上那對大眼還睜得圓圓的,似乎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馬超歸劍入鞘,順手一將武安國的人頭提在了手中,馳馬回走,來到皇甫劍麵前,將武安國的人頭往地上一摔,恭聲說道:末將已將這廝的人頭取來,請陛下查驗


    從馬超接令到砍下武安國的人頭,不過是眨眼之間的功夫。堂堂青州軍司馬武安國連一合也沒有招架住,就被一位名不見經卷的小子一槍刺死了,簡直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曹軍將士見了,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大武國何時又出了一位這麽厲害的高手


    出槍速度還可以再快一些,腕部用力要講究輕轉靈動。皇甫劍看都不看武安國的人頭,也沒有對馬超那近乎完美的一擊表示讚賞,而是指出了馬超槍法之中的不足。


    謝陛下指點,末將定會牢記心中馬超連忙答道。


    既然知道了,就再去取顆人頭來皇甫劍一邊飲著酒,一邊淡淡地說道。完全沒將曹軍那滿營將領放在眼裏,而是借此機會讓馬超多些曆練。


    遵命馬超眼中露出興奮之拍馬駛向兩軍陣前。


    一旁的金君見馬超在大展身手,而自己卻隻能在一邊作看客,不樂意了。但又不敢在皇甫劍麵前提出來,臉è漲得通紅,眼中露著羨慕之恨不得皇甫劍說的是他。


    金君,稍安勿燥,注意控製情緒。要想成為一個頂級高手,首先要學會控製情緒,如果連自己的情緒都不能控製,如何能沉穩應敵一會之後,你也給朕取顆人頭來。金君的表情自然是逃不過皇甫劍的火眼金睛,武人好勇鬥勝,但表情不能見諸臉上,這是皇甫劍對他親手調教的下屬的要求。


    遵命陛下教侮,末將謹記在心金君那張猴公嘴一裂,聲如炸雷地響了起來。心中興奮,能不掛在臉上嗎最起碼現在年紀輕輕的金君還不能做到這點。


    皇甫劍對馬超金君二人說的話,曹軍的那些將領自然是聽得明明白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又有哪一個武者自認比別人差誰受得了皇甫劍這般冷嘲熱諷,本來還對皇甫劍有些畏懼的曹軍將領也一個個怒容滿麵,恨不能與皇甫劍來場生死對決。


    這時候,馬超已經單槍匹馬地來到了兩軍陣前,傲然喝道:剛剛我主說了,你們就是一堆烏合之群。小爺西涼馬超,一個無名小卒,但比你們這群烏合之群要強多了有不怕死的不來一個,讓小爺取下你的狗頭,也好向我主複命


    馬超站在兩軍陣前,白淨的臉帶著濃濃的不屑,樣子極端輕狂,連指帶罵七八糟地說著。仿佛曹營諸將在他眼中,就是一群待宰的牲畜。


    曹就是泥塑的菩薩也被馬超激出火來了,何況他還隻是一個凡夫俗子,如何能忍。要是曹再沒有反應,他這個盟主也不用幹了。這麽無能的盟主,誰還願意跟著你混。


    哪位將軍願意替本盟主斬殺此獠曹看著身邊眾將,沉聲問道。


    末將願往曹話音剛落,就有一將上前答道。


    曹一看,正是自己帳下大將於禁於文則。


    於禁善使一柄長矛,武藝高強,統兵打仗都是一把好手,甚得曹器重,在曹營當中是除了曹家族中四將之外的頭號大將。雖然馬超一槍就捅死了武安國,但因出手太快,沒幾人真正看出了馬超的武藝根底,曹也不例外。所以在曹想來,大將於禁定能取勝馬超。


    於禁將軍勇武,但還是要多加小心曹想了一想之後,點頭說道。


    主公稍等片刻,待末將前去斬殺這狂妄小子。於禁信心十足地答道。


    說完之後,於禁拍馬掄矛向馬超馳去。不一刻就到了馬超近前,勒住戰馬,喝道:某乃泰山於禁,小娃娃記好某家姓名了,到了閻王那裏也好知道死於何人之手。


    要打便打,哪有那麽多廢話馬超冷冷答道。不待於禁回答,掄槍便刺,在他眼中不管敵人是誰,他隻管取下人頭便是。


    鐺槍矛jiā加,撞擊到了一起。


    這小子好大力氣一擊之下,於禁大驚,從馬超手中長槍傳來了一股巨力,震得於禁雙臂酸麻,退後了幾步方止。於禁作夢也想不到,這年紀輕輕的小子,不僅槍法犀利,快如閃電,而且還是力大無窮,再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兩馬jiā錯,兩人又戰到了一起。這一打,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打得是難解難分。馬超手中長槍宛如出水蛟龍,上下翻飛,刺掃劈各般招式輪番使出。於禁也不甘示弱,手中長矛揮舞成團,不時與馬超手中長槍撞擊到一起,金花四濺。


    三十合之後,馬超是越戰越勇,長槍刺出時是快如閃電,抖動時如靈蛇吐信,變幻莫測。於禁已是忙於應付,隻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渾身被汗水濕透。


    四十合五十合


    兩軍將士都是看得眼花繚不時爆發出陣陣喝彩聲。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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