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不對等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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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水上大戰,皇甫劍這位鎮西將軍當然不想錯過。他也來了,隻不過他不是來參戰的,他是來瞧熱鬧的。所以他雖然來了,但卻不是和甘寧他們一起,皇甫劍的諾亞方舟二號遠遠地跟在甘寧他們後麵,自然還帶著八艘護航戰船。


    因為皇甫劍的坐船相距戰場還有一段距離,所以陳就鄧龍並沒有看到,否則還不知會不會嚇得不戰而逃呢甘寧的戰艦就讓他們瞠目結舌了,那皇甫劍的坐艦豈不是能直接將他們嚇趴下。要是皇甫劍知道他的坐艦還有這種功用,怕是早就駛過來了。


    減在敵軍四百步處列陣甘寧站在船頭,直視夏口水軍,高聲吼道。


    甘寧身後的號兵接到命令,迅揮舞手旗幡,打出旗語。位於甘寧旗艦頂部的施號兵站得高看得遠,看到號兵打出旗語後,手各色旌旗也跟著舞動起來,將甘寧的將令通過旗語一道道地傳達了下去。


    錦帆軍五十艘大型戰船一百艘型蒙衝兩百艘小型快船接到命令,桅帆稍降,舵杆輕移,各種戰船開始減有序變陣,最後停在了距夏口水軍四百步之處。


    甘寧的巨型旗艦居,五十艘大型戰船在寬闊的江麵上呈一字形排開。每艘大型戰船周圍又有二艘型蒙衝和四艘小型快船護衛。


    鄧將軍,站在那艘巨艦船的不是錦帆賊甘寧嗎錦帆賊甘寧一個小小的,什麽時候擁有了這麽龐大的水軍不對,他們懸掛的又不是錦帆賊的旗號,鎮西軍錦帆軍,什麽時候大江出現了這麽一支龐大水軍隨著兩軍距離的不斷接近,陳就鄧龍都看清了站在巨型旗艦上的甘寧,不由驚訝地說道。


    錦帆賊甘寧橫行大江數年,與陳就鄧龍二人也算是老相識是了,他那一身怪異裝束,頭上插著閃亮的七彩鳥毛和身上的鈴鐺,想不讓人認識都不可能。


    鎮西軍錦帆軍鄧龍這個時候已是神情肅穆,喃喃自語起來。他已隱隱猜出了什麽,心裏更是騰起了一股懼意。


    鎮西軍除了皇甫劍的鎮西軍之外,還有誰敢打鎮西軍的名號。


    難道是鎮西軍收編了錦帆賊陳就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顫聲說道。


    十有是這樣。鄧龍回答。除此之外,他想不出還有什麽可能。


    這個錦帆賊他想幹什麽戰又不戰,退又不退,一大批戰船擺在我們對麵不近不遠的地方,難道他在這麽遠的地方,就能打到我們陳就鄧龍兩將雖然心有懼意,但好虧他們也在這條江上混了好多年,還沒到未戰先潰的地步。


    當他們看到甘寧的水軍停在了對麵四百步處,而且還擺出一個怪異的陣式時,都是麵麵相覷,相不出錦帆軍要幹些什麽。四百步距離,在陳就鄧龍的認知裏還沒有一種武器能達到這麽遠的射程。更何況也沒有人在水戰采取一字排開的陣形,因為這樣太容易被敵軍突破了,一切都出了這兩人的認知。


    陳就鄧龍兩人並沒有疑慮多久,就見到讓他們畢生難忘的一幕。


    嘎崩崩一陣陣刺耳的聲音傳來,錦帆軍五十艘大型戰船一艘巨型旗艦上麵,百多具拋石車上長長的炮梢出了震人心魄的怒吼。


    轟轟轟震天的怒嘯聲,一顆顆冒著濃煙帶著火焰的圓球向夏口水軍密集的戰船投擲了下來。這些帶著火焰的圓球在撞擊到夏口水軍戰船之後,迅爆開,圓球內裝著的羊油,炸得到處都是,跟著就是漫延起來的火勢。


    對於茫茫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來說,最無用的就是這些羊油了,留著無用丟了可惜。一塊鹽巴一斤茶葉一匹布都能換來一堆羊油。皇甫劍早有準備,這麽多年也不知收購了多少羊油。將羊油裝入圓形陶瓷,裏麵再放上數根浸過油的撚線,密封之後,就成了現在使用的油彈。使用簡單,操作方便,隻須在投擲之前點燃露在外麵的撚線即可。


    啊啊啊江夏水軍的慘叫聲不斷傳出,讓人毛骨悚然。


    拋石車投擲過來的一些油彈,無巧不巧地落到一些不幸的江夏水軍身上,這些不幸的江夏水兵不是被撞了個腦漿崩裂,就是渾身冒出了濃濃火焰。一個個亡魂皆喪的江夏水卒帶著濃煙在夾板上狂奔,更多的人直接跳進了江。


    波濤洶湧的江麵上,一個個江夏水卒上下撲騰。對精通水性的他們來說,江水雖險,但也比呆在船上安全。他們已被那冒火的鬼東西嚇怕了,再也不敢回到船上。


    怎麽可能陳就鄧龍兩人都已是驚魂未定,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切。


    投石車不要說他們沒見過,就是鎮西軍也是第一次使用。這種油彈要是用來攻城也許並取不到什麽作用,但砸在船上效果卻是奇佳。船上的桅帆木製船身水卒身上的衣服都成了引火之物,羊油到處,不用多長時間,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轟隆隆的聲音還在繼續,一顆顆帶著火焰的油彈不急不徐地向夏口水軍的戰船上落下來,永無止盡。先是最遠處的戰船,跟著是間,再逐漸向前排戰船延伸。


    撲嗵撲嗵一艘艘夏口戰船燃起了濃煙,一個個江夏水卒跳進了江,跳水之聲此起彼伏。


    撤吧陳就鄧龍對視了一眼,痛苦地說道。


    這種仗他們沒見過,更不知道怎麽打,他們現在就象是鎮西軍的活靶子,等著一顆顆帶著火焰的油彈砸下來,然後在烈火永生陳就鄧龍兩將剛剛接令時的豪情在鎮西軍一通油彈之下,消逝得幹幹淨淨。除了逃避之後,他們已想不出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撤陳就鄧龍這兩位江夏水軍先鋒大將嘶啞著嗓子,大聲地叫喊了起來。


    身後的號兵也揮起了撤退的令旗,但亂成一團的戰場,熊熊燃燒的戰船,驚慌失措的兵卒,還有幾人在關注著號兵手的令旗。霹靂叭啦的爆炸聲,還有幾人能聽到陳就鄧龍的嘶喊。


    一艘艘江夏戰船還沒有碰到敵船的影子,就帶著滾滾濃煙向江沉去。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關各自飛管不了那麽多了,各自保命要緊。一些戰船見勢不妙,早就跑掉,陳就鄧龍的兩艘大船也迅逃離了戰場,向夏口水寨撤去。


    陳就鄧龍帶出來的兩萬水卒,夏口水軍近半數戰船,能夠安全逃進水寨的不足十分之一。大多數水卒不是被烈焰吞沒,就是跳進了江,隨著江水在飄蕩。


    大多數戰船帶著濃濃火焰沉入了江,也有幾十艘戰船還在漫無目標的飄蕩。隻是這些船上都已空無一人,船上的水兵早在見勢不妙之時,跳進了江,隻留下了孤零零的船還在江打著轉。


    夏口水寨兩裏之地的江麵上,煙霧漫空,哭喊之聲不絕,淒慘萬狀


    投石車停止射各船自由追擊,都給本將抓俘虜去甘寧看著大火熊熊的江麵,心裏寒意直冒,好一陣之後,才從驚懼醒來,衝身後的號兵大聲地叫喊起來。


    錦帆軍主將甘寧副將蘇飛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投石車油彈的威力,心更是洶湧澎湃,有興奮更多的是慶幸。原來水戰還可以這樣打,他們今天算是大長了見識,更是顛覆了他們長久以來對水戰的認知。


    今天,要是他們跟對手換個位,夏口水軍擁有這樣的大型戰船投石車油彈,挨轟的就成了他們,結局也將完全改變。這一刻,無論是早期就追隨皇甫劍的甘寧還是後來加入鎮西軍的蘇飛,都十分慶幸,慶幸他們跟隨了鎮西軍,跟隨了皇甫劍,跟了一個好主子。


    皇甫劍在他們心地位變得更加崇高,更加神聖


    近距離觀看這場水戰的周瑜,白淨的臉上露出一種興奮之色,早已是神遊天外,夢想著自己率領一支強大軍隊東征西討,斬將殺敵,威風八麵。這才是我的追求,我的夢想,這一刻周瑜找到了,他的畢身追求


    錦帆軍在接到甘寧命令之後,紛紛出動,去抓落入江的夏口水卒,更多的是為了救他們一條性命。戰爭無情,士兵無罪這些江夏水卒都是久經訓練,隻需稍加整訓就會成為鎮西軍的一名驕兵悍將。


    一個個江夏水卒被救了上來,還好四月的天氣江水已不再寒冷,呆在江也不會造成什麽多大的傷害。而且這些江夏水卒大多是主動跳入江的,身上並沒有帶什麽傷。


    在救起落水的江夏水兵之後,幾十艘保存完好的江夏戰船也成了錦帆軍的戰利品。


    而就在錦帆軍收拾完戰場之後,皇甫劍的諾亞方舟二號也駛進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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