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皇甫劍正在睡夢之中,縷縷神念仍遊離身外,隱約之間被急促的號角聲驚醒。起航~網看


    皇甫劍這五年不間斷的修煉神秘調息之法,神念增長神速,已經超過了前世,龐大的神念在他周圍形成一個念場,就是在睡夢之中也能對周遭變化保持著一定感知。


    神秘調息之法是皇甫劍在這世上最後一道護生符,就是老爺子解憂公主趙岐老人,這些他平日最親近的人,皇甫劍也沒有吐露過一分半點。


    風中傳來的陣陣號角聲雖然微不可聞,但在皇甫劍的神念感知之下卻是分外清晰。


    皇甫劍臉色微變,骨碌一聲,一躍而起


    解憂,給我更衣皇甫劍爬起來,朝外間的解憂叫道。


    少爺這麽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裏解憂被皇甫劍一叫,也驚醒過來,迷迷糊糊地問道。


    快點幫我更衣,牧場遇到強敵皇甫劍簡短地解釋著,聲音之中有點急促,但仍是忍不住伸手在解憂那彈指可破的嫩臉上摸了一把,頓覺心中生津,五指留香。


    隻有在和皇甫劍單獨相處時,解憂公主才會露出她那絕世容顏。


    解憂睡眼朦朧,臉上睡意未消,呀的一聲輕嗔,手腳麻利地幫皇甫劍換上衣服。


    皇甫劍從床頭拿出隨身攜帶的短劍,這劍是爺爺去年他生日時送他的禮物。皇甫劍輕輕拔出劍身,短劍發出一陣龍呤,藍汪汪的狹窄劍身上鐫刻著魚腸二字。


    解憂你好好呆在屋中,哪裏也別去皇甫劍一邊吩咐,一邊邁腿朝屋外走去,他的肩頭閃電貂不知何時已經穩穩地趴在上麵。


    少爺解憂看著轉身就要離開的皇甫劍,欲言又止,嬌嫩的臉上騰起一片紅暈,最後才輕聲說道:少爺小心奴家等著少爺


    放心吧本少爺不會有事皇甫劍邪邪一笑,嗅了嗅解憂身上磬人體香,輕輕地摟了摟解憂迷人嬌軀。


    剛出房門,值夜的親衛就走了過來。


    皇甫劍吩咐道:立即請趙爺爺華雄統領八部將前來見我。傳我將令,親衛營八百騎刀盾營弓弩營全都集聚待命


    親衛匆忙接令而去,帳外響起陣陣馬鳴,繼而又歸於平靜,隻餘陣陣風聲。


    時間不長,趙岐老人親衛統領華雄八部將相繼趕來。深夜相召,眾人都不明所以,一個個麵色疑慮地看著皇甫劍。


    皇甫劍來不及多作解釋,沉聲說道:牧場關隘正有外敵入侵,諸位馬上調集本部人馬,隨本少爺前去增援。


    皇甫劍又對趙岐老人說道:趙爺爺大營就交給您了,此次來敵非同尋常,煩請趙爺爺將穀中青壯組織起來,以備不測


    少主放心,這裏交給老朽趙岐老人親眼目睹皇甫劍死而複生,更將他歸結為天命所歸之人,因此老人對皇甫劍是無條件的信用。


    眾將之中除了親衛統領華雄見識過皇甫劍的不凡,對皇甫劍的話確信不疑。其餘人等看著外麵黑漆漆的夜空,皆是半信半疑。


    各部很快準備就緒,皇甫劍在華雄和二百親衛的護衛下出了營寨,向黑夜之中飛奔而去。八部將率領八百精騎,二百刀盾兵,二百弓箭兵緊隨其後。


    一千多人馬浩浩蕩蕩,直奔關隘而去。


    大家還未走出多遠便看到關隘上空騰起的濃濃烽火。又過了不久,就遇到雷子張橫派來救援的兵士。


    兵士一見皇甫劍,忙滾鞍下馬,顫聲說道:小人奉張橫統領之命,來向少主求援,關隘正受到四五千馬賊偷襲,賊眾勢大,現已攻上城樓,萬分危急


    皇甫劍聽了也是一驚,他隻知道關隘受到了襲擊,沒想到情況會這般嚴重。身邊眾將更是色變,他們除了心驚於馬賊地偷襲,更是以為皇甫劍有末卜先知之能。


    皇甫劍在他們心中變得神秘起來,這種結果是皇甫劍也沒有料到的。


    加速皇甫劍不等傳令兵說完,便大聲命令道。他知道如果關隘失守後果將不堪設想,現在他們就是在同時間賽跑。


    關隘城牆之上,飛馬牧場的兵士越來越少,這一陣的廝殺,已讓一百多兵士永遠失去了生命,還有一百多人身受重傷無法再戰。現在守在主城牆上的兵士已是從牧場營寨趕過來的二百機動人員,他們也是人人帶傷,在他們身邊更多的是馬賊的屍體。


    雷子張橫看著部下一個個倒下,心痛如絞這些都是跟隨老將軍多年的兄弟,一起生活多年,他們沒有死在戰場,卻將性命丟在這些馬賊手裏。


    正當張橫暗然神傷之時,兩側輔牆也傳來了陣陣喊殺聲。


    左右兩側各有一隊馬賊攀上輔城,向防守兩側塔樓的飛馬牧場將士殺了過來。一旦兩側塔樓失守,城上守軍就會三麵臨敵,失敗將不可避免,他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張橫看了看身後的一百兵士,厲聲說道:弟兄們,現在兩側塔樓也受到了馬賊攻擊,你們分成兩部立即增援。記住最大限度地阻敵待援,城門樓不能丟在我們手裏,將軍的安危牧場的安危少主的安危就拜托各位了


    張橫本就微黑的臉上烏雲密布,他轉身對一百兵士躬身行禮,為這些將士送行,他們此去也不知能有幾人活著回來。


    一百士兵麵對死亡,毫無懼色,分成兩部,邁著堅實的步伐向兩側塔樓增援而去。


    兩側塔樓在得到增援後,打退了馬賊一次又一次進攻,暫時與馬賊形成對峙。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馬賊人數上的優勢突顯了出來,馬賊倒下一人,馬上就有一人補上,飛馬牧場將士倒下一人,防守的力量就跟著減弱一分,敵我力量上懸殊越來越大。


    隨著時間推移,兩側塔樓的飛馬牧場將士開始敗退,向城門樓附近收縮。主城牆上飛馬牧場將士也是漸漸不支,也向城門樓位置靠攏,他們要在城門樓周圍組成最後的防線。


    張橫站在齊腳深的血水中不停揮刀,自己也不知殺了多少馬賊,開山刀全都染成了血紅,鋒利的刀韌也變得卷曲,再也不象先前那般鋒利。黑色魚鱗甲歪斜地套在身上,上麵嵌雜著不知是自己還是敵人的血肉,身後的血色戰袍被鮮血浸透更加妖豔。


    雷子張橫就這樣麵無表情的守在城門樓中間,機械地揮刀收刀。在他周圍是僅存的五十飛馬牧場將士,他們在城門樓前組成了一個半圓防線,死死地卡在那裏,再也不退半步


    馬賊距城門樓隻有咫尺之地,但卻象是隔著千萬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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