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離開之後,段虎冷冷的看著丁喜,眼中充滿了詢問的視線,說道:“丁喜,我相信以你的智慧不會看不出他們其中一些人知道我身受重傷後的反應,可是你卻毫不猶豫的將我受傷的消息傳了出去,讓他們全都跑回來看我受傷的慘況,你到底是何用意?”


    “請容屬下詳稟。”丁喜毫不示弱的與段虎對視著,說道:“將軍神威如海,天下無敵,可以一敵萬而自身不傷,在屬下等人的心目中就如同戰神一般,永遠都不會倒下,所以眾人才會圍攏在將軍跟前齊心協力為將軍效力。不過我們這些人中肯定還有一些不安份的家夥,這些家夥對將軍將來的大計十分不利,將軍這次受傷卻給屬下一個機會,測試一下眾人的忠心到底有多少?將這些不安份的家夥清理出來,到時是殺是放,就全由將軍處置了。”


    段虎沒有過多刁難丁喜,吩咐道:“既然你心中已有定計了,事情就交給你處理吧!柳含嫣從旁協助。”


    “是,將軍。”二人躬身接令。


    “這次我受的傷非常重,非十天半個月不能複原,有幾件事情我要吩咐你們去做。”段虎深吸口氣,強壓下胸口的疼痛,整理了一下思緒,而後說道:“明日等黃門令王搏帶著金鐧過來以後,你就持我印信,去長公主府,傳我將令,任何在我已經就任南衙禁軍大統領一職之後,未得我將領允許,擅自離開南衙禁軍的人,務必在十日內返回南衙禁軍大營,否則將按大秦軍律處置。另外南衙禁軍施行禁足令,未得我將令允許,任何人不得出大營一步,違令者按大秦軍律處置。”


    “將軍,這將令的語氣是否還需要強硬一些?”體會到段虎深意的柳含嫣建言道。


    “這些文字上的事情你和丁喜就酌情處理吧!”段虎看了看周圍,總覺得少了什麽似的,忽然問道:“林重師和林湄娘呢?他們應該已經知道我到京了,怎麽還沒見人呢?”


    丁喜上前解釋道:“回將軍,聽說林參事和林小姐現在被太子殿下扣住了,不準他們離開,說是他們和太子妃殿下手足情深,需要在太子府暫住幾月。”


    “屁話,扣住我的人,還找這樣無聊的借口來敷衍我,”段虎眼中寒光一閃,道:“他肯定是得到了什麽消息,認為我這個位置做不得長久。哼!有趣!”說著冷冷一笑道:“丁喜,明日你同樣去太子府一趟,讓他即刻將我虎賁將軍府的人送回來,否則後果自負。”


    “是,將軍。”丁喜點了點投,而後建言道:“不過依屬下之見,將軍現在不宜樹敵太過,對太子的語氣是否可以柔和一點,讓人不那麽難以接受?”


    “就按你的意思辦吧!不過對於那些已經是我們敵人的人就絕對不能心慈手軟。”段虎轉頭朝黑熊吩咐道:“黑熊,我有事交給你去做。”


    黑熊一臉憨笑,道:“屬下就等著將軍的吩咐了!”


    “從明日起,你拿著我們從七星穀收集到的證據,給我挨家挨戶的去那些朝中大臣的家裏,能夠勒索到多少銀子就勒索多少。”段虎冷冷一笑,道:“碰到抵抗的先打了再說,但是不準鬧出人命來,明白嗎?”


    “屬下明白!”黑熊舔了舔嘴唇,摩拳擦掌,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這時田七卷著衣袖,走了進來,朝段虎行禮道:“將軍,藥湯已經準備好了。”


    “嗯!”段虎點點頭,由田七攙扶著走到門口,又回頭吩咐道:“從今日起,到我傷愈那天,虎賁將軍府內府事務全權交給柳含嫣打理,外府事務交給丁喜負責,你二人需通力合作,明白嗎?”


    “屬下明白。”


    段虎點點頭,跟著田七,緩步走到了府邸後麵,專門為田七準備的藥廬,在房屋中央放著一個大木桶,裏麵灌滿了熱氣騰騰的藥湯。


    “將軍,這些都是才燒開的藥湯,是否太燙了,冷一下再進去,可能會好些。”田七看著滾燙的藥湯擔心道。


    “不,隻有這個時候進去才有用,藥性才能發揮出來。”段虎寬衣解帶,赤身浸入木桶內,一陣熱流從他的皮膚鑽入,溫暖了他整個內髒,一點點的將內腑的淤血逼出,緩緩修複被內家氣勁打傷的各個器官。這種舒坦的感覺,他不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而後吩咐道:“從現在開始,頭三天每半個時辰換一次藥湯,其後的日子每個時辰換一次藥湯,不得有誤。”


    “屬下明白。”田七點了點頭,心中記下道。


    段虎不再多言,閉上眼睛靜靜的躺在藥湯中,放鬆全身肌肉,讓藥力可以不受阻礙的滲透到全身各處。這個方子是他段家祖傳下來專門用來治療內傷的,功效是否好,段虎並不知道,因為他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嚴重的內傷,五髒全都移位,內髒淤血幾乎擠滿了他的體內,特別是最後那個道士的一掌,差點要了他的性命,現在一切隻能聽天由命了。


    第二日,王搏帶著太祖金鐧和五百禦林甲士來到虎賁將軍府,當聽丁喜說到段虎遇襲受傷時,大驚失色,連忙取來自己增藏已久的雪參丸,交與段虎服下。之後,他聽了段虎的計劃後,表示讚同,願意全力配合丁喜實行下去。


    段虎的另一職務是樞密院行走,雖為從四品的文官,但卻執掌軍機,每天都必須上早朝,然而當眾人全都想要監視一下這個大秦第一猛將的時候,卻傳來消息,段虎身體抱恙,請旨修養半個月。此時朝臣中間忽然傳出有人看見段虎的坐騎從雲神獸背著一個人,朝虎賁將軍府跑去,看身形像是段虎,而且身受重傷。朝臣們立刻一片嘩然,而武將們更是無法相信,段虎何許人也?以一敵萬而不傷的戰神,大秦的絕世猛將,說他被人打傷,實在令人無法信服。相信這話的人寥寥無幾,由於王搏並未將段虎受傷的事情告訴久安帝,所以久安帝也認為這隻不過是段虎用得並不高明的障眼法,於是準許了順著他的意思準許了他的請旨。


    正午時分,在眾臣散朝回家以後,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丁喜便手持段虎的將令,身後跟著王搏和五百禦林甲士,太祖金鐧被王搏抱在懷中,浩浩蕩蕩的開往長公主府,此外黑熊也帶著五百捍死親衛,直衝那些派人設伏的大臣家中,其勢如同土匪一般凶狠猛捍。


    在長公主府內,長樂長公主、孫相、晉王和張孝則等人皆圍坐再一起,討論著段虎的事情。當見到一大隊禦林甲士未經通報,便闖了進來,身為主人的長樂長公主臉色極其難看,當見到領頭的王搏,臉色一愣,立刻怒氣勃發,迎上前去,指著其身後的禦林甲士,質問道:“王搏,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你一介賤奴竟敢帶著禦林甲士擅闖本宮的長公主府,是何用意?”


    王搏聽到長公主的謾罵似乎毫不在意,笑眯眯的說道:“長公主殿下息怒,並非奴婢想要帶禦林甲士到您這裏來,隻因為奴婢也是一個小跟班,實在是身不由己呀!”


    “哼!”長樂長公主冷哼一聲道:“你堂堂一個黃門令會身不由己?”


    “王大人說得沒錯,這次他的確是身不由己。”丁喜陰陰一笑,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沒有向長樂長公主行禮,而是先走到了丞相孫文經跟前,抱拳行禮道:“丁四見過孫相,當日一別,已有數栽,丁四無時無刻不再掛念孫相,不知孫相是否也在掛念丁四呢?”


    “當然同感,本相也無時無刻不在掛念丁先生。”孫相滿臉微笑,就像是多年未見的生死之交似的,若不是眼中的那道寒光,或許真的被他迷惑了也說不定。


    深知其性格的丁喜怎會效相信他的鬼話,冷冷一笑,而後話中有話的說道:“孫相請放心,隻要你沒有違背你的承諾,丁四也不會違背承諾的。”


    “希望如此。”孫相似乎不願在多說這個話題,淡淡一笑,退到了長樂長公主身後。


    “你就是段虎的第一謀士丁喜?”長樂長公主冷言問道。


    “正是,不知長樂長公主有何指教?”丁喜微微一笑,既不行禮,也不躬身,無禮到了極點。


    “大膽,”一旁長公主府的幕僚蹦出來,大聲斥責道:“見到我大秦長公主殿下不但不躬身行禮,還直呼長公主殿下的名諱,實在無禮之極,按大秦律當執斬刑。”


    “哈哈!”丁喜放肆的大笑了幾聲,冷言道:“讓我向她行禮,他受得起嗎?”


    “你說什麽?”長樂長公主終於忍不住怒火,拍桌而起。


    可是不等長樂長公主發飆,丁喜便立刻一臉肅然,正色大吼道:“有請太祖金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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