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水兒你皮癢了吧，非要揭短？”向浩淼眼皮耷拉下去，不再說話了。他的糗事一籮筐，可比我的多多了，看起來他在程顏麵前還挺在乎麵子的，至少不敢放肆。程顏雖說是在和我們兩個講話，可他的眼神大部分還是流連在向浩淼身上，那裏麵帶了點兒怯生生的、委屈巴巴的、甚至還有點兒狼子野心的小狠勁兒……向浩淼偶爾和程顏對視，就會上手拍他的頭，“又朝我翻白眼、翻白眼！小屁孩瞧不起你水哥？”“沒沒沒！”程顏一秒坐正。到了趙冠宇說的那家店，向浩淼讓司機把車停在門前，三水兒下車飛奔進去找老板，司機說車裏太悶了，也要下去，抽根兒煙。一時間就剩下我和向浩淼兩個人。向浩淼一臉凝重的追問我，“從昨天晚上十二點到今天下午五點多，你，失聯了。”“沒有失聯，你並沒有給我打電話，也沒發消息。”向浩淼瞪我，“這不是症結，關鍵在於這十七個小時裏你都和誰在一起。”“水兒，你長大了，不能總盯著爸爸每天在做什麽。”我用心良苦道。向浩淼作勢要掐死我，“閔睿你他媽的……沒良心呢，我昨天晚上被你趕回家之後想了想，突然就很委屈，我覺得你已經完全叛變了，你和趙冠宇什麽關係，才哪兒到哪兒啊？咱倆可……”“咱倆是鐵子，打小一塊長大的，就算以後你要去上大學、打工創業、結婚生子，我都是你背後最偉大的那個男人，”我看向他的眼睛，“三水兒，咱倆的關係是不會變的。”“打工？老子畢業是要回來繼承皇位的，打個屁的工，”向浩淼的眼眸閃爍半天又道，“可結婚生子……閔睿，你覺得可能嗎？”作者有話說向浩淼：打工？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程顏：沒事兒，我偷電動車養你！向浩淼：小狗一邊兒玩去。程顏：可我長大了就是大狗，能和你一起玩，也可以玩你(搖尾巴求親親)晚安啊同誌們，晚上六點的時候再更新一章，不管是不是高考，祝大家所有考試都能有個好成績！求推薦票票！27我是個傻叉“不知道……”我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我不知道我怎麽樣……但你沒問題啊。”向浩淼的手拍了拍我肩膀，用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語氣道，“你說的也是。”一直都不太敢去細究我和向浩淼之間的那點兒關係。說白了就是一輩子的好兄弟，但要非鑽牛角尖的話……就是我對他沒意思，但是他對我……講真，其實我是看不太懂的。向浩淼說話很基，做事很基，甚至喜歡可以用賣腐的行為來贏得大家的注意或者調侃，從不會覺得難堪也樂此不彼，但你要說他到底是不是基吧……我還真瞧不出來。這事兒也很敏感，能不提就不提。反正我是鐵了心的隻肖想趙冠宇一個人……可要是有一天趙冠宇也去結婚生子……不敢想，不敢想……但在我內心其實已經接受了趙冠宇會結婚這個事實，而且自己態度淡定的都不敢相信。我是渴望接觸趙冠宇、獲得他目光的追隨，但我知道，他永遠不會隻屬於我。直男是不會屬於任何一個基佬的，我這還未生根的愛情啊，注定是青春時期懵懂青澀而又短暫的暗戀。生活嘛，有時痛啊有時甜的都沒關係，隻要現階段覺得一切都值得就好了。和向浩淼之間的談話還在模棱兩可，程顏已經送了單子回來了，司機也緊跟著上車。把我們兩個人原路送回，路過程顏剛才鎖電車的地方我讓司機停下，要和程顏一起下車。程顏已經下去了，我剛挪到門口，結果向浩淼攔住我，“你留下，我晚上有話給你說。”想到趙冠宇邀請我晚上進行單車之戀，我頭也不回的拒絕了，“我有事。”向浩淼又撒嬌惡心我，“可你的世界裏以前隻有我。”“你丫惡心不惡心，搞的咱倆以前多基似得。”那不是因為趙冠宇不理我嘛。我和向浩淼又經常偷偷出入一些聲色場合，我人還有點兒慫，向浩淼好歹是個體委，看起來也夠能唬人，我當然願意跟著他啦。向浩淼朝我翻白眼，“你他媽早晚栽到那人手裏去。”“我樂意，他倒是也得願意讓我栽啊。”告別三水兒，我和程顏回陽光地帶發現那兩個女生已經走了。現在接近晚飯時間，店裏人也不多了，趙冠宇看程顏來了，一邊摘白色手套一邊往外走，順便摘了和製服配套的棒球帽掛在門後，“程顏一會兒你看一下店，我出去一下。”“你去幹嘛啊？”程顏嚼著口香糖問。“送閔睿。”趙冠宇言簡意賅。程顏愣在原地，“不是吧，你第一天上班就敢逃班……你不要命了？”趙冠宇把手套甩他肩膀上，“少廢話，快幹活去。”他轉身去後麵的換衣間換常服，程顏趁機小聲對我嘟囔，“閔睿你勸勸他啊，這監控可是能拍到的……現在翹班，宇哥今天一天的薪水可就泡湯了！他還請你喝了東西……三水兒哥有車還和你家順路，你非讓他送你幹嘛啊？”“啊……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趙冠宇送我會有這麽多連鎖反應。正好三水兒給我發消息問我晚上真的不和他聊一聊嗎，於是我回他“來陽光地帶接我”。趙冠宇還沒出來，我直接衝進更衣室，“那個不用……不用……額抱歉，你先……”不知道作何表情，正好看到趙冠宇在換褲子。我是個傻叉，他一定覺得我非常沒有禮貌，進換衣間竟然還不敲門的！“怎麽了？”趙冠宇似乎不覺得被我看到有什麽不妥，把褲子提好後又要脫製服上衣，我連忙攔住他，“別，別了……”“嗯？”趙冠宇發出那種單音節語調詢問人的時候真心性感壞了。又正經又撩人。扶著門框我都在腿軟，“那個……有朋友突然說晚上有事，我就不跟你過去了，你別換衣服了。”趙冠宇脫衣服的動作也跟著慢了下來，他盯著腳下因為剛才脫褲子而換上的拖鞋愣了那麽一秒鍾，似乎又眨了一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在我以為他要把衣服穿上的時候，他又道，“那你去忙吧，反正我出門也有事。”“哦……啊，好。”作者有話說早吧嘻嘻！瘋狂求票票了哈！明天見~啾咪！28你幹什麽？疼！很多想說的話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而被卡在嗓子眼兒隻想吐出一口血來就是我現在的感受。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操！程顏！你丫的！趙冠宇本來就是要出去的，我竟然自作多情的丟了一個能和他相處的機會，想要哭哭的心不能自拔。趙冠宇還要換衣服，可我已經不適合繼續看下去，隻能悄悄關了門退出來。步伐很沉重，像是兩條腿各綁了兩個二十斤重的沙袋，我並不喜歡這樣的健身方式。出來的時候向浩淼已經到了，趴在前麵的收銀台那兒和程顏打屁。程顏問他，“淼哥？你怎麽又回來了？”向浩淼向來賣基賣腐的賣習慣了，隨口道，“想你了，恨不得馬上見你，這不就回來了。”程顏本來在整理大玻璃罐裏的彩色塑料吸管，聽了這話硬生生掰彎了一個，粉色的塑料吸管中間弄裂了一個口子，廢了。他期期艾艾的問，“真的嗎？”向浩淼還想和他鬧著玩，結果抬頭就看到我過來，摸摸他的腦袋敷衍道，“當然真的，改天帶你出去玩，閔兒你腿怎麽了？邁不開？”“邁的開……”就是比較不甘心。程顏似乎察覺不到向浩淼的敷衍，滿心歡喜的看著他的眼睛，“好嘞！你帶我玩……請假我也去！”“嗯，閔睿咱要不要喝一杯再走啊？趙冠宇呢？”向浩淼四處瞧，沒看見他，不解的問，“才多大會兒你倆就吵架了？”“沒吵架，他有事兒。”說我不高興是因為喪失了和趙冠宇相處的機會也不是很準確，因為心裏還有點兒失望，趙冠宇……不是特意為了送我的，他隻是順便而已，拉了向浩淼的袖子，“走吧。”他樂道，“好嘞。”我們剛說完趙冠宇也出來了，也換好了日常的衣服，程顏瞧見了直衝他皺眉，“有人送閔睿回去了，你還幹嘛去啊。”趙冠宇回頭看了程顏一眼，沒說話，也沒和向浩淼打招呼，徑直出了門。甚至也忽略了我。“……”向浩淼剛才問我和趙冠宇是不是吵架了的時候我應該回答是才對，這情形，怎麽看都像是已經吵架了。程顏的聰明隻能算做小聰明了，算到大層次上就不太精明，仿佛一點兒都沒看懂我們之間的關係，小聲的問，“誒……淼哥是睿哥的好哥們兒，冠宇哥是睿哥的同學，你們仨還一個學校的，怎麽看起來……關係不太好？不應該啊。”“誰和他關係好。”向浩淼很做作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子，挺胸抬頭的，“閔兒，走，哥帶你去兜風，兜完去擼串。”沒心情回應他，直接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程顏問向浩淼，“淼哥，以後經常過來啊！真的黑你打八折……”向浩淼隨口想拒絕的樣子，可程顏似乎怕他真不來了，又道，“免費也可以！我請客！”請客……對於程顏現在的情況來說，大概是最大的誠意了。向浩淼也不是不懂程顏的經濟狀況又不好直接拒絕，隻道，“行，你放假了帶你玩。”不知道程顏又說了什麽，我已經開門出來了。坐在後座，一向喜歡坐副駕駛的向浩淼也湊過來坐在我身邊，“怎麽啦，不高興啊，不是之前還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