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笑得爽朗,解釋道:“之前我看過你的短視頻和相片,還想著你的嘴角是後期製作的,沒想到是真的。” “嘴角?” “對,嘴角。” 簡單的客套結束後,導演在坐下的同時跟冉述解釋:“這個男主的人設,是標準的仰月唇,也就是說嘴角在微笑時像上弦月一樣。這種嘴唇最能詮釋好腹黑人設,微笑時給人的感覺可以殺人於無形。 “我們在之前見過幾個男演員,有一個的確是你這種唇形,可惜是手術做的微笑唇,特別假。” 如果特別注意過嘴唇的人會發現,人們在微笑的時候,有些人唇角會有一個弧度,弧度不自然會顯得笑容不夠好看,還自帶苦感。 冉述則是標準的仰月唇,微笑時嘴角如勾,有些邪氣,笑容也更加燦爛。 他在之前表情管理課時練習過微笑,使得他的笑容更具有感染力。 娛樂圈內曾經盤點過笑容最美的藝人,冉述次次名列前茅。 可能也因為這種仰月唇。 這一次的見麵非常順利,拍攝團隊的人都很健談,需求也很明確,甚至直接和冉述定了日期,之後去試試妝造。 這麽順利地接了一個劇,冉述有些恍惚,仿佛有些不真實,卻依舊開心,以至於他多喝了幾杯。 冉述喝醉酒,一般沒什麽好事。 平日裏他還有一些理智,知道自己是一個藝人,有自我情緒管理。 但是醉酒後,就是一場完全的釋放,很多話和事情,都會突破理智地說出來、做出來。 胡永奇看到手機裏的消息,快速回複桑獻:已經談完了,很順利。隻是冉述有些醉了,我打算讓他的助理帶他回去,不然他容易酒後壞事。 桑總:把他送下來吧。 這個時候,胡永奇尚未能理解這句話具體是什麽意思,隻是吩咐助理送冉述下樓,繼續應酬拍攝團隊的人。 “冉述什麽都很好,就是酒量著實不行,我們先送他回去,我陪你們喝。”胡永奇說著,坐在了冉述之前的位置。 冉述被助理扶著走到了樓下停車場,迷迷糊糊地看見桑獻站在不遠處。 他當即鬆開了助理,朝著桑獻走過去,指著桑獻便罵:“就不能上去接我嗎?!” 這架勢,仿佛已經忘記他們已經分手兩年了,問得理直氣壯。 助理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當自家藝人對老板發飆了,當即驚慌,想要去攔住冉述。 然而,桑獻卻順勢扶住了冉述,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反而對他道:“我送他回去。” “可是……”助理下意識覺得,這不妥。 “回去吧回去吧!”冉述對他擺手,“我沒醉。” “真的?” “真的!”冉述回答得特別順利,扶著桑獻的手臂便朝著桑獻的車走過去,“我們都……商量造型了,他們問我有沒有什麽要求……哈哈哈……” 助理目送兩個人離開,快速給劉哥發消息。 冉述坐在了車上,轉過身湊到了桑獻的身邊:“他們說我是仰月唇,說我嘴唇長得好看,你覺得呢?” 桑獻扭頭看向他,目光從他的嘴唇上掃過,目光所及是微微上挑的嘴角,含著淺淺的微笑,許是妝尚且沒掉幹淨,嘴唇上還有著海棠紅的顏色。 的確是漂亮的嘴唇。 “很好看。”桑獻回答。 冉述滿意地笑,笑聲有些憨氣,美滋滋地繼續問:“那你之前……看上我,是不是也是因為嘴唇?” “不全是。”桑獻重新坐好,拿出手機來看劉哥發來的消息。 他需要讓劉哥放心,不然劉哥總怕他把冉述潛規則了。 所以他坦白地問:你知道冉述之前有一個總在分分合合的前任嗎? “那我還有哪裏好看?”冉述抬手,扳過桑獻的臉,讓他看著自己。 桑獻的目光從他的臉頰上掃過,從發梢看到他的衣襟,最終收回視線:“哪都好看。” “你啊……”冉述坐在座椅上,嘿嘿傻笑,還不忘記數落桑獻,“你啊,膚淺,迷戀我的容貌,我這該死的美貌人兒……嘿嘿嘿……” “嗯嗯。”桑獻回複消息的時候敷衍地回答。 冉述突然變得憂愁起來:“可惜,我們兩個人不合適,到不了對方心靈的最深處,注定走不到最後。” “心靈最深處確實有些棘手,不過你最深的地方我到過。” “……”冉述被酒精麻痹了,思量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誰說那就是最深處了?你也就那麽長!” “哦,原來還能更深?下次試試。” “沒有下次了!沒有!” “哦。” 冉述氣鼓鼓地看向桑獻,又去撲桑獻的手機:“和我在一起還看手機,就你最忙!一忙就不理我!” “是劉哥的消息。” 冉述搶走桑獻的手機,看到劉哥發來的消息,當即用語音回複:“你煩不煩啊!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得回你的消息,你也沒什麽正事,囉裏囉嗦的!掛了!不對……別發了!” 發完消息後,把手機壓在自己的腿下:“有能耐你來搶。” 桑獻也不搶,做了一個深呼吸調整情緒,繼續看向冉述。 見桑獻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上,冉述才滿意起來,再次湊過去問:“我笑的時候是不是特別好看?” “你哭的時候也好看。” 冉述瞬間變臉,罵道:“變態。” 桑獻看了看車窗外,對冉述道:“到你的家了,我送你上去?” “去我家?我家附近有狗仔隊埋伏著呢,你就不能把我帶你家去嗎?沒出息的渣渣!” “好,那去我家。” 車子重新啟動。 冉述坐在車裏生悶氣。 桑獻看著他格外不解。 終於,冉述忍不住了,去拍桑獻的手臂:“你還不哄我嗎?” “呃……你生氣的是哪一點?” 冉述瞬間暴怒吼道:“你居然連我為什麽生氣都不知道!!!!” “……”桑獻繼續思考,“對不起,下次我直接帶你去我家裏。” “不是這個!” 桑獻再次嚐試著問:“那……我下次深一點?我低估了你的深不可測。” “都說了沒有下次!” “哦,那我以後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看手機了。” “嗯。” 桑獻鬆了一口氣,真幸運,這次三次就猜對了。 車子行駛進入了桑獻住處的樓下,他扶著冉述下車。 冉述的腳有些軟,腳下的地麵軟綿綿的,他踩不踏實,整個人的身體都靠在了桑獻的身上。 進入電梯時他幹脆耍賴,倒在桑獻的懷裏,隔著桑獻的西服亂蹭:“啊……胸肌……真好……” 桑獻:“……” 對於桑獻來說,冉述的體重和體型都很好控製,他扶著冉述很輕鬆,甚至能隨意地將他拎來拎去。 偏喝醉酒的冉述實在不老實,兩個人剛進門,冉述就照著他的胸口“啪”地一巴掌。 可能是因為手感他很滿意,冉述開始放肆大笑起來。卻因為那一巴掌很用力,使得身體倒向身後的櫃子,好在被桑獻一條手臂夾住,拎著他進入了家裏。 他將冉述送進房間放在床上,看著他一身休閑服,想著他這麽睡覺也不會不舒服,於是對他道:“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些工作……” 冉述拽著他的衣角不鬆手,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你要走?” “嗯,我還有很多工作。” “桑獻,我在這裏,這裏有床,你他媽居然要走?!”冉述難以置信地問。 桑獻將冉述拽著衣角的手,強製性地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掰開,說道:“我們沒有下一次了。” “我說沒有可以,但是你不許說!”冉述鬆開桑獻後,拿起枕頭便朝桑獻砸過去。 “我聽你的。”桑獻說完退後了兩步,作勢要離開房間。 冉述幹脆撲了過來:“桑獻!你是不是不行了!二十七了你!立不起來了是不是?!你當年搞我的時候多野啊,兢兢業業的挖井人似的,一晚上不消停,少年不知精|子|貴,現在沒有幾滴了,所以你不行了!是不是?!” 對於醉酒中的野蠻人,就算是桑獻也需要雙手用力,才能將冉述從自己的身上撕下去,接著扔回床上:“你喝醉了。” “我醉了我就不是冉述了嗎?你就不是桑獻了嗎?” “我是桑獻,但是你不一定是冉述。” “放屁!”冉述吼著,用力拍了拍床麵,“現在就來操|我!” 說完,呈一個“太”字形仰麵躺在了床上。 桑獻抬手揉了揉眉心,他怎麽喜歡了這麽個玩意兒。 還喜歡了十年。 作者有話要說: 挺正常的,他們倆的速度……這都慢了。 【留言隨機100個紅包】第10章 狀態:腰疼 見冉述躺得規矩,桑獻順勢幫他蓋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