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些的時候,淚水從彩蝶的臉上劃過,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般,彩蝶用手胡亂的摸了一下臉上的淚水。


    她說:“狗皇帝,你記住了,我一定會來向你索命的,來祭奠我的孩子,我那剛出生不久就被親生父親害死的兒子。”


    “小皇子是在清遠出征一年多之後才出生的,你的猜測這些永遠也不會停止,你想想我們分開那麽久,怎麽可能還會有孩子?血濃於水,虎毒不食子,你居然這麽的狠心。”


    說到這裏,彩蝶已經泣不成聲的倒在了清遠的懷裏。


    清遠摟住彩蝶說:“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不該相信他的,更不應該將你留在他的身邊,我錯了,今後我會寸步不離的守著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然後,清遠就摟著彩蝶出去了,沒有給大家說話的機會。


    我和嚴冰跟著走了出去,看著清遠和彩蝶的背影,感覺是那樣的悲涼。


    為母則強,看得出,彩蝶早就已經從之前的那個柔弱的小女子,變成了一個堅韌的母親女子,為了孩子,她願意隱忍一切。


    從剛才的對話中,我們聽出了一切,但是上天還要讓她承受這些不公平的事情,即便她和最心愛的人分開了,給皇帝生下了兒子,她最後還是不得善終。


    想來也能夠明白,積怨成恨太久了,清遠和彩蝶的心理已經蒙蔽上了巨大的傷痛,他們一定會再回來報仇的。


    也許彩蝶早就應該反抗的,也許反抗了,就不會有今天悲慘的下場,隻不過當時人為刀俎,他們為魚肉,反抗又真的會好嗎?


    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多麽淒涼……


    清遠緊緊的摟著彩蝶,夢蝶說:“他加注在我們身上的,我會慢慢的還給他的,他等著吧……”


    清遠沒有說話,就那麽靜靜的摟著彩蝶,聽著她說,從清遠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悔恨,也許,他真的後悔了,後悔當初放棄了彩蝶遠走邊關。


    但是為時已晚,真的希望他們能夠想清楚,放棄仇恨,重新投胎做人,不要執迷不悟犯下大錯。


    此時,我和嚴冰麵麵相覷,我說:“咱們該怎麽辦?”


    嚴冰說:“我也不知道,咱們怎麽才能回去呢?”


    當我和嚴冰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吸引著我們,將我們直接向後拽。


    嚴冰驚恐的看著我說:“老大,我們不會遇到什麽事情吧?”


    我說:“我也不知道啊。”


    然後,我死死地拉著嚴冰的手,即便到了別的地方,我也和她在一起,這樣她就不會害怕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就在嚴冰的房間裏了,嚴叔坐在旁邊看著我們。


    醒來之後,發現現在的境況,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嚴叔看著我說:“你們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將所有的事情,甚至包括細枝末節都告訴了他。


    我和嚴叔說:“嚴叔,這是什麽狀況?”


    嚴叔說:“這種應該是一種召喚術,是心靈的召喚,而且也並不是清遠和夢蝶把你們召喚過去的,而是他們身體裏的另一種心聲,召喚著你們。”


    嚴叔歎了一口氣,繼續解釋道:“這就是為什麽,有這麽強大的吸引力,把你們吸引到了他們的身體之中,但是到了那個空間之後,你們沒有任何的優勢。”


    我說:“是的,我的桃木劍還有鎖妖塔根本就拿不出來,要不然,我們兩個也不會在那兒眼睜睜的束手無策。”


    我接著跟嚴叔說:“當清遠把我們定在冷宮裏的時候,我們根本就無法反抗,連動都動不了,那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我們是通過玉佩釋放出來的能量才得以脫身的。”


    嚴叔說:“是的,幸虧你們有這兩塊玉佩,要不然,真的很難脫身。”


    我看著嚴叔說:“嚴叔,下一步我們要怎麽辦呢?清遠肯定是要展開瘋狂的報複的,而且,現在的夢蝶,也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兩個人一心隻想著報仇,沒有什麽事情能夠阻擋他們了。”


    嚴叔說:“他們確實命途多舛,皇帝即位之前,他們忙於輔佐他,誰能夠想到他的即位才是二人噩夢的開始,不過,如果現在皇帝發生什麽不測的話,一定會引起朝局動蕩,並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雖然皇帝可能在這方麵非常殘暴,但是政績方麵並不見得就弱,改朝換代,最終遭殃的就是老百姓了。”


    聽著嚴叔的一番話下來,感覺自己長進了不少,嚴叔繼續跟我說:“既然你和嚴冰趕上了,就想想辦法,伸出援助之手,救百姓於苦難之中吧。”


    嚴冰拆台道:“老大,我們為什麽要管皇帝?即便他政績可能突出,但是這麽一個殘暴不仁的人,值得我們去幫他嗎?”


    嚴叔怒視著嚴冰:“婦人之仁。”


    嚴冰說:“非也,非也,我乃小女子也,非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父親,你小心點啊,得罪了我,哪天在你的飯食中我下毒。”


    嚴冰裝出凶狠的表情,不過這個表情出現在她的臉上,感覺非常的滑稽。


    嚴冰正了正色,繼續說:“況且,對待輔佐自己上位的結拜兄弟他都能下次毒手,這個皇帝的本性能好到哪裏去?而且,他還殺害自己的孩子,這種完全就屬於病態心理在作怪了。”


    我看了看嚴叔說:”嚴叔,嚴冰說的挺有道理的,確實,這個皇帝太不得人心了,他過河拆橋,害死好兄弟,還搶奪人家的心上人,這不是一個正人君子會做出來的事情,何況還是以朝君王呢?”


    嚴叔說:“你們兩個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以現在的情形來看,清遠和夢蝶並不僅僅想要皇帝的命,他們想要更多的人命,來撫平他們內心的創傷。”


    “但是,這樣是不對的,那些人是無辜的,不能因為清遠他們的個人恩怨,就置那麽多人的生命於不顧,你們說呢?”


    嚴冰說:“但是,我還是不想管,在那個空間裏,感覺特別的不舒服,整個人都是壓抑的,好像連血流的速度都變慢了,而且在那裏,我們自保都是一個問題,還要保護別人?你還是不是我親爹了?”


    嚴冰看著嚴父說:“父親,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和老大的生命也很寶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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