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機密》作者:十二三文案我的身份是最高機密,愛你也是作品簡介春風路有家茶館叫半日閑,這天店裏來了個很猛的男人“如有需要,我將為國犧牲,屆時你該如何?”“那便守好你這一掊骨灰,左右我生來平庸,做不得英雄。”反恐隊長 x茶館老板江予舟x李渡甜的,放心食用he情有獨鍾第1章 春風路一壺滾水澆下去,頂好的毛尖兒就飄了香。高旭成接過茶碗轉了轉,撐著下巴對外看,窗外雨將停了,茶館牌匾的燈映在馬路對麵那家麻辣香鍋不怎麽幹淨的玻璃門上。虛虛實實的,隻能勉強看出來是反著的“半日閑。”高旭成一手茶壺,一手茶碗,解渴似的把一壺毛尖兒喝了個幹淨。再開口就帶了點欠揍的味道,“渡,你這茶館我看要黃。”李渡窩在靠窗的沙發裏,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手裏的書,聽了這話頭都沒抬,“嗯,我要再多幾個你這樣喝茶的兄弟,甭等到明天,今兒我這茶館就得關門了。”高旭成聽出來李渡話裏的嫌棄也不往心裏去,“可不是這麽說,茶水茶水,不也是水麽。”說完還特別不講究的直接兌了點水晃晃杯子接著喝了。李渡懶得管他,高旭成要是懂茶才稀了大奇了。李渡還在那看書,高旭成端著一杯熱水吸溜,眼神從樓下打著格子傘踩水坑的開襠褲小孩身上挪到李渡有點瘦的下巴上。獨樹一幟。腦子裏沒多少知識含量的高旭成突然想到了這個詞,可能是因為外頭雨下的磨人,他頭回覺得自己有點文藝,當然,程度肯定比不上李渡。李渡國內頂尖大學碩士畢業,放棄了直博的機會,跑到雲洲最老的街區春風路開了茶館,這茶館開了半年多,就在整個雲洲市都有了名氣。高旭成總說他是“蛹打呼嚕繭著了(撿著了)”,因為這茶館位置並不好,地處老城區,跟一片住人的平房擠在一起,有點突兀,像那隻“鶴立雞群”的 “鶴”。作為“鶴”的所有者,李渡的日常愛好是看書喝茶。聽起來像是個頗有情懷的風雅角色,但實際也是流氓一個。不高興了就罵髒話,嘴損的沒邊。“怎麽,我臉上有花?”高旭成正沉浸在難得的藝術神遊中,就讓這嘴損的拖回了現實。外邊路燈淋了場雨就開始呲啦啦的閃,沒兩下就徹底不亮了,李渡偏頭看了一眼,收了書開始轟人,“你還不走?”高旭成瞅著外頭撐傘的陸陸續續合了傘,估摸著是雨停了。茶喝夠了,也貧夠了,樂樂嗬嗬的回家吃飯了。李渡把剛用的紫砂壺衝洗幹淨,關了燈也回家了。他就在後頭那片平房住,從茶館到家步行就十多分鍾。老街路燈本來就少,還因為年久失修滅了幾個,有點人,李渡抬手搓了搓胳膊打開手電筒快步往家走。平房不擋月光,但今天剛下過雨,別說月光了,連星星都沒有,路上漆黑一片。不知道誰院裏養的狼狗聽見了動靜,叫起來連成了一片。他住的胡同就兩家,但現在住著人的隻有他這個院子,隔壁很久沒人住了,掛了半年多也沒賣出去,不過最近倒是來過幾波人看房子,聽說是賣出去了。“這破房還有人買。”李渡嘟囔一句,快速掏鑰匙開門,進了院子摸到燈繩拉開,突突的心跳才算緩過來。夜裏九點,雲洲市解放軍第九醫院一診室燈火通明。“恢複的不錯。”大夫強打著精神,把新鮮出爐的片子遞給江予舟。“老江,我就說能好吧。”周平一把拿過片子來來回回翻看,比江予舟本人還高興,江予舟的手是他們全隊人的心病。他們兩人今天剛到雲洲,行李放到酒店就來了醫院,聽到了幾個月來最好的消息。“還沒好呢。”大夫伸手推推眼鏡,在一旁不緊不慢的潑冷水。江予舟不聽他的,大夫說完恢複的不錯後就自顧自的給上級發了短信過去,千篇一律的申請歸隊。那邊也是毫無懸念的發了駁回兩個字。江予舟心裏煩悶,有火撒不出來,讓他從實戰轉後期,他早就待不住了,隊裏的兄弟都在拚命,他卻帶著周平到這養老。“還要多久?”江予舟伸手拿過片子抖了抖,他其實看不懂,但他覺得手是他自己的,他需要一個確切的時間。“神經斷裂吻合後最少得恢複半年。”大夫眼睛在江予舟煩悶的臉上掃了一圈,到底是沒把話說的太絕。神經損傷有可能好的了,有可能好不了。做醫生的,雖說得把最壞情況交代清楚,但還是得給病人留點念想。他頓了頓還是接著說,“神經生長本來就有不確定性,又不跟骨頭似的接上就又長一塊兒了,你這情況算好的了。”周平一看江予舟又是一副死人臉,心裏就開始發毛。他們年初接的任務是端掉一窩恐怖分子的老窩,對麵犯罪經驗豐富,他們摸查了大半年的時間才把對方摸清。領頭的代號毒蛇,殺傷武器和毒品,一項都沒落下,本就是險中求勝的生死局,卻出了岔子。對麵挾持了人質,江予舟作為隊長出麵談判,恐怖分子本就沒有人類思維,結果可想而知。水果刀從掌心穿過,傷了手神經。江予舟輕傷不下火線,發揚我沒事兒我還能行的作死精神,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期,雖然就算當場有人給他治也大概率留後遺症。毒蛇跑了,江予舟手也廢了。但奈何這人個人英雄主義泛濫,一直強撐,被上級狠批了一頓,一杆子把人支到了遠離任務中心的雲洲市,並派周平看著他。兩人從醫院出來就往酒店走,剛下過雨,路上有些地方積了水,江予舟像看不見一樣直接往裏踩,下巴繃的死緊。周平在旁邊輕咳了一聲,“老江,上邊也是為你好。”江予舟腳下動作不停,又踩了個水坑,這個點兒街上沒什麽人,這點動靜聽在周平耳朵裏像炸雷一樣。“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帶你去看看房子,”周平硬著頭皮開口,“雖然破了點,但環境還不錯的,挺適合……”周平咬了咬舌尖,把到嘴邊的“養老”兩個字換成“休養”,本來還想替這房子美言幾句,但看著江予舟越來越沉的臉,終究是沒敢開口。他心裏哀嚎一片,嗚呼,組織也太信任他了。第2章 奶裏奶氣早上六點剛過,這片平房就熱鬧起來了。賣早點的,趕早集的,送孫子孫女上學的,叮叮當當響作一片,以老城區特有的熱鬧叫醒了李渡。李渡坐起來揉了兩把頭發,擁著被子坐在床上盯著院裏幾顆竹子發愣,跨帶背心就歪歪斜斜的掛在身上,漏出一邊白的過分的肩膀。他昨晚睡覺沒關窗戶,9月底雖說還不到冷的時候,但有些濕涼的風卷著院裏的竹葉吹進來,多少是帶了點秋天的味道。李渡打了個冷顫,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一狠心起了床。這位雖然心態是年輕人的,但作息不是,早早的過上了早睡早起的規律養生生活,十點睡,六點起。諸如高旭成一類的損友少不了拿這個逗他,“李大爺,睡那麽早,就沒點夜間活動?”一群血氣方剛的男婦女鬧著鬧著就開了黃腔,說話直奔著下半身去,“不憋得慌?”李大爺輕飄飄的瞥他們一眼,不緊不慢的開口,“都跟你們似的,早早的用壞了,我看你們老了有人要嗎。”“嘿,這嘴損的。”高旭成伸手指指他,“我倒要看看以後誰能製得住你。”李渡心說他還能讓人製住了,他以後不論是跟誰在一塊兒,都得是那人乖乖躺他身子底下。李渡喜歡同性不是什麽秘密,跟他關係稍好點的都知道。倒不是他自己大肆宣傳,主要他沒覺得這事兒值當的瞞著。也有不理解的,但大部分人都接受良好,畢竟跟他們實在沒什麽關係。“哎,渡,你喜歡什麽樣的啊?”高旭成不是這個圈子的人,他就是單純好奇自己兄弟的口味。“不知道,”李渡略微皺了皺眉,他沒喜歡過誰,但他平時多看幾眼的都是一個類型,“奶裏奶氣的吧。”然後又補了一句,“漂亮的。”高旭成撓撓腦袋,有點沒聽明白,或者說是沒反應過來奶裏奶氣又漂亮的男孩子該是什麽樣的。但他大概設想了一下,腦子裏就出現了一個穿著粉紅短裙,塗著大厚嘴唇的男人樣子。哦,裙子底下還有兩條粗壯的毛腿。於是高旭成艱難地吞了吞口水,一臉驚恐的看著李渡。“哎,打住打住。”李渡在高旭成思維走向越來越不受控的時候喊了停,他太了解高旭成了,怕再不叫住他,這人該以為自己喜歡人妖了。“以後遇見喜歡的,帶給你看看。”李渡說這話眉頭挑著,嘴角微微向上,帶了那麽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向往。但誰想到李渡日後帶給高旭成看的人,跟漂亮沒半毛錢關係,奶裏奶氣更是扯淡。李渡起來洗漱完,換了身運動服出門了。順著胡同出去有個小學,他每天早上都到學校操場跑步。“小李,跑步去啊?”外頭賣豆漿的大姨看見他跟他打招呼。“啊,您今兒晚?”李渡跟大姨打了個招呼,幫她把豆漿桶搬上那個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紅色三輪車。“起晚了,”大姨眯著眼笑,一抬腿上了車,有點費勁的蹬著,“回來上我這喝豆漿。”“行。”李渡應了一聲就順著石磚路往外跑,昨天剛下過雨,有壓的不緊的磚踩一腳就往上冒水,十分切合老城區平房年久失修的主題。李渡在操場跑了快一個小時,看著東邊太陽從橘紅色變黃才停下。。學校大門正對著小廣場,算是社區活動中心,但是早就被跳廣場舞的大媽侵占了,偶爾有幾個打太極的老大爺夾在其中艱難生存著。李渡跑完步沒急著回家,而是溜達到小廣場單雙杠那,一邊做引體向上一邊混在一群起早出來鍛煉的大爺大媽堆兒裏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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